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兩面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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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節 兩面討好
第六節 兩面討好
朱軍長和騎兵排沒命地向前奔跑,只見前面來了一支隊伍,約有一個團的樣子。朱懷冰大驚,他沮喪地掏出手槍,對著自己的太陽穴說:“我是校長的學生,寧死也不當八路軍的俘虜,校長,永別了……”騎兵排肖排長一把奪了軍長的手槍說:“軍座,你仔細看看,前面來的不是八路軍。”
朱軍長掏出望遠鏡看著,長地松長了一口氣:“啊,原來是新五軍的人馬!他們來幹什麼?”
趙子平帶著隊伍來到朱軍長的面前,他敬著軍禮說:“朱軍長,新五軍參謀長趙子平向你報到!”說著他下了馬。
朱軍長也朱下了馬,他用冷峻的目光掃視著趙子平問:“趙子平,你來幹什麼?”
趙子平從士兵手裡接過一個袋子,他把那個袋子扔在朱軍長的面前說:“孫軍長怕你們路上不方便,讓我來給你們送些大洋來。”
朱軍長踢了那袋子一腳憤憤地說:“你們孫軍長算什麼東西,當面說好話,背後下黒手。若不是你們新五軍私自撤離,致使我軍側背空虛,我們會敗得這樣慘嗎?想拿這些錢來堵我的嘴,辦不到!我要到長官部告他孫麻子!”
趙子平看著朱軍長不識抬舉的樣子,不由怒火中燒,他當面就罵了起來:“敗軍之將,你還威風個球啊。我看你就不會打仗,你們頂不住八路軍的進攻,我們就能頂住了?你的黃埔軍校是怎麼上的,就不會改變一下戰術?我們頂不住,卻敢跑到八路軍的後面從背後咬他一口,從他們手裡奪回了三個區。你們倒好,就知道跑啊,跑啊。朱軍長,你們長的都是兔子腿?”
聽了趙子平漫罵,朱懷冰不但沒有生氣,卻不好意思地笑了。他擠出一臉的歉意說:“我錯怪孫軍長了,小弟這廂賠禮了。”說著他向新五軍的人深深鞠了一躬。
趙子平得意地笑了:“哼,這還差不多。”
山上傳來一陣激烈的槍聲,朱軍長惶惶不安地說:“是非之地不可久留,老弟呀,我要走了。”
趙子平白了對方一眼,陰陽怪氣地問:“就這樣走嗎?”他把“就”字拉得老長。
朱軍長這才感到失態,他握著趙子平的手說:“請代我向孫軍長致意。”
趙子平不熱不冷地說:“這時候還致什麼意啊,我們也不指望你們感謝什麼,只要你們不落井下石就行了。”
朱軍長尷尬地笑著:“哪能呢!”
朱軍長上馬落荒而去,望著他們狼狽不堪的背影,趙子平冷笑著:“到什麼時候了,還擺你嫡系的臭架子,呸,算什麼東西!”
大路上王天祥團長押著俘虜向前走著,一條小河擋住了去路。他們來到小橋邊,見到河對岸站滿了新五軍的隊伍,約有一個師的兵力。這時,兩個人走上小橋,一個是新五軍的孫軍長,另一個是張玉娟。孫軍長一身商人打扮,上身是團花黒緞馬卦,下身是薄棉布軍褲,扎著腿,腳上是一雙深腰馬靴,他沒戴帽子,腦袋光光的,顯得不倫不類。張玉娟穿一件降黃底粉花的軟緞旗袍,外套一件桃紅色的馬甲,腳上穿一雙白力士鞋,打扮得青青素素。靚麗的衣服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身和起伏的曲線,她點了一支坤煙,輕輕吸了一口,悠閒地跟在孫軍長身後。過了小橋,孫軍長、張玉娟向八路軍的隊伍走去。
孫軍長老遠就打著招:“王團長,你好啊,還認得老子嗎?”
王團長趕緊上前舉手敬禮,他勉強地笑著說:“報告老長官,王天祥向你報到!”
孫軍長拍著王天祥的肩膀說:“天祥啊,我是看著你長大的,雖說現在不在我身旁了,還是自己人嘛。想不想老子?”
王團長心裡直打鼓,他猜不透孫麻子到這裡來幹什麼。聽了孫軍長的問話,他趕緊說:“想,想呀,軍長對我那麼好,我能不想嗎?”
孫軍長大大咧咧地說:“不管你想不想我,老子還是很想你的。”
王團長笑笑,只是點頭。
孫軍長指著面前的俘虜說:“天祥啊,這些人都是我的老朋友,他們對你們來說,也沒有什麼用處,你就交給我吧。”
王團長一聽,急得面紅耳赤,他結結巴巴地說:“老長官……你可不……能讓我做難呀。把他們都送給你了,若是劉師長向我要人,那我可怎麼辦呀?”
孫軍長哈哈大笑:“我是你的老長官,能讓你為難嗎?小子,你放心,劉師長那裡,我另有交待。”
王團長心裡鬥爭十分激烈,打吧,顯然打不過,不打吧,孫麻子肯定會要走這些戰俘。這可怎麼辦?
孫殿英見王天祥半天不語,就用感情來打動王天祥。他說:“天祥啊,你是不是不肯給我這個老長官的面子?”
王天祥的心裡很亂,他語無倫次地說:“老長官的面子還能不給,一定給。”
孫團長哈哈大笑著說:這就好,我沒有看錯你,在新五軍裡,誰不說王天祥有情有義。”說罷他轉過身去對一個軍官招招手說:“劉師長,把他們帶走。”
劉師長帶著部隊過了小橋,他一個手勢,新五軍的人跑過來,把戰俘搶走了。
看著面前的局勢,王天祥心裡像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他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他後悔極了:我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咳!
看著孫殿英帶著俘虜走下小橋,王天祥悔恨交加,他重重地打了自己一挙。
往回走的路上,戰士們議論紛紛,這個說:“團長,你怎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那個說::“師長若是向你要人,看你怎麼辦?”
王天祥長嘆一聲說:“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們說怎麼辦?好漢做事好漢當,出了什麼事,由我一個人擔著。”
王團長帶著他的部隊在路上走著,戰士們一個個垂頭喪氣的。這時,師部通訊員騎馬跑來。通訊員下馬說:“王團長,劉師長在前面等你,讓你騎上馬快去。”
戰士們七嘴八舌地說:“這下團長該倒黴了,都怨他心太軟。師長批評他也應該,誰讓他亂當家!”
王團長上了馬,慢騰騰地向前走著。
劉師長站在一棵大樹下,他看著王團長沒精打采的樣子,暗自笑著。他叫道:“王天祥!”
王團長一看,已來到師長面前,趕緊下了馬。他答應著:“到!”
劉師長明知故問:“你打敗仗了?”
王天祥雙眼含著淚花說:“師長,這比打敗仗還要丟人。”
陳團長嚴肅地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團長泣不成聲地說:“孫麻子沒費一槍一刀,就把俘虜要去了。”
劉師長進一步問著:“這麼說沒有傷亡?”
王團長流著眼淚說:“傷亡倒是沒有。”
劉師長誇讚著:“王團長,好樣的,幹得漂亮!”
王團長驚詫地:“師長,你說什麼?”
劉師長撫著王團長的肩頭說:“我說你幹得漂亮!”
王團長遲疑不解地問著:“師長,你是在嘲弄我吧?”
劉師長正經八百地說:“不,我是在表揚你。”
王團長一臉迷茫,他哭訴著:“師長,我沒有完成任務,你處分我吧!”
劉師長附掌一擊說:“誰說沒有完成任務?你的任務完成得很好嘛,怎麼能處分你呢?”
王團長尷尬地問:“這怎麼能算完成任務呢?”
劉師長解釋著說:“王團長,你想啊,那些俘虜帶回來,他們吃的、穿的、用的都得靠我們負擔,我們不是賠本了嗎?孫麻子他們既是想要,我們何必放著河水不洗船?俘虜給了他們,一可以減輕我們的負擔,二可以落孫麻子一個順水人情。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王團長越聽越糊塗,他問:“團長,那你……”
劉師長笑著說:“你是說我不應該派你去是不是?你想想,不派你去派誰去?你在孫麻子那裡呆過,孫麻子是你的老長官,只有派你去,才是最合適的人選,換上任何一個人都不行。現在既完成了任務,又沒有傷亡,這多麼好啊,我要在慶功會上給你授獎!”
王團長埋怨著:“師長,既是這樣,你為什麼不明言告訴我,害得我提心吊膽的!”
劉師長笑了:“這件事啊,只可意會,不能言傳!”
王團長破啼為笑,他說:“師長,你呀!”
這時,一個警衛員跑來:“報告師長,朱老總來了,在師部等你,讓你立即回去。”
劉師長拉了王團長一把說:“上馬,一起去見見師長!”
金燦燦的夕陽下,兩匹戰馬在路上飛奔,揚起一路的灰塵。
在重慶黃山官邸蔣介石正為九十七軍被殲而發怒時,收到嚴家浩發來的電報,電文是:
委座並轉戴局長:
3月中旬八路軍劉伯承部進犯林縣,新五軍孫殿英軍長佈署得當,排程有方,苦戰數日,將匪驅散,收復林縣東北三個區。
特告
嚴家浩
看了電報,蔣介石得意地罵著:“娘希匹,這個孫麻子還挺能打仗。”他剛剛坐下,門外響起了報告聲。蔣介石頭也不抬地說:“進來。”
朱懷冰身著一身戎裝進了門,他“啪”地敬個軍禮說:“校長,我回來了。”
蔣介石兩眼噴著火,他忿忿地問:“你是回來了,我的97軍呢,我的那兩萬多士兵哪裡去了?”
蔣介石的話並沒有嚇住朱懷冰,因為朱懷冰見過陳誠,陳誠答應替他在蔣面前說項。朱懷冰狡辯著說:“磁縣慘敗,並非職下之過,八路軍人多勢眾,新五軍私自撤離,致使我97軍側背空虛,若是我不帶隊突圍,職下就再也見不到校長了!”說著他悲傷地落下淚來。
蔣介石氣得臉色煞白,他拍著桌子吼道:“娘希匹,你還有理了?和八路軍開火,應該和第一戰區打個招呯,你還敢咬人家孫殿英,要不是人家,你的李師長、張師長,還有你的如夫人就回不來了!”
朱懷冰一驚:“怎麼,他們回來了?”
蔣介石頭憤憤地問:“李師長、張師長回來,立即向我報到,這些天你到哪裡去了?”
朱懷冰結巴著:“……我……我去看望陳總長,他…..住醫院了。”
“誰也不行,陳誠也救不了你!我要把你送到軍事法廳問罪!”
朱懷冰嚇壞了,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著:“校長,你就饒了我吧,學生是忠於你的呀!”
蔣介石鐵青著臉吼叫著:“來人,把他拖出去!”
看著兩個衛兵將朱懷冰拖出大門,蔣介石也落下幾滴老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