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潘金蓮飛剪剃鬍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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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潘金蓮飛剪剃鬍須

這邊三人在研究著怎麼對付三黑的頭，那三個傢伙已經走進院子，站在了姥姥面前。因為沒有多餘的椅子，三人只好站著，姥姥懶得抬眼皮，也不搭話，這更讓三個本來心有餘悸的傢伙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坐吧！”姥姥終於放話了。

“嗨，你這老太太！”阿牛忍不住大聲吼了起來：“對客人如此無禮！坐？坐地下呀？”

“當然是坐地下啦！難道好給這生食人肉的鬍子搬張龍椅來呀？”

“鬍子？”老包摸摸自己的鬍鬚，問：“就這個，也是人肉啊？”

“包大學士，飽讀經書，滿腹經綸怎麼連‘鬍子‘是啥都不知道！”

三人紛紛搖頭。

“鬍子就是土匪啊！笨蛋。”

“土匪就是土匪嘛，為什麼繞個彎子稱‘鬍子’呢？”老包執著，善於咬文嚼字。

“那是因為——”姥姥用眼袋指著三人的黑鬍子，說：“土匪都是留黑鬍子的！”

“噢！”老包摸著下巴上的長鬚，點頭說道：“看來是要剃掉它!”

“你們，要去敦煌玩啊？”

???不是去玩，是救小皇帝！”阿牛見姥姥開始說正經的了，乾脆席地而坐，想聽聽老妖怪有什麼指點。

“另外兩人見椅子是沒戲了，也只好席地而坐。

“人家已經跟仙女成天仙配了，幹嘛打擾人家的好事啊！”

“那不行的。隨便成天仙配是不行滴！這邊急需他回來呢！”

“是啊，結婚也得旅行一定手續，這屬於非法同居……”老包腦子裡仍不失法制觀念，什麼事情都要講究程式。但是，阿飛卻覺得他說的太離譜了：既然是天仙配還辦哪門子手續，簡直是瞎掰！他捅了老包一下，讓他閉嘴。

“難啊！姥姥坐直了身子，端起滾開的泥壺“吱溜溜”地嘬了一口。

“小心燙嘴啊！”一旁老包看得心驚肉跳，扯嗓子喊了起來。

“阿飛又痛了他一下：“姥姥何許人也！別說開水，火炭兒也能吞下幾粒啊！對不對，姥姥而？”

“我還沒傻到那份兒！”姥姥白了阿飛一眼，繼續說：“那小皇帝色迷心竅，樂不思蜀啊！”

“蜀，就是蜀國啊！”阿飛興奮地說：“那是我的老家啊！”

“狗屁蜀國！”姥姥不屑地說：“小小四川而已！那也腳國？中國三十多那麼大的國咧！再說，樂不思蜀是什麼意思你懂不懂？”

這會兒，沒文化的姥姥在這三個黑頭面前卻顯得極有學問的樣子。

“哦哦哦，不懂。”

“就是你的後主——劉備的兒子給人家罷黜了，讓出了皇位，封為安樂公，酒席宴上，司馬昭問他：‘頗思蜀否？’後主說：‘此間樂，不思蜀’。你聽明白了麼？”

“這個，這個，”阿飛坐不住了，髮間有藍火青煙閃爍。“這狗孃養的，無能的龜兒子！”

“連自己都罵了不是？”姥姥笑了。“你與劉各為兄弟，他是龜，你是什麼？”

“我是……是……張飛！”

“我是說啊，你們很難見到他的。即使見到了，他在空中仙閣上，他不願下來，飛天女也不會放他下來。”

“攻上去！一把火燒了她的空中仙閣。”

“別說你燒不到它，真的燒到了，著火的肯定是莫高窟，火燒文物聖地，你死到臨頭了！”

“那怎麼辦？白老師還指望他田來打擂臺呢！”阿牛急了。

“你不是打過擂臺麼？可以去試試身手啊！”

阿牛搖頭：“人家這裡青少年比賽。再說……”

“總而言之啊，你們此行希望不大。不過呢，他也沒什麼危險，慢慢來，好事多磨麼？”

“呃就，我一屁崩它下來！”笑天兒頗感不服，從－邊湊了過來。

“哈哈。”三人以為它又在說笑話，樂了起來。

“唔。”姥姥點頭。

三人笑聲嘎然而止，用欽佩地眼光看笑從。

姥姥很認真地說：“你倒可以試試。沒準兒有用呢！”

“這個“哇，哥們兒你好厲害呀！”阿牛跳起擁抱笑天兒的脖子，說：“看來此行就指望你啦！”

“哪裡，哪裡。”笑天兒謙虛了起來：“呃就不見得奏效呢！”

這時，金蓮不知什麼時候溜進屋子，此刻已將大剪刀抄在手中，岵在了三人的後面，冷冷地問：“你們誰先來？”

“救命啊！”阿飛以為這蒙面黑衣女要殺他，嚇得跳起閃到姥姥的竹椅後面。他這種反應是有原因的：一則他對剃頭懷有極大的恐犋，對於這個從未剃過頭的古代人來講，剃頭與砍頭差不多；二則，阿飛自幼不知什麼時候被剪刀傷害過或是見到他人的剪刀傷人，反正可怕的剪刀總是出現在他的夢中或幻覺中，從心理學角度分析，這應稱之為“恐剪症”。況且，如此嚇人的大剪刀，又掌握在一位黑人蒙面冷血女殺手之中，竟然給這位“千軍萬馬之中取人首級如探囊取物一般”的猛將軍嚇得發抖不止。

阿牛也向一邊溜，強做笑顏的臉很難看很難看的。他在山頭上見過此女的凶悍和那把飛來飛去大剪刀的厲害，連西門慶那麼了得的人物都給她搞得險些丟了“小命兒”，何況我阿牛兒呢！他向後退著，用一隻大手下意識地護著襠間。

老包不知咋回事，坐那兒不動。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覺得這場挺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