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 瞞天過海
Death公主大復仇 蒼天有淚之展家小妾 燃血化仙 三千大道 重生之尚書嫡女 上門陰夫太霸道 凶樓 女禍 皇 重炮狙擊
第3節 瞞天過海
第三節 瞞天過海
第一天、第二天無人來訪。第三天清晨孫殿英早早起床,張玉中也把室內打掃得乾乾淨淨。衛兵端來早點,他正要用飯,屋門被推開了,進來一位少婦,棗紅色的棉旗袍勾勒出優美的線條,一條白色的毛線圍巾搭在肩上,臉色白裡透紅,明目皓齒,楚楚動人。她叫著老孫便撲過去。孫殿英操勞過度,二目昏花,還沒看清來人是誰,就被攔腰抱住。他定睛一看,原來是三姨太。他叫著老三,把張玉娟摟得更緊了。張玉娟被摟得喘不過氣,口裡罵著:“死鬼!”掙脫了孫殿英的手。轉身對門外招呼:“海棠,快把孩子抱進來。”
海棠,是三姨太的小保姆,年方18歲,是個實實在在的農村姑娘。她一進門對著孫殿英深深一躬,張了張嘴,臉一紅卻說不出話來。張玉娟指著海棠抱著的孩子說:“這是你的公子,讓爸爸抱抱。”
孫殿英抱過小孩看著,心裡猛一驚,這孩子的面目竟和夢見的那個小孩相貌一模一樣。問過孩子的生辰八字,老孫正端詳著孩子。三姨太卻朗聲大笑起來,笑得小海棠低下了頭,笑得孫殿英不知所措。
“你笑啥,嗯?”
三姨太拽著孫殿英的前襟,嬌聲嬌氣地說:“人都說寧夏之敗,血流成河,在家想著你這個孫老殿也不知會弄成什麼樣子?今日一見,好好的一個大活人,這真是我張玉娟的福氣,還不值得一笑!”
聽了老三的話孫殿英想:“此情此景,若是換成老大、老二,一定是抱頭大哭一場。這老三就是有肚量,有心胸,莫非這個老三就是那個相面先生說的貴人?是貴人,一語千金,若是聽著老三的話,怎麼會遭受這麼大的災難!想到此,孫殿英自己一刻也不想離開張玉娟。
用罷早餐,三姨太說:“老孫,這麼好的地方,也不領我出去轉轉,玩玩?”
張玉中插嘴說:“是該出去轉轉了,司令到這裡來還沒出過屋門呢!”
三姨太嗔怪地埋怨孫殿英:“人生在世,轉眼就是百年,現在趁年輕,不出去玩玩,再過20年,你還能玩得動嗎?真是個傻瓜蛋。”
走出房門,孫殿英只覺眼前一亮,通紅通紅的太陽照著大地,撤下一片溫暖。巍巍的遠山猶如一道屏障,把這千樓百閣的晉祠抱在懷中。山上的樹以松柏居多,顯得鬱鬱蔥蔥。那柏樹之王的周柏,樹幹皺裂,頂上挑著幾根青枝;那柏樹之後無不顯示出蒼勁的風骨。張玉娟打趣地說:“都說老孫成了光桿司令,沒想到還有這麼多的兵。”
孫殿英茫然:“哪有的事?”
張玉娟指著樹王,又指著老孫,指指樹後,拍拍自己的心窩說:“這便是你,這便是我。”又指了一大圈:“這不都是你的兵嗎?”
孫殿英喜歡聽這些,愈發覺得三姨太豪爽可愛。
別處滴水成冰,這裡的水卻是長流不息。衛兵告訴他們,這裡的水是從溫泉中淌出的,再冷的天,也不會結冰。由於山勢的關係,這裡氣候溫暖,冬天也下雪,但很少積雪。
他們在園裡信步,橋下有河,路邊有溪,石間細流潺潺,如絲如縷;林中碧波閃閃似錦似緞。泉上有亭,亭上懸掛著清代著名書法家傅山寫的“老難泉”三個字,龍飛鳳舞,顯得蒼勁有力。
老孫唸叨著:“這泉為啥叫老難泉?”
三姨太信口開河道:“當然難羅!泉水要流出來,土層要壓它,石頭要擠它,你說難不難?泉水難,做人更難,因此要成就一番大業,就要知難而進。特別是你這個人,災難會更多。”
老孫不解地:“那為啥?”
三姨太不假思索地說:“為啥,俗話說,貴人多災難嘛。”
孫殿英點點頭在心裡說,能識字、會讀書就是好,她小小年紀,懂得那麼多東西,可以當我的參謀長。
來到聖母殿,只見飛簷高挑,房頂綠黃琉璃瓦相間,遠望飛閣流丹,氣勢十分雄偉。殿內的聖母及42個侍女造型逼真,栩栩如生。他們或梳妝,或灑掃,或奏樂,或歌舞,形態各異,體態豐滿俊俏,面貌清秀圓潤,眼神生波,衣紋流暢,真是巧奪天工。
三姨太由感而發地問孫殿英:“世上是女人重要,還是男人重要?”
老孫說:“當然是男人重要。”
三姨太戲謔地:“為什麼不蓋個‘聖男殿’?”
老孫想說,關爺廟,山神廟,火神廟,不都是供的男神,但卻不知什麼原因,沒有說這些,只是淡淡地說:“又抬槓了是不是?”
一天的遊歷,就孫殿英的體力而論,早該疲倦,然而湖光山色使他心曠神怡,精力充沛;三姨太的到來更使他充滿活力,春心蕩漾。那件**幾次失控,竟使褲子中間那個部位溼溼的,走起路來也不那麼方便。吃罷晚飯,張副官有事外出了,小保姆也安排孩子到另一個房間睡下。孫殿英拉住三姨太就要辦那種事情。三姨太掙脫了老孫的手說:“這一段時間,你心情不好,體力也不濟,就免了吧!”
這種事情哪能讓女人說了算?他把手一揮,嚴厲地說:“不行,要你們還不是這點用處,再羅嗦我可動手啦。”
三姨太笑笑:“依著你行不行!看把你急的,哪一晚上虧待過你?我不過跟你開個玩笑,你就生氣啦!我是來侍候你的,不是專門來惹你生氣的。”
幾句話一說,孫殿英心情平靜了許多,對著三姨太無聲地笑了。
三姨太見丈夫笑了,便順水推舟說:“叫我說還是過罷煙癮再睡,不然你一晚上睡不好!”
三姨太心裡向著丈夫,丈夫當然心裡樂意,張玉娟燒著煙泡,孫殿英過足了煙癮,此時孫殿英的體力、勁頭不亞於一個20多歲的小夥子。三姨太再也不敢怠慢,鋪好床鋪,自己先鑽進被窩中。孫殿英要*服,三姨太制止說:“彆著急,我給你暖暖被窩。”越說不讓老孫著急,老孫就愈發著急,他掀開被子一看,見張玉娟還帶著乳罩,穿著褲頭,伸手就把乳罩拽斷,向床下扔去,說:“要這東西做球哩,去掉!”看見孫殿英猴急的樣子,張玉娟自動脫了褲頭。常言說,久別勝新婚,這一天老孫的**和衝動不比第一次入洞房時差。張玉娟伸手拉滅了電燈,孫殿英叭地一聲又拉亮了,嘴裡說著:“咱們夫妻睡覺光明正大,又不是偷雞摸狗,拉滅燈幹啥?”
張玉娟埋怨著:“看你說得多難聽!”
一陣雲雨之後,三姨太笑了!這迷人的一笑使老孫十分愜意,因為他好久沒見到這種笑了。他發現生過孩子的張玉娟更嫵媚,更動人,更有吸引力。片刻之後他又蠢蠢欲動,張玉娟用目光制止了他。
這一夜孫殿英睡得十分安穩,十分香甜,他從內心感覺到,男人離不開女人。
第二天,孫殿英醒來,已是日上三杆。他喊“老三”,並無人應聲,他只好自己起床洗刷。這時候,三姨太風風火火走進來手裡拿著報紙,坐在**翻看著。看著看著竟念出聲:“日軍進駐察東,沽源告急!”
老孫聽了忙問:“咋回事,老日又想幹啥哩?”
張玉娟說:“報上講,日方把察哈爾沽源一帶劃入偽滿州國的版圖,年初偽軍劉桂堂部進駐東柵子幾個村莊。察哈爾省主席兼二十九軍軍長宋哲元派劉汝明的一四三師,將偽軍劉桂堂部驅走。日方反誣二十九軍非法入侵滿州國,已派兵包圍沽源城”。
孫殿英回憶著說:“馮老總的抗日同盟軍不是收復了多倫、康保、寶昌、沽源四縣嗎?這地方應該是馮老總的防區,馮老總哪裡去了?”
三姨太給老孫倒上茶,長嘆一聲,許久不說一句話。
“你咋不說話?”
三姨太一開口便罵起來:“都怨蔣介石這個老舅子!”
孫殿英接著說:“他小舅子不是好東西,到底咋回事,你說說。”
三姨太一臉怒氣說:“本來馮老總收復察東四縣,已經打開了局面,蔣介石這個挨刀的卻抄了馮老總的後路。何應欽在北平派黃傑、關麟徵、龐炳勳等部一共13個師,節節逼進察哈爾,威協抗日同盟軍,馮老總沒辦法只好通電下野,解散同盟軍又回泰山去了。”
“這個龐瘸子,不管咋著當過馮老總的部下,現在昨會和中央軍弄到一起,拐回來又去打馮老總,這傢伙真沒良心!”
“龐軍長也是沒有辦法,最壞良心的還是那個蔣光頭!”
孫殿英忙問:“這傢伙又咋了?”
三姨太搖搖頭:“不說了,說著叫人生氣,咱還是吃飯吧!”
孫殿英紅著臉說:“提起他,我氣都氣飽了,誰還能吃下飯!說,說下去,說下去!”
三姨太哭著說:“你西征寧夏,我在北平整天提心吊膽的,為了打聽你的訊息,我訂了許多報紙,報上說蔣介石委你當青西屯墾督辦,是怕你參加馮老總的抗日同盟軍,引你向西行,又派馬鴻逵攔你的路,聽說還派了閻老西要抄你的後路。閻老西沒敢來真的,只是做了做樣子給蔣介石看。”
孫殿英長長地“哦——”了一聲,終於明白了,這一次寧夏之戰他像做了一場夢,現在大夢初醒,什麼也沒有了。他恨透了蔣介石。恨歸恨,現在雙手空空,能有什麼作為呢?
三姨太見孫殿英痛苦地回憶著往事,忙插嘴說:“晉祠雖好,終非久留之地,哪一天蔣介石變了主意,恐怕你這小命也保不住。”
這話孫殿英信,蔣介石這個無義之徒什麼事情都能幹出來。他擔心地對三姨太說:“閻老西能放我走嗎?”
三姨太信心十足地說:“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孫殿英沒讀過什麼書,也聽不懂,直愣愣地問:“是啥意思?”
三姨太說:“是漢劉邦對付西楚霸王項羽的辦法,只要你聽著我,包你脫離險境,安全抵達北平。現在日軍逼近平津,民眾抗日情緒高漲,憑著你熱河抗戰的聲譽,拉起一支隊伍我想不會有多大問題。”
一說起拉隊伍,孫殿英心裡癢癢的,這種人一天離了隊伍,就像丟了魂似的。他站起來說:“今晚咱就走吧,這地方我一天也不想多呆。”
三姨太笑笑,又把他按在椅子上說:“著急,也不能恁著急,現在走,能走得脫嗎?現在,還不是時候,等我安排好了,再告訴你。”
從此以後,孫殿英和三姨太卿卿我我,親親蜜蜜過了一段安定的日子,白日二人或信步園林,或漫遊懸甕山,晚上逗逗孩子,抽抽大煙,床第之間免不了雲雨飛度,巫山春潮,日子安逸自在。
閒暇無事,三姨太買來書籍報刊念給孫殿英聽,給他講國家大事,講全國各地人民抗日的事情,講日軍侵華的局勢。她還親書一副條幅,貼在室內,上書:
秦時明月漢時關,
萬里長征人未還。
但使龍城飛將在,
不教胡馬渡陰山。
她向孫殿英介紹這首古詩的作者和時代背景,教育孫殿英效法先賢,抗倭救國。一談到這些事,三姨太滔滔不絕。孫殿英一聽就是幾個小時,聽得孫殿英心情振奮,熱血沸騰,慷慨激昂,拍案而起:“他孃的,日後老子若是有了軍權,也一定學學岳飛、戚繼光、李廣。那怕馬革裹屍,也死而無憾。我可不學蘇武,活得太窩囊。”
兩個月後的一個晚上,晉祠門外來了兩輛黃包車。由於春寒,車圍蒙得甚嚴,從外邊根本看不見車上的人。臨近門崗,黃包車停下,從為首的車上走下三姨太張玉娟,他對門崗的衛兵說:“後邊是老孫的堂弟,想來看看老孫,一路勞頓得了傷寒,就不用下車了。”警衛員也知道孫殿英同閻主席的關係非同一般,從不嚴加盤查,就讓他們進入園內。
黃包車徑直向園內走去,在孫殿英的住房門外停下。三姨太扶著所謂的孫殿英的堂弟,步入室內。孫殿英和小保姆正在逗小孩玩,見有生人進來,慌忙站起。三姨太對孫殿英說:“老孫,這個人你看看認識不認識。”
來人脫去大衣,去掉圍巾、帽子,孫殿英看著笑了。不是要笑,此人模樣同孫殿英如出一母,也是五短身材,肥肥胖胖,臉上竟然也有十多個黑麻子。此人見到孫殿英俯首便拜,口中說道:“小的一生坎坷,走投無路,請孫將軍收留。”
孫殿英愣著問三姨太:“這人是誰?”
原來此人叫莫雲漢,三十有六,河南洛陽人,自幼未曾讀書,學了一身武藝,槍法百發百中,家中父母皆無,在洛陽一家藥材行做保鏢。一次護送藥材到北平,不想半路讓土匪劫了,走投無路,流落北平。這天三姨太上街回來巧遇莫雲漢,錯把莫雲漢當做孫殿英,若不是莫雲漢比孫殿英年紀小10多歲,真是叫神人亦難認出。想到孫殿英仕途凶險莫測,找個替身也有無窮的妙用,於是張玉娟收留了他,暫讓在廚下當一名廚子。想不到幾個月以後,真的派上了用場。
三姨太急切地說:“老孫,事情宜急不宜緩,早走早安生,遲恐有變。你現在就走,黃包車就在門外,出去晉祠一里之外有座小橋,那裡有人接你。我和雲漢在這裡閒住幾日,吸引警衛視力,待你回到北平,我們立即撤離。”
老孫見三姨太安排得如此天衣無縫,內心暗自佩服,時間緊急也不便多說,換上莫雲漢的衣物,匆匆跨上黃包車消失在漫漫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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