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節 友情為重

第4節 友情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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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節 友情為重

第四節 友情為重

自從嚴家浩受了孫殿英的氣,就一直打不起精神,政治處的事也懶得去管。他的部下見長官不管事便懶散下來。新五軍有個規矩,軍直機關每天早上必須出操,副軍長邢肇棠親自抓此項工作,出操點名抓得非常嚴格。一連幾天政治處出操人員總是稀稀拉拉的,三人兩不齊。這一天邢副軍長在操場批評說:“軍直各處應該是各師團的楷模,早晨的操練表現出新五軍的形象,最近有個別處的人員鬆鬆垮垮,不成體統,明說了吧,就是政治處,政治處是全軍的靈魂,這樣下去怎麼得了!嚴令政治處長作出檢查,反省自新。”

這天早晨剛好嚴家浩沒去上操,在辦公室聽了部下加油添醋的一些反映,肺都氣炸了,也顧不得人多,拍著桌子罵起來:“邢肇棠算個球,他讓老子做檢查,老子讓他這個副軍長幹不成,走著瞧!”

嚴家浩返身回到住室,親筆向蔣介石寫了一份材料,材料中把邢肇棠說成是共產黨員。一個重要依據是這年初冬,新五軍的棉衣還未發下來,邢肇棠親赴行唐,透過十八集團軍總司令朱德的關係,要回棉衣7000餘件,若不是共產黨員朱德會那麼親近他,信任他。另外嚴家浩還拍照了朱德總司令給邢肇棠的一封親筆信。嚴家浩把材料封好,打上絕密的印記,派一名親信,乘飛機直接送蔣委員長。

1938年10月下旬,重慶陸軍大學甲級特別將官班第一期學習期滿,蔣介石正在黃山官邸面見學習的高階將領,由宋美齡主持,設便宴款待。吃飯中間戴笠走進來,悄聲在蔣介石耳邊說了些什麼,蔣介石一邊點著頭,一邊和戴笠向餐廳外走去。

在辦公室裡蔣介石詳細看了嚴家浩送來的密件,臉上露出笑容,他對戴笠說:“嚴家浩工作上大有長進,軍統局理應傳令嘉獎。”

戴笠點頭哈腰地說:“校長說的極是,學生回去馬上辦理。”

蔣介石指點著密件說:“共產黨人竟然當上了我們的副軍長,這還得了!這個……這個……嚴家浩為黨國又立下汗馬功勞,戴局長的工作也很有成績,我是很欣慰的。”

戴笠謙虛著:“這都是校長的栽培,學生只是做了份內的事。”

蔣介石站起來,對戴笠說:“立即以我的名義給孫殿英發報,將邢肇棠押解洛陽,由第一戰區長官部逮捕法辦!”

戴笠連連不迭地說著:“是,是,我這就去辦理此事。”

一天上午,孫殿英正在一家酒店裡招待幾個外地來的朋友,酒過三巡,正喝在興頭上,張副官進來拉拉孫殿英的衣服,示意他出去說話。老孫知道有重要事情,對朋友說:“弟兄們吃好喝好,我有點小事去去就來。”

他們來到一間密室,孫殿英小聲問:“玉中,什麼事情,把你急得滿頭都是汗?”

張副官拿出電報說:“軍長,重慶急電。”

孫殿英笑著說:“一封電報就把你嚇成那個球樣兒,真是沒出息!”他坐在太師椅上輕輕一擺手說聲“念!”

張副官戰戰兢兢地念著:

孫軍長魁元弟:

你部邢肇棠副軍長確是**奸細,證據確鑿,鐵證在案,著你部立即將其逮捕,押解第一戰區長官部審理為要!

蔣中正手啟

聽了電報孫殿英也著實吃了一驚,冷靜片刻便大罵起來:“日他娘,都是嚴家浩這小舅子搞的鬼,我非收拾他不可!”罵過之後對張副官說:“玉中,這份電封還有誰知道?”

張副官賣弄地說:“我一看電報內容,知道事關重大,立即命令電臺人員封鎖訊息,勿使洩密。”

“好,你小子有出息,會辦事。”老孫誇著,又對張副官說:“你馬上讓邢副軍長到這裡來一趟。”

送走張副官,孫殿英想,老邢來這一陣子,真不賴,練兵打仗全憑他哩,他為抗日出恁大力,我可不能虧待他。

邢肇棠推門進來,孫殿英已想好了萬全之策。

邢肇棠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進門就問:“軍長,找我有事?”

孫殿英神祕地說:“不光有事,還是個大事哩!”說完把那封電報遞給邢肇棠。

邢肇棠看完電報驚而不慌,對孫殿英說:“軍長要辦我也可以,但要說明一點,我真不是共產黨員。”

孫殿英安慰著:“我為啥要辦你,我若是要辦你也不會在這個地方見你,說明白一點這是嚴家浩搞的鬼!”

邢肇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好小子,他想報復我!”

孫殿英罵著:“那小舅子不是人做哩,早晚我會收拾他。”他緩和了一下語氣又說:“老邢呀,你也不要害怕,你現在還是新五軍的副軍長,下午你到林縣北線視察防地,那兒離賀龍、劉伯承的防地很近,到那兒你就不要回來啦。”

邢肇棠擔心地問:“他們向你要人怎麼辦?”

孫殿英大大咧咧地笑著說:“找不著你,他們能把我吃了?往後的事,你甭管,我自有辦法。”

邢肇棠和孫殿英揮淚而別,自林北投到劉伯承的部下,以後參加了共產黨,當過八路軍的師長,縱隊司令,解放以後曾任河南省的副省長,這是後話。

中國有句成語:物極必反。蔣介石疑神疑鬼把不是共產黨的人也推到共產黨的隊伍裡,無疑擴大了共產黨的力量,長此以往國民黨何愁不敗!

次日上午,孫殿英召開軍直八大處處長會議,會上他大講軍容風紀,並借邢肇棠話題大講早操問題,指名不指名把嚴家浩訓了一通,直罵得嚴家浩面紅耳赤,低頭不語。

這時候,張副官走進來說:“軍長,委座急電。”並示意軍長出來一下。

孫殿英動也不動地說:“出去幹什麼?這裡都是我的部下,沒關係,念!”

張副官無奈,只好把電報唸了一遍,在座的人相互交換著目光,無不感到吃驚。只有嚴家浩顯得鎮定,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孫殿英站起來在屋裡踱著步子,反覆自言自語著:“說老邢是共產黨,我看不大像……”深思了一陣子終於決心下定,大喊一聲:“軍法處長!”軍法處長嚇了一跳,站起來說聲:“到!”孫殿英擺出一副大義滅親的樣子說:“邢肇棠這小子昨天到林北視察防地,你帶領執法隊一個排馬上把他給抓回來!”

軍法處長猶豫著:“他是副軍長,我這個處長怎麼抓他?”

孫殿英板著臉說:“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若論交情,老邢待我不薄,因為這我就放了他?不中,蔣委員長這麼重用我,委座叫抓,我孫麻子就非抓不中,還看啥面子?”

嚴家浩唯恐跑了邢肇棠,急不可耐地說:“軍長,職下願意從命。”

孫殿英轉臉一笑對軍法處長說:“你看看人家嚴處長,真是好樣的,這才像個軍人。”說完臉色一變,下達命令:“命令你即刻出發,捉拿人犯,要是抓不到,唯你是問!”

嚴家浩硬著頭皮答著:“是,軍長若無別的訓示,職下告辭!”

看著嚴家浩邁著標準軍人步伐走出軍部大門,孫殿英哈哈一笑,揮著手說:“散球了吧,這會不開了。”

嚴家浩一行,來去匆匆,在林北盤查了三個團的防地,哪還有邢肇棠的影子,一路奔波勞心費神,回到軍部落了孫殿英的一頓臭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