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五章 千鈞一髮

第五章 千鈞一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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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千鈞一髮

第五章 千鈞一髮

“井木犴”沈庚很快透過新聞,親自宣佈了對申公豹、陳繼真的處決決定,還詳細敘述了明天遊街示眾的路線。

一時間,幻都星的大街小巷都在議論著這兩名所謂反抗分子的事情。

這還是侵略軍佔領幻都以來,第一次如此冠冕堂皇地公開槍決要犯,雖然同樣沒有經過正規法庭審訊。

由於幻都星的晝夜特殊性,除了二十四小時的計時,無法確切說出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但新聞播出的時段,無論是光明區,還是黑暗區,都是觀看電視的熱點時間,這無疑是為了保證絕大部分人都能獲知這個資訊。

正因如此,幾乎每個愛國者都得到了兩位兄弟即將就義的訊息,衝動者立即開始著手營救,而像定光、楊戩、厄爾萊這樣的領導者,卻不由躊躇萬分。因為明眼人都能看出,這分明是凌霄軍設下的陷阱。

厄爾萊已經重新聚集了幻都星上的星龍特工,但為了防止其中還有奸細,把他們分別安排到不同地方待命,並未帶到定光藏身的集結點。如今人心隔肚皮,怎能不防?

楊戩也並未帶西野門的人前來,而且命令韋護祕密甄別隊員,防止星龍社的悲劇在行動隊重演。好在西野門素來組織嚴密,於各處又廣設眼線,如果韋護手下出現叛徒,很快就會露出馬腳。

因此,與定光一起看新聞的,就只有厄爾萊與楊戩,三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該如何籌劃。

厄爾萊:(咬咬嘴脣)算了,他們兩個既然投身星龍社,就早該知道有今天。這次凌霄人將陷阱做得這麼明顯,我也不希望鋤奸團與西野門的兄弟們冒險。

楊戩:(笑)我們既然來到這幻都星,深入敵後,當然就不怕冒險。其實我們可以反過來想想,敵人如此囂張地故意讓我們知道設下了陷阱,就是想試探我們的勇氣和實力。如果在這種情況下,我們還能救出申公豹與陳繼真,一定會給予敵人在心理上沉重打擊,同時也會鼓舞幻都人民計程車氣與信心。

定光:(依然保持微笑)楊戩說得有道理,我投他一票。雖然咱們還沒有實力,真槍實彈地收復幻都星,但跟守備軍、暗月社活動活動手腳,應該還是可以的。而且,以暗月社的一貫風格,肯定是打算在這次行動中讓那些星龍社的叛徒展現忠心,這可是鋤奸的大好時機。這買賣我們鋤奸團做了!

厄爾萊:(急)定光先生,你可不能冒險啊!臨來之前,卓爾文大元帥再三叮囑,無論能否除掉費仲與尤渾,務必要帶您去亞圖姆。如果您有什麼萬一……

定光:放心,放心,我這裡來了幾個新朋友,我跟他們玩兒完這次遊戲,“鋤奸團”就交給他們了,我一定跟你去亞圖姆。

厄爾萊:既然您這裡有了新朋友,您為什麼還要親自冒險?

定光:有了新朋友,不忘老朋友,申公豹和陳繼真也算是曾經跟我並肩作戰過,怎麼可以棄之不顧?楊戩,你那裡沒問題吧?

楊戩:(笑)放心,我也有幾個新朋友,正想在凌霄人面前亮亮相,正好一起玩玩兒。可是為了避免再增加不必要的損失,也為了避免亂傷無辜,我們還是認真籌劃一下吧!……

於是,在這片被黑暗籠罩的區域,三人屋中的燈光徹夜未熄,直至光明重新照耀這片市區。顧不上休息的三人各自出門散去,準備即將到來的大戰。

這一天,申公豹與陳繼真被按時押上敞篷車,電子鐐銬裡安裝著微型異能抑制器,雖然作用範圍極為有限,但恰好可以讓犯人無法施展所長。

一路上,陳繼真忐忑不安。申公豹卻輕鬆自如,他好像即將登臺的明星,對於沿途民眾頻頻擺手,這哪裡是奔赴刑場?簡直是行走於“星光大道”。

見陳繼真緊張神態,申公豹還打趣問:“怎麼,怕死啊?說不定你現在投降還來得及!”

陳繼真:(怒)王八蛋才投降,我是擔心兄弟們來救我們,這陷阱太明顯了!而且吳四玉那幾個混蛋,我能感覺到他們的能量,這幫混蛋一定是打算用兄弟的血,向主子效忠。

申公豹:我也感覺到了,但是社長他們會那麼傻嗎?你現在這副緊張兮兮的樣子,看起來就像要悔過似的!不覺得很丟人嗎?不管怎麼樣,你總要表現得精神點,別讓凌霄人與金烏奸看笑話。對了,你不是會唱戲嗎?唱上一段!

陳繼真:(咬咬牙)好,我就唱一段震旦東方戲!

申公豹:我給你打鼓,就唱你最近唱的那段,鏘鏘鏘……

隨著申公豹口技模仿伴奏,陳繼真開口就唱:

“(反西皮二六板)攀衣攔馬哭聲慘,

刺腑摧肝血清言。

烽火連年遭劫難,

忍見父老再受摧殘。

君命難違回朝轉,

願盡孤忠挽狂瀾。

抗金大軍存一線,

王師義旅當保全。

臨風誓師黃河岸,

縱然是罹九死百折不還!”

陳繼真一曲唱畢,立刻八方喊好。因為這段唱詞來自震旦星東方古戲,講的是一位古代將軍出征中被昏君強行召回。他在回朝之前,向百姓許諾將來一定要率領大軍再返故地,力挽狂瀾,驅逐外敵、收復中原!

戲中劇情與此時此景,是多麼相似啊!這番慷慨陳詞又是出自即將犧牲的反侵略烈士,讓不少民眾頓時熱淚盈眶。

其實,能聽懂戲中典故的不僅是民眾,身處幻都守備軍司令部的“心月狐”蘇媛也是心中瞭然,甚至會心一笑。

反倒是“井木犴”沈庚,雖然聽不懂戲文意思,然而看到幻都百姓的反應,隱隱心生不安,輕聲問蘇媛:“心月狐,要不要把他們的嘴堵上,看這意思,他好像在煽動民眾與我們作對啊!”

蘇媛:(故作不解)是嗎?那你聽出他唱的是什麼嗎?

沈庚:我哪聽的懂?

蘇媛:不過是幾句戲詞罷了,那些無知民眾就當是看戲,哪裡有什麼煽動?如果真是煽動,更好!那一定會刺激他們的同黨,心急如焚地蹦出來救他們。

沈庚:(冷笑)是嗎?他們真會蹦出來嗎?我們對付的可是星龍社、西野門與救世鋤奸團,這些人的狡詐可不是普通盜匪可比的。

蘇媛:那又如何?我們不是都準備好了嗎?

沈庚:(不滿)那算什麼準備?就靠星龍社那些廢物?至少也該有你們暗月社的高手吧!

蘇媛:金烏人有句話說得好,殺雞焉用宰牛刀……

沈庚:(不解)什麼意思?

蘇媛:就是說,這點兒小事用不著我們暗月社的人,你的警備隊不是也參與行動了嗎?他們同樣是大帝陛下的武士,一定可以完成好任務的!

沈庚:(怒)哼,隨便你,反正行動是你佈置的,如果出了什麼差錯,你自己負責,我不管!

話沒說完,沈庚便甩門而出。蘇媛以蔑視目光望著這位警備司令的背影,輕聲自語:“井木犴,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看不透我的棋局,以後跟你共事,看來我有的累了!”

雖然蘇媛對自己的棋局充滿信心,但是棋局的進度實在不能令她滿意,遊街示眾已經結束,卻始終沒見到半個反抗分子。

難道說,西野門、鋤奸團見死不救,而星龍社已經被嚇破了膽?

蘇媛柳眉緊蹙,憂慮漸上心頭,戲已開場,卻無法猜中結局,如果這場大戲僅僅是以兩具屍體告終,那可真是得不償失了!

無論蘇媛多麼焦急,隨著幻都星的自轉、時間的流逝,囚車已經行駛到被黑暗籠罩的西郊外。

一隊等待已久的凌霄警備兵,接過被押下的申公豹與陳繼真,推到預定地點,隨著隊長下令,士兵們紛紛舉槍對準了犯人。

陳繼真見大限已到,正要喊幾句口號“上路”,申公豹卻突然舉起一隻手說:“等一下,我還有個要求,能不能提?”

隊長沒好氣地問:“有什麼話快說,我們趕時間!”

申公豹:(嬉皮笑臉)那個,我肚子不太舒服,就這樣謝幕可不太好,讓我解個大手吧!

隊長:(怒)你還是省省吧!反正你馬上就要變成一具臭屍了,沒那必要!準備……

申公豹:等等!

隊長:你還要囉嗦什麼?

申公豹:你們確定是現在動手嗎?不用跟你們的上級再請示請示嗎?萬一你們開場時間弄錯了,可就對不起觀眾了!

隊長:(瞪眼)什麼時候槍斃你們,我難道不比你清楚嗎?

陳繼真:(也不耐煩起來)申公豹,你剛才遊街時還那麼英雄,現在怎麼婆婆媽媽起來了?大丈夫該死就死,你該不會現在要叛變了吧!如果你現在叛變,我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

申公豹:(不滿)你急什麼?我只是覺得,謝幕時間還沒到,我們的表演不會就此結束。喂,凌霄人,敢不敢和我打賭!

隊長:(怒)我不跟死人打賭,準備,射擊!

開槍命令一下,陳繼真不由閉起雙眼。奇怪的是,他只聽到雜亂巨響及慘叫,並沒有聽到槍聲,而且聲音似乎不是來自身邊的申公豹,反而是來自對面計程車兵。

陳繼真猛地睜開雙眼,瞳孔中映現的是一番龍爭虎鬥。只見三名摘掉頭盔、扔掉鐳射槍的凌霄兵正在大開殺戒。

其中一人赫然是捲毛青獅頭,他行動迅速、力大無窮、獸爪無堅不摧、吼嘯震耳欲聾。申公豹與陳繼真急忙捂住雙耳,好在距離較遠,沒有太大損害。可惜苦了十幾名警備兵,不是被斷槍奪命,就是耳膜破裂。

另有一人頭若白象,體如金剛,渾身鐳射難傷,象鼻可任意伸長,靈活有力,遠勝長鞭。不知多少凌霄人被高卷遠飛,下落不明。可惜沙提阿汗已經犧牲,否則這兩位倒是可以一較高下。

還有一人頭顱似狗非狗,隨便一晃,脖頸處變幻出另外九個腦袋。他是同樣的刀槍不入,而且口吐火,鼻生煙,頓時讓敵軍處於火海濃煙之中。

遠處還有數十名士兵,見這裡大亂,急忙舉槍衝來。沒想到,迎面天空又飛來一名背生雙翼的凌霄人,看起來跟雷震子有幾分相像,卻沒有絲毫雷電相隨。

只見這名凌霄人猛地扇動雙翅,大風立起,將那幾十名士兵一併扔向遠方。比起剛才那三個傢伙,這位“鳥人”似乎更技高一籌。

當在場喘氣的凌霄人只剩下這四位,他們這才走向兩位犯人。青獅頭雙爪一運勁,便將申公豹與陳繼真的手銬全部毀壞。

不等被解救的兩位星龍社副社長髮問,鳥人先開口說:“兩位不要害怕,我們雖然也來自外星,卻並不屬於凌霄盟,而是來自碧遊。受我們好友定光邀請,我們是特地來到金烏星系參加‘救世鋤奸團’,幫助你們抵抗凌霄軍。我叫‘羽翼’,青獅頭的是‘虯首’、白象頭的是‘靈牙’,那個……喂,把多餘腦袋收了,怪嚇人的!”

十頭怪人微微一笑,中間頭顱輕輕一晃,便十首合一,隨即自我介紹:“我是碧遊的‘金光’,嚇著兩位了,不好意思!”

對於這幾個人的名字,申公豹聽著只是新鮮,陳繼真卻大吃一驚:“羽翼、虯首、靈牙、金光?原來各位是我們碧遊鼎鼎大名的前輩,我是碧遊‘地魁星’,拜見前輩們!”

虯首:(大大咧咧)地魁星,你別那麼客氣!看你這一身傷,肯定是英勇不屈,吃了不少苦,好樣的,沒給我們“碧遊”丟臉!(看著申公豹)誒,你小子怎麼身上沒傷啊?

申公豹:(立即咳嗽連連)前輩們,暗月社這幫兔崽子太狠了,打我的時候還拿東西墊著,我受的都是內傷,外表看不出來!

靈牙:(懷疑)是嗎?看你臉色,不像受內傷的樣子!

申公豹:那個……前輩們如果要驗傷,咱們先離開這裡成不成?我們兩個被異能抑制器控制時間太長了,現在還恢復不過來,如果再有敵人來,我們可沒法幫前輩們抵抗敵人。

羽翼:這個沒關係,你們儘管慢慢走。凌霄人耍小聰明,故意把埋伏的高手放在稍遠的地方,我早就看到了,現在自有高手在對付他們,有他們的苦頭吃!

一切正如羽翼所說,當這邊爭鬥剛起,以星龍社叛徒為主的埋伏高手立即打算衝過來,可是偏偏出現了十六個怪人手挽手擋在路上。怪人們個個小臉頰、紅肩膀,滿面嚴肅,不苟言笑。

叛徒為首者,便是“地孤星”吳四玉,他見攔路者樣貌古怪,問都不問,就下達了“格殺令”。

沒想到,普通金烏奸一通亂槍打去,怪人們絲毫無損,反而凶狠撲來。站在前沿的叛徒們驚慌失措,頻頻開槍。眾怪人在近處中槍,立即紛紛化作煙霧。

不等射擊者們鬆口氣,煙霧又在他們身前凝聚,再度化為人形,將敢於以槍口對準他們的人,紛紛格殺。

吳四玉見狀心中恐懼,帶著剩下八名特工回身就跑,直到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才發現那群怪人並沒有追來。

九個人剛要喘口氣休息一下,卻猛然發現一對無比粗壯的巨柱,柱子上居然還長滿粗悍的汗毛。

吳四玉等人一驚,抬頭仰視,卻見一名巨人正冷冷俯瞰他們。

吳四玉不由顫聲發問:“你……你究竟是誰?你跟那十幾個傢伙是一夥兒的嗎?”

“你們問他有什麼用?他和那十六位小傢伙一樣,都是我的式神!”說話的聲音當然不會是來自巨人,而是源於巨人肩上的一名黃種人青年。

吳四玉:(厲聲)你究竟是誰?星龍社的嗎?

青年:我叫“喬坤”,來自玉虛,現在應該算是西野門的人!你們這些叛變的“碧遊”,快束手就擒吧!我們西野門優待俘虜。

吳四玉:呸,落到你們手裡,你們能饒我們一命嗎?

喬坤:至少你們在被人民審判前,我能保證你們不受虐待。如果你們不肯接受我的建議,別怪我沒事先警告你們,在黑夜中,就算是你們的主子,也不是我的對手!

吳四玉:(怒)好一個狂妄的傢伙,玉虛就了不起嗎?讓你知道我們碧遊的厲害!“地魔星”李躍、“地妖星”龔倩,教訓教訓他!

隨著吳四玉令下,龔倩再度施展自己的異能,玉臂長伸,雙手化刃,直搗喬坤。李躍則渾身化為鋼鐵,撞向巨人雙腿。

就在長臂手刃即將擊中喬坤時,喬坤微笑中,同怪人般化為煙霧,消失在夜幕中。而鋼鐵人李躍,則被巨腿狠狠踢中,正撞向來不及收回雙臂的龔倩。兩人剛要忍痛站起,對方巨足已經狠狠踩下……

吳四玉見狀不敢停留,急忙又帶著剩餘高手,改往其他方向逃亡。

又不知逃了多遠,前方隱隱閃現人影。“地速星”邢三鸞不等首領出聲,先向前一步,單手一指,便有流星般的光芒如箭射去。

光箭雖快,但那人影反應更快,他也是單手一指,大地上立時長出古怪藤蔓,雖然是植物,卻表面光滑如鏡。藤蔓一甩,居然將光箭反射至一旁。

“地羈星”孔天兆見對方也是異能高手,便雙手放開,兩道幽藍磷火化為刀狀,自動向藤蔓凶狠砍去,刀斷藤蔓,便回到主人手中。

孔天兆趁勢握刀在手,衝向神祕人,卻沒想到又有不少植物躥出,數十長枝瞬間便將這磷火鬼刀客緊緊纏住,甚至封住了對方口舌,令這叛徒沒多久便窒息而死。

又有非同尋常的巨大仙人掌驟現眼前,隨著仙人掌轉動,針刺漫天射來。

吳四玉見狀不妙,趕緊與兄弟們再度後撤,可惜邢三鸞過於靠前,逃跑不及,成為刺下亡魂。

當植物盡數消失,那神祕人看著兩具屍體,不但沒有喜悅神色,反而憂心忡忡,自言自語:“糟糕了,楊戩師兄好像說是要‘優待俘虜’什麼的,我‘鄧華’初來乍到,就忘了抓俘虜,只顧殺敵,壞了規矩。不會給咱們玉虛丟臉吧?”

其實如此“丟臉”的何止是鄧華?最後一位初來乍到的“玉虛”楊任,見吳四玉等人向自己奔來,因為緊張,顧不上自報家門,便雙掌前推。

這隨之而起的掌風,竟然瞬時化為火風,其中五色火焰之猛烈熾熱,絕對不是尋常烈焰可比。

逃過來的吳四玉早有防備,故意落在後面。“地鎮星”姜忠與“地捷星”耿顏素來機靈,見首領如此,當然有心效仿。

反倒是曾經參與出賣申公豹與陳繼真的“地幽星”段清與“地伏星”門道正,剛才被喬坤與鄧華嚇得夠嗆,疲於逃命,現在察覺不對,已經來不及逃走……

段清的毒氣、門道正的幻眼,在火風面前根本毫無作用,轉眼便化為灰燼,又隨風飄散。剩下的三位叛徒目睹同伴悽慘死狀,他們嚇得魂不附體,不顧一切落荒而逃。

楊任這是第一次對敵人施展絕技,自己也沒想到原來這異能威力如此強大。他喃喃說:“看來以後不到萬不得已,我別再出手比較好,還是用鐳射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