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皇族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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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皇族降臨
第五章 皇族降臨
當翼火蛇軍團東進橫掃金烏臨界，另一支從師團升級為軍團規模的凌霄部隊，卻向西攻入朱庇特區，他們的任務是橫掃西周軍，以鼓舞當地守軍計程車氣。
這支部隊就是曾經在白虎區，吃過西周軍武吉神斧艦隊虧的觜火猴軍團，而打頭陣的，就是當年羊頭星上被耍得焦頭爛額的座旗師團，師團長御天、副師團長御夫。
西周軍方面，由於殷商軍戰線的收縮，以及鐵虎軍實力下降，西周軍的作戰區域涉及面過於擴大，延續到朱庇特全區、白虎區與震旦區的大部分割槽域。
為了避免“百戰雄師”時的教訓，西周軍採取化整為零的游擊戰，讓敵人步步險象環生，逐漸將凌霄軍與偽軍全部困在中行星與朱庇特星、震旦星上。
現在，負責朱庇特區的部隊正是玲瓏師團，得到敵人大舉來犯的情報，木吒緊急統領吳鉤艦隊迎擊。他們按照老戰術，埋伏在敵軍必經之路上，將所有艦艇處於靜默狀態，隱身在茫茫星空之中。
正如木吒所料，敵人如期而至。令他們意外的是，來者並非是凌霄軍，而是灰濛濛的和平護國-軍，其數量之多已經不下於一個師團。目睹此情況，木吒不由心生兩難。
這幫金烏奸禍害百姓、迫害西野門部隊從來是不遺餘力，比起他們的主子有過之而無不及。如此龐大的偽軍前往掃蕩西周軍活動的中、小行星，民眾必然是大禍臨頭。但是如果不放過他們，這片伏擊區就必須放棄，敵人絕不會傻到跟在三賢星一樣，兩次從同一伏擊區經過。
偽軍已經開始進入埋伏圈，且他們行進速度極快，應該不需要多長時間，便可以完全脫離他們並未察覺的險境。所有隱藏在隕石、碎星背後的吳鉤將士，都焦急等待著艦隊長的命令，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木吒緊張望向雷達屏，確信作戰範圍內再無其他部隊進入，他咬咬下嘴脣，果斷下達了進攻令。
於是，一瞬間，四面八方衝出了實際規模同樣也不下於一個師團的西周軍，無數光刃向戰場中央迴旋發射而去。
突遭襲擊的偽軍根本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周祖宗”，他們匆忙向四周開火，但在赤紅海洋的包圍與衝擊下，灰霧般的偽軍迅速被分割吞噬，根本就堅持不了多久時間。這是一場猛虎撲狼、毫無懸念的戰鬥，偽軍甚至不少無心戀戰，已經開始打白燈準備投降。
突然間，不祥之感浮現在木吒心頭，他本能驚愕望向雷達屏，發現遠處正有不少光點緩慢向這邊移動，但遲遲不進入西周軍的有效攻擊範圍。
木吒急忙派出偵察機，很快看清那是一排排凌霄炮艦，可是在如此遠的距離之內，他們的炮擊怎麼可能有效？
也許這幫狡猾的凌霄妖，早就被西周將士嚇破了膽，只是遠遠地做做樣子而已，根本就不敢過來支援。想到這裡，木吒只是調出少數部隊戒備，又命令主力加快殲滅殘敵，打掃戰場。
突然間，那看似遠遠避開戰場的凌霄炮艦們，一艘艘猛地嘶吼起來，他們發射出的不是鐳射，而是看似眼熟的特殊炸彈。
木吒很快想到曾經在照片中見過的猴彈，這種可以變形為自爆猴的炸彈曾經讓金烏軍大為頭疼。可是，連鐳射都未必能發射到這裡，猴彈又能如何？
答案很快揭曉，只見炮彈迅速變形為機械猴，它們腳底居然還設定了火箭推動器，轉瞬間便飛入了戰團中。
負責防禦來援之敵的西周炮艦立即火力全開，企圖阻擋飛猴。但這批小猴子怪物，周身K鈦金鐵甲，完全無懼鐳射，有那麼幾隻，甚至直接衝向攻擊自己的西周炮艦。
當它們抱住艦船的剎那，隨著一雙墨眼轉為血紅，木吒見所未見的劇烈爆炸立即發生，僅僅是那麼幾隻猴子，居然就與數十艘炮艦同歸於盡。
衝入戰團的猴子們也迫不及待地尋找“抱抱”的目標，一旦抱住，便會以威力十足的大爆炸將附近艦艇全部捲入死亡，即便是負隅頑抗的偽軍也別想逃生。
木吒看得心驚膽跳，一輪火箭猴襲擊完畢，戰場上的西周軍與偽軍便傷亡過半。眼見敵人發射管再度瞄準，木吒不敢再猶豫，急忙命令全軍撤退，
西周戰艦開足馬力試圖遠離戰場，偽軍們也明白自己成為誘餌與棄子，慌不擇路地四散而逃。
第二輪飛猴現身，嘶叫著尋找目標，雖然有不少速度較慢的赤紅或灰濛艦艇再度慘遭屠戮，但由於逃走及時，兩軍都還有相當部分戰船倖存。
西周軍迅速消失在遠方，而可憐兮兮的偽軍在遠離後，匆忙向主子打起了投降的白燈。
御天、御夫乘坐的戰列艦也隨之出現，兩兄弟對那些死裡逃生的偽軍以大眾廣播一通呵斥，不顧其艦船傷痕累累的現狀，強令他們立刻去追擊西周軍。
面對凌霄座旗艦隊的毀滅性武器，雖然心懷不滿，偽軍們也只能強振士氣，如同被主人放出的獵犬般，繼續尋找“獵物”而去。
吳鉤艦隊付出巨大損失，讓李靖大為震動，他立即請示西岐的軍團長崔英，隨後命令玲瓏師團三大艦隊，除了各留三分之一堅持在朱庇特區抗敵外，其餘部隊準備返回西岐星休整，順便讓散宜生的科研團隊更新裝置。
同時，為了防止木吒部隊悲劇重演，李靖要求各艦隊都要化整為零，分散行動，儘可能避免被敵人發現。
命令傳下，已經遭受巨大損失的木吒當然立即執行，金吒也匆忙將遁龍艦隊分散為若干戰隊，乃至大隊、小隊，甚至是連隊、排隊、班隊，他們或就地隱蔽作戰，或各自行動，往西岐星轉移。
如此大膽的行動，對於殷商軍來說是難以想象的，大部分殷商部隊一旦化整為零，通常三成士兵就會趁機逃得無影無蹤。還有三成軍人不是被敵人發現，就是投降了敵人。最後化零為整時，能剩下四成隊伍就算奇蹟。
但對於西周軍和鐵虎軍來說，無論受到多大打擊，八成以上的戰士只要一息尚存，便會不計生死尋找西野門組織、尋找自己的隊伍。
對於當時的殷商軍，乃至後世某些學者來說，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童話故事。尤其是那些歷史學者，甚至不遺餘力要否定這一歷史細節的存在。因為，他們根本不相信、不理解，那些普通戰士為什麼會如此執著與忠誠？這兩個名詞在質疑者的人生字典中可從來不存在。
不過，戰士素質是一回事，在李靖麾下，卻不是每個人都以服從軍令為天職……不，準確來說，是有一個人總不聽話，不用問，他當然就是哪吒……
當哪吒得到撤回西岐的軍令，當時就發了飆。他當然也聽說了木吒的遭遇，但是稍遇失敗就後撤，在他哪吒眼中，這簡直就是懦夫行為。
雖然風火部隊的副官極力嘗試說服自己的師團長，只有配備了新式裝備，才能對抗觜火猴師團的“猴彈”，可是哪吒卻恨不得立即前去領教這倒黴猴彈到底有什麼厲害？
如果不是幾位親若手足的艦隊長和副官苦苦勸說，又利用哪吒愛兵如子的性格曉以大義，只怕哪吒早就帶著整個師團去跟凌霄軍拼命了！
哪吒考慮到雖然自己不怕猴彈，但幾千萬兄弟中再無“萬人敵”，哪吒只能同意按照父親軍令行事。各部隊迅速分解，各自行事。
但為了防止木吒悲劇重演，各軍隱蔽行進。留在朱庇特區的西周軍，則將敵人可能掃蕩的民眾迅速往比較安全的小行星轉移。這樣一來，軍民行跡難免被敵人發覺，為了掩護民眾，又不知多少西周戰士血灑星空。而他們的犧牲卻成為凌霄軍的戰績。
當“觜火猴”方貴剛剛向“星日馬”呂能傳去二十四小時內的第九份捷報時，讓他意想不到的是，來傳達上級嘉獎者已經來到眼前。
方貴看清來者，目瞪口呆，立即恭恭敬敬敬禮，這當然不是因為嘉獎者統領著一支近二百人的特殊代表團到來，而是這位青年軍官在凌霄盟高層中幾乎無人不識，他就是凌霄大帝的親侄子——牧陽。
方貴：（恭敬）牧陽公子，您怎麼會來到這裡？
牧陽：（恭敬）方軍團長，請不要對我用敬語，我的軍銜也不過是艦隊長級別。論資歷，您們二十八宿也是前輩，您千萬不要跟我客氣！
方貴：牧陽公子，別看您現在只是個艦隊長，將來至少也是位親王。以後還需要您多提攜關照。
牧陽：軍團長客氣！我們這次主要是率領“帝國觀戰團”來向您們學習。
方貴：（驚）帝國觀戰團？傳說中最差也是中隊長才能加入的帝國觀戰團？
牧陽：沒錯，而且這次觀戰結束後，鑑於金烏星系內的帝國軍將士損失嚴重，他們當中應該會有不少人留下來幫忙。我也很有可能成為您的部下！
方貴：不敢當，不敢當！請問您是這次觀戰團的團長嗎？
牧陽：實際上我們觀戰團是分為六個分團，沒有團長，每個分團長都是一個我這樣級別的艦隊長，來統領這些戰隊長、大隊長、中隊長。本來我們應該前往不同戰區去學習，但是剛到XW區就聽呂能司令以全息電話告訴我們，前輩您在朱庇特區取得重大戰績，我們便一起前來拜訪您，順便做了一個帝國“凌霄勳章”的搬運工，代表呂能司令為您送來勳章。如果您不嫌我官位卑微的話，我想越級為您佩戴！
方貴：（受寵若驚）能由公子為我授勳，這是在下的榮幸！我也將親自為觀戰團引導，前往佔領區視察我帝國軍人的風采！
牧陽：那就多謝了！
在簡單授勳之後，牧陽忽然又提出一個問題：“請問方軍團長，聽說金烏星系西野門軍隊中，有一個宇宙聯合軍領袖玉皇的外甥，本領不小，名聲很大，是嗎？他在這個區域嗎？”
方貴：您是說楊戩嗎？這傢伙確實很厲害，千變萬化、神出鬼沒，一柄三尖兩刃刀罕遇敵手，最近又多出一條機械犬，也是同樣詭異，讓人防不勝防。不瞞您說，我們凌霄軍上下都怕遇到他。好在他隸屬西野門的鐵虎軍，在“昴日雞”黃倉的轄區內活動，請您放心，您絕對遇不到他！
牧陽：（失望）是嗎？我可是真的很想跟他較量一下，不過也好，等在您這裡學習後，我就帶分團到黃軍團長那裡去。我真的很想知道，是那個被玉皇驅逐的外甥厲害，還是我這個凌霄大帝的親侄子厲害！真希望我們有交手的機會！
聽牧陽如此說，方貴才知道自己會錯了意，原來這位皇族公子是有心跟“二郎”楊戩一較高下。雖然不知道牧陽有什麼本領，但方貴可不相信冒失公子會是楊二郎的對手，只是口頭上還是要拍足馬屁。
就這樣，牧陽帶著遺憾，同其他五位艦隊長，統領觀戰團隨同方貴往佔領區出發，他們倒是要看看那藏龍臥虎的西周軍，是如何被凌霄武士們打得落花流水、落荒而逃。
為了追殺四散西周軍及金烏民眾，方貴麾下的“座旗”、“獵戶”、“司怪”三大艦隊已經橫掃大半朱庇特區，並且在有條不紊地指揮大批偽軍向前挺進。
方貴親率觜火猴軍團直屬部隊，護送著觀戰團，徐徐行進在已經毫無抵抗的星域中。方貴親自陪同著牧陽，為他介紹自己統領的部隊是如何神勇無敵，金烏民眾在大軍神威下是如何俯首聽命。
不知不覺中，前方出現一顆小小的星球，方貴查詢星系圖，才得知這是“洪亭星”。
根據部下報告，這洪亭星上的金烏人很識趣，西周軍一走，他們立即向凌霄軍投誠，貌似比較可靠。其實就算不可靠又怎麼樣？有觜火猴直屬主力在此，如此微不足道的小星球，分分鐘可以將它滅絕。
就在方貴已準備領軍護送牧陽等人從這裡經過時，突然聽見指揮艙內部下驚慌大喊：“火，火……”
方貴：（不滿）什麼火？有火，啟動消防系統撲滅不就完了，幹什麼大驚小怪？
副官：（慌忙報告）不是，軍團長，是火龍，九條火龍！
聽清副官所說，方貴慌忙望向舷窗外，果然看到九條火龍咆哮衝來。不僅僅是火龍，四面八方到處都有鐳射射來，到處閃現出赤紅色的戰艦。
方貴慌忙下令後撤，但是退路也被諸多西周戰艦所堵截，如此近距離也根本無法使用猴彈，變形猴戰士無法突破經驗豐富的西周戰艦陣，反而被針對變形艦設計的鐳射炮頻頻擊毀。
面對方貴的驚慌，同在指揮艙中的牧陽壓抑不住心中不滿，上前輕聲說：“方軍團長，我們不過是遇到小小埋伏，為什麼要撤走？”
方貴：（緊張）牧陽公子，你不知道，我們遇到麻煩了，這是最麻煩的西周軍！
牧陽：（興奮）難道說是楊戩來了？
方貴：不，不是楊戩，但這個傢伙在西周軍中與楊戩齊名，他就是李靖第三子哪吒。公子，為了觀戰團安全，我們還是撤退吧！
副官：（慌忙報告）軍團長，已經有三艘觀戰團軍艦被哪吒火龍吞沒，救不了了！
聽到這噩耗，方貴跌倒在座位，而牧陽卻悶哼一聲，忽然開啟緊急出口，猛地躥了出去。
方貴驚慌望向舷窗外，如果大帝侄子出事，他可就萬死難贖其罪了。
讓這位觜火猴軍團長恐懼的是，只見九條火龍居然不約而同地衝向牧陽。不過下面發生的一幕，卻出乎方貴意料之外，因為火龍居然全部化為普通火焰，被牧陽收於手中。
可是，危機並未就此解除，亂戰之中，一架赤紅戰機卷帶著疾風與烈火襲來，更有金黃光圈迎面而至。
牧陽不慌不忙，周身烈焰四射，隨手一搖，金圈便在一團赤炎中消失無跡。
哪吒從來沒遇到過如此厲害的高手，他以意志剎住腳下戰機，手中火尖槍指向牧陽問：“行啊，凌霄妖裡也難得有你這樣的！玩玩兒吧！報個名字給我，我好寫檢討……不是，好寫功勞簿！”
牧陽：（冷笑）你就是哪吒？我問你，你跟楊戩誰厲害？
哪吒：（略作思索）沒打過，不知道，應該差不多，你問這個幹什麼？
牧陽：（手指對方）算你倒黴，我本來要殺的是楊戩，既然你們兩個戰鬥力差不多，我就只好拿你練練手了！
哪吒：（笑）我倒想看看你怎麼練手！
說話間，牧陽忽然周身焰光四射，其高溫竟然令附近艦船鐵甲漸漸融化，就連哪吒腳下屢經高溫考驗的“風火輪”號戰鬥機也有所異變。
哪吒察覺到不妥，知道必須速戰速決，立即運足異能於火尖槍內，全力殺去。熾熱能量集中在一點，攻向面前強敵。可是那非但對牧陽沒有任何威脅，這位皇族公子竟然還能將熾熱能量全部加倍奉還。
幸虧哪吒反應奇快，縱身躍起，“風火輪”戰機也及時下降，一人一機暫時分離，恰恰避開那致命攻擊。可憐搭載著觀戰團第五分團的艦艇不幸被擊中，瞬間爆裂。
牧陽見自己誤殺同僚，不由驚立原地，大約有一秒鐘不知所從。
高手過招，即便是半秒鐘也可能改變戰局，何況是一秒？屢經惡戰的哪吒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以混天綾護身，緊握火尖槍由上至下狠狠殺去。
猛然驚醒的牧陽重現狠毒面容，周身烈焰頓時高漲，將他與對手完全包圍其中，外人根本看不到狂焰之中正發生什麼事情，而且激戰中的雙方艦艇，似乎只有“觜火猴”巡洋艦在關注此處。
方貴正猶豫自己是否也要躍入太空支援公子，畢竟他也是可以不需要空氣便奮戰於太空的外星高手。
忽然，烈焰四散，其中一團火焰正打在巡洋艦指揮艙的舷窗上。方貴急忙定睛望去，心中立時如淌鮮血。
因為，三頭八臂的哪吒站立在剛剛飛來接住自己的戰機上，而他單手緊握的火尖槍正緩緩收回，一具人形屍體正逐漸被熾熱能量所吞噬、灰燼隨風四散。那屍體，正是牧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