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6章 關鍵人物上

第36章 關鍵人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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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關鍵人物上

第三十六章 關鍵人物 上

?現在,劉連生一下子成了山西戰場的中心,所有的國民黨部隊都在向這邊集結,劉連生從暗處跳到了明處,一下子成了眾矢之的。

劉連生決定帶領人馬向南撤退,當然,這也只是權宜之計,他心下現在也沒有轍,他也是走一步看一步,等待方文山的進一步指示。

南面有幾個土山,劉連生本打算將部隊駐紮在上面,但轉念一想,在這種非常時期,這些優勢地形,很明顯便會成為敵人眼中的目標,於是他決定放棄土山,在下游一帶遊走。

劉連生所見,到處都是洪水衝過留下的痕跡,劉連生帶領部隊駐紮在一個山坳裡,連日的奔波,加上要為一師的前途操勞,已使他筋疲力盡,劉連生坐在剛剛支起的帳篷裡,不自覺便睡著了。

突然,他眼前出現了一副畫面,只見李晚霞躺在地上,一個人騎在她背上,手裡拿著一把長刀,正一下一下往她背上砍,李晚霞抬起頭來,面向著他,露出痛苦的表情。劉連生本能的想衝上去制止,可他全身猶如僵住一般,絲毫動彈不得,劉連生急的汗流浹背,嘴裡不停的叫著李晚霞的名字,而騎在李晚霞身上的那個人,緩緩轉過頭來,臉上掛著奸笑,赫然竟是野田正人。

劉連生“啊”的一聲,從夢中驚醒,嚇出一身的冷汗,劉連生摸了把臉,緩緩張開了眼睛,劉連生這才發現在他身邊坐著一個人,竟是李小紅。

“誰叫你跟來的?”劉連生沒有好語氣,顯然,他剛才失態的一幕,都被李小紅看在眼裡,李小紅手裡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水,怯生生的舉到劉連生面前,可劉連生不接,李小紅低下頭去,“是方軍長--------,讓我來的。”

“胡說八道!”劉連生氣不打一處來,“方文山他從來不會管我個人的私事。”李小紅不敢說話,“你出去吧。”劉連生轉過頭去,不再看她,可李小紅呆在當地,一動也不動,只是眼裡掛著淚。

這時候,劉亞楠突然從外面衝了進來,後面跟著李微,李銀梁等一大幫人,連剛剛動過手術的馮小波也在兩人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你們可是拜過堂,成過親的,你怎麼能這麼對她?”聽劉亞楠的口氣,顯然很是不滿。“表哥!”李微想說什麼,可劉連生虎眼一瞪,嚇得他又把話嚥了回去。

李小紅只顧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流,她心裡五味雜陳,以前是她堅決不願意,現在恰好換了人,他不明白劉連生內心裡是怎麼想的,但至少有一點她敢肯定,劉連生的心裡還裝著李晚霞。

眾人七嘴八舌的想齊聲開勸,劉連生皺著眉頭,舉起右手,眾人見劉連生眉頭緊鎖,滿面愁容,不自覺安靜下來。

“危難之際,不是談這些兒女私情的時候。”劉連生這句話,才讓眾人想起來,他們此時還處在國民黨部隊的團團包圍之中。

劉連生攤開地圖,用手拍著額頭,一個勁的唉聲嘆氣,“這下闖大禍了,看來又少不了軍長的一頓痛罵。”他連連嘆氣,表現出追悔莫及的樣子。

“文山不會這麼不近人情吧?我們打了這麼大的勝仗,就算他不表揚我們幾句,也不至於責備吧!”李微面帶不慍之色,顯然心下對方文山有所不滿。

“你懂什麼?我們這下犯了大錯,軍長不槍斃我,就算萬幸了。”劉連生一個勁的搖頭,可眾人全然聽不出他到底說的是什麼。

“劉副軍長,我們到底錯在何處?我們消滅了數倍與我們的敵人,活捉了對方的高階將領,難道這也有錯?”劉亞楠大為不解。

“消滅敵人沒錯,但我們不該活捉任新遠,我一時頭腦發熱,受不了這個**,才鑄成大錯,追悔莫及啊!”劉連生眼光比別人看的長一些,但眾人還是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抓任新遠有什麼錯?他是國民黨的高階將領,抓住他可是大功一件。”李微滿不以為然的道。“不錯!”劉連生眉頭緊鎖,似乎是心有所想,“原本捉任新遠沒錯,但現在是非常時期,任新遠本是個碌碌無為之輩,他這次被抓,山西的指揮權肯定會落在方文遠的手裡,我們可謂是抓起了狸貓,放出了老虎啊!”

眾人怔在當地,誰也沒有想到這一層,一時眾人束手無策,但方文山這邊卻在大發雷霆,接到劉連生的電報,眾人還沒來得及歡呼一聲,方文山便把電報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劉連生這是哪根筋不對,簡直是愚蠢透頂。”

劉豔萍面帶不慍之色,瞥了方文山一眼:“打了勝仗還罵人,真是豈有此理!”方文山滿面愁容,“他這不是在打仗,他這是在把學生軍置於死地。”“不會這麼嚴重吧!”劉豔萍嚇了一跳,再也坐不住了。

“不會這麼嚴重吧!”鄭四喜站在一旁,不明就裡,一直不敢開口,但聽到方文山的話,也是心有餘悸,“哼!”方文山冷哼一聲,“恐怕比這個還要糟,我們的計劃全被打亂了,剩下的路就更加難走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軍長,你說個明白,你這老是打啞謎。都把人悶死了。”劉豔萍是個急性子,再也把持不住。方文山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嘴裡吐出一口長氣,“任新遠被捕,若你是沈學儒,你會選擇誰來代替他的位置。”

劉豔萍猛地驚醒過來,她和鄭四喜面對面,一副如夢初醒的架勢,“你是說,我們在山西的對手,由任新遠變成了你的哥哥方文遠。”

“哼”方文山點點頭。“情況是有些不妙!”鄭四喜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我們幫方文遠挪到了壓在他頭上的一座大山,這下他可是像孫猴子一樣自由自在了。”

“方文遠?”王志凱念著只這個字。此時的方文遠也沉浸在喜悅之中,當他從劉連生的電臺中得知任新遠被抓的訊息,他的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鹹一一湧上心頭,苦盡甘來的感覺,他終於結結實實的體會了一把,他本能的意識到,屬於任新遠的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而屬於他方文遠的時代,卻剛剛開始。

沈學儒風塵僕僕的趕到了他的營地,方文遠沒有出去迎接,但他也知道沈學儒的來意,“是誰把學生軍放進來的?”沈學儒屁股沒捱到椅子,便發起了脾氣。

“這是任軍長統籌指揮,我怎會知曉?”方文遠早就料到他會有此一問,事先有了準備,一句話便把自己推得乾乾淨淨。

“學生軍是從兩江山進來的,是你留的口子?”沈學儒步步緊逼。“學生軍並不在我的轄區,他們如何進來,我是一無所知,至於任軍長如何在幾萬大軍的包圍當中被人取其首級,我就更不得而知了。”方文遠也是半點不讓。

“你三言兩語便想把自己推的乾乾淨淨,沒這麼容易,這件事情,究竟是誰在背後搞鬼,我一定會差個水落石出的。”沈學儒不依不饒,但方文遠振振有詞,應付自如。

任新遠被捕,實是黨國的奇恥大辱,沈學儒也不想在這個碌碌無為的人身上浪費功夫,話題一轉,“我們剛剛遭遇大敗,士兵士氣低落,對眼下山西的戰局,你有什麼看法?”這才是他今天來的主要目的。

方文遠心中早有準備,並不驚慌,“我軍雖然剛剛戰敗,但並未到一敗塗地的地步,而且事情恰恰相反,這是我們贏得山西戰場的一個契機。”

沈學儒看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登時心裡放寬了不少,“有什麼具體的計劃,可詳細說來。”這時,他已不再為任新遠的被捕而憤憤不平,他要的是戰功,是不斷打贏的戰爭。

方文遠拿起教杆,站到地圖前,“我軍雖敗,但並未影響到山西當前的戰局,現在在正面戰場上,我軍依然出於絕對優勢地位,共產黨無法在正面戰場上挽回敗局,這才派出了學生軍,潛入我們身後,想渾水摸魚,攪我們個天翻地覆,八路軍的大部隊好藉此休整,八路軍的正規部隊裝備極差,加上天氣寒冷,一時疲憊不堪,勉強支撐。”

沈學儒點點頭,“我們正好可以派出大軍,一鼓作氣,聚而殲之。”方文遠搖搖頭,“這絕非是上策,你來看。”方文遠指著地圖,“共軍盤踞的地方,恰好是平原和山區的銜接點,如果我們擅自發動進攻,他們聽到風吹草動,必會躲進大山裡去,到時候再找到他們就難了。”

沈學儒點點頭,表示他說的有理,一抬手,示意他接續講下去,方文遠滿面紅光,一臉的自信,“八路軍唯一的希望便是學生軍,學生軍經兩江山進入我們的轄區,之後一分為二,一部由方文山率領,留守兩江山,與我軍遙遙相應,起到牽制作用。另一部由劉連生率領,晝伏夜出,跟著任新遠的步伐,追到了泗流水庫。”

“你既已提前洞悉劉連生的計劃,為何不提前出兵?”沈學儒雖不會帶兵打仗,但他也不是傻子。

方文遠搖搖頭,“任軍長狂妄自大,無奈忠言逆耳,我的話他根本就聽不進去。”方文遠三言兩語帶過,沈學儒雖是心下不信,但任新遠被捕,他縱想翻案,也是苦無對證,無奈只能不了了之,“你接著說。”

在這場較量中,方文遠可謂是大獲全勝,沈學儒雖心有不甘,也只能打掉牙齒往肚裡咽。現在的方文遠可謂是心隨所願,志得意滿,“我們現在可以兵分三路,一部分在正面戰場上繼續對八路軍施加壓力,但要採取打而不殲的方針,以防他們聽到風聲,遠循深山。另一部分負責消滅在我們腹地的學生軍,措施一定要得當,就算找到學生軍,也不要立馬聚殲,而要配合第三路人馬的行動,第三路人馬負責繞到八路軍後方,切斷敵人逃往深山的道路,待第一部發起進攻時,前後夾擊,如此三管齊下,八路軍縱使插翅,恐怕也是難逃。”

沈學儒低頭徹沉思,其實在心裡,他早已認可了方文遠的計劃,只是他不急於表達出來,他不能讓方文遠牽著鼻子走,方文遠雖然有才,但他卻是一定極難駕馭的人,再說他跟學生軍的領導人方文山,又有千絲萬縷的聯絡,手足情深,保不齊關鍵時刻,他有放水的嫌疑,但現在苦於拿不出一個更好的計劃,萬般無奈,他只能表示同意,“我讓魏得旺全力配合你。”

方文遠微微一笑,已知他的用意,與其說是配合,還不如說是監視,但現在這些都已不重要。沈學儒也感覺二人關係有些生疏,話鋒一轉,“當然,我們才是一家人,你永遠是我沈學儒的女婿,冰冰的事,相信我,她早晚會想通的,”

提到沈冰,方文遠臉上不由掛上一層寒霜,原先高興的俊臉突然又陰了下來,沈學儒趕緊轉移話題,“現在,南京亂成了一鍋粥,任秉承吵著要摘下你的人頭,但黨國現在正是用人之際,經過我再三勸解,蔣委員長已經答應暫時由你接替任新遠軍長的位置,全程統籌山西剿匪大業,你可要好好表現,不要讓我失望。”

“我不會讓所有相信我的人失望。”方文遠故意將“相信”兩個字說的大聲一點,沈學儒無地自容,但依然表現的泰然自若,“黨國是信任你的,當然,我更相信你。有什麼困難,說出來,我可以幫著解決。”

“沒有!”方文遠表現的胸有成竹,沈學儒心裡也有了底,“泗流水庫一戰,我軍傷亡慘重,要不要我再讓閻老西調一部分人馬來支援你?”

“不用!”方文遠一口回絕,“泗流水庫我軍的傷亡,絕沒有共產黨宣揚的那麼嚴重,我軍雖然大敗,幾萬士兵被洪水沖走,但大部分士兵都會游泳,只有極少數人被淹死,事後我派人一路尋找,已找到兩萬多人,他們已悉數歸隊。只有沒被沖走的人,反而被學生軍打死,所以泗流水庫一戰,我軍加起來傷亡也只不過四五千人,遠沒有共產黨宣揚的那麼多。”

“原來如此!”沈學儒如釋重負,他總感覺泗流水庫戰役打響之前,方文遠對學生軍的行動早有察覺,是他密而不報,才導致了全軍覆沒的結果,但事已至此,他也無從查究,只是就此將山西的大任委於方文遠,他心裡隱隱有所擔憂,但非常時期下,也實在沒有更合適的人選,沈學儒是個心思縝密的人,他精通駕馭之術,可他駕馭不了方文遠這匹野馬。

雖然沈學儒猜不透方文遠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但他無計可施,方文遠不是那種行事張揚的人,他一切的行動都在祕密中進行,當然,任新遠被捕的惡果現在還沒有顯現出來,隨著戰爭的推移,劉連生的這一失誤幾乎給山西戰場帶來毀滅性的後果,也給學生軍帶來了沉重的打擊。

連日來的風平浪靜,讓劉連生感受到了不詳之兆,“方文遠一定在暗地裡搞陰謀。”劉連生總感覺有些束手束腳,有勁使不出來,他在等著方文山的進一步指示,此時的劉連生一時六神無主,他決定召開一個緊急會議,以解決眼前的危機。

可與會人員個個有說有笑,表情輕鬆,更讓劉連生覺得憂心忡忡,對於學生軍領導人的麻痺大意,劉連生完全能夠理解,畢竟剛剛打了大勝仗,同學們心情舒暢,警惕性難免有所放鬆,劉連生道出了其中的厲害,但眾人卻不以為然,一切都還挺遙遠。

劉連生感覺到必須給這些人潑潑冷水,讓他們清醒清醒,他拳頭在桌面上輕輕擂了一下,大家立刻安靜下來,劉連生擺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我們現在身處國民黨的腹地,四周都是不斷集結的國民黨士兵,可現在我們依然安然無恙,大家不覺得安靜的有點奇怪嗎?”

“方文遠可能正在調兵包圍我們。”馮小波對眼下的形勢也是早有察覺。“不單單是這樣。”劉連生愁眉緊鎖,“要是他想一口吃掉我們,早就下手了,方文遠是個詭計多端的人,恐怕他的目標,不僅僅是我們學生軍。”

這時,發報員推門進來,“軍長來電。”劉連生臉上一陣興奮,“念”,“只有三個字”發報員一臉的尷尬,“賀,慎重!”

“哼!”劉連生點點頭,他似乎已明白了這三個字裡包含的意思,“軍長這是在向我們暗示,方文遠在私下裡搞小動作,我偏不讓他如願。”眾人都不覺得這三個字有什麼特別,但劉連生好像得到了很大的啟示,兩人真是心有靈犀,非常人所及。

劉連生拿過地圖,一臉的興奮,“還是軍長厲害,洞悉了方文遠的陰謀,方文遠想以我們為餌,釣起整個山西的八路軍和反蔣力量!”

眾人都不知道他從這三個字裡得到了什麼啟示,均是一臉的迷惘,“表哥,這仗怎麼打,你趕緊說說,你是我們的主心骨,我們都聽你的。”

劉連生長出一口氣,滿臉的笑容,如釋重負,“方文遠已判斷我軍在正面戰場一時無法跟國民黨部隊相抗衡,學生軍是唯一插向他們的利劍,我們在後方起的主要是牽制作用,八路軍主力部隊傷亡慘重,現在需要休養,方文遠想拿這個作文章,他對我們的策略是圍而不殲,一面引起我主力部隊的警惕,然後祕密派兵潛入我大軍的後方,切斷我八路軍主力退向深山的退路,然後再一鼓作氣,聚而殲滅之。”

“這個陰險狡詐的小人。”李微忍不住罵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李銀梁非常擔心八路軍的現狀,畢竟,那裡有許多與他一齊並肩戰鬥過的兄弟。

“怎麼辦?你問到點子上了。”劉連生一臉的笑容,顯然,他心中早就有了對策,“如果是你,被敵軍四面包圍,你會怎麼辦?”

劉連生看著李銀梁,李銀梁略一沉思,“當然是找個薄弱的環節,想辦法突圍出去。”劉連生點點頭,“不錯,這是人之常情,可你怎麼會不知道這不是敵人故意賣的破綻,誘你上鉤。”“這個--------”李銀梁回答不上來“還請軍長高見。”

“高見談不上。”劉連生一臉的輕鬆,“方文遠四面把我們圍住,若安常理,我們必會找一個薄弱的環節突圍,可我們偏偏不這麼做,我們反其道而行之,我們樂意呆在他的包圍圈裡,就是不出去,我們東衝西突,將他的主力部隊帶離主力戰場,方文遠想控制我們,必會大量派兵增援,當然,軍長那邊也不會閒著,到時候,方文遠兵分多路,他的如意算盤恐怕又要落空。”

“這才叫牽著敵人的鼻子走。”劉亞楠一臉的興奮,劉連生衝著她點了點頭,以示讚許,但他目光一撇,看見了坐在一旁的李小紅,臉又陰沉下來。

方文山和劉連生的異常行動,讓方文遠察覺到,二人可能已經洞悉了他的全盤計劃,方文遠愁眉不展,一時想不出對策,一個人在屋裡來回踱著步子,只剩下魏得旺一個人在那兒喋喋不休,“劉連生帶著五倍於他的人馬,向南行進了五十里,目前這些人已經遠離了主力戰場,若戰爭真的打起來,這些人根本就指望不上。”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魏得旺顯然有一肚子的苦水,“我們派往兩江山負責包圍方文山的部隊,被方文山拖得在深山裡迷了路,現在可好,不用他們費一槍一炮,這些傢伙便回不來了。”

微得旺的抱怨,讓方文遠心煩意亂,可魏得旺還喋喋不休,沒完沒了,“我們派往八路軍後方的部隊,人剛一到,便被人家打了個落花流水,顯然是方文山這個傢伙通風報信,人家早就有了準備,我們的計劃,恐怕是要全盤落空了。”魏得旺一副垂頭喪氣的慫樣,方文遠看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正要發作,但轉念一想,現在正是用人之際,魏得旺可是他手下唯一可用之才,想罷又強行忍住。

“我那半個師的人馬在大東山是一點作用也起不上,我看趁早撤了算了。”這是魏得旺提出的建議,他也是一個有責任心的人。“萬萬不可!”方文遠堅決制止,“大東山是學生軍聯絡的唯一通道,到時候方文山和劉連生兩軍會師,他們雙劍合璧,就更加難對付,所以你的任務就是駐守大東山,防止學生軍兩軍合璧。”

魏得旺攤開雙手,對眼前的形勢表現的無可奈何,“劉連生現在深陷我們的包圍圈中,不如我們先吃掉他,壯壯士氣。”

這是眼下最為可行的方法,但方文遠愁眉緊鎖,不敢輕易下這個決定,“劉連生是隻狡猾的狐狸,他每到一處,要麼靠著土山,要麼靠著大河,地勢上首先讓我們佔不到便宜,再說他們第一師久經戰陣,戰鬥經驗十分豐富,而且裝備精良,大都是些亡命之徒,這仗真要打起來,我們未必能佔到什麼便宜,再說我們這邊戰事一開,我弟弟方文山也絕對不會坐視不管,你不要忘了,他現在並不在我們的掌控之內,他若出山,我們必須全力堵截,到時候又得調動大批兵力,就怕我軍正面戰場上兵力空虛,共軍會趁機反撲,劉連生雖小,可牽一髮而動全身,後果嚴重啊!”顯然魏得旺沒有想到這一節,兩人一時呆在當地,無計可施。

俗話說得好,天無絕人之路,在這個節骨眼上,終於傳來了一個好訊息,沈學儒的飛機降落在山西機場的跑道上,他傳出話來,不要理會劉連生,對付劉連生,他自有辦法,他要方文遠放開手腳對付方文山和正面的八路軍主力。

劉連生雖然身處敵人的包圍圈中,但他並不驚慌,一方面是他事先有了充足的準備,二是國民黨軍隊雖然人數眾多,但派別林立,很難統一協調指揮。原本,劉連生預測國民黨軍隊隨時都有可能向他們發動進攻,他讓大家夜不脫衣,保持警惕,可一連幾天,風平浪靜,反讓他心裡生出一絲隱隱的不安,“方文遠在搞什麼鬼?他這到底是唱的哪一齣?”

劉連生情緒焦灼,眾人也不免神經兮兮,方文遠突然改變策略,讓劉連生摸不著頭腦,劉連生站在土山上,四目眺望,到處是國民黨軍隊密密麻麻的鋼盔,由於離得太近,為防誤傷,國民黨放棄了炮火攻擊。

劉連生一時看不出頭緒,返回營帳,愁眉不展,馮小波坐在一邊,不發一言,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成了劉連生的得力助手,“注意飲水,小心敵人下毒。”劉連生再三囑咐。“軍長放心,這個我們一直都在提防,時時刻刻不敢放鬆。”

劉連生點點頭,“眼下的局勢,你怎麼看?”“迷霧重重,連軍長的一雙慧眼都看不透,我一凡夫俗子,只能是一頭霧水。”

“有沒有建設性的提議,不成熟沒關係,我們集思廣益,摸清眼前的形勢。”劉連生滿懷希望的看著馮小波,馮小波一臉窘相的搖了搖頭。

過了幾天,四周的兵力開始漸漸減少,劉連生心下納悶,“方文遠這到底是唱的哪一齣?這到手的肥肉,他真的能涎而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