第二章 心狐獻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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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心狐獻謀
第二章 心狐獻謀
正如姬發所言，宇宙戰爭已經漸漸進入決勝階段，漢光軍、宇宙聯合軍都在不同戰場上給予鐵血兵團、沙狐兵團等凌霄軍致命打擊。
凌霄大帝已經被迫命令這些部隊從全面進攻轉為半攻半守，勝利的天平已經漸漸向反凌霄勢力傾斜。可是凌霄大帝並不認為自己註定是輸家，開始醞釀在各個戰場發動新一輪攻擊……
為了將功贖罪，重新獲得凌霄大帝的信任，“星日馬”呂能再度部署了麾下各軍：
1、授權“心月狐”蘇媛組建“暗月軍團”，恢復沈庚的井木犴軍團，兩軍共同“協助”北清軍鎮守奧丁星域與玄武星域，暗月社更名“梅菊社”，社長由“危月燕”侯太乙擔任。同時，祕密逮捕“意識”高思，因為經凌霄盟安全部門認定，高思與玉虛間諜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應立即就地逮捕予以調查。
2、以房日兔軍團率領“衝蕩軍”、“滅周軍”繼續掃蕩觀戰團殞命的朱庇特星域。
3、以虛日鼠軍團指揮和平護國-軍圍困白虎區西岐星，以亢金龍軍團攻略白虎星。
4、以昂日雞軍團守衛震旦星、柳土獐軍團守衛青龍星、氐土貉軍團守衛天照星。
5、以尾火虎、室火豬布兵於朱雀星域。
6、以箕水豹、壁水狳、參水猿、軫水蚓四個軍團為機動部隊，隨時準備展開攻勢。
部署停當，呂能親自為蘇媛單獨設宴，兩人在小小的餐廳中不由感慨萬千。
呂能：唉，真沒想到啊！我們凌霄盟在上次大戰中，只不過是與宇宙聯合軍一決高下，現在居然跟全宇宙都對抗起來，真是跟做夢一樣。我們二十八宿現在也只剩下十七個了，等這場戰爭結束，不知道還有誰能活下來？
蘇媛：（低聲）所以，我們也該早點考慮出路。
呂能：（驚，低聲）不要亂說話，當心隔牆有耳！
蘇媛：放心，我已經用探測儀確定沒有人監視監聽，司令官這裡說話只有你我知道。
呂能：那……你有什麼想法？
蘇媛：聽說北邊的科研做得不錯？
呂能：是啊！用三百萬震旦人與戰俘作祭品，總算有點收穫。
蘇媛：這就是我們的資本，只要有了這個資本，我們效忠大帝也可以，與宇宙聯合軍合作也可以。
呂能：（若有所思）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這裡畢竟不是宇宙聯合軍的主場，只怕我們萬一失利，還不等見到玉皇的人，就先被震旦人撕碎了！
蘇媛：這也不難辦！
呂能：哦，你有什麼想法？
蘇媛：金烏星系畢竟是殷商會做主的星系，殷商會重視大行星、中行星，重視軍事力量。司令近些年來致力於整頓大中行星的軍紀，又掌控著如此精銳的軍隊，這些都會成為您的資本。不過，如果您不能充分展示出您的實力，又怎麼能讓紫壽這種極其現實的政治家重視您的存在？
呂能：你是說……必須讓紫壽知道疼，將來才會對我更有利？
蘇媛：對，按照金烏人的話來說，就是打一巴掌揉三下，他才會記得你的好。另外，僅僅讓他們注意到你的價值還不行，還要表現出你的使用價值，才能更捨不得將來在勝利時刻毀掉你。
呂能：（疑惑）使用價值？你指的是……
蘇媛：根據我對紫壽與殷商會的瞭解，在他們眼中，真正的心腹大患並不是我們，而是西野門！
呂能：（恍然大悟）對，對，對，要不然殷商軍就不會毀掉鐵虎軍了！現在鐵虎軍之所以對我們威脅有限，就是在於他們要時刻提防殷商軍再從他們後背捅刀子，再加上大批和平護國-軍為我們對付這頭腹背受敵的鐵虎，才能讓他們的虎牙輕易咬不到我們，威名比起西周軍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蘇媛：所以，我們可以看出，如果有一天大帝陛下真的戰敗了，金烏星系必然還有一番龍爭虎鬥！我們二十八宿本來就是來自碧遊，不是大帝陛下的嫡系親信，凌霄盟滅了我們無家可歸，即便凌霄盟失敗卻沒有滅亡，我們回去也一定會被排擠。所以，要想不被太早驅逐出金烏系，您就必須讓殷商會相信，我們在對付西野門方面還是可以被利用的。他們想利用我們，我們也想利用他們，作為投向宇宙聯合軍的過渡，這叫“各取所需”！
呂能：（點頭）嗯，有點道理。不過……我們畢竟最終是要投奔宇宙聯合軍的，那我們在玉皇那裡又怎麼產生使用價值？
蘇媛：這也好辦，如果沒有了凌霄盟，碧遊支援的聯合軍與玉虛支援的漢光軍必然會起衝突，您假若能繼續表達出與玉虛勢不兩立的立場，又能得到同為碧遊支援的殷商會認可，加上我們在北邊的研究資料，還怕玉皇不接受我們嗎？
呂能：（興奮）沒錯，說的有道理，有道理！我們二十八宿有你“心月狐”在，真是可以高枕無憂了！
蘇媛：司令過獎，不過我們剛才都是假設最糟糕的情況。如果大帝陛下還有機會反敗為勝，我們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只要繼續控制著這個鴻鈞組織的發源地，就是對聯合軍與漢光軍最大的打擊。而且為了讓震旦人見識我們的實力，無論南下，還是東進，必須要儘快有所動作。
呂能：放心，我心中有數。不過在北方，除了我們的科研結果，你更要注意好我們的棋子，我們只有種下自己的種子，才能在未來森林裡找到自己的大樹。無論我們將來追隨哪一方，都必須在金烏星系留下我們的影子。
蘇媛：（微笑）放心，一切都在計劃中。只怕那些反抗我們的金烏軍也好，想依附我們佔點便宜的領主們也好，誰也不會知道，他們當中已經遍佈了暗月的蹤跡。
呂能：（笑）無論金烏如何輝煌，暗月永恆不滅，就讓金烏人永遠生活在暗月賜予的恐懼之中吧！不過，在此之前，還是先讓他們享受曜日的光輝吧！
呂能絕不是空放厥詞，就在第二天，朱庇特、白虎、震旦、青龍、天照、朱雀各區，都有激戰發生。
對於西周軍、鐵虎軍與不同勢力的遊擊部隊來說，這都是司空見慣，但是對於又閒暇許久的殷商軍來說，未免有些太不適應。
最要命的是“四水”（箕水豹、壁水狳、參水猿、軫水蚓）軍團全面開打，殷商軍疲於應付，連卓爾文都親上前線，截邪空戰隊也跟隨而去。
在曾經留下恥辱的終迢星上，有碧遊高手相助，殷商軍好不容易才抵擋住箕水豹、壁水狳的進攻。
對於呂能如意算盤一無所知的凌霄將士，忠實履行著軍人的職責，即便面對碧遊千變萬幻的各式戰機，明知他們根本不是對手，卻沒有任何官兵肯撤退，捨生忘死地衝向宇宙中最強銳的特戰隊。
數量與實力的對戰，雙方竟然戰得不分上下，殷商軍只能在後方觀望，根本插不上手。
卓爾文緊張觀察著戰局，據他所知，敵人另外兩個水軍團已經往這裡靠攏。
為此，他也急忙調動附近殷商部隊來支援。別看現在他們金烏軍隊幫不上忙，等到敵人增兵，就算截邪空戰隊，也是好漢難敵四手，還是需要殷商戰艦上前幫忙打群架。
終迢星的再度激戰，幾乎吸引了絕大部分金烏軍民的注意力，其中也包括鎮守潭星的孔宣。終迢之恥是金烏愛國軍人的恥辱，更是殷商軍的奇恥大辱，孔宣又何嘗不想去加入這場雪恥之戰？
但是，他動不了，因為就在此時，一支凌霄軍團悄無聲息地攻向潭星。
孔宣立即與愛將高繼能、任來聘、呂自成緊急召開會議，幾位碧遊高手討論的結果就是，這股敵軍一定是用來牽制潭星部隊的疑兵。
“天異星”呂自成建議向亞圖姆星請求支援，孔宣立即擺手拒絕：“我們潭星已經經歷過三次進攻，哪一次凌霄軍能夠擊敗我們？以我們四個人的本領，與這幫同生共死的兄弟，凌霄妖誰又能奈我何？再說，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潭星！不是終迢星！我們能贏得三次勝利，就一定能贏得第四次！”
“天殺星”任來聘：可是，軍團長，我們每次對付的敵人最多不過是一個師團。根據偵察機傳回畫面，這次敵人規模卻不下一個軍團，不能大意啊！
孔宣：你不要滅自己志氣，長敵人威風！他們人數再多，也不過是股疑兵而已，就是為了把我們的軍隊從終迢星方向吸引過來。我們如果呼叫援兵，我們就輸了！只要能堅持住幾天，敵人一定會主動撤退，他們每次不都是這樣嗎？
聽孔宣如此說，師團長們也就不好意思再說什麼，畢竟在孔宣領導下，潭星已經連連獲勝，聽軍團長的話，也差不到哪裡去吧？
這一次，孔宣故技重施，又佈下口袋陣，與上次唯一不同的是，誘敵任務由孔宣親自負責。為謹慎起見，金雞軍團預先派出偵察機，清清楚楚看到在敵軍指揮巡洋艦上，用震旦東方古字塗寫著“室火豬”。
看清對方番號，孔宣立即命令部下檢索軍內資訊，發現當年在白虎區龍吟星，這支部隊就曾與殷商軍作戰。
該部隊指揮官高震，肥碩貪吃，但指揮能力非凡，麾下艦艇都能變形為機械野豬。當初在龍吟星，室火豬師團擅長用方形磁場陣，這種陣型通常都是以四艘戰船來打造，一旦困在陣內，就會完全無法動彈。高震一度差點攻陷龍吟星，幸虧西周軍伏擊了負責運輸後勤物資的壘壁艦隊，更以滾雷嚇跑了這蠢豬，否則當時後果難以想象。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瀏覽過這些資訊，孔宣命令直屬部隊準備好可以破除對方特技攻擊的墨光武器，以及威力能毀滅一切的赤光炮，相信憑藉這兩種武器，擊敗那群肥豬綽綽有餘！
部署完畢，孔宣便率軍出發，主動迎戰室火豬軍團。不等接近敵陣，忽然一批古怪凌霄飛船如疾風般衝來，仔細觀察，會發現那是群詭異怪獸，軀如蟒蛇，頭似豬玀，讓殷商兵看得心驚肉跳，急忙紛紛以赤光攻擊。
但是敵人行動過於迅速，赤光根本沾不到敵機分毫。一旦雙方拉近了距離，豬頭蛇便張開大嘴發出黑煙毒氣，毒氣噴在殷商艦艇上，轉瞬便將炮管機甲腐蝕殆盡，艇內殷商將士更不用說。
孔宣見狀大怒，他現在有心誘敵深入，也無法做到。因為，這幫怪蛇速度遠遠超越了殷商軍船隻，如果現在撤軍，只有任敵屠殺。孔宣急忙命令各船立刻發動雪白光罩，抵擋毒氣同時，以赤光滅敵。同時，他決定調整戰術，將口袋陣改為正面決戰。
然而，他的聚集令發出去沒多久，三處麾下師團都傳來緊急報告，他們竟然全部遭到攻擊，而且被攻擊的方式都迥然不同：
黑殺師團的馬蜂與巨蜂完全被電流所破壞，更有震耳欲聾的雷聲涵蓋整個戰場。如果不是看到那一頭頭吼聲如雷、電流纏身的機械野豬，高繼能還以為自己遇到的是西周軍雷震子。一時大意，處處被動，殷商黑殺軍被打得七零八落、潰不成軍。
殷商風殺師團則遇到漫天鐵甲豬首巨人，它們也都是由凌霄戰船變形而成，除了雙眼能發出鐳射外，兩手還緊握著長柄光鉞。鉞這種武器來自震旦星東方古代，刃闊如扇形，柄端有槍尖，鉞刃鋒利，兩端有鉤，可劈、可剁、可刺、可摟、可抹、可鉤、可雲、可片、可斫、可撩。殷商軍的“黑風鑽”，被對方輕易劈開，敵人破甲剁船更是如切瓜劈菜。面對如此凶悍敵兵，風殺師團顯得弱不禁風、不堪一擊。
殷商異火師團的“火骷髏”也完全失去了作用，它們盡數被面前凌霄戰機發出的羅網彈所籠罩，隨即湮滅。那由鐳射構築的羅網，不僅能吞沒鬼火，更能瞬間擴大網罩艦艇。不知鐳射網中混合著什麼物質，它的用途不是捕獲，而是毀滅，被罩入其中的物體無論是火是船是人，都被秒殺分解。
聽聞三處戰況，面對眼前聞所未聞的豬頭蛇群，孔宣一時不知所措。此刻，他突然想起震旦東方古代文化中的一個故事——刻舟求劍：
孔宣也曾嘲笑故事中的主人公，當寶劍掉入河中時，竟然在船身上刻記號，來作為尋找寶劍的標記。當木船已經移動了方位，主人公卻不顧時間、環境的變化，固執己見地在木船標記處下水，在完全不同的所在，去尋找遺留在別處的寶劍。
可是今天的孔宣卻哭笑不得，因為他覺得自己跟故事主人公一樣可笑！他還在研究如何對付機械野豬，如何對付那恐怖的四方陣，卻連室火豬本隊都沒有見到，就敗得無可救藥。
突然，想到本隊，孔宣心中大驚，急忙在亂軍中搜索敵軍指揮艦所在，卻根本看不到。難道說，剛才發現的巡洋艦隻是幻影假象嗎？
孔宣再也顧不上與敵軍糾纏，他命令兩百艘忠誠炮艦，不顧安危，阻擋怪蛇群，自己則率領本隊全速向潭星飛去。不少豬蛇越過殷商炮艦防線，持續追殺孔宣等人。
又經過一番激戰，孔宣好不容易擺脫蛇群，眼看即將回到潭星，倖存部隊卻被迫停在太空中。原因很簡單，前方出現大批帶著雷電的凌霄部隊，“室火豬”巡洋艦列在陣前，而他們後方的潭星，根本不見任何殷商軍殺出。
孔宣見狀心中不由一沉，因為這意味守衛多年的潭星，已經淪陷敵手。黑殺師團已經敗退，恐怕連通訊裝置也被破壞，才會讓孔宣毫無所知。
一組聯絡訊號傳來，隨後不停往嘴中塞食物、大腹便便的“室火豬”高震出現在顯示屏中。
孔宣：（冷冷）你就是高震？
高震：行啊，孔宣，算你有點眼力尖！怎麼樣，我的全新軍團讓你大開眼界吧！
孔宣：確實夠厲害，能給我介紹一下嗎？
高震：沒問題！我新成立的四個師團，與你作戰的是“飛蛇”師團，哄走你那群蜜蜂、佈陣在你面前的是“雷電”師團，會變形巨人的是“斧鉞”師團，能網羅一切的是“八魁”師團，我的四員愛將分別是“離宮”、“羽林”、“北落師門”、“天綱”。
孔宣：（咬牙切齒）好，我會記住他們的名字，我會記住你們部隊的番號，你們欠我的，我會讓你們加倍償還給我！
高震：（高傲）隨便你，不過我們欠你的好像更多了！
孔宣：（強抑心驚）你什麼意思？
高震：我剛剛得到報告，你那幫喜歡玩兒風和玩兒火的小朋友已經全部陣亡。看起來我欠你的還很多啊！
說完，這高震竟然放肆大笑起來，而孔宣跟指揮艙內的將士們內心都在淌血。自從第二次守衛潭星大戰以來，風殺與異火兩師團的兄弟們就與金雞軍團同甘共苦，如今突失好友，讓他們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孔宣：（怒目以視）高震，我要跟你在這裡一決生死！
高震：哈哈哈，孔宣，你當我傻嗎？你的本事我早有耳聞，我確實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我可以保證，當你闖進我的巡洋艦的時候，這裡的殷商軍只會剩下你一個！你捨得嗎？
孔宣：（怒吼）就算剩下我一個，我也要殺掉你！
高震：我相信你能殺掉我，但你再也無法活著回去，也不可能將潭星從我凌霄盟手中奪回去。孔宣，我們二十八宿敬佩你是忠勇雙全的殷商悍將，今天你若要走，我絕對不攔，連同你身後這群金烏勇士，我們誰也不難為。將來等你重整部隊，再來跟我決一死戰，怎麼樣？
察覺到敵軍的其餘三個師團都在向這裡彙集，再加上孔宣掛念老夥計高繼能的安危，他最終一言不發關掉聯絡器，領軍遠去。
望著殷商軍遠去背影，高震皺眉自語：“真不知道這孔宣有什麼好，呂老大為什麼非讓我放走他，我真的打不過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