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闖出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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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闖出虎穴
第二章 闖出虎穴
擊殺楊戩者，正是“十二肖”中的“龍肖”敖巨集。原來，這裡才是“張月鹿”薛定設下的最終殺局，除了敖巨集與數十名訓練精良的殺手外，還有來自67號的金烏奸“地獸星”金南道、“地佐星”黃丙慶、“地暗星”餘忠。
鄧華見楊戩遇襲，正要出手援救，楊戩卻大喊：“別管我！破壞裝置！”
聽到這呼喊，鄧華立即轉身奔往裝置處。可是他走了才兩步，突然眼前情景完全發生變化，剛才還是地下密室，如今卻身處陽光普照的翠竹綠林之中。
雖然遭遇異變，鄧華卻處變不驚，因為他是玉虛中控制植物的第一高手，敵人企圖以竹林來困他，真是選錯了人。
鄧華正要以異能化解青竹，忽然見數根竹槍向自己衝來，鄧華急忙喚出藤蔓，捲走竹槍。
竹槍攻勢剛被化解，地面又伸出無數堅利竹筍，鄧華及時拽住長藤飛起，才躲過腳底被戳穿的厄運。
可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林中長竹都如木棒、似長鞭般向鄧華抽打而來，猝不及防的鄧華連中數記、口吐鮮血，如果不是緊緊抓住藤蔓，早就落入竹筍群中被萬筍穿胸。
陷入困境的不僅僅是鄧華，當他消失在一團綠霧中時，韋護吃驚之餘，立即代替鄧華衝向裝置。韋護速度之快，當然沒有人能擋住他，可是當他剛剛觸及鍵盤，卻見操作檯上有一根貂毛飛起。
韋護大驚，急忙以光速避離，但是那貂毛一沾上就緊隨身體而動，無論韋護動作多快，那貂毛就跟他身上的汗毛一樣，根本無法擺脫。
不僅如此，貂毛在韋護身上自動繁殖，短短數秒時間，韋護便化為一個毛人，而且口鼻都被怪毛所塞。
施展異能往往需要配合呼吸，呼吸受阻當然會導致韋護速度變慢，甚至無法維護快如光電、接近隱身的效果，幾乎被敵人普通特工擊中。
呂尚也好不到哪裡去。他眼前居然出現一頭完全由枯骨組成的鬼恐龍，他以打神鞭或近戰、或投射，但是即便打折枯骨，也對鬼龍無損。鬼龍偶爾失去平衡跌倒，不到半秒便白骨復生，凶猛如常。一時間，呂尚手忙腳亂，自顧不暇。
至於曾被凌霄妖、金烏奸視為心腹大患的“二郎”楊戩，他遭到偷襲在前，又碰上“十二肖”中，實力僅次於“猿肖”袁洪的“龍肖”敖巨集，也是自身難保。
楊戩施展變幻術，在亂戰中，時而變成剛剛被擊斃的暗月特工屍首，時而變成大廳中的椅子，但無論他怎麼變化，敖巨集發出的氣勁就像熱跟蹤導彈，總是能及時追殺而至。
結果，楊戩連連遭到攻擊。雖然他能轉移傷害，可是不知為何，這股氣勁卻很難化解轉移，結果內傷有增無減。
玉虛四大高手個個落入窘境，烈鳳冷笑觀戰。她看得清清楚楚，發出翠光吞走鄧華的是“地暗”餘忠、以貂毛纏住韋護的是“地佐”黃丙慶、控制鬼龍的是“地獸”金南道。沒想到，三個見風使舵的金烏走狗，就能將呂尚如此厲害的幾位高手玩弄於股掌之間。看起來，今天就是西野門異能高手的絕命之日！
烈凰正在得意，身後勁風突起，她急忙回頭，只見一柄普通鐳射槍向她衝來。還不等烈凰反應過來，那鐳射槍就變成了出口必殺敵的哮天犬……
隨著烈凰發出臨終慘叫，變化再度發生，牆壁上不知浮現多少小臉頰、紅肩膀的怪人，將開槍射擊的特工們拽入翻板牆壁中。開始還能聽到那些特工垂死掙扎的聲音，但很快就再也沒有任何動靜……
更恐怖的是大廳中間突現巨人，他一記重拳砸向中間的裝置，根本不必再啟動什麼自爆裝置，隨著那裝置的完全粉碎，環繞幻都星的地磁護罩盡數消失。
察覺到夜空變化的厄爾萊，立即興奮下令趕緊發出密電。
也許有人會問，剛才還是白天，為什麼現在已經化為夜空？那是由於此處戰鬥時間過長，已經讓暗月部總部陷入黑夜之中。
當然，這樣一來，埋伏在周圍的玉虛夜戰高手——喬坤，便趁機以“夜遁術”迅速潛入，更在哮天犬（楊戩進入地下室時丟棄的鐳射槍）引導下，及時趕來支援。小怪人與巨人自然就是他喬坤的式神。
敵人減少，呂尚立刻分辨出，都有誰在施展異能。他躲開鬼龍的迎頭腳踏，迅速放出打神鞭，只是一個迴旋，綠波滅、鬼龍碎、貂毛散，因為施展異能的三名金烏奸，居然被呂尚一舉擊殺！
於是，即將被幻竹格殺的鄧華重現廳中，恢復光速的韋護也猛地向敖巨集攻去。
敖巨集驚覺不妥，幸虧他的“神龍氣勁”攻守兼備，及時凝氣，硬捱了一記伴隨高速而來的降魔杵，雖然也吐了點血，但還不算什麼致命傷害。眼見轉瞬之間，形勢逆變，敖巨集萬萬沒想到，這精心佈置的殺局就這樣被破解。
面對眼前的五人一犬，敖巨集冷笑說：“什麼西野門？什麼玉虛？也不過是以多欺少的宵小之輩！”
喬坤：（怒）你說什麼？凌霄小妖，敢侮辱我們玉虛！好，我跟你單挑！
敖巨集：（冷笑）你？你不就是喜歡晚上偷襲我們的喬坤嗎？我們打了半天，筋疲力盡，你再跑出來佔便宜、逞英雄，你的主意打得好啊！我現在可能是你對手嗎？你直接殺了我好了！
楊戩：（嚴肅厲聲）好，既然如此，我跟你單挑。你被韋護打傷，我被你打傷，我們兩個都有傷在身，這下公平了吧！
敖巨集：（仇視瞪眼）好，很好，我正要給圖沁報仇！
楊戩：（疑惑）你剛才就說什麼圖沁、圖沁的，圖沁到底是誰？她的死跟我有什麼關係？
敖巨集：（咬牙切齒）你還真是健忘啊！你竟然連圖沁都忘記了，難道你不記得在梅山星的事情嗎？你忘了死在你手裡那長耳赤眼的好女孩兒嗎？
楊戩：長耳赤眼……（猛然想起）你原來說的是她，（笑）一個毒辣無情的凌霄女殺手，也能算是好女孩？
敖巨集：（大怒）不許胡說，我要你償命！
說著，敖巨集猛然起身，向楊戩衝去，人未至，便已頻頻發出幾股氣勁。
楊戩急忙變出三尖兩刃刀，以白光剋制氣勁。
敖巨集隨後衝到楊戩身前，雙方從異能對決轉入近身格鬥。
楊戩很快就感受到敖巨集的怒意，對方明明帶傷在身，卻拳拳全力發出，招招對準要害，殺意十足。再看楊戩，似乎只守不攻，完全處於劣勢。就連哮天犬都看不過眼，吠聲不斷。如果不是楊戩抽空打手勢制止，恐怕哮天犬早就撲向敖巨集。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呂尚看出是楊戩體諒對方有喪愛之痛，不忍下重手。可是現在並非心慈手軟之時，呂尚忍不住提醒愛將：“楊戩，敵人很快就會發現這裡，我們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楊戩說了一聲“明白”，忽然轉守為攻，全力還擊，三尖兩刃刀施展開來，殺得敖巨集手忙腳亂。等到楊戩攻勢停下，刀尖直指敖巨集咽喉。
敖巨集一驚，再也不敢動彈，這時只聽楊戩說：“敖巨集，雖然我從來沒有什麼愛人，但也失去過親人，你的心情我瞭解。但是殺你朋友，我楊戩問心無愧！因為我的親人，就是被你們凌霄軍所殺害。為國為家，我都不能不殺！”
敖巨集：（怒）那你把我也殺了吧！
楊戩：你今天受傷不輕，我們改天再戰！
說完，楊戩收回武器，便跟著呂尚等人走向出口。忽然敖巨集起身大吼：“楊戩，我絕不會領你的情！”
玉虛高手們立即感覺身後有異能迅速膨脹，眾人大驚，急忙回身準備迎戰。可是他們猜錯了，確實是敖巨集在凝聚能量，但並不是要進攻。隨著能量四射，敖巨集已經四分五裂……
突如其來的能量爆發，也讓西野門戰士們外加那條戰犬，遭遇衝擊，全部在氣勁衝擊下摔倒在地。眾人忍痛起身，萬萬沒想到敖巨集竟然這麼偏激。
哮天犬本來就並非血肉之軀，倒是沒什麼損害，它忽然起身對甬道內狂吠。呂尚等人見狀知道情況不妙，因為哮天犬是高智慧神犬，不會平白無故發飆，這隻能說明有敵人攻進來。
果然，敵人真的來了，而且不止一路，數條甬道都有敵人衝來。
呂尚反應最快，打神鞭再度打出，不過這次不是打人，更不是打神，而是打燈。
於是，一瞬間燈火全滅，衝入的暗月特工、凌霄軍完全找不到目標在哪裡，只能胡亂開槍。他們企圖借鐳射的光亮尋找敵人，奇怪的是，西野門高手們再未出現在凌霄人的視野中。
就在侵略者們在黑暗中尋索時，驟然間，一聲慘叫發出，便有一名士兵失蹤。其他軍人、特工大驚，但是這種攻擊接二連三地發生，讓他們愈加緊張恐懼。
不知是誰喊了句：“跑啊！”軍人與特工們便爭先恐後地從來路逃走！當軍人們從不同暗門中退出，這才停止後撤，各個緊張地舉槍對準暗門，只等玉虛高手們現身，便將他們亂槍打死。
不過，混亂之間，某個暗門處的軍隊並沒有發覺，有五個跑得最快計程車兵，此刻正悄悄溜出這裡，偷偷向出口轉移。他們正是玉虛五大高手。
他們五個人正悄悄轉移間，突然周圍鑽出不少特工，將他們團團包圍。
楊戩處變不驚，鎮定迴應：“你們這是幹什麼？自己人，別搞錯了！”
“搞錯不了，你們就是殺害我暗月社兄弟的高手！你們是瞞不過我們‘六識’的！”
隨著得意洋洋的迴應，“舌識”高品現出身形，他前面站立的是“張月鹿”薛定，並列前行的是“意識”高思。不僅如此，天花板上還倒立著“壁虎”畢蛟。
見這架勢，呂尚示意眾人把槍放下，卻沒人舉手投降。
畢蛟：（冷冷）幹什麼？真以為我們不敢殺你們嗎？
呂尚：（笑）你們這些侵略者，連老弱婦孺都下得了手，又有誰不敢殺？指望你們心慈手軟，我們沒那麼幼稚。
薛定：哼，西野門的人，骨頭還真是硬。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暗月社副社長——薛定，我很想知道你們都是誰？
呂尚：（給其他四人使個眼色）你不必知道他們是誰，知道我是誰就可以了！
薛定：好啊，請教大名！
呂尚：你聽說過西野門呂尚嗎？
薛定：（大驚）你就是西野門顧問——呂尚？
呂尚：（笑）我不僅是西野門顧問，還是玉虛在金烏星系的負責人，怎麼樣，對你們有價值吧？
薛定：（警覺）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是呂尚？
呂尚：證據嘛……現在就給你看！
隨著“看”字，杏黃光芒將五人全部籠罩。薛定這才知道上當，急忙命令開槍。
勃然大怒的畢蛟也化身為巨型壁虎，他發出劇毒能量，一接觸到光罩，杏黃光芒竟然立即薄弱幾分。
薛定見畢蛟能削弱杏黃光，立即示意全面開火。可惜薛定的如意算盤沒有打響。特工身後再現夜遊怪人式神，四面八方伸來無數藤蔓，密不透風的包圍圈立即被撕碎。
畢蛟見狀趕緊噴射出更多毒能量，讓杏黃護罩薄如冰片。危急時刻，楊戩冷笑間故技重施，他暗以“通靈術”下達命令，又是那柄丟棄在地上的鐳射槍，再度化為哮天犬，向著畢蛟狠狠咬去……
當哮天犬回到楊戩身邊，臨時撤去一角的光罩不但復原，而且杏黃光芒愈加熾烈。
畢蛟屍體墜下，目睹又損失一員大將，又看大多數部下被藤蔓、式神所收拾，薛定更加怒不可遏。只見薛定雙手一張，居然出現兩杆光弦彎弩，弓弦上搭著鐳射箭。隨著薛定執行異能，光箭連綿不絕射向護罩，卻不能損害光罩半分。
眼看雙方對峙不下，高品陰森冷笑：“看來應該讓他們知道我們‘六識’的厲害了！”
薛定：（驚疑）你們‘六識’不是隻會查探情況嗎？難道你們還能戰鬥？
高品：別人不能，但我行，因為我是真正的吃貨！
說著，高品舌頭一伸，忽然呂尚五人身體湧出源源不絕的各色能量，正緩緩被高品吸入口中。
與此同時，杏黃光罩再度由厚變薄，藤蔓、式神也隨即消失。
玉虛戰士們心中大驚，沒想到敵人中還有能吸取能量的高手。
哮天犬察覺到主人被暗算，立即不顧楊戩阻止，衝出光罩，企圖撲向高品。
薛定手疾眼快，一道光箭射去，這箭雖然傷不了哮天犬，卻因為光中蘊含異能，令哮天犬無法動彈。
薛定本來打算再出絕招，嘗試徹底消滅哮天犬，突然看到杏黃罩已經薄如紙片，簡直是吹彈可破。薛定冷笑著將兩弓合一，化為巨弓，巨弓搭巨箭，手指一鬆，巨型光箭便呼嘯而去，以此箭強勢、黃光薄弱，破光取命簡直就是探囊取物。
可惜，世事無常、風雲瞬變，巨箭剛剛接近，杏黃光罩瞬間復原，令光箭粉碎，就連被吸出的異能能量也物歸原主，藤蔓、式神亦開始繼續襲擊剩餘特工。
薛定急忙望向高品，卻見那品味異能的舌頭內，流出如溪流般的鮮血，兩隻眼睛充滿驚愕神色，而且漸漸黯淡下去……
薛定再仔細觀察，發現一柄光劍貫穿高品後背前胸，而劍柄卻握在“意識”高思手中。
薛定好像明白了什麼，急忙轉弓朝向高思。他剛剛側身，忽然感覺有人接近，慌忙扭頭，卻見韋護高舉降魔杵打下。那杵隨主人心意，重量可隨意改變，既可輕如鴻毛，也可重如泰山，就算是“張月鹿”薛定，也經不起一杵重擊。
當在場眾人只剩下高思與西野門戰士，高思自報家門，讓五位玉虛高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來，高思不僅僅是“六識”中的老大，更是長期潛伏在凌霄軍中的西野門祕密弟子，此次曜日兵團動向情報，也正是高思帶回。
呂尚：（驚訝）真沒想到，你竟然是西野門的人。
高思：（笑）我早年曾經遊學金烏星系，在那個時候瞭解到西野門的宗旨，與我長期以來的追求不謀而合，我當時便在四師兄介紹下加入了西野門。（漸轉悲傷）本來我想回到師門，將師弟們也帶來，沒想到長期的壓抑生活已經讓他們忘卻了初心，投身凌霄盟甘作走狗。我無法說服他們，想慢慢引導他們向善，但他們越陷越深，手上沾滿血債，不以為恥，反以為樂！尤其是我這個三師弟，他漸漸沉迷於屍體與殺戮，我教不了他，只有殺了他，為師門雪恥！
呂尚：高思兄弟，我得到宇宙傳來的訊息，敵人很快會調查潛伏在暗月社內的高階特工，自然就是你。今天，你又幫我們殺盡了暗月社精英，身份必然暴露。走吧，跟我回西岐吧！
高思：沒錯，在凌霄盟的首都，也有人提醒我“往西走”。但是，我不能走，自從“佐爾小組”出事後，玉虛在凌霄盟設下的情報系統被破壞殆盡。現在能為西野門偵察到有價值情報者，目前只有我一個人。雖然敵人遲早會查到我，但那還需要一段時間，少說也有半年。半年時間，我可以作很多工作，可以偵察到更多情報，所以我不能走！
呂尚：（急）可是，這半年你將等於行走在懸崖邊緣，隨時會掉落到萬丈深淵裡！凌霄盟的特務機關能破壞掉玉虛的情報系統，要抓住你，恐怕也不難！就拿現在來說，幻都星上的暗月社骨幹精英只有你獨存，敵人能不懷疑你嗎？
高思：他們會懷疑，但短期內不會有證據，甚至不得不將一些重要工作交給我做，因為他們確實已經無人可用。為了我們的信仰、為了我們的事業，我必須留下！你們趕緊走吧！這裡的監控系統很快會被恢復，那些傻傻守在暗門外計程車兵也很快會趕來。
呂尚：這……那隻能請你保重了！
高思：你們也保重，我還需要你幫一個忙！
呂尚：請說，只要我能做到！
高思：（嘆了口氣）唉，給我一記打神鞭吧！但請手下留情，讓我昏迷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