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4章 塵煙(十一)

第14章 塵煙(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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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塵煙(十一)

第14章 塵煙(十一)

很多女人願意同林兆倫來往,當然金錢因素是主要的。大把大把地扔錢。李欣宇卻覺得,拿他的錢和他的人相比,她更看重他這個人。這也是她平時交友的一貫原則----先看人,再看他的衣兜;如果人不行,他兜裡錢再多也沒用的。

很多官員也願意與他來往,他們圖什麼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就這樣,林兆倫在金錢、女人和政客的旋渦裡遊刃自如,他無疑是這個時代的成功者。但是,樹大招風,他終於迎來了殺身之禍,帶著幾十處鮮血淋漓的傷口告別了這個世界。

李欣宇也曾經懷疑過,某個與他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背叛了他,勾結殺手裡應外合給了他致命的一擊,然後將他的住所洗劫一空。她懷疑別人,別人也懷疑她。公安局刑偵處的警察孫天海數次找她調查取證,好像還祕密跟蹤過她。警察們的行為令她氣憤,她怎麼會殺死魅力無窮的林兆倫呢?真是天大的玩笑。她曾萌發過幹掉藝術學院的色鬼院長的念頭,長這麼大,除了想殺院長之外,她沒再對任何人動過殺機。到了後來,警察孫天海居然對她起了**心,她感到好笑和厭惡,心想,像你這樣的青蘋果我見得多了,風月場上你還嫩了點。

在一些無聊的日子裡,李欣宇常常回憶林兆倫生前的音容笑貌和他死前有什麼徵兆。她沒發現任何徵兆。林兆倫不是她的親人,她不存在為他報仇雪恨的想法,反正他人已經死了,無論你為一個死去的人做什麼事情,都是徒勞無用了。公安局遲遲破不了案,她覺得沒啥。倒是成浩經常就這個話題罵罵咧咧,說警察們是蠢豬,他們總是被罪犯牽著鼻子走來走去。

今天晚上,一個剛結識的朋友約她外出宵夜,她去了。他們先去紅磨坊酒家吃晚餐,聽說那裡新添了潮州菜,本城頭一家。吃罷晚餐後,朋友又提出帶她去附近的傾城夜總會跳跳舞。她原本不想去的,怕有什麼不測,但朋友執意請她,她想到已經破費了人家不少錢,如果拒絕他顯得太不夠意思,便硬著頭皮去了。

這一去果然就遇到了驚心動魄的事情。進入舞廳後,李欣宇首先看到了任小蕾,她曾在成浩的修車鋪裡見過任小蕾一次,知道她在這裡工作。但任小蕾並沒認出她來。李欣宇和朋友跳了幾曲,覺得沒情緒,便坐在角落裡聊天。

不知過了多久,李欣宇突然感到渾身不舒服,像有人拿針刺她。她的目光在舞池裡掃視了一遍,隱隱覺得正與任小蕾跳舞的那個人有問題。那人頭戴禮帽,身著風衣,因為光線太暗,她看不清他的臉,但總感到在哪兒見過他。這個發現使她坐立不安。舞曲再起時,她拉朋友進了舞池,故意往那個人的身邊旋轉。擦身而過的時候,她突然就聞到了一股血腥的氣息,那氣息來自那個人的毛孔,也許只有她能感覺得出來。

李欣宇心慌的不行,骨頭散了架一般被朋友拖到座位上。她朝朋友要了一支菸,合計著往下怎麼辦。朋友說你怎麼啦?她說頭有點暈,可能剛才喝酒喝的。轉眼工夫,那個人就不見了。李欣宇決定馬上和朋友告辭。出了夜總會後,朋友鑽進一輛計程車遠去,她放好摩托車立即返回了舞廳。她把任小蕾叫到一邊,自報家門。任小蕾甜甜地叫了一聲李姐,說成浩哥經常談起你,今天見到你太高興了。李欣宇顧不上寒暄,說剛才你陪著跳舞的那個人是誰?又問了些其它的情況。任小蕾說不認識,那人是第一次來這裡跳舞,東北口音,他說他姓王,做皮貨生意。李欣宇又問他還說什麼了?任小蕾有點不好意思地說,他約我出去過夜,我身上還沒乾淨,就沒答應他。李姐,你問他做啥?李欣宇掩飾道,噢,我以前和他聯絡過業務。

她恍恍惚惚出了夜總會,覺得那縷血腥之氣一直追隨著她,令她感到徹頭徹尾的恐懼。於是她跨上車,發瘋一般往回趕。她害怕極了。林兆倫出事前的兩個月,她曾見過一個人,那人的外部輪廓和今晚見到的這個人頗有些相似。那是一個晚上,九點多鐘的樣子,她和林兆倫剛進臥室,門鈴突然響了。林兆倫披上睡衣很不高興地地去開門。聽動靜進來的是個男人。她躺在**耐心等著,後來聽到他們在外面客廳裡爭吵了幾句,她忍不住爬起來,悄悄開啟一條門縫,往外瞄了一眼,結果她看到的是一張陌生的臉。但她只看了一眼就把門關上了。過了一會,林兆倫送走客人後,迫不及待地撲到她身上。她邊迎合邊問,剛才是誰?林兆倫說,獄中的難友,弟兄們都叫他老槍,我不想再見他,給了他一點錢,叫他遠走高飛。林兆倫撫摸著她的右胸和小腹,

又說,小子命真大,這兒,還有這兒,中了兩槍,一點事沒有。

從那以後,李欣宇再也沒見過這位老槍,林兆倫好像也沒再提及此人。

李欣宇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把這個祕密發現告訴成浩。除了成浩,她想不起還有誰值得信賴。現在她渾身發抖,手腳冰涼,成浩不得不把她攬在懷裡。他們像一對危機中的難兄難弟,但沒有人來救援他們。成浩說:“你敢肯定今晚遇到的這個人就是老槍嗎?”

李欣宇說:“現在我還不敢肯定。如果能查明他身上有兩個槍眼,那麼他一定就是老槍。如果他是老槍,那麼,他很可能與林兆倫的案子有關。”停了停,她又補了一句,“我相信我的感覺。”

成浩兩眼立刻放出光來,他像一個久經戰陣的警察,在屋子裡踱了一會步,兩手猛地擊打在一起,說:“照你的分析,這個人就是殺害林兆倫的重大嫌疑人。”

李欣宇說:“是的。但要先弄清他身上是否有兩個槍眼。”

成浩的腦子像車輪那樣飛快地轉著,他說:“這個好辦,讓任小蕾去辦。”

李欣宇說:“需要報告警察嗎?”

成浩不假思索地說:“不用!我覺得我自己就是一個警察,他們能做到的,我們也能做到,而且比他們做的還要好。你睜眼看看警察都在幹什麼?林兆倫死了半年多,案子就是破不了;項為民丟了一池子王八,他們不追查這些王八從哪來的,反而如臨大敵一般要抓我這個從沒吃過王八的小百姓。你說,我們憑什麼報告他們?”

成浩越想越興奮,就好像他已經抓住了殺害林兆倫的凶手,市民們把他視為大英雄,漂亮姑娘們親吻他,向他獻花;羞得公安局的人幾乎要集體自殺;市裡為他召開慶功會,市委書記趙建國同志親自為他戴上大紅花,並且宣佈調他到市公安局刑偵處

工作,專門負責大案要案的偵破;他拍拍老朋友孫天海的肩膀說,以後我們就在一塊幹了,互相幫著點吧……成浩不好意思往下想了,他攬過李欣宇,在她腮上響亮地吻了一下。接下來,他們又制定了具體的行動方案。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眼看天將拂曉,李欣宇要成浩送她回家。成浩想留她在這裡同眠,她說:“等破了案吧,破了案我就答應你。”

成浩摸黑騎上李欣宇的豪華木蘭,把李欣宇送到她家的樓梯口。按照他們商定的方案,她的摩托和呼機暫時交給成浩使用。分手時,成浩再三叮囑她,這幾天不要離家,就守在電話機旁,等他的訊息。李欣宇說:“嚇死我了,誰請我出門也不敢了。”說罷,踮起腳尖在他臉上吻了一下,成浩感覺味道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