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潭星孔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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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潭星孔宣
第二章 潭星孔宣
就在費仲宣誓建立偽政府、效忠凌霄盟的時候，金雞軍團五窮師團長孫合，也在自己的戰列艦上，看到這頭號大金烏奸的奴才嘴臉。如果不是副官、警衛阻止，他差點用鐳射長刀將螢幕劈爛。
就在孫合大發脾氣的時候，最前鋒一位艦隊長忽然驚慌傳來報告，說是遭遇敵襲，隨後訊號便徹底中斷。
更奇怪的是，雷達屏上該部隊所在位置，並未顯示出敵人的痕跡，反倒是代表殷商部隊的光點先是固定不動，繼而接二連三地消失，就如同被無形怪物所吞沒。
孫合急忙一邊向總部報訊，一邊集結麾下部隊，共同向出事地點衝去。
剛走到半路，就看到漫天“白底黑紋”的旗幟迎面緩緩移來。而且已經到了如此接近的距離處，雷達依然毫無反應。
孫合立即想到，當初在北邙軍中有讓艦船避開雷達波的技術，難道這技術已經被金烏奸獻給了凌霄軍？
五窮師團急忙停止前進，隨著孫合令下，鐳射紛紛向前方旗陣發射而去。
那旗陣雖然沒有像洪錦的龍德師團般，將鐳射移走，卻宛若堅不可摧的城牆，鐳射打中，如同撞上銅牆鐵壁，毫無作用。
孫合正驚愕，隨著對方旗幟翻轉，無數凌霄戰機飛出，瞬間紛紛化為獨角獸。
孫合立即命令殷商空戰隊迎敵。出擊的殷商五窮戰機速度與敵軍不相上下，但是發射出的卻不是鐳射，而是針狀頭的飛彈。
機械獸們反應也不慢，被飛彈扎中不過三分之一，但令它們不解的是，為什麼這怪形怪狀的飛彈就是不爆炸？難道都是打過來當擺設，裝飾凌霄戰船的嗎？
藏在變形獸體內的凌霄飛行員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妙，因為儀表顯示，艦體內的能量正在不斷消失，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當然不會知道，那飛彈就是孫合部隊的獨門武器——五窮彈，它以堅硬的合金刺頭，刺穿敵機鋼甲，再注入特殊**。這**一旦與燃料能量或鐳射能量接觸，就會迅速將能量中和為普通**。
失去了燃料和鐳射，變形獸既不能攻擊，也不能行動，變成任由殷商軍宰割的魚肉。
一時間，不知多少無法動彈的獨角獸，被對手們繼而射來的鐳射引爆，合金碎片瞬間飄蕩在星空之中。
意識到五窮彈不妥的其餘獨角獸，突然接二連三發出叫聲，這叫聲不是獸吼、不是馬嘯，居然是雞鳴！刺耳雞鳴聲令殷商飛行員耳膜如被針扎、痛苦萬分，繼而反過來被獨角獸所屠戮。
孫合見情況不妙，正要調整戰術，忽然凌霄旗陣又有了變化，雞鳴獨角獸們也匆忙返回，取而代之的，看似普通的凌霄炮艦。
隨著炮艦轟鳴，古怪鐳射撲向殷商艦群，其中數道居然直撲孫合的戰列艦。駕駛員急忙迴避，但還是被一道鐳射擦中少許。
孫合正要命令反擊，卻驚訝目睹控制檯上的訊號燈正一個個變暗，所有儀器全部失去了作用。難道說，敵人使用了類似的戰術，也消除了殷商戰艦的能量？
沒有人能回答孫合心中的疑問，但是當孫合從黑暗的座艦向外望去，只見大部分殷商戰艦船體上，都閃爍著古代鎖頭般圖案的能量，同時這些戰船也一艘艘淪入黑暗與停滯……
凌霄旗陣漸漸撤去，露出“鬥木豸”師團的主力部隊，除去少數變形獨角獸開始追逐逃過“鎖彈”的殷商戰機，其餘大小凌霄艦船都開始轟擊被“鎖”住的殷商部隊，甚至連因爆裂飛起的鋼片，也因被懷疑是殷商救生艇而遭到反覆攻擊。
凌霄人的意圖很明顯，他們只是要徹底毀掉眼前的抵抗者，而不打算收留任何俘虜！
僥倖逃脫的戰機，將噩耗帶回潭星，孔宣驚愕之餘，潛伏在他部隊中的殷商會情報處特工，立即將訊息及時報告給亞圖姆方面。紫壽聞訊大驚，急忙聯絡孔宣。
面對新任命的金雞軍團長的全息影像，紫壽厲聲質問：“孔宣，為什麼不報告五窮師團被消滅的軍情。”
孔宣：（微笑）會長，我的祕書正在起草詳細報告，所以……
紫壽：（怒）這還需要什麼詳細報告？敵人居然用跟五窮師團類似的戰術消滅了孫合他們，這仗不能再打了！
孔宣：（笑容不改）看起來，我的祕書可以休息一會兒了，不必我們報告，會長對前線情況一樣瞭如指掌、明察秋毫！
紫壽：你少跟我貧嘴，立即率領金雞軍團所有殘餘部隊撤出潭星，撤到附近星球建立阻擊線，我不能再損失更多部隊了！
孔宣：（收斂笑容）對不起，會長，我不能服從您的命令！為了您的安全，為了殷商會及金烏星系的勝利，我們不能再失去潭星！
紫壽：（大怒）放肆，你是一個軍人，應該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孔宣：連顆潭星都保不住，還要我們金烏軍人幹什麼？
紫壽：孔宣！！！你是要背叛我嗎？
孔宣：不，紫壽會長，我絕對不會背叛您、背叛殷商會、背叛金烏星系，但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就算要處罰我，也等我打贏這一仗以後再說！
紫壽：打贏這一仗？你怎麼打？你三個師團已經失去了一個，而敵人才僅僅出動了一個師團而已，根據情報，後面還有相當於兩個師團的兵力殺向潭星。你認為你能打贏嗎？
孔宣：會長，根據我的判斷，敵人之所以不是全軍一起撲來，就是對我們金雞軍團的實力不夠了解，所以才先派三分之一的軍隊來投石問路，如果我們能給予敵人先頭部隊沉重的打擊，就能阻止敵人的腳步。相反，如果我們稍有失敗就撤軍，反而會讓敵人堅信潭星方向是我軍的薄弱點所在，那麼何止四個師團？敵人所有能調動的部隊都會將潭星作為目標，在佔領潭星後，最終以優勢兵力撲向亞圖姆。到時候，會長，我們殷商軍還能退到哪裡？難道要退到金烏恆星上嗎？
紫壽：（略作思索）……孔宣，如果戰敗，你肯承擔所有責任嗎？
孔宣：會長，我特意把家屬都留在亞圖姆星上，就是希望您能相信我的能力和決心。如果我不能守住潭星，我全家性命都交給您！
紫壽：好！希望你不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能夠珍惜自己家人的性命。記住，他們的命都在你手裡！
孔宣：（立正敬禮）是！
當紫壽影像消失，高繼能才憂心忡忡地走來問：“孔宣，你確定我們還有勝算嗎？”
孔宣：放心，老高，我們當前的任務，就是要消滅眼前的這個師團，根據逃回士兵的報告，他們應該是參與過朝歌大屠殺的“鬥木豸”師團，如果能徹底摧毀他們，一定會讓其他敵人部隊聞風喪膽！
高繼能：如果其他凌霄軍師團趕來了怎麼辦？
孔宣：他們如果能趕來，早就來了，遲滯不前，就是有意觀望，想看看這場戲的結果怎麼樣？如果有便宜可佔，他們會一哄而上。所以，絕對不能讓凌霄人把這裡當成軟柿子，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高繼能：但是鬥木豸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破解五窮師團，不容輕視啊！
孔宣：他們打敗孫合，暴露了三種戰術，而我們只使用了五窮彈。也就是說只要使用新戰術，就可以戰敗他們。繼能，看你的了。
高繼能：（苦笑）你還真會給我找麻煩！
孔宣：除了你，沒有人能接下這麻煩！
高繼能：認識你，算我倒黴！好吧，我走了！
這位黑殺師團長說走就走，整個師團浩浩蕩蕩向前出發，殷商部隊行進中，恰好與奉命撤回潭星的歲殺師團擦肩而過。
本來就是初次上戰場的黑殺新兵們見狀不由恐慌起來，在他們心中，凌霄軍隊如狼似虎，如果是兩個師團併力進攻或許還有勝算，如今讓他們孤軍深入，這不是叫他們送死嗎？
不知是哪艘艦船率先停止了前進，隨之產生了連鎖反應，幾乎所有黑殺艦船都停在太空之中。
高繼能對部下們的抗命極為憤怒，他不斷下令給各個艦隊長，要求懲處違令者，督促部隊恢復行動。
沒想到，艦隊長們也是猶豫不決，甚至其中有位隊長質疑，黑殺師團是否已經被孔宣所拋棄？
就在殷商軍亂作一團之時，忽然後方又有大隊人馬趕來，高繼能意外發現，來者竟然就是孔宣的直屬部隊，當然也不會少了孔宣的“神雀”號巡洋艦。
一時間，所有艦船的聯絡器裡都傳出了孔宣的聲音：
“弟兄們，你們為什麼不去與敵人作戰，而要在這裡停留。難道你們以為我調回歲殺師團，是要讓你們獨自與敵人拼命嗎？你們錯了！我是讓歲殺師團代替我守衛潭星，而我孔宣將和你們並肩作戰！
我們身為金烏軍人，丟失了北方區域、丟失了首都朝歌，如果我們再丟了潭星，將有何面目向金烏星系的同胞交待？
身為金烏軍人，死要對得起列祖列宗，生要對得起後代子孫，怕死就給我滾回亞圖姆！不怕死的跟我前進，去宰了那幫凌霄盟的畜生，給我們的兄弟姐妹、我們的戰友同胞報仇！”
聽到孔宣的一番話，戰士們剛才的驚恐抱怨，全部化為一片歡呼，所有戰艦重新啟動，向著五窮師團與敵軍激戰的星空推進。
高繼能笑著嘀咕了一句“真有你的！”便重新恢復了對整個師團的指揮，而孔宣的巡洋艦也出現在“黑殺”號戰列艦附近，兩位好友透過各自指揮艙的舷窗相對一笑，共同向前進發。
沒多久，曾屠戮五窮師團的旗陣便出現在前方，白底墨紋的旗幟依然迎風飄揚，似乎在向殷商軍耀武揚威。
孔宣冷笑一聲，居然指揮艦船分列兩旁，“神雀”巡洋艦親自帶著直屬部隊中的眾炮艦進至前方。
只聽孔宣在通話器中喊了一句“青冥破幻”，以巡洋艦為首的眾戰船，立即發射出青光。
此光所至，旗幟如同被泡入開水的速溶咖啡，迅速化解，現出一艘艘凌霄戰艦的真實面容。原來，那旗幟都是這些敵艦的防護光罩所幻化，現在光罩被破解，也就露出了它們的廬山真面目。
高繼能見老友一擊得手，立即命令戰機衝鋒。凌霄軍反應也夠神速，發現天旗防護艦伎倆被破解，立即以“天鑰”炮艦發射“幻鎖光”，企圖故技重施。
沒想到怪光未出，孔宣又發新命令：“墨雲遏敵！”
於是剎那間，如煙似光的墨黑噴出，轉眼吞噬了怪光，又趁勢包圍了暴露在敵陣前的凌霄炮艦。那些炮艦一旦被這墨黑擊中，立即操控失靈，艦艇不聽指揮地在原地打轉。
高繼能麾下的炮艦隨即不客氣地“怒吼”起來，讓一團團爆炸發生在侵略者中間。
不止是殷商炮艦開始發威，黑殺戰機也開始發射出獨特的飛彈。那飛彈脫離機體時便自動爆炸，但爆炸本身沒有什麼威力，只是衝出數不勝數的機器馬蜂。
機器馬蜂衝入凌霄軍中，見金屬就啃，見縫隙就扎，而透過它們尾刺輸入的**，與五窮彈中本是同樣的可怕物質，專門用於溶解能量。失去天旗艦“幻幟”保護的凌霄船，驚恐胡亂開炮，卻依然不能阻止機械蜂群的“胡作非為”。
“鬥木豸”楊信急忙命令隸屬天雞艦隊的變形獨角獸，再度發出那聽似雞鳴的噪音，噪音聲波對機械蜂確實有效，令蜂群爆裂散落，但也讓近在咫尺的凌霄兵們深受其害。
因此，首輪蜈蜂彈的攻擊固然被化解，鬥木豸軍陣也完全陷入混亂。
高繼能見敵人已經施展出第三種戰術，便命令本師團炮艦也發射出蜈蜂彈。
不過，此彈絕非彼彈，此蜂也絕非彼蜂，無論速度、個頭、破壞力，後者都遠遠超出前者。
當楊信還在猶豫是否繼續使用雞鳴聲波時，巨蜂們已經展開行動，它們以超音速的飛行突破了鐵甲獸的外殼，破壞了獨角下的智慧電腦，甚至大肆殺害艙室中計程車兵。
不僅如此，更多巨蜂衝入了醫療艇、衝鋒登陸艇、炮艦、小型戰艦、驅逐艦，大舉破壞。如此凌厲的鐵巨蜂風暴，讓楊信張口結舌，根本不知如何應對。
驚慌失措的外星士兵們為了保住生命，紛紛與巨蜂作戰，雖然失去了大部分凌霄艦艇，但還是有不少大中型凌霄艦船成功擊斃了巨型鐵甲蜂，暫時避免了全軍覆沒的命運。
之所以說“暫時”，是因為殷商軍沒打算再給敵人出手的機會，各類殷商艦船一擁而上，對敵軍進行了大規模圍攻。
“鬥木豸”戰列艦已經遭受了重重攻擊，楊信沒有辦法再施展剩下的戰術，只有變形為最巨碩的獨角獸拼命突圍，想要殺出生路。
可是新打造的殷商艦船，無論裝甲還是武器，都針對變形戰船作出了調整，讓變形後的凌霄指揮艦依然佔不到便宜。
混戰中，忽然一艘巨型艦船擋在前方，楊信看清那是殷商軍指揮官的巡洋艦，急忙下令轉向迴避。而對方的衝鋒爪迅速發射過來，用一條陸戰通道，將敵軍戰列艦如同用套馬索捕捉到的烈馬般緊緊勒住，讓變形獸根本無法掙脫束縛。
感覺到殷商陸戰隊的接近，楊信的凌霄衛兵已經開始行動，槍戰聲不絕於耳。
身為二十八宿之一的楊信當然不懼近戰，畢竟身為碧遊叛徒的他，也是擅長搏鬥的異能高手，洪錦麾下猛將柏顯忠，當年就是死在他血色十字拳下。
這次，楊信故技重施，以匪夷所思的身法，避開所有攻擊他的鐳射，以鮮血組成的“十字”不斷憑空顯現，這也意味著殷商兵不斷被負隅頑抗的敵軍師團長奪去了性命。
注意到楊信的血腥屠殺，孔宣立即命令撤回所有殷商陸戰兵，並且不顧副官勸阻，走向陸戰通道。
殺得性起的楊信，已經追殺到陸戰通道，忽然一道赤光射來，讓他不得不憑空翻身後退躲避，殷商兵趁機退回自己的巡洋艦中。
楊信定睛看去，一位殷商高手正在搖晃不定的陸戰通道中，緩緩從對面走來，隨著那人一揮手，對面艙門竟然關閉，彷彿是不願留給殷商指揮官任何退路。
不知為什麼，一股寒意從楊信心中油然而生。他後退幾步，打了個手勢，一隊凌霄兵衝來，紛紛向來者發射出鐳射。
來者腳步不停，但一道白光飛竄到他面前，化為自動光壁，掩護著主人向前移動。鐳射擊中光壁，反讓光壁更加燦爛，讓凌霄官兵不由頭暈目眩，哪裡還能擊中目標？
光壁中忽然無數赤光飛出，猝不及防的凌霄兵全部被擊中，立時倒地身亡，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
楊信好不容易躲開這致命赤光，見身前部下盡亡，他知道遇上了高手，急忙示意後面趕來的陸戰兵後退。隨即，楊信面容變得猙獰無比，頭頂竟然伸出一支銀角，猛地向前衝去。
無堅可摧的光壁被銀角一頂，居然化為粉碎，這也讓光壁主人極為意外，行動不由稍微遲鈍。
正是這少許遲鈍，讓銀角從孔宣臉頰劃過，帶出一絲鮮血。
現出原形的楊信，這拼命一擊，不僅是為孔宣添上一道輕傷，更讓孔軍團長的面容也發生令人震驚的變化。
看清那變化，楊信吃驚不小，脫口而出：“帕沃尼尼人？你不是金烏人？”
孔宣察覺到不妥，轉瞬面容恢復原狀，不緊不慢地回答：“我是金烏軍人。”
楊信：你……一個帕沃尼尼人，為什麼要當金烏軍人？你有多大能耐，敢跟我們凌霄盟作對？不怕我們凌霄大帝把“帕沃尼尼族”斬盡殺絕嗎？
孔宣：（怒）你敢動我的子子孫孫，我連你們凌霄盟一起滅！
說著，孔宣身形未動，一道紅光將楊信籠罩其中。楊信立即感到渾身刺痛，卻半點聲音也發不出來，隨著他身體浮在空中，死亡似乎正在向他接近，而他根本無能為力阻止自己生命的終結。
這時，他聽到孔宣輕聲話語：“告訴你，我是宇宙中第一個‘帕沃尼尼’人，為了修行才追隨碧遊，為了報通天大首領的恩，才來到這裡。有我在，你們休想佔領金烏星系，休想滅了殷商會。就用你的死，來警告凌霄人吧！”
隨著孔宣話音落地，面前赤光化為數十道飛入凌霄艦中，敵軍慘叫聲立即此起彼伏，而楊信也化為屍體倒在地上。
孔宣轉過身，回到自家艙門前，他敲敲門下達了命令：“兄弟們，出來洗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