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節 重掌兵權

第2節 重掌兵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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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節 重掌兵權

第二節 重掌兵權

蔣介石坐在辦公室裡,輕輕搖動桌上的拍鈴。侍衛長走進來,雙腳立正恭恭敬敬行個軍禮問:“委座有何吩咐?”

“這個……這個……”蔣介石“這個……”了一陣子說:“給戴局長打個電話,讓他馬上到我這裡來。”

侍衛長說聲“是”,退了出去。蔣介石將一張“平津形勢圖”展開,放在桌上,拿起放大鏡仔細地看著,有些地方用筆畫了蘭圈。半個小時以後戴笠在門口喊:“報告!”蔣介石見是戴笠,說聲“進來吧。”

戴笠進門行過軍禮,目視著蔣介石小聲問:“委座找我有事?”

蔣介石也不讓座,一臉嚴肅地對戴笠說:“這個……這個……孫殿英現在在哪裡?”

見委座又舊事重提,戴笠非常恐慌,連忙說:“這個土匪還在北平,他還想拉隊伍,東山再起。上個月派人刺殺他,不想弄巧成拙,反而傷了三位弟兄。”

蔣介石微閉雙目,慢條斯理地批評著:“你這個局長是怎麼當的?盡搞些撲風捉影的東西,上一次他從太原潛逃北平,你卻說他還在太原。這一次又弄巧成拙,你們軍統局應該成為領袖的耳目,不然我就成了瞎子聾子,什麼也看不見、聽不見!”

戴笠見委座批評,故作誠惶誠恐,他知道只有這樣蔣介石才會相信部下是忠實的,連連說:“校長,學生有罪,一月之內定讓孫殿英魂斷命絕!”

蔣介石聽見這話長長地“哎——”了一聲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戴局長,你來看。”蔣介石把手指向地圖,又指點著幾個藍圈說:“憑我們國力和日方是不能抗衡的,平津華北失守以後,共產黨的游擊隊一定要去佔領這些地方。與其說讓共產黨佔領,倒不如讓孫殿英這些人佔領。老孫這個人有時候不聽話,但是人品還是不錯的,為人忠義,這一點還是可取的嗎!只要我對他好,他一定會成為我的忠實部下。”

“校長英明,所言極是。”

蔣介石又說:“你見到孫殿英,給他捎個口信,就說我讓他來一趟。要他不要害怕,我不是老虎,不會吃了他?我還要給他名義,支援他抗日。”

戴笠答著:“是,是。”

蔣介石又問:“你還有什麼事?”

這是蔣介石送客的話。戴笠忙說:“校長如果沒有什麼事,學生告辭。”

“晤,唔,唔……”在蔣介石的“唔”聲中戴笠走出門去,門外涼風一吹,他才感覺出了一身冷汗。

1937年“七七”事變以後,平津一片混亂。二十九軍的佟麟閣副軍長、趙登禹師長相繼壯烈犧牲,日軍幾乎控制了北平的四郊。7月12日孫殿英冒著烈日驅車趕到二十九軍司令部,見到宋哲元就大哭起來:“宋委員長,你救救北平吧!”

宋哲元一肚子氣正沒處發,見他這樣大哭大鬧,沒好氣地說:“我宋哲元也不是孬種,不是不想抗日,可中央叫我‘靜候時機,和平解決’,我有什麼辦法?”

孫殿英橫下一條心說:“你害怕中央,我不怕那個狗日的蔣光頭,你不抗日,我抗日。我要成立冀察抗日遊擊隊,你得批准。”

宋哲元看都沒看孫殿英遞上來的公文,揮筆寫下“照準辦理”四個字,後面簽了宋暫元的名字,他把公文遞給孫殿英說:“讓秦德純副軍長辦理手續去吧。”

孫殿英這一哭一鬧,一上午便辦完了成立游擊隊的有關手續,回程的路上,喜不勝喜。車到路口司機問:“是回公寓?”孫殿英說:“不,不,去潘公館。”

上個月潘局長剛剛娶了個18歲的小妾,一夜辛勞四肢無力,這時還沒有起床。孫殿英帶著衛士也不顧家人的阻攔,便闖進老潘的內宅。看見孫殿英帶著人殺氣騰騰的樣子,嚇得老潘的小妾魂飛天外,一頭鑽進局長的懷裡,一個光溜溜的屁股露在外面。潘局長也慌了,他正要取枕頭下的手槍,早被老孫的衛士搶先一步拿在手中。局長嚇得亂了方寸,哭著說:“老兄是不是來要我的命?”

孫殿英笑笑說:“老潘呀,你是誰,我是誰,咱倆好得像一個人,我能做出這種事!今天來還是說槍的事,你要不兌現可不能怪我無情。”

潘局長邊穿衣服邊說:“你老兄也太急了點,吃豆也得等著豆爛,二十九軍還在這裡,我昨敢把槍都交給你?”

老孫說:“我也不讓你作難,警察手裡的槍我不要,庫裡那500支槍先給我吧,咱說話得算數。”

潘局長一驚:“你咋知道我庫裡有500多支槍?”

“我不光知道你庫裡有500支槍,還知道倉庫就在這間房子下面。”孫殿英一邊跺著腳一邊說。

老潘心想,槍不給恐怕不行,這個土匪一翻臉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只好說:“好吧,這些槍先給你,不過……”

不等老潘把話說完,孫殿英便把半口袋光洋扔在潘局長的腳下,說:“你說錢是吧,我孫麻子一分也不少你的。”

事到如今潘局長只好乖乖地開啟庫房,孫殿英命人開來一輛卡車,將這些嶄新的武器裝上,還有4挺機關槍,5萬發子彈,100多箱手榴彈,孫殿英令人一併裝車,一直拉到房山。

北平失守的事,被孫殿英看準了。8月初,二十九軍撤離,平津失守。許多人向南逃難,孫殿英把大營紮在房山,100多名青年經過訓練分外精神。他們在大路旁立個大牌子,上寫:“抗日救國,冀察遊擊大隊司令孫殿英在此招兵。”過路的中學生,大學生見孫殿英的隊伍招兵,爭著說:“我們想抗日,你們要不要?”魏月恭、張玉中在此主持,來者不拒,一人發一枝新槍進入營區操練,頭一天就發展到300多人。第二天一個營的敗兵路過,一個少婦拉住孫殿英哭訴。原來這個少婦是團長的小老婆,團長陣亡以後這個營長強佔了她。孫殿英聽到哭訴怒火中燒,站在桌子上大聲對兵士說:“團長是為國陣亡的,他的家屬應該保護。只有孬種才佔*室,幹這種壞良心的事!”說罷令人將這個營長當場槍決。

這個營長平日作惡多端,士兵敢怒不敢言,今日孫殿英槍斃了他,一時群情激奮,全營士兵便投到孫殿英的帳下。兩天使孫殿英的隊伍達到1000多人。

這麼多人,一時難以訓練,後勤有時也供應不上。這營敗兵平時紀律就不好,加上他們到附近的村莊偷雞摸狗,幹了不少壞事,所以造成了很壞的影響。當時第一戰區副司令長官劉峙也住在附近,揚言要用武力解決這支隊伍。孫殿英聽說此事甚是心慌,夜不能眠,三餐難嚥。三姨太安慰他說:“區區小事,不必擔憂,我自有辦法。”

三姨太命人把附近村莊商店的紅綠紙、鞭炮全部買光。這一天午夜,集結在孫部周圍的劉峙的部隊突聞孫部駐地幾個村子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口號陣陣。劉峙派出的偵察看到孫部正在召開慶祝會,呼的口號是“歡迎劉桂棠將軍反正”、“打倒日本帝國主義”、“還我河山”、“誓死抗日”等。村裡村外的牆上貼滿了紅紅綠綠的抗日標語。劉峙派人約請孫殿英面談。孫殿英一見到劉峙,還沒等這個司令長官開口,便遞上一張公函說:“這是劉桂棠的來函,我已派人接洽,三天後劉部的前衛騎兵營即可到達,營長仝金聲是我的老部下。”如此以來,劉峙不但消除了對孫殿英的惡感,還積極為劉桂棠安排防地,準備慰勞品。

三天之後,果然有三四百名身穿皇協軍軍裝的一隊騎兵到達。孫即派人在劉峙安排的地盤裡號房子安排駐地。沒過幾天孫殿英委派的邢肇棠、莫雲漢帶著百餘挺機關槍,5部電臺,300支太原出的大頭盒子手槍,200挺手提機關槍,3000支步槍從閻錫山那兒回來。孫的舊部也聞風而至。劉峙派人暗探,看到孫殿英的總部駐地佈置森嚴,有無線電臺天線,還有軍用電話通往各村,但究竟有多少人,一時很難摸清。劉峙只好不了了之,任其發展。

一日晚上,孫殿英外出回來,見門口停著一輛高階轎車。張副官告訴他戴笠在司令部等候多時了。他對戴笠有極大的仇恨,但要探清他來的用意,也不便發作。於是老孫不動聲色地走進司令部。戴局長見孫殿英走進來,忙迎上去握手說:“孫司令軍務在身,繁忙得很呀,讓小弟坐了半天的冷板凳。”

孫殿英臉上裝著笑說:“戴局長是南京來的貴客,咋敢怠慢呢,不過不知者不為錯,不知戴局長這次來想幹啥?”

戴笠眼珠一轉笑了:“還不是為了孫司令的大事。”

孫殿英愣了,他問:“為了我的大事,是不是想要我的這個?”他指指腦袋。

“不,不,不,若是為了這件事,恐怕我是不敢踏你營門哩。我問你,你先前是否跟著直魯聯軍攻打過南口馮玉祥的部隊?”

“有這些事,大丈夫敢做敢當!”

“你是否還跟馮玉祥在亳州打過南京的中央軍?”

“也有這事,你想怎麼樣?”

戴笠說:“我不想怎麼樣,這是一個比喻,以前你打過馮玉祥,以後又跟著馮玉祥,這叫此一時彼一時也。這和你跟中央的關係一樣,以前委座撤過你的職,你心裡有氣,現在局勢大變,委座又要重用你,讓你為抗日保國出力!”

孫殿英想了想,還是沒有想通。他對戴笠說:“戴局長,你想著我是三歲小孩子,想怎麼哄就怎麼哄,他蔣介石坑得我還輕嗎?我的10萬大軍現在弄得五零四散,今日我剛剛拉起隊伍可又派你坑我來啦,我不上他那當!”說著竟然哭起來啦。

戴笠倒上一杯水,放在老孫面前安慰著:“孫司令多慮了,我承認委座撤過你的職,我也曾派人刺殺過你,大丈夫處世還能對這些小事耿耿於懷,那不成了婦人之見了嗎?現在大敵當前,應當一致對外才是。你這支游擊隊是誰批准的?”

“宋委員長,怎麼著?”

戴笠接著說:“宋哲元和他的二十九軍已經撤走啦,他能給你按月發餉?他能給你發槍發子彈?”

這幾句話正說到孫的要害處,這幾天人馬多啦,吃飯都成問題,這個問題不解決游擊隊很難生存下去。孫殿英沉思著,半天無話。

戴笠見他的話起了作用,故意拉硬弓:“孫司令對我戴某人有意見,對我的話不睬不理,我只好走人了。”說完站起要走。

孫殿英慌忙留客:“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再坐一會兒中不中?”說著把戴笠按在椅子上。

戴笠陰謀得逞,得意地問:“不知孫司令有何打算?”

孫殿英順杆爬樹地說:“我啥打算也沒有,就聽老弟一句話。”

“若是聽我一句話,就該跟我回去見見委座,沒有委座給你的名義,這支部隊就是非法隊伍,當然就無法發餉發子彈了。”

孫殿英也真想要個名義,也真怕去見蔣介石,若是到了南京,蔣介石一變臉還有我的這條小命嗎?但孫殿英到底是孫殿英,轉眼之間便想出一條兩全其美之策。他對戴笠說:“君子一言為定,我聽你的,去見委座。可我為啥聽你的,因為我信得過你,你也得信得過我,這樣才是兄弟,才是朋友。在去見委座之前,一定要辦成一件事,咱們得像劉關張那樣,結為異姓兄弟,不求同生,但求同死。”

戴笠是何等刁猾,他知道若不如此,孫麻子決不敢去見委座。於是就爽快地答應著“能和孫司令結為金蘭之好,小弟求之不得,筆墨伺侯!”

三姨太將筆墨在桌上擺好,戴笠在蘭譜正面寫上生辰八字,後面的誓言寫著“生死共杖,甘苦同當”八個大字。

孫殿英的蘭譜由三姨太代筆,寫完正面的生辰八字,三姨太問:“誓言寫什麼?”

孫殿英想了一會說:“誰要變卦,就是孬種,不是挨刀砍,便是叫槍崩。”

三姨太遲疑著說:“這樣寫太不文雅,有失身份。”

孫殿英堅持著:“這樣寫來勁,就這麼寫!”三姨太無辦法,只好寫了。

二人交換了蘭譜,孫殿英年長七歲稱兄,戴笠年次稱弟。這時候孫殿英的三十六個舊部都來了,大家擺好老關爺像,二人焚香之後,一齊對著老關爺叩了三個頭。

老孫站起身來,抱拳對三十六個部下說:“大家都聽著,明天我要起程向委員長要名義,戴局長現在是我的小弟,他保我平安無事,若是我出了什麼事,大家該知道咋辦!”

三十六位部下,一齊抱拳答著:“是,司令保重。”

戴笠看在眼裡,記在心裡,都說孫麻子是個大老粗,誰知辦事竟如此精細,如果他這次出事,我就是跳進黃河也難洗清。他心裡盤算著如何安排好行程的保衛工作,不然後患無窮。

送走戴笠,孫殿英和他的三十六個部下聚在司令部商談明天的事,去與不去,是大家爭論的中心。

邢肇棠憂慮地說:“蔣介石這個人言而無信,他的話是靠不住的,萬一有個好歹,這支隊伍怎麼辦?”

魏月恭說:“姑夫,你看這樣行不行?去南京帶著莫雲漢,一來可做保鏢,二來可做替身,如果不妙,立即走為上策。”

孫殿英搖著頭說:“不行,不行,戴笠是啥人,這次與他同行,還能瞞住他的眼睛!”

大家七嘴八舌,一直議論到深夜仍未結果。老孫心想,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聽天由命吧。他走進內室,見屋裡的燈還在亮著,三姨太正在奮筆疾書。孫殿英問:“這麼晚了還在練字,真有這份閒心。”

三姨太說:“閒心不閒,我在為司令壯行。”

三姨太的話出乎孫殿英的意料,忙問:“咋壯行你說說?”

三姨太有條有理地說:“蔣介石一直想置你於死地,這次進京有一定的危險。但是還得去,不去這支隊伍無法生存。我的辦法既讓你去南京,又讓蔣介石不敢加害於你。”

“到底是啥辦法?你快說說。”

“我的一位老師在《北方日報》供職,透過他的關係,把你晉見蔣介石的訊息公佈於世。蔣若殺你,使他背上謀害抗日將領的罪名。目前全國抗日呼聲越來越高,大勢如此,讓他想殺你,又不敢殺你,還得支援你,給這支隊伍一個正式名義。”

孫殿英聽了佩服得五體投地,抱住她輕輕放在**,就要辦那種事情。三姨太阻止著坐起來說:“文章還沒有寫完,等寫完文章我一定好好侍候你。”

孫殿英無法只好獨自睡了,躺在**翻來覆去難以安神。一個小時以後三姨太上床,摟著他親著撫著,催他上山。他上得山來感到一陣心虛,這是從來就沒有的感覺。三姨太一生氣便把老孫推下山來,口裡埋怨著:“老東西,真不中用。”孫殿英接住話頭打圓場:“咋不中用,今日心裡想著國家大事,誰還顧得兒女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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