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9章 力挽狂瀾

第49章 力挽狂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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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力挽狂瀾

第四十九章 力挽狂瀾

?當夜,鄭四喜親自帶人站在斷崖下面,他們的目的在於獲得情報的內容,而對於抓捕周玉洋,鄭四喜認為還不是時候。

周玉洋射出了情報,他靜靜的觀察了一番,發現沒有什麼異常情況,這才小心翼翼的返回了長壽山。

等周玉洋走遠,鄭四喜才從黑暗中出來,他拿過情報,在火把下展了開來,他匆匆讀了一遍,又將情報放回原處,匆匆的返回了師部,劉亞楠和劉豔萍正焦急的等在那裡。

見了二人,鄭四喜脫下外套,扔在桌上,劉豔萍表現的迫不及待,“什麼情況?”鄭四喜沒有說話,開啟地圖,手指在地圖上一點,“果然不出我所料,方文遠要在天鵝嶺伏擊我們。”

“天鵝嶺?”劉亞楠和劉豔萍二人的眼睛一齊看向天鵝嶺,這個地名對於她們來說是那麼的陌生。

“不錯!”鄭四喜點點頭,“天鵝嶺中間只有一條狹窄的通道,兩邊的山嶺猶如天鵝的兩個翅膀,方文遠只要在鵝翅膀上埋伏,到時候居高臨下,我們的處境就艱難了!”

“恐怕不只艱難這麼簡單吧!到時候,只怕我們學生軍就會全軍覆沒了。”劉亞楠雙眼深沉,她心裡不知真心愛想什麼,只是她眼邃深厚,誰也看不清楚。

“鄭師長可有什麼補救的辦法?”眼下最著急的要數劉豔萍,畢竟她對軍事是一竅不通,以前,學生軍背靠著方文山和劉連生兩座大山,可眼下兩人都不在,她覺得學生軍現在唯一可靠的便是鄭四喜。

鄭四喜長嘆一口氣,但兩眼卻射出精髓的目光,“就算我們無法改變李微的決定,但在下山的時候,我們也可以事先派人打探一下沿途的情況,還有,我們的隊伍要拉的儘可能的長,萬一中了埋伏,也不至於完全落在敵人的包圍圈裡,總之,我們也要見機行事,儘可能要保住學生軍的血脈,要是學生軍真的完了,就算下了地獄,我也無臉去見酒泉之下的劉連生軍長。”鄭四喜的情況也是十分尷尬,他做事要處處小心,他既不能過分激怒李微,又不能讓學生軍的其他人對他失去信心,他真怕李微會狗急跳牆,免了他師長的職務,那時候,他就一點作用也起不上了。

第二天一大早,學生軍便早早的起來做飯,按照周玉洋的計劃,他們是天亮之前收拾停當,天一亮就下山。

此時的長壽山上一片忙碌的場景,大家是生火的生火,做飯的做飯,各盡其職,各行其事。

鄭四喜和李微,周玉洋等人坐在一起,鄭四喜堅持下山之後,先派幾撥人馬去打探一下沿途的情況,對鄭四喜的提議,李微表示贊同,周玉洋也在一旁附和,“小心駛得萬年船,自是謹慎一點的好。”

太陽剛剛掛上山頭,同學們便已收拾停當,李微簡單的檢閱了一下部隊,便下達了最後的命令,“大家出發!”

“李微--------”突然身後有人高聲叫他的名字,李微一皺眉,他不用回頭,也知道喊他的是誰,在現在的學生軍,除了劉亞楠,沒人敢這麼大膽。

“你又要幹什麼?”李微也是表現的極不耐煩。“李微,你個蠢貨!”劉亞楠叫罵著,“你真的要把學生軍領上絕路嗎?你睜開眼睛看一看,周玉洋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叛徒,他是方文遠派在你身邊的一條狗,為什麼你就是看不見?”

李微一皺眉,一甩手,“別再說了,誰是好人,誰是壞人,我心裡有數,我不是三歲小孩子,用不著你來教我。”劉亞楠作為他李微的女朋友,竟然不站在他這一邊,他想想心裡就有氣。

“軍長夫人,話可不能這麼說!”周玉洋嬉皮笑臉的走了過來,“您說我是叛徒,可有什麼真憑實據?若拿不出證據,那就是血口噴人了,我還說你是叛徒呢!”周玉洋自是打死不承認,可他話還沒說完,“你說我是方文遠派過來的,我還說你是魏得旺派過來的呢!魏得旺那可是你親表哥,我沒說錯吧!”

“你血口噴人!”劉亞楠豎指而指,怒不可遏。“別激動,別衝動!”周玉洋一副穩坐釣魚臺的架勢,“我冤枉了您,您就朝我急,您冤枉我,我又朝誰急啊!將心比心,說話可得憑良心啊!李軍長若是信不過我,當場槍斃了我,也好堵住眾人的嘴,我周玉洋是雖死無怨,雖死無憾啊!”

周玉洋裝出一副深明大義的架勢來,頃刻間就將局面顛倒過來,“好了,別再鬧了!”李微也是心裡有氣,在這件事情上,他顯然是站在周玉洋這一邊。

鄭四喜一時手足無措,他事先完全沒有想到,劉亞楠會突然發難,頃刻將他的計劃全盤打亂,說心裡話,在這件事情上,他不想出面干涉,因為他心裡明白,沒有真憑實據,再加上李微從旁袒護,她很難贏得了周玉洋。

“鄭師長!”鄭四喜想躲開,卻不想劉亞楠突然點了他的將,鄭四喜看了看劉亞楠,又看了看李微,他表情十分尷尬,在這件事情上,他不想輕易表達自己的觀點,因為他現在還不敢激怒李微,他必須小心翼翼,努力為學生軍保住一息生脈。

“你過來!”可劉亞楠還是不依不撓,“你是親眼看見他向方文遠傳遞情報的,難道你堂堂學生軍的鄭師長,就不敢站出來,揭穿他的虛假面目嗎?”

鄭四喜走上兩步,裝作一臉的無辜,“你說什麼?我一點也不知道,一定是你連日來勞累,出現了幻覺,你還是先下去休息一下吧!”鄭四喜使了個眼色,劉豔萍上來拉住劉亞楠,卻不想被她使勁推開,劉亞楠已完全失去了理智,她嘴裡大喊大叫,“鄭四喜,枉你還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今天竟躲起來悄悄的做了縮頭烏龜,你配不上學生軍,也配不上兩位軍長對你的一番信任。”

鄭四喜被罵的無地自容,劉亞楠好像一條瘋狗,逮著誰咬誰,“李微,你個笨蛋,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中,就算死了,你恐怕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你聽信小人的讒言穢語,早晚有你吃虧的一天。”

面對歇斯里地的劉亞楠,李微也是無可奈何,一臉的苦相,“亞楠,你別再鬧了,好不好?我們這是在打仗,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你一味的任性胡鬧,這仗還怎麼打?”李微也是詞窮理屈,一時無語。

“軍長夫人。”周玉洋舔著個臉,一臉的奸笑,“您對我周玉洋有何成見,我一點也不怪您,有天大的恩怨,等打完仗咱們再算,好嗎?”周玉洋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環視著四周,此時,他正春風得意,意氣風發。

“我們出發!”李微使勁一揮手,不再理會劉亞楠。周玉洋見自己已大獲全勝,也是見好就收,也跟著吆喝一聲,“大家都跟緊了,別掉隊!”說著像一隻打勝了的公雞一樣,挑著個腦袋,轉過身去,跟在李微身後,向山下走去。

突然,寂靜的山野裡傳來一聲清脆的槍響,周玉洋正自前行之際,突然覺著身後有一股大力猛力一撞,他踉蹌一步,差一點跪在地上,他的手撫住胸口,胸前一片殷紅,如此近距離的射擊,子彈穿透了他的胸膛,周玉洋舉起一隻手,嘴張的老大,他的一隻手無力的伸向了天空,他圓睜著兩隻大眼,死不瞑目,但人卻無情的倒了下去,順著他的目光,只見從一個槍筒里正在向外冒著煙,而那柄嬌小的勃朗寧手槍,就握在劉亞楠的手裡,周玉洋至死也不相信,劉亞楠這個小姑娘竟敢在背後對他開槍。

“你瘋了!”李微一聲怒吼,一把奪過劉亞楠手裡的槍,狠狠的摔在地上,趕緊叫衛生員檢查周玉洋的傷勢。劉豔萍漫不經心的走上兩步,她的一雙眼睛一直在看著鄭四喜,來到周玉洋跟前,劉豔萍做了個簡單的檢查,最後她給出了肯定的答案,“子彈穿透了心臟,周玉洋已氣絕身亡。”

“把這個瘋女人押下去!”李微一聲嘶吼,眼淚從眼窩裡流了下來,“我要把她送上審判席,送上絞刑架,讓她受到應有的懲罰。”李微怒目而視,恨得咬牙切齒。兩個學生兵押著劉亞楠,走向了後方,劉亞楠一臉的猙獰,突然放聲狂笑,“李微,你好糊塗啊!竟然要殺我,我會等著你,到時候最好你親自動手。”她他人被押向了後方,還傳來她的笑聲。

周玉洋突然死了,對於學生軍來說是個天大的轉機,而這個轉機卻是劉亞楠一手製造出來的,鄭四喜見時機巧合,急忙上前道,“軍長,你看,出了這樣的事,行動還要繼續嗎?”

李微也是一臉的沮喪,“行動暫時取消,首先對劉亞楠進行公開審判,她目無法紀,竟敢隨便殺人,我絕不輕饒。”李微說著一甩手,又向山上走去。

“行動取消!”鄭四喜高聲宣佈,同時,為了防止訊息洩露,鄭四喜在長壽山上下設定了層層崗哨,現在李微無暇顧忌這些事,鄭四喜正好順理成章的接管過來。

當天中午,李微可以說是馬不停蹄,緊急組織了一個臨時審判席,學生軍的一干大小領導都得以列席,對劉亞楠的目無法紀,李微已是忍無可忍,雖然她的身份依然是李微未過門的妻子,但法不留情,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李微不想徇私枉法,也不想法外留情。

學生軍的一干領導人坐在四周,劉亞楠被押到審判席上,可劉亞楠面帶微笑,一副輕鬆的樣子。

李微看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使勁拍了一下桌子,“劉亞楠,你還是不是人,殺了人你還笑的出來!”

劉亞楠笑的更厲害,“我笑你李微是個大笨蛋,真假不辨,是非不分,實在是可笑啊!可笑!”

李微被她笑的無地自容,他一擺手,“廢話我也不想多說,殺人償命,這是恆古不變的道理,你還有什麼話說?”

眾人一起站起來想為劉亞楠求情,卻被劉亞楠打住,“誰也不要說話,今天的局面,全是我劉亞楠一人所為,誰要是為我求情,就算做了鬼我也不認識他這個朋友。”見她如此決絕,眾人又無可奈何的坐了回去。

“你要判我死刑?”劉亞楠直直的看著李微。李微眼裡也有淚,“亞楠,你知道的,就算我還愛你,也不能包庇你,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要任你胡作非為,日後這軍隊我還怎麼帶?這仗還怎麼打?”

“好!”劉亞楠點點頭,臉上一直掛著笑,“你說的很有道理,認識你這麼久,你說話我一向聽不慣,不過你這句話說的好,‘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我殺了人,我願意償命,不過我有一個請求。”

“請講!”李微不敢抬頭看她,劉亞楠嘴上露出天真的笑容,李微的話裡已不再有絲毫的留戀,也讓她死了心,“我請求--------”劉亞楠頓了頓,“我請求死在你的手裡。”李微一怔,一屁股坐在地上,突然,劉亞楠猛地撕開身上的衣服,在她的胸口露出了三個指頭肚大小的傷疤。

看見這三個傷疤,李微頃刻沒了底氣,“亞楠--------,我---------。”李微再也說不下去,牛背山戰役的失敗,是他內心說不出來的傷痛,現在,劉亞楠亮出了她胸口的傷疤,無疑是揭開了李微內心最深處的瘡疙瘩。

劉亞楠得理不讓,“李微,你還猶豫什麼?你不是說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嗎?舉起你手裡的槍,殺了我,證明給大家看,證明你李微是個有擔當的男子漢!”

李微自知理虧,低下頭去,不敢看她,“你走吧!離開長壽山,離開學生軍,永遠也不要再回來了。”李微心裡顯然是猶豫再三,最後,他還是沒有槍決劉亞楠的勇氣。

劉亞楠大義凜然,半步不讓,“我記得那一晚,你們到魏家鎮去搶糧搶棉被,卻不想被我姨夫抓了個正著,那時候,是我救了你們,而且我從此跟著你,一同加入了學生軍,從那一刻起,我劉亞楠就在心裡發誓,生是學生軍的人,死是學生軍的鬼,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絕不後退半步,我不能容忍任何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著傷害學生軍的事情,周玉洋不行,你也不行,任何人都不行!”

劉亞楠義正言辭,李微一時無言以對,“可你怎麼著也不能殺人啊!這怎麼也說不過去吧!”

劉亞楠冷冷一笑,“周玉洋他罪有應得,他是方文遠派過來潛伏在你身邊的一條狗,只是你李微死人一個,半點不知,他和方文遠早已設下毒計,以馬國章為餌,釣你上鉤,到時候方文遠的大軍會在天鵝嶺的兩側埋伏,而你卻全然不知,率學生軍傾巢而出,除了全軍覆沒,不會有其它的下場,而你李微,註定要成為學生軍的千古罪人。”

“周玉洋他跟隨我多年,為人雖然有些懦弱,但不至於叛變這麼嚴重吧!”李微到現在還是半信半疑。

“方文遠比他資格更老,不是一樣投降了日本鬼子,知人知面不知心,畫龍畫虎難畫骨,你李微一雙拙眼,只看表面,他不坑你坑誰啊!”

“李師長!”到了這個時候,鄭四喜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而且他稱呼李微為師長,顯然是心裡從來都沒把他當軍長看待,“周玉洋是方文遠派過來的奸細,這個確認無疑,我曾親眼看見他向外傳遞情報,而且那份情報也曾落在我的手上,只是我怕打草驚蛇,又將情報放回了遠處,這個是我親眼所見,絕不會有假,只是先前鑑於你對我有所提防,我一直不敢以實相告,還好,劉亞楠及時出手,才化解了這次危機。”

李微一時不知該不該相信他二人的話,劉豔萍也上來幫腔,“李微,你不要再犯傻了,周玉洋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全軍上下,除了你沒有不知道的。”劉豔萍的語氣很重,她直呼其名,絲毫不給李微留臉,可她說完了這句話,還覺得意猶未盡,“真是天下皆醒你獨醉,一條道跑到黑的傢伙,就不知道睜開眼看一看。”聽她語氣,頗有些埋怨。

“李微!”劉亞楠走上幾步,“你生性有缺陷,為人偏聽偏信,處事優柔寡斷,天生就不是個當官的料,這個軍長的位置,你真的擔當不起來,還是讓給更合適的人選吧!”說到後來,劉亞楠的語氣漸漸變得溫柔,她希望李微能夠讀懂她心裡的意思,急流勇退,還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趕緊收場。

可李微聽不懂她話裡的意思,他可是方文山欽定的接班人,他一聽劉亞楠的話就來氣,“我這軍長是方文山親自任命的,誰也沒有權利逼我下臺,我李微就是現下學生軍名正言順的軍長,讓給誰?誰有資格?”李微也是趾高氣昂,一臉的不服。

“我!”李微簡直不敢相信,他一直把鄭四喜當成了最大的競爭對手,卻不想劉亞楠指的竟然是她自己,“我劉亞楠就有這個資格,我要站出來同你進行一場公平的競爭。”

“方文山從來沒有說過有人可以競爭軍長!”方文山的話就是尚方寶劍,李微一時無言以對,只得拿出方文山的名字來收場。

“方軍長是沒說過這句話。”劉亞楠並不著急,“可他說過,學生軍要以團體為重,取眾人之長,發掘出每一個人的潛力,才能戰無不勝,攻無不克,而你李微又是怎麼做的呢!你離心離德,把學生軍弄的四分五裂,不但偏聽偏信,還誤信讒言,差一點將學生軍領上絕路,李微,牛背山之戰,你還記得嗎?有多少無辜的生命,因為你的一時失誤,而白白的葬送了性命,他們可都是十七八歲的孩子,他們本來是不用死的,可就因為你的粗心,因為你的固執,在馬小路副師長多次提醒之下,你竟然一意孤行,充耳不聞,難道這些你都忘了嗎?”

劉亞楠一番奚落,李微也是無言以對,劉亞楠得理不讓,“軍長還說過,學生軍實行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重大事情,一定要經過集體表決,方文山他本人也是多次透過集體投票才當上這個軍長的,今天,我劉亞楠願意站出來和你公平競爭,讓大家舉手表決,若支援你的人佔多數,我無話可說。但如若支援我的人佔多數,你就得將軍長的位置讓給我。”

李微沉思再三,深深的將頭埋在了褲襠裡,“好吧!”他雖然沒有信心,但想來大家也不至於如此沒有理智,會把軍長的位置交到一個女人的手裡,當然,李微心裡最忌憚的是鄭四喜,只要不是鄭四喜站出來,李微心裡就不怕。

“只是,我希望從此以後,你不要再胡鬧。”李微心有忌憚,他突然覺得劉亞楠是個極難駕馭的女人。

“廢話少說!”劉亞楠看都不看他一眼,對於李微,她已不報任何希望,“現在開始舉手投票,希望你說話算數,不要讓我失望!”

“一言為定!”李微使勁點了一下頭,“好!”劉亞楠慷慨激昂,“同學們,關於學生軍的未來,我不知道大家心裡有什麼想法,但在這裡,我想請你們相信我,我們學生軍,有方文山軍長永不言敗的精神護佑,有劉連生軍長堅定不拔的意志支撐,現在擺在面前的這一點困難,算不了什麼,我敢在這裡當著大家的面立下軍令狀,只要你們選擇我,我會毫髮無傷的帶著你們離開長壽山,我會和你們一起打敗方文遠,完成方劉兩位軍長沒有完成的夙願,好了,我不多說,現在開始投票,支援我的人請舉手。”

劉豔萍自然是喜不自勝,第一個舉起了手,武田醫生身份特殊,他是誰也不敢得罪,他本來猶猶豫豫,兩邊都不想舉手,可劉豔萍哪裡肯放過他,拉著他的手舉到半空,對於武田醫生的態度,她現在顧不上生氣,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對不起了,李師長,鄭四喜也毫不猶豫的舉起了手,當然,在他舉手之前,王志凱的手早已等在了半空。

只有一師這邊沒有任何動靜,顯然,學生軍現在很明顯的分成了兩派,一師支援李微,二師支援劉亞楠。

雖然支援劉亞楠的人佔了多數,但李微顯然心裡有話說,“雖然支援你的人有四個,比我這邊多一個,但也不能代表什麼,武田醫生的醫療小組,本來就不直接參與戰爭,他的意見,不能代表什麼,當然,你們也看到了,武田醫生並不是心甘情願支援你的,只不過是受了別人的威逼脅迫而已。”

“你什麼意思?”李微的話,劉豔萍自然是不樂意聽,“方文山在的時候,都不敢說這樣的話,連他都從來不把武田當外人,今天是怎麼了?變了天了,你李微竟然把武田往外拐,照這麼說,王金剛也沒有投票資格,以前方劉二位軍長在的時候,無論大小會議,都沒他的份。”

李微冷冷一笑,“現在,我依然身兼二職,當然,這也只是暫時的,以後王金剛肯定會進入一師的領導班子,他現在投票,並不違規。”

現在,突然出現了勢均力敵的情況,李微自然是當仁不讓,“亞楠,你也看到了,現在我們是半斤八兩,當然,我不能說你輸,但起碼你也沒有贏。”

“哼,哼!”一師的陣營裡傳來一連串的咳嗽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順著聲音,人們看見咳嗽的人是馮小波,他使勁揉了揉鼻子,來到李微面前,“我有話說,李師長,對不起,不是我馮小波臨陣倒戈,只是我覺得,學生軍軍長的位置,劉亞楠比你更合適,所以,我投劉亞楠的票。”

馮小波說著舉起了右手,二師的陣營裡傳來一陣驚呼,“太好了!”劉豔萍激動的握緊了拳頭,眼淚奪眶而出。

“你--------”李微手指指著馮小波,狠狠的將手裡的東西摔在地上,馮小波直視著他的雙眼,眼神中沒有絲毫的躲閃,顯然,在這件事情上,他覺得自己做的問心無愧。

李微轉身就走,王金剛緊跟在他後面。“站住!”他剛走出幾步,卻不想被劉亞楠叫住,李微回過頭來,一臉的憤怒,“你已經是軍長了,你還要怎麼樣?難道非要趕盡殺絕你才甘心嗎?”

劉亞楠既已勝出,便不再咄咄逼人,語氣趨於緩和,“不是不讓你走,只是你現在情緒失控,保不齊你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所以為安全起見,我們必須暫時控制你的人身自由,還希望你能諒解。”

“你懷疑我?”李微表現的難以置信,“你可以懷疑我的能力,但我決不允許你懷疑我的人格,你擔心我會投靠方文遠?你怎麼會這麼想?方文山和劉連生在的時候,他們都從來沒有懷疑過我,我對學生軍是一片赤心,忠心耿耿,天地可鑑,今天,是你,不是別人,你可是我最親最近的人啊!亞楠,我是李微,不是周玉洋,要是信不過我,你一槍打死我,我死而無怨。”李微的信心顯然是受到了打擊,劉亞楠的話已戳破了他的心理底線。

劉亞楠只好好言安慰,“李微,你要明白,現在是非常時期,必須採取非常的措施,上陣打仗那可是真刀真槍,容不得半點馬虎,我可不敢拿同學們的性命開玩笑,等哪一天戰爭結束了,我劉亞楠還是你的女人,可現在你必須聽我的。”

“好!”李微點點頭,“我聽你的,我就待在你的身邊,寸步不離。”李微說著交出武器,又坐回了原處。

安撫住李微,劉亞楠即興發表了一番演講,“同學們,今天,我很榮幸,能坐在這個位置上,當然,這也只是暫時的,學生軍的軍長永遠是方文山,我記得方軍長在的時候,他曾說過一句話,若論單打獨鬥,憑個人一己之力,我們什麼也不是,我們只有團結成一根繩,發掘出每一個人的潛力,我們才是一個堅不可摧的整體,而李微同學一朝得志,便把學生軍弄得四分五裂,我們應該吸取教訓,謹以為戒,下不為例。”

“當然!”劉亞楠的話還沒有說完,她之前說的這一切只是前奏,真正的意圖還沒有完全表達出來,“要發揮每一個人的長處,就要把有才能的人放在合適的位置上,在這裡,我宣佈一項人事任免命令,從即日起,撤掉李微同學一師師長的職務,李微從今日起不再是師長,降為學生軍的普通一兵。”劉亞楠看著李微,李微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表示可以接受劉亞楠的決定。

“當然!”劉亞楠又用了第二個當然,“師長的位置非常重要,不可一日或缺,學生軍的師長,必須像鄭四喜師長一樣,有大智,有大勇,有作為,有擔當,膽大心細,做事周密,當然,這樣的人也不好找,不過恰好一師就有一個,他就是馮小波同學。”

其實不用劉亞楠挑明,大家也都知道她說的是誰,馮小波一陣臉紅,畢竟在這個節骨眼上被推上風口浪尖,一方面表示了劉亞楠對他的器重,另一方面,也一覽無餘的展現了他馮小波非凡的個人能力。

“所以,從即日起,由馮小波出任一師師長的位置,大家歡迎。”劉亞楠帶頭鼓起了掌,馮小波連連擺手,示意大家不要起鬨,馮小波來到劉亞楠身前,筆直的行了一個軍禮,“請軍長放心,小波一定會不辱使命,保證完成軍長交給的一切任務。”

“好!”劉亞楠示意他坐回原處,“一師的領導班子磨合日久,不容改變,由李銀梁同志擔任一師副師長的位置,輔佐馮小波,由楊明亮同學出任一師政委的職務,希望你們三人精誠合作,優劣互補,一起完成山西解放大業。”

馮小波看著李微的落寞,心有不忍,他有心勸說幾句,又不知從何說起,他一時愣在了當場,他總感覺,在此時此刻,他接手這個職位,非常的不合時宜,畢竟之前是他的反戈一擊,才助劉亞楠坐上了軍長的位置,現在,劉亞楠反過來投桃報李,也不足為奇。

李銀梁捅了他一下,馮小波反應過來,“劉軍長放心,由於楊明亮同學並未參加今天的會議,我會後一定在第一時間通知他。”

“很好!”劉亞楠點頭示意馮小波坐下。“現在,我們大家討論一個沉重的問題,如何應對眼下的困局,大家暢所欲言,各抒己見。”

劉亞楠說完卻沒有人應聲,劉亞楠見冷了場,也不免尷尬,“鄭師長,你先說。”鄭四喜站起身來,一臉的愁容,“目前我軍的局勢,我也是一頭霧水,還請軍長高見。”

劉亞楠點點頭,示意他坐下,“在討論這個問題之前,我先頒佈一項命令,命令全軍嚴密封鎖訊息,今天發生在這裡的事情,絕對不能透漏出去半點,另外,我們要找人模仿周玉洋的筆跡,繼續向外傳送訊息,就說李微疑心太重,決定先去派人打探一下沿途的情況,再擇日出兵,務必不要引起方文遠的懷疑,有問題嗎?”

“這個不難!”鄭四喜站起身來,“我們中間有一位同學,叫胡擇瑞,他精於模仿筆跡,而且足能以假亂真,令人真假難辨,我會後便派人找來周玉洋的筆跡,讓他儘快模仿。”

“好!”劉亞楠點點頭,“這我就放心了,還有,如何解決目前的困境,大家沒有什麼要說的嗎?”劉亞楠的目光一一在眾人身上掃過,可她每到一處,各人都不自覺的低下了頭。

劉亞楠在人群裡掃了一眼,感覺沒有什麼希望,長出一口氣,“看來,以我們這些人的能力,要想解決眼前的困局,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人的能力有大有小,人的思維有活躍有呆滯,雖然我們這些人也不是傻子,但能做到這一點的,必是出類拔萃的人物,我們學生軍以前曾有過這樣的人,遠的來說是方文山,近的來說是劉連生,他二人的智慧高人一籌,絕非常人所及,現在,我們學生軍群龍無首,要想一舉衝出生天,只能靠劉連生軍長了。”

“可--------”,鄭四喜一時不明白劉亞楠話裡的意思,“劉軍長,他,他已經過世了。”鄭四喜適時的提醒著劉亞楠。

劉亞楠點點頭,臉上露出了笑容,“雁過留聲,人過留名,像劉軍長這等英武神明的人物,就算他殺身成仁,他的光輝,也足以能引領我們化解迷霧,衝出生地。”

“劉軍長?”鄭四喜腦子飛快的旋轉著,感覺大腦裡一片模糊,怎麼也琢磨不透劉亞楠話裡的意思。

“是的!”劉亞楠使勁點點頭,“是劉軍長。”劉亞楠的臉上彷彿開了一朵花,提到劉連生的名字,她的身體彷彿剎那間充滿了自信,“有一個問題,我以前一直不明白,就在劉連生軍長出事前的一兩天,我問過他身邊的人,劉軍長每天早晚兩次登上尖嘴崖,而就在他出事前不久,他還親自主持過一次會議,他曾經說過部隊會在近期撤出長壽山,所以我想,劉軍長反覆登上尖嘴崖,必定與他的下一步計劃有關。”

“完全正確!”鄭四喜一拍大腿,跳了起來,“之前我怎麼就沒想到,我好糊塗啊!我們自己找不到出路,可劉軍長已經為我們指明瞭道路,只是我們完全沒有明白他的意思而已。”

劉亞楠點點頭,“我之前說過,人的能力又大有小,我們自己沒有能力,那麼我們就有足夠的細心,耐心,注意觀察細微,方能找到出路,劉軍長出事後的幾天,我一連幾次,每到早晨和晚上,我便會登上尖嘴峰,我手裡拿著劉軍長留下的望遠鏡,看向東方,我在心裡想,劉軍長是想告訴我們什麼呢?可望遠鏡裡一片大霧,什麼也看不見,我反覆不得其解,後來,我坐在作戰室裡,反覆看著地圖,終於,我領悟到了劉軍長的意思,長壽山後面是條長壽河,長壽河是汾河的一條支流,這一帶溼氣很重,每到早晨,晚上,便會出現大霧,而沿長壽河往東,沿途只有十幾個小鎮,現在國軍的大部隊都已撤走,大部分埋伏在天鵝嶺一帶,但此去往東一百餘里,便是山西水陸交叉的樞紐李漕鎮,李漕鎮是晉綏軍在山西的四大糧倉之一,駐紮著晉綏軍的一個師,劉軍長的計劃是,趁著大霧,我們換上晉綏軍的軍裝,一路摸將過去,儘量不要驚動沿途的守軍,然後發動突然襲擊,一舉拿下李漕鎮。

“好!”眾人都鬆了一口氣。畢竟,連日的陰霾,加上李微的倒行逆施,壓的他們喘不過氣來,現在有了出路,眾人自是一塊石頭落了地。

“但!”劉亞楠一個“但”字,又把眾人的心臟提到了嗓子眼上,“我們現在情況與劉軍長當時的情況又有所不同,當時,馬國章師長還並未出走,還仍然是學生軍的一部分,現在,他被困在象棋山,沒日沒夜的跟國民黨鏖戰,到現在已是彈盡糧缺,以馬師長的個性,他是寧死不屈,他是寧願戰死,也不會做方文遠的俘虜,所以,我們必須救他。”

一提到救人,各人都低下了頭,明哲保身雖然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但有的時候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這往往是很多人的選擇之一,但今天,劉亞楠顯然不想這麼做。

看到大家的表情,劉亞楠也知道這件事有點強人所難,“之前,我已派人打探過。”劉亞楠初登大寶,她不想打沒有把握的仗,“象棋山綿延數百里,有四座主峰,分別是玉車峰,玉象峰,玉馬峰,玉士峰,據我們掌握的情況,馬師長他們就被困在玉車峰,玉車峰四面都是陡壁,山石嶙峋,十分險峻,看來馬師長當初選擇了這裡,事先就做好了同國民黨同歸於盡的準備。”

臺下沒有人接話,這等破事,眾人避之唯恐不及,誰又會出動往自己身上攬,但劉亞楠並不灰心,“雖然方文遠早已在天鵝嶺佈下天羅地網,但此去象棋山,並非只有天鵝嶺一條道路。”

“我們人手不夠,難呢!”鄭四喜也不敢主動請纓,畢竟,這不是一個光靠決心和勇氣就能完成的任務。

“我的意思是-------”劉亞楠終於說出了自己的計劃,“我們兵分兩路,我帶領第一師全體人馬及第二師一千人偷襲李漕鎮,不是我劉亞楠膽子小,偷襲李漕鎮本不是難事,但一旦我軍大功告成,四周的國民黨士兵和晉綏軍士兵便會像馬蜂一樣湧了上來,到時候我們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所以,我必須從二師抽一千人馬,而鄭師長只帶剩餘的兩千人馬分批趕往象棋山,設法解救馬師長,我這招本身就是圍魏救趙之計,一旦沈學儒得知李漕鎮被端,以他的性格,必會立即督促方文遠出兵增援,到時方文遠就算明知是計,也是無計可施。”

“鄭師長,意下如何?”劉亞楠看著鄭四喜,畢竟鄭四喜現在是她座下最可信賴的得力助手,鄭四喜不敢輕易開口,“我們這兩千多人,杯水車薪,難頂大用啊!”鄭四喜心裡沒有把握,不敢輕易下保證。

“方文遠就算會抽走一部分兵力,但圍困象棋山的還有一萬之眾,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手裡這兩千人馬,恐怕是螳臂當車--------起不了作用啊!”鄭四喜是個十分謹慎的人,沒有把握的事情,絕不敢敷衍了事。

劉亞楠點點頭,“你有困難,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說也能看得出來,不盲目衝動,沒有把握的任務絕不盲目接受,鄭師長,這一點你做的很好,當然,我劉亞楠敢讓你去象棋山,就絕對不會派你去白白的送死,我手裡一張王牌,保管你能水到渠成,馬到成功。”

“王牌?”鄭四喜不明白劉亞楠話裡的意思,馮小波和李微也不明白,他們一時呆呆的看著劉亞楠,這個平日裡傻傻呆呆的小姑娘,一下子成了學生軍的主心骨,人們又看到了希望,黎明的曙光,又照耀在學生軍的頭頂上。

“是的!”劉亞楠點點頭,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勢,“你們還記不記得丁澤中?”劉亞楠看著眾人。

“丁澤中?”一個人的輪廓慢慢在眾人的腦海裡呈現,“一個八路軍的叛徒!”鄭四喜顯然不信,在他的眼中,丁澤中是個貪財猥瑣的小人。

“對,就是丁澤中!”劉亞楠使勁點點頭,“你們還記不記得,當時劉連生軍長極力挽留他,而他卻執意要落草。”

“好像事情就是這樣,但這又與我們有什麼關係呢?”鄭四喜想解開自己心裡的一個結,在他的內心深處,一直以為前往象棋山救援馬國章是件極不明智的舉動。

“當然是大有關係!”劉亞楠滿臉亢奮,因為面部充血而使她滿面紅光,“他落草的地方,就在玉象山。”

“玉象山?”鄭四喜一怔,抬起頭來。“不錯!”劉亞楠使勁點點頭,“據我所知,方文遠也一直在極力拉攏他,是以玉象山並不在他的包圍圈之內。”

“丁澤中態度很堅決,他未必就會倒向我們這一邊!”鄭四喜心裡沒有把握,幹什麼都沒有信心。劉亞楠笑了笑,“你別忘了,當時分手的時候,他還欠著劉軍長一個大大的人情。”

鄭四喜腦子飛快的旋轉著,對於丁澤中,他實在沒有太多印象,在他內心深處,總覺得這個人靠不住,他就像一棵牆頭草,從八路軍這邊倒向國民黨這邊,再從國民黨這邊倒向學生軍這邊,這個人這麼沒有骨氣,很難信得過。

“劉軍長想把寶壓在丁澤中的身上,我覺得這個人不太靠譜,他就算答應我們,也未必就是出於真心,這樣的人,在如此關鍵的時刻,最好還是不要輕易相信。”這是鄭四喜的意見,他只想提醒劉亞楠,不要相信一個來歷不明的人。

“鄭師長所言並非完全沒有道理,但今時不同往日,當時,國民黨跟共產黨殺的天昏地暗,一片混沌,孰勝孰負,孰弱孰強,一時很難看出個真假,但現在局勢已經非常明朗,國民黨在正面戰場上節節敗退,雖暫時能苟延殘喘,但畢竟大勢已去,八路軍統一山西,只是時間問題,丁澤中他不是傻子,他心裡也有一杆稱,他不可能落一輩子的草,他一直在等待一個機會,他在等待一個人的召喚,而這個人無疑就是劉連生軍長。在劉連生軍長犧牲以後,我在收拾他遺物的時候發現了這幾封信,他與丁澤中多有書信往來,而且從這些信中,我們也不難看出,丁澤中已是身在曹營心在漢,我們所需要做的就是趁熱打鐵,把他給爭取過來。”

鄭四喜拿起信件反覆的檢視,看完之後,他嘖嘖感嘆,“軍長心細如髮,真不愧為天神下凡,我們這些男子漢,還自以為是英雄豪傑啊,卻是粗枝大葉,走馬觀花,多虧軍長體察入微,才帶來了一線生機,鄭四喜真心佩服。”說著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劉亞楠急忙制止,“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我你和馮小波,我們正好是三個人,總不會比不上三個臭皮匠吧!”劉亞楠岔開話題,給鄭四喜找了個臺階,“現在,不會再有人反對了吧!”

“保證完成任務!”鄭四喜又恢復了他的果敢。“一切服從軍長的命令。”馮小波也表了態,當然,他嘴裡說所的“軍長”,既不是方文山,也不是劉連生,更不是李微,而是站在他們面前的這位楚楚動人,嬌小可愛的劉亞楠,在這一刻,劉亞楠贏得了學生軍的心。

“我的計劃是這樣的。”能夠讓全軍達成統一,劉亞楠心下也是異常興奮,畢竟是她初試牛刀,雖說有所阻礙,也還算進展順利,更讓她信心大增。“明天天一亮,趁著大霧,我們分頭行動,鄭師長帶著兩千人馬從正面下山,要虛張聲勢,裝出學生軍全軍出動的架勢,藉以迷惑方文遠派出的眼線,當然,今天晚上我們就放出訊息,找那位善於模仿筆跡的同學,代寫一封信,就說學生軍會在明天一大早全軍出發,趕往象棋山,力圖做到以假亂真,鄭師長不用怕,此去到天鵝嶺,不會有任何的埋伏,到了天鵝嶺,你們要化整為零,我提議,由李微陪鄭師長一路同行,方文遠的眼線看到李微,便以為是學生軍已全軍出動,更能起到迷惑敵人的作用,不知李微願不願意前往?”

劉亞楠看著李微,全體人的目光都一起齊刷刷的落在李微的身上,就算他當軍長的時候,也從沒有這麼多人投來如此期待的目光。

李微輕輕咳嗽了一聲,他心情本來已是十分低落,現在又看著這麼多人看著自己,一時緊張,又咳嗽了幾聲,站起身來,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淡淡的道,“雖然我已不再是學生軍的軍長了,但我還是學生軍的普通一兵,為了學生軍的生死,肝腦塗地,在所不辭,這一直是我李微的態度,今天我很高興,你們還能用到我,就算是個擺設,也證明我李微也並非一無是處,請大家放心,我一定會全力配合鄭師長,保證完成任務。”

李微話音落地,大家都不約而同的鼓起掌來,畢竟是學生軍的三朝元老,就算個人能力有所欠缺,但覺悟卻不必任何一個人低。

“很好!”劉亞楠也站起來使勁拍著雙手,“只要我們群策群力,團結一致,就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但是我們不可以掉以輕心,站在我們對面的是方文遠率領的數目龐大的兵力。”劉亞楠怕這些年輕人一時頭腦發熱,適當的給他們降降溫。“鄭師長”,劉亞楠叫過鄭四喜,“我們這次行動主要目的不在於偷襲敵人的水陸樞紐李漕鎮,而關鍵在於救人,但兵力卻是你少我多,未免有些本末倒置,但其實並不盡然,只要我們能團結起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你手上便會有上萬大軍,到時候,你想興風作浪,呼風喚雨,一切全憑你為所欲為。”

“是!”鄭四喜點點頭,表示已知其意,“所以丁澤中手上那三千人馬,對我們非常重要,但是,要想收服他,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我們必須得下點血本,我決定,只要他肯歸順,便給他一個獨立的番號,只要他肯歸順學生軍,他手下全體人員統一編為學生軍第四師,丁澤中任師長,其餘人員暫由他臨時任命,告訴他,除副師長和政委待日後會議決定外,其他一干不變,好讓他徹底放心。”

劉亞楠出手便給了一個師長的番號,現在是非常時期,確實得采取一點非常的措施。

“是!”鄭四喜現在只有服從的份。“很好!”劉亞楠點點頭,“當日我軍進入兩江山以後,總是方軍長搭臺,劉軍長唱戲,現在兩位軍長都不在,就看我們倆的了,現在我來為你搭臺,就看你鄭師長如何唱戲了。”

“好戲就要開場了,現在就要看你們兩個怎麼唱這出二人轉了。”劉豔萍一直沒說話,其實,她心裡樂開了花,終於,不是在方文山身上,也不是在劉連生身上,她又看到了希望,一個全新的生命,一股嶄新的力量,擔起了學生軍的脊樑,實是學生軍之幸,民族之幸啊!

“好了,大家散場,各自回去分頭準備!”劉亞楠擺擺手,大家紛紛站起身來,井然有序的走出會場。

“鄭師長留下。”劉亞楠叫住了鄭四喜。鄭四喜本已跨出營門,又返回進來,“軍長有事!”鄭四喜一臉坦誠的看著劉亞楠。

劉亞楠示意他坐下,意味深長的道:“鄭師長,你這次的擔子很重,你此去象棋山,一路艱難,這還在其次,關鍵在於如何解救馬師長,我一時想不出個頭緒,由於那邊的情況我也不是很瞭解,不能拿出一個可行的計劃,所以,一切都還要看你的,由你全權代表我,可以做任何的決定,總之,想盡一切辦法,救出馬師長。”

劉亞楠的計劃並不完美,但她也不想掩飾,鄭四喜笑了笑,“劉軍長不必擔心,鄭四喜一定不辱使命!”

“好,下去準備吧!”劉亞楠拍了拍鄭四喜的肩膀,其實劉亞楠身材嬌小,恰好鄭四喜長得也不高,她這一拍,充滿了對鄭四喜的無比信任。

鄭四喜走出門口,屋裡只剩了劉豔萍一個人,劉亞楠回過頭去,只見劉豔萍一個勁的朝她傻笑。

“你笑什麼?”劉亞楠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劉豔萍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但突然眼裡流下了淚。

“你怎麼了?”劉亞楠一時搞不明白,劉豔萍這又哭又笑的,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亞楠,我的亞楠。”劉豔萍拉著她的手,眼裡熱淚盈眶,“當時在牛背山,你身受重傷,奄奄一息的躺在擔架上,我只想救你,可方文遠殺死不讓,他說你已經是個死人了,救你就等於浪費時間,他還拿走了我的藥箱,交給魏大包保管,當時,我坐在地上,大哭了起來,但方文遠不為所動,是魏大包,他挺身而出,把藥箱還給了我,當時,我是一邊撤退一邊給你做的手術,那時,我只想著救你的命,卻殊不知,我哪裡只是救了你的命,我當初拼命救你,就等於救了整個學生軍啊!我的亞楠,你不知道,你的生命,之於我,之於學生軍,是何等的重要。”

劉亞楠也是熱淚盈眶,“我劉亞楠深深感謝您和武田醫生的救命之恩,沒有你們就沒有我劉亞楠。”

“不!不!”劉豔萍使勁搖搖頭,“在你的人生中留下這一筆,是我一生的榮幸,啊!我突然想起來了,方文山當時在任命第二任順位接班人的時候,他念出李微的名字之前,曾經看了你一眼,當時我一直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現在我終於明白了,他明著是將軍長的位置傳給了李微,其實卻是傳給了你劉亞楠,方軍長不想把你推上風口浪尖,現在敵在明你在暗,如何運用妙手補天,一切盡在你運籌帷幄之中。”

劉豔萍不僅在心裡感嘆,方文山真是神人,就算他現在不在學生軍,一切還是擺脫不了他的手掌心,一切事情,無論結果如何糟糕,他早就留有後招,劉亞楠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