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關鍵人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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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關鍵人物下
第三十七章 關鍵人物 下
?第二天天一大早,東面的晨霧裡突然出現了一支部隊,奇怪的是他們打的竟然是八路軍的旗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劉連生一時看不明白,將望遠鏡遞給了一旁的馮小波,馮小波也是心下奇怪,嘴裡嘟囔著,“昨晚也沒聽到槍聲!怎麼會有我們的人?”
但看他們人數不多,也就四五百人,劉連生想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讓所有人做好戰鬥準備,決定放他們進來。
這些人不緊不慢,有說有笑的走了過來,,看他們身上的裝備和身上的衣服,的確是一支八路軍的部隊,這幫人走到近前,為首的一人越眾而出,但從學生軍眾人的眼神,他就知道站在正中的人是誰,他走到劉連生身前,敬了個禮,“不用問,單看這威嚴,便知這位是劉連生劉軍長了。”
“不錯!”劉連生點點頭:“晚輩正是劉連生,你是--------”劉連生正要發問,不想斜刺裡跳出一個人來,一下子抱住了那人的脖子,“丁澤中,你小子怎麼跑到這裡來了。”竟是李銀梁。
丁澤中推開李銀梁,也是滿臉的驚喜,“老李,你怎麼也會在這兒?”“廢話!”李銀梁一臉的興奮,“我是學生軍的人。”“平步青雲啊,讓你小子攀上高枝了。”丁澤中一臉的羨慕。”
“過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李銀梁拉著丁澤中,“這位是我出生入死的好夥伴,好戰友,八路軍山西縱隊旗下獨立師的丁澤中。”介紹完畢,眾人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接著,李銀梁一一將學生軍的領導人介紹給了丁澤中,丁澤中十分客氣,先敬禮再握手,對每一個人都十分尊敬。
末了,丁澤中又從人群裡拉出一個大個子,推到李銀梁面前,“仔細看看,還認識不?”李銀樑上下打量了一番,嘴裡嘖嘖的感嘆,“石大雷,你小子命真大,我走到時候,你躺在**,大氣也喘不了一口,想不到啊!這才幾年啊,你又生龍活虎一般了。”
“哈-------”憨厚的石大雷摸著腦袋,只顧一個人傻笑,眾人也忍俊不禁,笑出聲來,學生軍的陣地上,成了一片換歡樂的海洋。
“快說說,你們怎麼會到這裡來啊!”進得軍營,李銀梁便忍不住發問,丁澤中“咚咚”喝下幾口水,擦了擦嘴角,“事情是這樣的,方軍長和劉軍長的得力部署,成功的吸引了國民黨的大批兵力,國民黨正面戰場空虛,我軍趁機反撲,國民黨傷亡慘重,抵擋不住,不得已才抽調兵力增援,你們順便也就解了圍。”
“原來是這樣!”眾人深深撥出一口氣,這才放下心來,“這麼說,我們完全可以自由行動了?”李銀梁掩飾不住興奮。“完全可以這麼說。”丁澤中沒有把話說死,“國民黨部隊主要集結在我們的北面,以防止我們支援正面戰場。”
“這麼說來,我們完全可以調轉槍口,打他們個措手不及?”李銀梁兩眼放光,掩飾不住內心的興奮。“理論上是這樣的。”丁澤中說的非常得體,他不想越俎代庖,引起劉連生的不滿,話語中留足了餘地,“當然,這一切都要看劉副軍長的決定。”
眾人一齊望著劉連生,“軍長,打吧!別再猶豫了,以免延誤戰機。”幾個人站起來請纓,大家你掙我奪,互不相讓,氣氛異常活躍。
“這個-------”劉連生吞吞吐吐,一時拿不定主意。“別這個那個的了,打吧!”李微是個急性子,跳出來步步緊逼,但劉連生不為所動,“打是一定要打的,但也不急於一時,國民黨的軍隊部署,目前我們還不是十分清楚,為防萬一,我建議,先派出幾路人馬,前去打探一番,然後再行定奪,丁兄以為如何?”
丁澤中站起身來:“劉軍長太客氣了,在下虛長几歲,您就喊我老丁吧,在部隊上大家都這麼叫,至於具體的行軍部署,我來的時候,首長就跟我說了,一切聽從劉副軍長的調動,連我這四五百人也都聽從劉副軍長的指揮。”
“丁兄太客氣了。”劉連生也一味謙讓,“我們這兒不分上下級關係,大家一視同仁,都是好兄弟,我們要集思廣益,拿出一個可行的方法,以免中了敵人的詭計,至於全軍的指揮權,方軍長不在,在這兒暫時我說了算,至於你帶的人馬,由於你們不是學生軍的人,這個小弟就不敢越俎代庖了。”
“也好!”丁澤中並不堅持,“反正消滅敵人才是目的,至於怎麼打,那就是八仙過海各顯其能了。”“好!”劉連生點頭稱讚,“你們遠道而來,一路辛苦,可先行歇息,我們派出人去打探一下訊息,待傍晚時分,大家再開個會,具體商議商議,丁兄就不必參加了,我們會把會議精神和戰鬥計劃在會後由專人傳達給你。”
“這是你們學生軍的內部事務,我們本來就不能隨便摻合,有什麼需要我們配合的,但請開口,我們是身先士卒,責無旁貸啊!”丁澤中表現的極為大氣。
“多謝丁兄,日後戰場上,少不了丁兄的大力幫助。”劉連生雙手抱拳,先行謝過。“那好,我們先去休息。”丁澤中招呼眾人,在學生軍的營地前安營紮寨,“養精蓄銳,明天好一通上陣殺敵。”劉連生拜別丁澤中,對著心有不甘的一師眾位領導人一擺手,“好了,大家都散了吧,養足精神,明天還有大仗要打呢!”說著第一個返回了營地。
是夜,學生軍的營地裡燈火通明,劉連生一臉凝重的站在地圖前,眾人都是一臉的焦急,苦於等不到劉連生的命令,都恨不得立馬就跟國民黨開戰。
從各路返回的情況,跟之前丁澤中描繪的一模一樣,李微坐在一旁,嘴裡小聲嘟囔著:“打就打唄,偏故弄玄虛,弄得跟真事似得。”劉連生狠狠瞪了他一眼,李微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打吧!軍長,我願意做先鋒!”李銀梁自然是身先士卒,自告奮勇。“軍長打吧!”學生軍人人都鼓足了勁,只等劉連生一聲令下。
“打,跟誰打?”劉連生也是一臉的憤怒,眾人一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誰也不敢出聲,“還用得著問嗎?”關鍵時刻,李微站了起來,“當然是跟國民黨打,跟蔣介石打,你和方文山一個德行,疑神疑鬼,都成疑心病了。”
劉連生衝上幾步,兩眼噴火,怒視著李微,“你行,那你來指揮,領著他們去送死!”劉連生最後這句話一出口,各人都驚出了一身冷汗。
“劉軍長,到底出了什麼事?你不說,我們也不知道啊!”劉亞楠敏銳的眼光察覺到了什麼,但比起劉連生來,她畢竟差了不止一截。
劉連生嘆一口氣,“原先我還弄不明白,為何方文遠在佔盡優勢的情況下,遲遲不動手,現在又突然撤軍,我這才明白,丁澤中才是他們派來的大殺器。”
“你說老丁是叛徒?這絕無可能。”李銀梁第一個跳起來反對,“我們是在一個戰壕裡摸爬滾打多年的兄弟,老丁他對共產主義事業忠心耿耿,絕無二心,你說他是叛徒,我死也不信。”李銀梁信誓旦旦,感覺意猶未盡,又補充了一句,“我敢拿項上人頭給老丁擔保,他絕對不會是叛徒。”
“不要隨便什麼人敢為他擔保,小心腦袋不在自己脖子上了,自己還不知道。”劉連生拍了拍李銀梁的肩膀,李銀梁怔在當地,一時不知都給說什麼才好。
“就算軍長有火眼金睛,又怎麼能一眼就看出丁澤中他是叛徒呢?”馮小波顯然對劉連生的話半信半疑,畢竟他空說無憑,沒有拿出半點的證據。
劉連生笑了笑:“方文遠把我想到太簡單了,他這種小兒科的把戲,只能騙騙小孩子。”眾人不自覺的臉紅,“照軍長這麼說,丁澤中是漏洞百出,怎麼我們這些人一點也看不出來!”馮小波一臉的迷惑。
“要想識破丁澤中的身份其實也不難!”劉連生胸有成竹,氣勢滿滿,“首先,方文遠已經把我們團團包圍,這塊到手的肥肉,他怎麼會涎而不吃呢?但從這一點,就很難講的過去。”
“丁澤中說了,他們要支援正面戰場,不得已才匆忙撤走啊。”馮小波雖未反駁,卻也給出瞭解釋。劉連生並不著急,“誠如你所說,他們去了主力戰場,何以他們大軍一撤,丁澤中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而且我們還是在敵佔區,若不是事先預謀,恐怕是無論如何也解釋不過去。”
“這個-------”馮小波吞吞吐吐,“是有些蹊蹺。”“不光如此!”劉連生繼續說道,“方文遠他欺負我們訊息堵塞,屢次在這上面做文章,害的我們吃了不少大虧,但他方文遠也不想一想,他說昨夜正面戰場上發生了大規模的戰爭,必定是炮火連天,我們與正面戰場僅僅隔了四五十里地,夜裡格外安靜,炮聲會比白天傳到要遠,偏偏我們昨晚什麼都沒有聽見,這真是欺負人欺負到家了。”
“不錯!”馮小波只覺頭皮發麻,“我們的營地紮在高出,更容易捕捉到聲音,昨晚我們確實是什麼也沒有聽到。”
“如此說來-------,丁澤中真的是叛徒,這簡直是令人難以置信!”李銀梁一臉的痛苦,他一時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劉連生拍拍他的肩膀,“李參謀,人是會變得,況且你們沒有在一起很長時間了,就算是天天待在一起,也保不齊會突生變故,人心隔肚皮啊!論資歷,論能力,方文遠一點都不必丁澤中差,其結果還不都是一樣------”剩下的話他沒有說完,但李銀梁已心知肚明。
“我去宰了他!”李銀梁拔出手槍,怒氣衝衝的衝了出去,不想被劉連生一把攔住,“嗨!不可衝動,他可是我們一枚重要的棋子,我們要想突出重圍,還要著落在他的身上。”“軍長的意思是,我們將計就計------”馮小波已領悟到劉連生的意思,劉連生中指在他面前一立,“噓!”示意他不要說下去,馮小波自知說漏,趕緊住嘴。
“無論他是來幹什麼的,今晚我們都要考驗考驗他。”劉連生心裡已有了計劃,眾人豎耳傾聽,“今晚入夜以後,我們陸續從營地撤出,埋伏在四周的高地上,之前我們派人去通知丁澤中,我們放棄外圍的防守,由他們代為接管,一是起到麻痺的作用,二來免得兩軍衝突會傷及我們的哨兵。”
“讓我去說,”李銀梁自告奮勇。“你去也好,你們是老相識,肯定有許多話要說,你要想辦法拖住他,我們的人好瞞天過海,從營地裡往外轉移,切記,不要露出破綻,引起他的警惕,你可以告訴他,我們明日出兵的方向和目的,儘量穩住他,不要讓他產生懷疑。”劉連生非常小心,細微之處也不放過,千叮嚀萬囑咐,生怕李銀梁出錯。
李銀梁前去丁澤中的軍營,暫且不說,學生軍趁著黑夜的掩護,悄無聲息的分批次撤出了營地,埋伏在四周的高地上,靜等著丁澤中送上門來。
再說李銀梁在丁澤中的軍營中,與他天南海北的一通胡聊,追憶往昔,憧憬未來,聊了個不亦樂乎,可聊著聊著丁澤中一個勁的打哈欠,李銀梁看了看錶,時針剛剛停在十點的位置上,心想,“果然有鬼,這是在暗著攆著我走。”想罷站起身來,作揖告辭,丁澤中再三挽留,李銀梁只說部隊有紀律,不準在外過夜,也打著哈欠,告別丁澤中,返回營地,臨走了還不忘囑咐,“東面我們就不設哨兵,勞煩你們代為駐防。”丁澤中連連答應,讓他們放心,千言萬語,明日再敘。
李銀梁回到營地,見空無一人,也是驚慌,吹燈便睡,躺了約摸半個鐘頭,佯裝起來撒尿,看了看四周情況,閃身隱入樹林。
李銀梁摸到劉連生身旁,劉連生十分關切,“快說說,到底是什麼情況?”“這小子果然有鬼。”李銀梁已看出了其中的端倪,“這小子變著法把我給攆出來了,看來他確實是憋不住了。”
“好!”劉連生連連稱讚,“幹得好,叫大家保持警戒,隨時準備戰鬥。”劉連生命令傳下去,人人都瞪大了眼睛,可一直到了夜裡兩點,也一直沒見丁澤中有何行動。
“會不會是我們以小人之心,揣摩錯了丁澤中的意思?”馮小波有些沉不住氣。“我也希望如此。”劉連生心生感嘆,看來丁澤中是個非常沉得住氣的傢伙。
說話間,只見丁澤中的陣地上人頭攢動,“出來了!”劉連生指著前方,小聲提醒,“叫大家都醒醒,隨時準備戰鬥。”
丁澤中一夥並不掌燈,一路上弓著腰,躡手躡腳,小心翼翼的向這邊摸了過來,“這個小人,果然是當了叛徒。”李銀梁恨得咬牙切齒。
到的近前,丁澤中打著手勢,一夥人兵分多路,摸向不同的帳篷,待眾人就為,丁澤中一聲令下,幾百名槍手一齊向大大小小的帳篷瘋狂射擊,待子彈打完,四周的山坡上突然亮起了無數的火把,兩千多名學生軍已經團團包圍了自己。
火苗閃動處,躍出一個人影,正是劉連生,“丁兄,深夜造訪,不知有何貴幹?”丁澤中一臉的尷尬,“事情------是------這樣的------,適才,我看見,有人------有人進了學生軍的帳篷,我怕是有敵來襲,就帶人過來看看。”丁澤中反應很快,他前幾句還吞吞吐吐,但說到後來,便有些順理成章了。
“是嗎?那我倒要感謝丁兄了!”劉連生反脣相譏,想不到丁澤中竟會借坡下驢,“不------不用,天下八路是一家,幫個小忙,這是份內的事,不用客氣。”
“你說的沒錯,我確實看到了一個人,不過這個不速之客,正是你丁澤中啊!”劉連生一時興起,也跟他玩起了智力遊戲。
“我------我------”丁澤中還想狡辯,不想斜刺裡殺出一個人來,指著他破口大罵,“丁澤中,你這個叛徒,妄我對你一片信任,還拿自己的腦袋在軍長面前為你擔保,真是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想不到啊,想不到,你丁澤中竟會晚節不保,到頭來真的當了一個背信棄義的叛徒。”
“哈哈哈哈!”丁澤中長聲大笑,“李兄,你我多年同生共死,為共產黨賣命,我們究竟得到了什麼?我們手上拿的是拉不開的爛步槍,身上穿的是用線串起來的破布,餓了吃的是草根和樹皮,渴了吃的是凍成一團的冰疙瘩,我們天天被人追的東躲西藏,有時候沒白沒夜的急行軍,一走就是幾百裡,困得站著都能睡著,我們承受著這些非人的待遇,可我們得到的又是什麼?死了連張破席也撈不著一張,挖個坑就埋了,多少年後,只剩下一堆白骨,有誰知道我丁澤中是誰?我要的不是這些,我要的是榮華富貴,金錢美女,和尊貴的地位,你看看國民黨的那些軍官,一個個腐敗無能,與你我有天壤之別,可你看看他們吃的是什麼?穿的是什麼?用的是什麼?身邊摟的又是什麼?那都是些千金大小姐,都是絕色美女,臉蛋美得叫你沒法看,面板嫩的能擠出水來,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所有這一切,我也要擁有,我也配擁有,我也有能力擁有,我為什麼不去擁有,你說,我為什麼不?”
“我原先還以為你是一時糊塗,沒想到你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我看你真是沒得救了。”李銀梁搖著頭,一臉的絕望。
“李銀梁,我現在反過來問你,難道這一切你就不想擁有?”丁澤中話裡似乎有一肚子的委屈。李銀梁笑了笑,“我跟你不一樣,我是一個堅定的共產主義信仰者,不會為一點蠅頭小利或物質主義所動搖。”
“別裝清高了。”丁澤中中指指著他,“我看得出來,你羨慕的很,我們是一條戰壕裡爬出來的兄弟,你的心思瞞不過我,現在有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只要你殺了站在你身邊的劉連生,我便會代你向我的上峰請功,最低也給你個團長的位置噹噹,保證你下半輩子吃香的,喝辣的,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呸!”李銀梁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做你的清秋大夢吧,想拉我反水,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勸你該醒醒了,你的美夢馬上就要結束了。”
“李銀梁!”丁澤中指著李銀梁,憤怒到了極點,一時無言已對,“李銀梁,你就是個犢子,到老長不成個驢,一輩子是個驢駒子,你怎麼就不開竅呢?”丁澤中垂首頓足,替李銀梁惋惜。
“老丁,你這個人活的倒明白,單單為了一點物質利益,便犧牲了自己的戰友和朋友。”劉連生剛才鬥嘴完全佔據了上風,這下又捲土重來。
丁澤中回過頭來,冷冷一笑,“劉連生,一個十幾歲的毛頭小子,厲害,真是厲害,現在我才想起來,我到底哪裡露出了破綻,讓你一下子就認了出來?”看來,這才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劉連生報以輕輕一笑,“清一色嶄新的軍服,清一色的美式裝備,這樣的八路軍部隊,別說在山西,恐怕在全國也很難找出另一支。”
“眼力夠毒!”丁澤中後悔不已,“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頭已百年身,敗在你手裡,也算值了。”丁澤中說著“咣”的一聲,將手裡的槍扔在地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其餘人也跟著把槍扔在了地上。丁澤中是個極為聰明的人,他知道自己已毫無反抗之力,不如以退為進,博得一線生機。
“我不會殺你,”劉連生給他吃下定心丸,“當然,我也有個忙需要你幫,如此交易,我倆便互不相欠,到時候你拍拍屁股走人,我絕不為難。”李銀梁,馮小波等人剛要出言制止,劉連生舉起右手,示意眾人不要插嘴。
丁澤中長聲大笑,“原來你有求與我,說來聽聽。”劉連生也報以輕輕一笑,“是這樣,你也知道,我們現在處在國軍的重重包圍之下,我想讓你把我們帶出去,經大東山進入兩江山,與方文山匯合。”
“哈哈哈哈!”丁澤中笑的喘不過氣來,“厲害,小小年紀,真是厲害,都算計到我頭上了,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
“說來聽聽!”劉連生也沒有一口答應他,當然,他現在完全佔據了上風,對方的生死大權完全捏在他的手裡。“我要錢,大量的錢,無論是黃金,白銀,美元,法幣,金銀財寶,只要是錢我都要,越多越好。”
“守財奴!”李銀梁狠狠的吐了口唾沫,“劉副軍長,我想你也明白,我要是帶你離開包圍圈,國民黨那邊再也容不下我。”“你可以再回來,加入八路軍。”劉連生給他提了個建議。
“謝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一來我不想再受那個苦,二來共產黨天天搞什麼整風啊,洗腦啊,他們秋後算賬也沒有我的好果子吃,我得對這幫兄弟負責,多少年來他們跟著我出生入死,我要帶著他們,找一個僻靜的山頭,當一個逍遙自在的山大王,所以我需要錢,大量的錢。”
“可我們沒有。”劉連生不想隱瞞,直言相告。“你們沒有沒關係,我可以領著你們去搶。”丁澤中心下早有算計,你們撤退的時候會經過大東山,聽說魏得旺這個傢伙這幾年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我們搶了他,東西歸我。”
劉連生一個勁的輕笑,“你幫我一個小忙,我放你一條生路,咱們倆已經扯平,我再幫你搶錢,是不是有點吃虧?”
“精打細算,是塊做生意的好料,說的有道理。”丁澤中豎起大拇指,連連誇讚,“不如這樣吧,我再送你一條絕密的驚天訊息,保你覺著划算。”
“哦?”劉連生心下好奇,“什麼訊息能值這麼多錢?”丁澤中稍稍一頓,故意賣個關子,“你只道獨立師只有我一個人是叛徒,實話告訴你吧,獨立師上到師長廖不凡,下到一個普通士兵,統統一塊跟著他投降了國民黨。”
“胡說八道”“血口噴人”“廖師長是八路軍的功勳將領,他怎麼可能會叛變?”還沒等劉連生開口,臺下便一齊反駁,劉連生表現的並不驚慌,指著一齊站出來反駁他的眾人,“你如何說服他們?”
丁澤中這句話確實是語出驚人,他需要充分的證據,丁澤中仰頭哈哈大笑,“有頭無腦,一群笨蛋,什麼都不懂,一點點假象就能迷惑你們,實話告訴你吧!知道方文遠投靠日本人的介紹人是誰嗎?是廖不凡,他比方文遠更早投靠了日本人,後來日本人戰敗,而方文遠又攀上了沈學儒這個高枝,他又跟著方文遠一塊投降了國民黨,本來一直在背後使勁,才使共產黨在正面戰場上接連吃了敗仗,這都是讓你們學生軍給鬧得,沈學儒眼看方文遠收拾不了學生軍,萬般無奈,才亮出了廖不凡這張王牌,這個訊息,夠值這麼多錢吧!”
丁澤中說的頭頭是道,劉連生一時分不清是真是假。“當然!”丁澤中還有什麼要補充的,“我剛才說的也並不完全正確,並非是整個獨立師都已叛變,廖不凡手下有三個團,一團和二團跟隨他多年,對他是忠心耿耿,只有三團,是兩年前才加入的獨立師,團長馬國章為人十分機警,他早就察覺出了蛛絲馬跡,所以一向十分小心,是要廖不凡有什麼風吹草動,他立時便能察覺,只可惜他四千多人,被廖不凡和國民黨圍困在了窩南山,生死未卜啊!”“照你這麼說,共產黨在正面戰場上連吃敗仗,都是廖不凡在背後搗鬼?”劉連生想找出破綻,一一佐證。
“那還用說!”丁澤中沒加考慮,“廖不凡身居高位,若他有二心,共產黨那還能討得了好。”“別信他,他是騙你的!”李銀梁在一旁乾著急,因為他已看出,劉連生對丁澤中的話,已相信十之八九。
“軍長,你要保持清醒,萬萬不可中了這個小人的圈套,他沒安好心,挑撥離間,你可千萬不要上當啊!”馮小波也是心急如焚,生怕劉連生上當受騙。
“照你這麼說,廖不凡就像一個上緊發條的定時炸彈,馬上就要跳到最後一秒了?”劉亞楠越眾而出,詢問丁澤中。
“當然!”丁澤中點點頭。“那麼你是直接受了廖不凡的命令前來消滅我們的?”劉亞楠步步緊逼,但丁澤中泰然自若,苦笑一下,“你知道,在獨立師,我只是個小卒子,輕易見不到廖不凡,我直接受第二團團長孫忠滿指派,是他讓我來的。”
“那孫忠滿又是誰給他下的命令?”劉亞楠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小姑娘,你真厲害,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啊!”丁澤中想拍幾句馬屁,把這個問題唬弄過去,但劉亞楠不吃他這一套,“別打岔,往下說。”
丁澤中苦笑著搖搖頭,“你還不如問我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我若回答不知道,你肯定說我有所隱瞞,我若說知道,你又會說上級的事情,下級又怎麼會知道,這顯然不符合常理,你依然不會相信,有一萬個理由等著反駁我。”
“實話實說,我自然能聽得出來!”劉亞楠一副認真的樣子,看的丁澤中心裡發毛,指著劉亞楠,“你一個小姑娘,比他還壞!”“好吧!我實話實說,是沈學儒瞞著方文遠和廖不凡,直接給孫忠滿下得命令。”
“你怎會知道?”劉亞楠不容他思考,接著往下問。“問得好!”丁澤中伸出大拇指,一臉的佩服,“因為孫忠滿是我的親姐夫,他認為這個任務難度不大,想讓我立這個頭功。”
劉亞楠跟劉連生對望了一眼,兩人雖然誰都沒有說話,但彼此都已明白對方的意思,劉連生點點頭:“無論你說的是真是假,我願意和你交易。”
“劉軍長真是個明白人,”丁澤中也是十分高興。“不過為安全起見,”劉連生話鋒一轉,“你們的武器我們要暫時代為保管。”
“那怎麼行?”丁澤中堅決反對,“到時你們走出大東山,過河拆橋,卸磨殺驢怎麼辦?”“你說的也不無道理。”劉連生故意裝出滿臉的怒氣,“不如我們取消交易,機槍手準備,我們送他們上路,然後扒下他們身上的衣服,一樣也能混出大東山。”
“威逼利誘,小人。”丁澤中對劉連生嗤之以鼻,“好吧,我也不跟你推太極了,這麼大的訊息我都已經洩露給你們了,再反悔,我豈不是吃大虧了?我權且相信你們一回,不過你們要說話算數,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啊!”
“一言為定!”劉連生四個字說的斬釘截鐵,眾人來不及阻攔,都是一臉焦急的模樣,劉連生豎起右臂,示意眾人不要說話。
在丁澤中的帶領下,學生軍很順利的通過了國民黨的重重包圍圈,只是在到達大東山的時候,丁澤中手下眾多的人馬引起了魏得旺的警惕,可丁澤中巧舌如簧,仗著三寸不爛之舌,三下五除二便打消了魏得旺的疑心,丁澤中與魏得旺勾肩摟背,裝出一副十分親密的樣子,魏得旺一時無語,兩人摟著脖子攬著腰,像多年未見的好兄弟一樣,走進了魏得旺設在大東山的臨時辦公室。
劉連生,李微等人魏得旺都認識,劉連生找了個女同學,一路監視丁澤中,魏得旺見有人跟來,不擴音高了警惕,“她是誰?”魏得旺一臉的狐疑。
“嗨-----”丁澤中一臉的壞笑,“這軍旅苦寒。沒有女人那能成,實不相瞞,你未來的嫂子。”說著摟著那位女同學的肩,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是夜,魏得旺設宴款待。席間杯來斛往,兩人相談甚歡,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丁澤中避重就輕,話題一直往女人身上撤,“那圓圓的屁股,大大的胸部,俊俏的臉蛋,如雪的肌膚,樓一樓,人間享受啊!”
“丁兄真是風流快活,羨煞人也。”魏得旺雖看不慣他的言行,但也只能出言恭維,丁澤中話越說越下流,聽的魏得旺臉都有些面紅耳赤,可丁澤中旁若無人,在女同學的臉上摸了一把又一把,女同學只能忍氣吞聲,裝出滿臉笑容。
“共產黨都是些什麼人?”魏得旺連連搖頭,心下暗自恥笑。可丁澤中暢飲正酣,不斷敬酒,魏得旺雖留洋多年,但天生不善酒力,三五輪下來,便醉了個人仰馬翻,可丁澤中依然不依不撓,一個勁的狂灌,不一會,魏得旺便出溜到了桌子底子。
丁澤中也醉的東倒西歪,他向外一擺手,劉連生,李微,劉亞楠一撥人陸續走了進來,魏得旺兩眼朦朧,劉連生抓起一碗茶水,潑在他臉上,魏得旺使勁摸了一把,酒登時醒了三分,看見劉連生,他身不由主的去腰裡拔槍,卻不想一個人搶上一步,一把摁住他的手,把槍從他腰裡抽了出來,遞給了劉連生。
魏得旺兩眼噴火,怒視著丁澤中,“丁兄,這是怎麼回事?”丁澤中微微一笑,“誤會,誤會,魏老弟不要怕,都是誤會,本來吧,我是去抓劉連生的,不想反被他把我給弄了起來,沒辦法,為了活命,我只能聽他的。”
“你這個兩面三刀的小人!”魏得旺氣的青筋暴跳,丁澤中回頭嘻嘻傻笑,“老魏,我聽說這幾年,你搜颳了不少金銀財寶,拿出來,我饒你一命,怎麼樣?”
“休息!”魏得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丁澤中並不著急,“年輕人,氣勢盛啊!你別忘了,你的命可是在我的手上啊!”
“你敢!”魏得旺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落到了那步田地。“哈哈哈哈!”丁澤中一陣狂笑,笑的魏得旺心裡直發毛,“我有什麼不敢的,我背叛了共產黨,又出賣了國民黨,現在天下之大,已沒我容身之處,我是沒有退路,你說,還有什麼事是我不敢做的?”
魏得旺現在才意識到,丁澤中隨時都會手起刀落,砍下他的項上人頭。“錢財乃身外之物,你身居高位,要想摟金刮銀,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犯不上為了這麼點小財送了性命。”魏得旺轉念一想,剛想答應,可他一轉頭,又看見了劉連生,“你答應放我,可劉軍長肯嗎?”魏得旺兩眼瞪著劉連生。
劉連生冷冷一笑,“你跟丁澤中交易,那是你們的事,至於你,我是一定會帶你去見方文山軍長的,當然,路上你也不會孤單,有你的老相識-------任新遠,一路陪著你。”
丁澤中把劉連生拉到一邊,小聲嘀咕,“劉軍長,你不饒他,他還是死路一條,怎麼肯拿出金銀財寶?”“那是你的事,魏得旺我一定要帶他走。”劉連生的話裡不留半點餘地。
“你這過河拆橋啊,你!我啥都沒撈著,竹籃打水一場空,白陪你們忙活了”丁澤中心中有氣,聲音不免大了起來。
“跟誰吵吵呢?”劉連生也是得理不讓,“當時交易的時候,也沒說到這一節,我不算背信棄義吧!”丁澤中現在才意識到,他自己一時疏忽,鑄成了大錯,只能服軟,“之前確實是沒想到這一茬,但我幫你突出重圍,穿越大東山,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一路上,我可是忠心耿耿的執行著我們的交易,從未有二心,這樣,看在我幫你這個大忙的份上,你就再讓一步,放了魏得旺,你手上有任新遠這條魚就夠大了,何必再添一個小蝦呢?”
劉連生故意裝出為難的樣子,丁澤中急的火上牆,“劉軍長,你大人有大量,就高抬貴手,成全我吧,我丁澤中這一輩子欠你一個大大的人情。”
劉連生轉念一想,一路上丁澤中倒算配合,但故意吊吊他的胃口,“這樣以來,我豈不是吃大虧了!”“吃虧是福啊!”丁澤中一位的阿諛奉承,“您是有天命的人,成大事者何拘小節啊!放了一個魏得旺,您會得到全中國。”
“這話我怎麼聽著彆扭呢!”劉連生故意找茬,丁澤中再也忍受不住,“劉軍長,您就別吊我胃口了,我心臟病都讓您嚇出來了”。
“那好吧!”劉連生故意裝出為難的樣子,“我就吃個虧,丁澤中,你記住,你欠我個人情啊!”“記住了,記住了。”見劉連生答應丁澤中喜笑顏開,跑回魏得旺跟前,“經過我苦口婆心,再三勸阻,劉軍長終於答應放你一條生路,快說,你把財報都藏到哪裡去了?”
“除非劉軍長親口答應我,否則恕我難以從命!”劉連生不點頭,魏得旺不安心,丁澤中趕忙又把劉連生拉了過來,“軍長大人,麻煩您,說句話。”此時,最急的要數丁澤中了。
“好吧!”劉連生點頭答應,“只要你同意把我們送出大東山,我一定會完好無損的放你回來。”“這回放心了吧!”丁澤中扶起蹲在地上的魏得旺,魏得旺點點頭,“劉軍長是一言九鼎的漢子,他的話我信。”說著走進他的臥室,在床底下摸索了半天,拿出一個百寶箱,他找出鑰匙開啟,裡面裝滿了珠寶和金條。
“咋就這麼點?快拿!”丁澤中還嫌少,魏得旺一臉的憤怒,“你以為我是開銀行的,就這些,不要拉倒!”丁澤中一時不知該不該相信他的話,站在當地陷入了沉思,劉連生拍拍他的肩膀,“多少是多,不少了”,丁澤中反應過來,“當然是韓信點兵,多多益善了。”“別貪心了,聊勝於無,小心竹籃打水一場空啊!”劉連生在一旁說著風涼話。
丁澤中微微一笑,“也對,我知道劉大軍長是等不及了,好吧,我們現在就出發。”說著緊緊將箱子抱在懷裡,一行人押著魏得旺出了軍營,徑直走向兩江山,待到了安全地帶,丁澤中停下腳步,略一抱拳,“俗話說,送君千里,終有一別,我們就在這裡分手吧!”
“請便!”劉連生一拱手,丁澤中嘆一口氣,“就讓我這麼走,我吃飯的傢伙呢?這可是咱們事先就講好了的,武器你必須還給我,你可不能食言。”
劉連生微微一笑,笑的丁澤中心裡發毛,他從心裡感覺劉連生是個非常難對付的傢伙,“之前,我剛剛說過,你欠我一個大大的人情。”
“你---------”丁澤中指著劉連生,無言以對,“你太卑鄙了,你以這個為藉口,扣下我的武器,你這不是把我往死裡逼嗎你!劉連生,你食言而肥,人心不服啊!”
“是你自己心虛,我可沒說要扣你武器。”劉連生這句話總算給丁澤中吃了定心丸,“嚇我一跳!”丁澤中右手本能的撫在胸口上,“我就知道你劉軍長不是那種人,有什麼條件,說,只要我丁澤中能做到的,萬死不辭。”
“既然你已決心落草為寇,我有一句話要勸你,打家劫舍切不要傷害老弱幼殘,殺人放火一定要留有餘地。”這是劉連生最後的忠告。
“劉軍長,謝謝你!”丁澤中雙手抱拳,眼裡含淚,“劉軍長的教誨,澤中謹記心頭,若有食言,天打雷轟。”劉連生一擺手,示意眾人把武器還給他們。
丁澤中拿到武器,又恢復了自信,“劉軍長,大恩不言謝,丁澤中感激您陪我走過這一程,日後但有所命,丁某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說著掉下兩行清淚,轉身離去。、
“丁兄留步!”丁澤中剛走出幾步,又被劉連生叫住。“軍長還有什麼吩咐?”丁澤中已知道劉連生不會再為難他們。
“丁兄,你是個聰明人,不如留下來,與我們一齊並肩戰鬥。”劉連生非常愛惜丁澤中的才華,希望能將他留在身邊,助自己一臂之力。
“多謝軍長厚愛。”丁澤中一臉的悲壯,“可既然我已邁出這一步,就再也回不了頭了,劉軍長多多保重,丁某就此告辭。”說罷頭也不回,轉身離去。劉連生看著他遠去的身影,不住的搖頭,表現出無限的惋惜。
“劉軍長,是不是該兌現你的諾言,放我回去了吧!”魏得旺看著丁澤中走遠,也不免為自己的命運擔憂起來。“老實點!”李微一巴掌摑在魏得旺臉上,“休想,還是怪怪的等著上斷頭臺吧!”
“放了他!”劉連生用眼神制止住李微。“放了他?”李微表現的難以置信,“在鬆土嶺,這個傢伙領著一群鬼子,差點要了文山的命,這筆賬,我正等著跟他算呢?就這麼放了他,怎麼可能?”
“還用我再說第二遍嗎?”劉連生的話裡不自覺的帶著三分威嚴,李微雖退到一邊,卻心有不甘,“便宜了這個王八蛋!”嘴裡小聲嘟囔著。
魏得旺站起身來,向劉連生抱拳道謝,“劉軍長果然是一言九鼎,魏某佩服,就此別過,後會有期。”說完也不理眾人,邁開大步,頭也不回的走了回去。
再說方,劉二人久別重逢,自是欣喜異常,劉連生這一路雖說忙中有錯,錯抓了任新遠,但畢竟出色的完成了任務,可謂是勞苦功高,二人這番見面,自是少不了一番寒暄。
“你小子長能耐了,沒想到這麼快就殺回來了。”方文山在劉連生的肩膀上狠狠的擂了一下,一臉的欣喜。“嗨-------”劉連生有些無地自容,“本來還算不辱使命,但一時貪心,捉了任新遠,以後的仗恐怕就更加難打了。”“不能頭腦發熱,這可是個教訓!”方文山拍著劉連生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道。
學生軍好容易聚齊人馬,方文山召集眾人,開了一個全體大會,只是他們還不知道,就在他們開會的時候,廖不凡的部隊已悄悄進入了兩江山,切斷了他們通往根據地的道路。
會上,眾人熱烈發言,一個個都不無感嘆,待眾人言畢,方文山意味深長的做了一個總結,“同學們,雖然我們取得了一點小小的成就,但遠沒有改變山西目前的戰局,任重道遠,大家切不要沾沾自喜,固步不前啊!”
劉連生也是一臉的憂愁:“在這裡,我有個重要訊息要向的大家宣佈,八路軍獨立師的師長廖不凡率領整個師的人馬集體向國民黨叛變,致使我軍在山西戰場上一敗塗地,情形不容樂觀啊!”
方文山拍拍劉連生的肩膀,“這個訊息我們早就知道了,早在你們來之前,總部已經飛鴿傳書,通知了我們,同時要我們想辦法,營救處於敵人重重圍困之中的馬國章部,至於八路軍總部,因為損失慘重,已經無力在正面戰場上跟國民黨部隊繼續作戰,他們已經退入了深山,把剛剛建立起來的根據地,拱手讓給了國民黨。”
“廖不凡帶著七千多人突然叛變,打了我們個措手不及,對山西戰局影響極大,現在一切重任,都落在了我們學生軍的肩膀上。”劉連生也感覺到了自己身上責任重大。
方文山臉上也是爬滿了愁容,要想營救馬國章部,談何容易啊!首先,窩南山離我們這裡路途遙遠,再者,我們現在又處在國民黨的重重包圍之下,自身尚且難保,要想救人,真是比難如登天啊!”
會場一時陷入了沉寂,原先的歡笑,又重新被憂愁所代替,一個個冥頭苦想,會場上寂靜無聲,突然,方文山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顯然他已想到了辦法。
會場上露出一雙雙期盼的眼神,方文山臉上終於又有了笑容,眾人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方文山看著劉連生,“我們離太原只有一日的路程,我們不如來個圍魏救趙,你看如何?”
劉連生眼前一亮,撿過地圖,看了一番,雙手一拍,“真是天助我也,此去向西,不到三十里地就是渭南河,只要我們渡過渭南河,太原便再無守軍,整個太原,我們可以說是唾手可得。”
“也不是完全像你說的那樣。”方文山站出來糾正,“自從晉西戰爭打響以後,由於國民黨戰事吃緊,臨時從太原借了兩個師,原先駐守太原南面的兩個師便去了晉西,現在,太原雖被幾十萬晉綏軍圍著,但現在的的確確是一座空城。”
“只要太原戰爭一響,四面部隊便會班師勤王,到時候馬國章那邊的壓力自然就會小一些。”劉連生連連點頭,對方文山的計劃表示完全贊同。
“壓力減小,可他們還會捲土重來,說到頭,也是治標不治本,我的計劃是要把他們完全從敵人的包圍圈中救出來。”劉連生一時猜不透方文山的意思,不敢輕易插嘴。
“至於具體計劃,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為安全起見,待會我會單獨跟劉副軍長一個人面談。”方文山看著劉連生,大家不自覺的離開了會場,由於事關重大,外面層層警戒,約摸過了盞茶功夫,二人才從裡面出來,劉連生匆忙召集眾人,要求立馬班師西進,大家草草收拾了東西,匆匆離去,只是他們不知道,他們剛走不到十分鐘,廖不凡的部隊便悄悄摸到了他們的營地,只是他們撲了個空,廖不凡氣的直跺腳,嘴裡罵著“娘希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