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劉連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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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劉連生下
第二十六章 劉連生 下
?劉連生恭敬的接過來,只見上面寫著“百年好合”四個大字,野田正人雖是日本人,可他的中文書法功力卻十分深厚,四個大字一氣呵成,龍飛鳳舞,確實是一副難得的佳作。
劉連生嘴上道著謝,仔細的收了起來,告了別,轉身走出了司令部,現在的劉連生可以說是財色雙收,志得意滿,忍不住哈哈長笑兩聲,惹得他的幾個隨從一臉的惘怔。
第二天一大早,劉連生便叫了吹鼓手,敲敲打打,他自己更是一身新郎的制服,騎著高頭大馬,一頂紅轎浩浩蕩蕩的開往了李府。
到的李府門前,劉連生先是差人敲門,可久久不見有人出來開門,劉連生一個眼色,幾個大漢衝上去猛踹幾腳,生生將大門踢開,此時鞭炮齊鳴,吹鼓手也滴滴答答,高低呼應,舞獅隊竄上跳下,好不熱鬧,屋裡屋外一片喜慶。
劉連生旁若無人的進了內堂,李士紳柺杖敲著地面,一臉的憤怒,“強搶民女,這還有沒有王法了?”說完氣的全身直哆嗦。
劉連生趕上一步,嬉皮笑臉的道:“這是你女兒自願的,老丈人哎,您這是幹嗎?氣壞了身子,還不是您自己遭罪嗎?再者說了,過了今天,咱們就是一家人了,您也不能老讓我在外面站著啊!”
“劉連生,你別太過分!”李小紅氣的杏眼圓睜,劉連生點點頭,不再說話,李小紅扶著李士紳,“爹,沒事,這兒有我呢!您上屋裡歇著。”李士紳氣的暴跳如雷,渾身顫抖,在幾個傭人的攙扶下,緩緩走向內堂。
不一會兒,李小紅從內室走出來,沒好氣的道:“姓劉的,我爹都快被你氣死了。你還不快滾!”
劉連生走上兩步,“滾!”。“媳婦,我一個人,怎麼滾啊!”說著張開雙手就要抱李小紅,李小紅一閃腰,躲開了他的熊抱,可已嚇得花容失色,“光天化日,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劉連生冷哼一聲,“這光天化日,抱自己的媳婦,總不成也犯法吧?”說著一陣哈哈大笑,眾人也跟著笑成一團。
“狗漢奸,誰是你媳婦?”李小紅直氣的香淚橫飛。劉連生氣的牙根緊咬,一把捉住她的手,惡狠狠的吼道:“再罵我漢奸,小心我滅你全家!”說完使勁甩開李小紅的手,手指指在李小紅的鼻子上,吼道:“當初是你自己答應的,現在,我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要麼你跟我走,要麼讓你爹去當這個會長。”
李小紅雙手捂著腮,眼淚順著她的手指往下流,抽泣道:“不要難為我的父親,我跟你走。”
“這才乖嗎!”劉連生托起他的香腮,讚歎道,“多漂亮的小臉蛋,哭花了可就不好看了,我叫人進去幫你收拾收拾,今天可是我們大喜的日子。”幾個老媽子不等劉連生吩咐,便識趣的走上前來,幾個丫鬟提著胭脂盒,隨著眾人一起走向了內堂。
李小紅坐在梳妝檯前,一群老媽子跑前跑後的為她試衣化妝,可李小紅只是閉著眼,任憑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淌,她趁人不注意,將一把剪刀偷偷藏在袖口裡。
劉連生的降臨,給李家帶來了滅頂之災李士紳老淚縱橫,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上了這個畜生的花轎。李小紅臉上流著淚,可她心裡早已暗暗發誓,一定要和這個禽獸同歸於盡,幫助山西人民除此一害。
花轎在開平縣城裡轉了三四圈,劉連生可謂是志得意滿,見了相識的人在馬上遙遙抱拳作揖,吹鼓手吹吹打打的吹著傳統的音樂,舞獅隊騰挪閃躍,在前面開路,火紅的大旗衝向了天空,人人臉上喜氣洋洋,開平城裡一片歡快場景,只有新娘子杏脣緊咬,手裡使勁攥著那把剪刀。
大約正午時分,吉時已到,花轎落在了劉府的大門外,劉連生跳下大馬,幾個老媽子攙扶著李小紅,此時院子裡熙熙攘攘,噪雜的聲音讓李小紅聽了直頭疼。
李小紅皺著眉頭,被兩個人架著,按照當地的風俗。跨過了火盆,在過火盆的時候,李小紅故意用腳踹倒了火盆,她只希望能燃氣一團熊熊大火,將這一切連同她自己一齊燒掉。
這一刻,簡直是度日如年,李小紅在兩個老媽子的按壓下,強行與劉連生拜了堂,劉連生早已看出李小紅今天是故意找事,拜完堂便將她匆匆送進了洞房。
李小紅坐在新房的床沿上,聽見外面杯來斛去的碰杯聲,噪雜的像一群沒完沒了的知了。
過了一會,李小紅只聽見一個叫什麼“淵彥太君”的鬼子進來,引起了一陣轟動,大家是你敬我,我敬你,喝了個不亦樂乎。
劉連生聲音最大,扯著個公雞嗓子,透過窗戶傳進屋裡,“這個-------女-------女人,我--------一眼--------,我就看上了,是--------非我莫屬啊!”劉連生肯定也喝了不少酒,舌頭有點大。
“野田太君什麼時候到?”聽起來像是劉連生的聲音。只聽另一個聲音回答道,“我出門的時候,野田君已經出了門,可能是後來有事耽誤了,不過劉君但請放心,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野田君是一定會到的。”
“不急,咱們先喝酒!”劉連生端起酒杯,挨個桌敬了一圈,他突然發現一張桌子上,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是剛剛上任的日中友好山西商會的會長黃文元。
“黃會長真是步步高昇啊!”劉連生將酒杯伸到黃文元面前,黃文元微微一笑,已知其意,“全憑劉處長提拔,今天是處長大喜的日子,敝人一時心急,沒來得及準備,”說著手從兜裡露出來,抓了兩塊金光燦燦的東西,作揖的時候順便塞進了劉連生的手裡,口裡說著:“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還望劉處長日後多多栽培。”劉連生拍拍他的手,順便將金條塞進兜裡,笑道:“好說,好說,喝酒,喝酒!”
一屋子的人是喝的東倒西歪,可直到日落時分,也不見野田正人的影子,劉連生不免有些心慌,“野田太君怎麼還沒來,要不派幾個人去看看?”
“劉君不必著急!”淵彥一郎拍拍劉連生的肩膀,“我已差人去請了,野田君馬上就到。”
“快快快,”劉連生一陣激動,吩咐左右,“大家快列隊迎接,貴客馬上就到。”聽說野田正人要來,大家都不由自主的安靜下來。
不一會兒,只見一道強光劃破了暮色,野田正人的轎車停在了劉府的門口,此時,所有的人都已不自覺的站成了兩排,那陣勢像是歡迎一個凱旋的將軍。
劉連生上前一步,野田正人走下汽車,雙手抱拳,連連道喜,“恭喜,恭喜,今天是劉君大喜的日子,敝人無以為敬,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說著警衛兵送上一個包裹,野田正人接過來,遞到劉連生手裡。
“太客氣了!”劉連生感動的幾乎要掉下淚來,“太君大駕光臨,已使我寒舍蓬蓽生輝,現在又送來禮物,真是太客氣了!”
“劉君,還不快請野田君到屋裡說話!”淵彥一郎在一旁提醒道。“對對對!”劉連生這才回過神來,不住點頭,“對對,屋裡請,屋裡請。”眾人擁簇著野田正人,又返回了宴席。
野田正人坐在上首,眾人你一杯,我一杯,不住的敬酒,但野田正人極有節制,總是淺嘗輒止,從不貪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人都已喝的東倒西歪,野田正人提醒道:“劉君,吉時已到,該入洞房了!”
“對對對!”劉連生點點頭,“屬下暫且失陪了,我要------,入洞房了!”說吧哈哈大笑,淵彥一郎揶揄道:“劉君,快去吧,新娘子都已等不及了!”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劉連生扶著牆,東倒西歪的推開門,幾個手下搶過來扶他,劉連生一甩手,叫罵道:“孃的,你們要跟老子一起入洞房嗎?”幾個人討了個沒趣,又悻悻的走了回去。
李小紅坐在屋裡,聽的真切,她透過紅紗,依稀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扭扭歪歪的向這邊摸來,李小紅用力握緊了手裡的剪刀。
只見劉連生噴著酒氣,三步一停的向這邊挪動,打著手勢,嬉笑道:“美人,我知道,你是等急了,這不,我不是來了嗎!”
李小紅坐在床邊上一動不動,可她一顆心卻嚇得一直在顫抖,畢竟是傷人性命的大事,她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孩子,關鍵時刻未免心慌。
劉連生扶著床帷,總算站住了腳步,他“嘎”一聲,壓抑住胃裡不斷向上翻湧的酒氣,使勁打了一個嗝,道:“小紅,我的媳婦,今天就是我們的洞房花燭之夜,過了今天,我們兩個就是夫妻了,來,夫君給你掀開頭紅”。說著一步三晃的來到李小紅身前,右手掀掉了蓋在李小紅頭上的帽頭紅。
說時遲,那時快,李小紅在電光石火間的一剎那,刺出了致命的一刀,可這劉連生行伍出身,也不是簡單人物,他雖是醉酒狀態,但反應也甚是迅速,只見他慌忙後退一步,踉蹌一下摔在地上,饒是他反應快捷,僥倖躲過了一命,但是左手臂上還是被刺出了一個大口子。
劉連生一咕嚕從地上爬了起來,顧不得左手臂血如泉湧,右手從腰間拔出匣子槍,狠狠的頂在李小紅的額頭上。李小紅也是心下懼怕,雙手一鬆,一把剪刀掉在地上,緩緩閉上了眼睛,“殺了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啪”的一聲,劉連生一個耳光狠狠的抽在李小紅的臉上,口裡罵道:“臭**,洞房花燭夜,你想謀殺親夫啊!”
外面的人聽到裡面的響聲,用椅子將門砸開,奪門而入,只見劉連生的槍口還頂在新娘子的額頭上,劉連生的左臂鮮血正順著衣服往下滴,地上的地板被染紅了一大片,在床前橫著一把張著口的剪刀。
“連生,這是怎麼回事?”劉母愛子心切,急忙撲了上去,劉連生眼裡冒著火,死死的盯著李小紅,“這個臭**,想謀殺親夫。”
李小紅閉著眼,面如死灰。“想必是李家大小姐不情願,你又何必強人所難呢?”劉連生的母親畢竟是質樸之人,一眼就看清了當場的情形。
“我強人所難?”劉連生氣不打一處來,左手猛地一掙,正在為他包紮傷口的醫生被他帶了一個趔趄,劉連生指著李小紅的額頭,怒不可遏的道:“路是她自己選的,現在反而倒過來怨我!”顯然對於他母親的言辭,他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氣。
野田正人看著眼前的情形,知道自己無從插足,打了個招呼,“看來劉君還有許多家務事要處理,我先告辭!”說完轉身欲走。
劉連生急了,剛要挽留野田正人,卻不想被野田正人一把拉住,“劉君,野田君有要事在身,切勿強留,再說,這兒還有我呢!”
劉連生嘖嘖嘴,他生怕今天的事會讓野田正人失望,可眼前這一攤子爛事,又令他無力分身,嘆了口氣,道:“有勞淵彥君了!”
“哪裡,哪裡,自己人,不必客氣。”淵彥一郎永遠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劉連生迴轉頭來,來到李小紅跟前,李小紅冷冷一笑,“我別無他求,只求一死。”
劉連生用右手捏住她的嘴,惡狠狠的道:“想死,沒那麼容易,再說了,你是我劉連生明媒正娶的妻子,就算死了,也是我劉連生的鬼。”
李小紅用力掙脫他,猛地站起身來,狠狠的給了劉連生一個大耳光,怒罵道:“你個禽獸不如的東西,強搶民女還不算,還非要逼著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去出賣自己的靈魂,劉連生,你記著,就算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你!”說著頂頭向一根柱子撞了上去,眾人沒想到她性子如此剛烈,來不及反應,好在劉連生的母親離得最近,撲上去一把抱住了她,也忍不住老淚縱橫:“孩子,你這是何苦啊!”
劉母的質樸讓李小紅彷彿見到了親人,撲在劉母的懷裡哇哇大哭起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淵彥一郎眼見劉連生的這個洞房是鬧不下去了,上來拉著劉連生,小聲道:“劉君,天涯何處無芳草,我們出去快活去!”
劉連生朝著李小紅狠狠吐了一口唾沫,罵道:“老子在外面的相好有的是,還在乎你這朵破爛花,走,去怡紅院,我們快活去!”說著拉著淵彥一郎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劉連生的母親拉著李小紅的手並排坐在床沿上,看著李小紅白皙的臉上被劉連生打的一個血紅手印,心疼的道:“這個畜生,真是作孽啊!”
劉連生的父親蹲在地上,吧嗒著抽著旱菸,不住搖頭嘆息:“家門不幸,出此逆子啊!”兩位老人在農村生活了大半輩子,現在雖然搬到了城裡來,但依然保留著那一刻善良的心,看著劉連生的作武揚威,他們從心底裡看不下去。
劉父抽完一袋煙,在腳底下磕了磕,又裝上一袋,剛點上火,劉母嘆口氣道:“他爹,天也不早了,你先回去睡吧!今晚我在這裡守著這閨女,省得著逆子再來搗亂!”劉父也是嘆了口氣,“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說著站起身來漫不經心的走了出去,走到門口,他還沒忘了給閉上房門。
劉母推開劉小紅,看著她淚汪汪的面龐,愛憐的道:“閨女別怕,有我呢!諒那逆子也不敢胡來!”
“大娘!”李小紅撲在劉母的懷裡痛苦起來,劉母拍打著她的肩膀安慰道“哭吧!孩子,哭出來好受些。”
李小紅哭了一陣,扶在劉母的懷裡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她累了一天,好不容易放鬆下來,沉沉的睡去。
劉母仔細的端詳著這張俊俏的臉,她面板凝白如脂,手指猶如蔥白,心裡不免感嘆,“這可真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何曾受過這種委屈,可現在日本人來了,一切都改變了,原先高人一等的他們現在卻被人騎在了頭頂上。
“可憐的孩子!”劉母嘆息了一聲,扶著李小紅睡下,她剛要轉身出去,不想李小紅的一隻手緊緊的拽住她的衣服,連同她的起身,李小紅被帶的身子一歪,李小紅在睡夢中使勁蹙了蹙眉頭,喃喃道,“大娘別走,別-------走!”
劉母心一軟,嘆息一聲,又坐回原處,和衣睡在了李小紅身旁。她們兩人這一覺睡的好長,轉眼睡到了天大亮,睡夢中,劉母突然聽到外面有人“咚咚”砸門,劉母一個機靈,坐起身來。
李小紅也是“啊”的一聲,從睡夢中驚醒,瞪著一雙驚恐的眼睛,兩隻手緊緊的抓著坐在她一旁的劉大娘。
“是-------劉連生!”李小紅的眼裡閃著恐懼,只聽劉連生在外面拍打著房門,嘴裡不乾不淨的叫罵道:“李小紅,你個臭**,給我開門,**敢謀殺親夫,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劉連生聲音時高時低,顯然是宿酒未醒,藉機發著酒瘋。
劉母皺著眉頭,坐在那兒,不發一言,只聽劉連生在門外繼續罵道:“李小紅,臭**,假正經,快開門,我告訴你,早晚,你都是我劉連生的人,快開門!”
劉母實在聽不下去了,下到地上,打開了房門,劉連生正倚在門上,一個不及,栽倒進屋裡,一邊爬著起身,一邊罵罵咧咧的道:“奶奶的,有種你別開!”可抬頭一看,站在他面前的竟是他的母親,再看**,李小紅披著被子,瞪著一雙驚恐的眼睛。
劉連生搖搖頭,嘖嘖舌頭,“娘,你怎麼替兒子進起洞房來了?”劉母看著他醉醺醺的狼狽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使勁踢了他一腳,用手指著他的額頭,質問道:“說,昨晚,你上哪兒鬼混去了?”
劉連生站起身來,不耐煩的道:“娘,你兒子也是大人了,這臭**不讓我睡,我也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啊!”
“你--------”劉母指著他的額頭,手指戳的“砰砰”直響,“你真的跟那個小鬼子去了怡紅院?”
“別大驚小怪的。”劉連生不以為然的道:“以後不許再‘小鬼子,小鬼子’的,讓日本人聽見了,小心兒子保不了你。”
“嚇唬誰呢?”劉母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你娘長這麼大,是嚇大的?小鬼子,小鬼子,我就這麼叫,怎麼了?有種你就叫他們來抓我啊!”劉母直往身上撲,嚇得劉連生只得步步後退,不小心撞在一個人身上,劉連生回過頭來,來人竟是他的父親。
“這一大早的,亂哄哄的,出什麼事了?”劉父搓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問道。劉母見來了幫手,更顯趾高氣昂,“你來的正好,問問你的好兒子,昨晚去哪兒了?”劉父瞪著大眼,怒目圓睜的看著劉連生,看的劉連生很不自在。
“別這麼看著我!”劉連生並不覺理屈,“去了怡紅院!”劉連生輕描淡寫的道。“你這個畜生!”劉母巴掌高高舉起,可打到一半,又僵在了半空中,氣的渾身直哆嗦,“連生,咱家世世代代可都是老實巴交的莊稼人啊,你這麼能幹出這敗壞門風的事來啊!”
劉連生不以為然的擺擺手,“爹,男女之事,這是人之常情,再者,今時不同往日,現在,你兒子的身份地位,那是祖上十八代都沒有過的風光,自今以後,咱就再也不用過那種缺油少鹽的苦日子了,就算沒有這個臭**,”劉連生指著李小紅,“你兒子也缺不了女人,我現在是天天娶新娘,夜夜入洞房。”
“唉------”劉父無力的攤坐在地上,仰天長嘆,“家門不幸啊!出此逆子!”劉連生氣的別過頭去,“真是莊稼把式。”一甩手,奪門而去,劉母過來扶起劉連生的父親,無奈的道:“這就是咱們的好兒子!”
“可他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啊!”劉父老淚縱橫。“人是會變的!”劉母顯然對這個兒子已不再抱什麼希望。
“有時間你找他好好談談,他小時候最愛聽你的話了!”劉父顯然已是無計可施。“可現在他已經長大了。”劉母長嘆一口氣。“你就試試吧,死馬權且當活馬醫。”劉父哀求道。劉母點點頭,“那我就試試,恐怕,恐怕現在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了。”
吃晚飯的時候,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劉母特地做了幾個拿手的好菜,等著劉連生回來,可一直等到天黑,也不見劉連生的影子。
劉母看著飢腸轆轆的李小紅,心生憐憫,盛了點菜到她碗裡,“小紅,要不你先吃點?”
李小紅搖搖頭,她實在是沒有胃口,眼前的困局,令她進退兩難,走吧!劉連生一定不會放過他的父親。不走吧,劉連生肯定也不會放過她。她美好的人生,因為一個漢奸的出現,被徹底的改變了,這條路到底通到哪裡,她看不清楚,她只覺得眼前一片黑暗,看什麼東西都模模糊糊,她只求儘快結束這種無窮無盡的黑暗。
李小紅心裡正想著,突然見劉連生東倒西歪的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見三個人,連個招呼也不打,扶著牆向自己的屋裡走去。
“連生!”劉母叫住了他,劉連生擺擺手,沒好氣的道:“什麼事?明天再說,我現在要去-------睡覺。”說著又要往前走。
劉母加重了語氣,“你過來,娘有話跟你說。”劉連生皺著眉頭,嘆息一聲,突然直起身子來,指著坐在最裡面的李小紅,罵道:“你們不要聽這臭**胡說八道,都一把年紀了,受一個小姑娘的擺弄,你們羞不羞啊!”劉連生嘴裡充滿不屑。
“你過來!”劉母平和的道:“這件事跟她無關,是娘有事要跟你談談!”劉連生不耐煩的甩甩手,一步三晃的走了進來。
“什麼事,說-------”劉連生拖著長音,嘴裡噴著酒氣,劉母捂著鼻子,直搖頭,苦口婆心的勸道:“連生,你以前是不喝酒的,現在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一副爛醉如泥的模樣。”
“嗯!”劉連生冷哼一聲,“我以前還不知道找媳婦呢,現在沒人教,我不是也學會了。”“這是兩碼事!”劉母高聲呵斥道。劉連生笑一笑,全不將這事放在心上,抓了一把菜放進嘴裡,邊爵邊道,“高興唄!”
“連生,娘想問問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就這麼心甘情願的當一輩子的漢奸?”劉母難以置信的問道。
“什麼,漢奸?”劉連生一甩頭,顯得極不滿意,“也就是你,我的親孃,換了別人,我立馬將他揪到憲兵隊去。”
“連--------生!”劉母用力呼喚著兒子的名字,“你以前不是這樣子的,你不是說過痛恨日本人嗎?怎麼現在心甘情願的做了他們的走狗呢?”
“別提以前!”劉連生顯得極不耐煩,“過去我年紀小,受了你們的矇騙,現在我長大了,明白自己該走哪條路,我現在算是看明白了,只有跟著日本人,跟著皇軍,我劉連生才會有出息,才有出人投地的那一天。”
“看來你是真心實意的給小鬼子當走狗了?”劉母無奈的低下頭,“可我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慢慢你會明白的!”劉連生沒好氣的道:“我為了什麼,我說過多少遍了,還不是為了出人投地,光宗耀祖,你們忘了,以前我們在鄉下,過著牛馬一樣的生活,因為還不起租子,我爹大年夜被地主抓了去,打的皮開肉綻,這些你都忘了嗎?你再看看現在,現在有日本人罩著,誰他孃的敢,現在是隻有我們欺負人家的份,誰還再來敢欺負我劉連生?”
“這-------”劉父吞吞吐吐的道:“這,它能一樣嗎?”“怎麼不一樣?”劉連生回過頭來,怒目圓睜的看著他的父親,“你們無能了一輩子,被人欺負了一輩子,我發誓,我不會再做你們那樣的人,我要做人上人,我要看著那些曾經欺負過我的人,像一條狗一樣的跪在我的面前,這樣我才高興,我才出氣,我才過癮。”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狗漢奸,學生軍是不會放過你的!”李小紅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大聲痛罵道。“你說什麼?”劉連生回過頭來,眼睛瞪得血紅,彷彿要滴出血來,死死的盯著李小紅,“臭**,你說什麼?學生軍,方文山是吧?”劉連生說著就要過來揪她,劉母趕忙攔著,可劉連生氣的渾身發抖,手指指著李小紅,咬牙切齒的罵道:“臭**,我倒怎麼不稀罕你劉爺呢?敢情心裡想著方文山這個王八羔子,我告訴你,你她媽別臭美,方文山他媽才不稀罕你這樣的**呢,他身邊的女人多得是,你就等著吧,好好等著吧!早晚有這麼一天,他會落到我的手裡,到時候,我當著你的面,你看我怎麼整治他,我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把他身上的肉一塊一塊割下來包包子吃,你好好等著,到時候,老子請你嚐嚐用方文山包的人肉包子是什麼滋味。”說著狠狠的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方文山,我呸!”
“好了,連生,你也累了,快回去休息吧!”劉母眼見劉連生就像一頭脫了韁的野驢,心裡也有些害怕,生怕他再幹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劉連生迴轉頭去,手指還遙遙指著李小紅,“臭**,你等著,等著!”說著手一下甩在地上,劉母推著劉連生,踉蹌幾步走出屋去。劉母把劉連生送回自己的房間,又回到正屋,只見劉父點了一袋旱菸,一臉愁容的蹲在地上,見劉母回來,也不起身,長嘆一聲,吐出一串菸圈,搖著頭道:“咱們的兒子--------死了!”說著磕掉菸灰,站起身來,揹著手,蹣跚著走了出去,劉母看著劉父遠去的背影,流下一串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