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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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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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維一邊在心裡盤算著下一步的事兒該交給哪方面去辦,一邊慢慢的向回走去。遠遠的便望見苗薦非公館自己汽車停放處,一片的人聲嘈雜哭聲不絕。
走近一看,哭的是兩個年輕女人,夜色下梨花帶雨姿色豔麗,令人生憐。且哭的也算是比較真誠肺腑了,看來應該是苗薦非在南京城安的外室了。
四處假迷三道的揹著手亂轉悠,嘴裡不斷出言呵斥周圍看熱鬧之市民的,則是幾名南京偽警察署的警察,看來他們的此次出警還算是及時了。
誰都不認識顏維,但見顏維就這麼走過來的派頭,幾名警察卻是不敢上前阻止並呵斥。
不管哪朝哪代,這當警察的都是些趨炎附勢,欺軟怕硬的勢利之徒了。也許這就是好男不當差的原因吧。
顏維就這麼的徑直走到苗薦非屍體跟前,看著剛剛還音容笑貌的跟自己有說有笑的他,心中卻也是不由的一陣酸楚。絕沒有那份對敵人什麼所謂的仇恨與痛快。
“對現場的勘察有什麼發現?”
顏維低頭看著躺在地上,還是死不瞑目的苗薦非屍體,一面從衣兜裡往外掏煙,一面對身邊早就注視著自己的一名警察道。
敢這麼跟自己說話的,那他絕對就不是個一般人了。對於這幫子當警察的來說,能確定了對方的身份那就好辦了。
“嗯……不知這位先生,跟苗處長是何關係啊?這個……”
這名警察說罷便看著顏維的反應,等著拿捏進一步的態度。
“我是他的上司……”
顏維說罷便抬起胳膊看了一眼手錶道:“四十分鐘前,苗處長開著我的車,同我一起回到這裡。剛下車便被狙擊手從東面兒襲擊了,我立刻親自追了上去,但沒有追到人。你們這邊兒有什麼結果嗎?”
指望著警察能破了案子找出結果,那就見了鬼了!不過警察雖然不能破案辦正事兒,但這訊息方面卻還是很靈通的。都知道最近這特工總部南京區,氣勢沖天的在這南京城內是囂張跋扈不可一世!也都知道現在這南京區的區長一職空缺,現在他們那裡的最高行政長官,便是一個頂著南京區籌備處副處長的江副處長了。現在這個人自稱是大名鼎鼎的苗薦非之長官,那麼眼前這個人定當就是那個什麼江副處長,不會錯的了。
見此,現場所有五名警察,誰的反應也不慢,以高於他們本職工作六十四萬多倍的效率與速度,立刻的全部聚到顏維身邊,集體立正敬禮!那名被問話警察恭敬道:“原來是江處長親自在現場督察,這就好辦了,這就好辦了。屬下在接到苗處長家眷的電話報案後,這也是才帶著兄弟們匆匆趕來,接著該如何進行,還請江處長下命令。”
果然是當差當成精了!分明便是幾個人接到報案後,在這裡瞎轉悠了半天什麼也勘察不出來,現在卻搖身一變的成了在顏維的指示領導之下幹活了!那麼若是顏維再盯著他們要結果,便成了顏維指揮無方領導不力了!
顏維看著這名警察意味複雜的笑著,而這名警察也同樣的看著顏維,一臉的點頭哈腰外加恭敬笑容。顏維想:“有這幫子廢物成天到晚的在這個國家每一個角落廝混,黨國想不完蛋都難啊!”
“你去苗處長家裡找電話,通知我們的人立刻趕過來處理善後。將現場交給我們的人後,這裡就沒你們什麼事兒了。”
顏維說罷便要開門兒上自己的汽車離開了。
見顏維要走,一直跪在地上痛哭的兩名女子之一,一個身穿紫色旗袍,外面套著一副線織羊毛披肩的女子,突然猛地起身雙手一把緊緊拉住顏維的胳膊道:“江處長,您一定是江處長吧?我們家老苗他在家裡可總是提起您啊!他說您為人正派作風清廉,說您是他跟過的最優秀的長官啊!我們家老苗的事兒,您可不能不管啊!您一定得將殺害我們家老苗的凶徒給找出來法辦啊!江處長!”
顏維回頭看著這名面容清秀的女子笑道:“你們家老苗?你是苗處長什麼人啊?”
說罷便近距離的上下打量這名女子的身形,暗自在心中道:“苗薦非果然是喜歡此類清秀女子,跟剛才在那所高階妓院裡所挑選的型別一模一樣。
見顏維突然這麼問她,這名女子神色尷尬的不由自主低頭小聲道:“我是我們家老苗的外室。”一副天下所有給人做外室之人的悲涼神情,名不正且言不順。
顏維見這女子如此神情,再看她臉上那花容盡失的一臉淚水卻也不像是裝的,便不由的心軟下來。換了個比較溫和的口氣,眼角看著還跪在地上,正扶著苗薦非屍體不斷抽泣的另一名女子道:“旁邊兒那位也是你的同行吧?”
那名女子扭頭看了一眼身後跪在地上的女子,回頭看著顏維一臉悲酸的點頭道:“她是我一母同胞的親生姐姐!”
這什麼世界嘛!這他孃的苗薦非也太會玩兒了!玩兒的都是他孃的親生姐妹倆!這老小子這輩子是絕對的沒白活!他老小子這輩子真是死了也不虧了!
顏維一邊拉開自己汽車的後門兒坐進去後,伸出右手還是那個習慣性的動作,對著這名女子伸出一根手指向內勾動,示意她上前說話。待這名女子將上半身探進車內後,顏維看著她頗帶愛憐的道:“你們家老苗在上海老家是有家有室的,估摸著人家的正室家眷,最晚後天也就能趕到了。到時候人家的正室才是對苗處長一切善後事宜的合法主持人,而我們以後對苗處長撥發的各類撫卹金,也不會對你們姐妹倆。到時候……”
顏維說到這兒,透過車窗看著燈火通明的苗家公館道:“到時候苗處長在南京城內的一切,包括你們姐妹倆現在棲身的這處房子,便都是人家苗處長夫人的了!到時候怕是你們姐妹倆,連根兒毛也休想從這裡帶出去!”
說到這兒像是看著自己一個不爭氣的妹妹一般叮囑道:“記住了,你們姐妹倆跟苗處長的這個關係就到此為止了!就當是你們姐妹倆做了一場夢好了!你們倆現在也是該穿衣裳起床的時候了,別再關心什麼苗處長的案子了,也別再關心這南京城內的一切了!我跟苗處長是幹什麼的,你們雖為一女流之輩,卻也應該是大概知曉的。想殺我們的人,光在這南京城內,便不愁找出一千多個人來!我們落到今天這步田地,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莫說什麼將凶手找出來正法了,便真是找了出來,又能如何?總之你記住了,苗處長現在人已經不在了,你們之間從現在開始,便什麼也不存在了!一切都不存在了!”
顏維看著眼前的這個可憐女子深吸了一口煙,吐出的煙霧將她本就早已哭的紅腫流淚的雙眼,嗆的難受至極!但她卻不敢伸手去揉,撫或是表現出不悅之情,只是儘量強忍著雙眼的酸楚,硬是睜大了眼睛看著顏維。
顏維看著這個可憐的女子道:“記住了,現在你們姐妹倆能做的事兒就是,等一會兒我們總部的人馬過來後,配合他們趕緊的先將苗處長屍體給鬧走。然後你們姐妹倆立刻回屋,連夜將這個公館裡一切值錢的東西全都收拾起來!明天一早馬上找到買家,變賣這個公館裡的的所有物品!一切都莫要搞價的統統賤賣!然後帶上你姐姐,立刻的僱車收拾細軟,走人就是了。記住了,最遲要在明天中午,趕緊的離開這所房子,否則等人家苗處長正室一到,你們姐妹倆便不僅是失去了現在,怕是連將來也都沒有了!”
顏維說罷將身體靠在車座靠背上,吸了一口煙看著前方道:“我回去後會下令特工總部及警察署,不準任何人來你們家對你們進行騷擾。給你們姐妹倆騰出時間來,趕緊的倒騰拾掇著走人。走了就別再回來了,這座城市只是你們一段曾經的經歷。甜與苦,酸與樂,你們日後會有一生的時間,去慢慢的體會。以後姐妹倆合計著過日子,將到手的錢省著點兒花,再往後,各自找個踏實放心的男人,嫁了也就是了。”
顏維說罷將右邊身體抬起,掏出錢包抽出一疊子錢,也沒看是多少,反正幾乎是在錢包裡沒剩下幾張了。遞到那女子面前道:“我跟老苗也算是朋友一場了,這些算作是我個人的一點兒心意吧。省著點兒花,足夠你們姐妹倆花一年的了!”說罷便一臉惋惜外加愛憐的,看著這個腦子進水了的苦命女子,等著她伸手拿錢。
這名女子躊躇了良久卻遲遲下不了決心伸手拿錢。只是低著頭小聲道:“江處長,你是個好人,我們姐妹倆一輩子都忘不了您。”
顏維心道:“江於這小子也算是好命了,他媽人都死了,還跟著老子盡落好名聲!”
見她遲遲不好意思接錢,便道:“拿著吧,日後你們姐妹倆沒了男人做靠山,需要用錢來擺平一切的東西太多了!我跟老苗鬧錢都跟玩兒一樣,這些不算是個什麼事兒。”說罷便將那疊錢又往前遞了遞。
見那女子接過錢的同時,眼淚便又大滴大滴的連珠落下,知她是心中不捨苗薦非,痛不欲生。於是看著她道:“念過書嗎?”
這名女子不知顏維此問何意,於是便看著顏維點點頭。
顏維換了個表情點頭笑道:“好,念過書就好。記住了,‘娥皇’、‘女英’這兩個女人,絕不是什麼歷史美談傳世愛情之代表典範!只是這個萬惡社會下女人的一種悲哀,一種淪落!且我也不相信女人能在這樣的條件下,得到什麼所謂的愛情與一個男人的真心關懷!再跟你姐姐糊里糊塗的糟蹋自己,我相信在這個世界上,便不會再有男人肯幫助你們了!”說罷也不再等她回示什麼,便徑直從另一側開門下車了。
走到前面坐進自從苗薦非中槍後便沒有再關上車門的駕駛位,一把擰著了早已自行滅火的發動機。而那名女子也正要順勢將顏維的後車門輕輕碰上之際,猶豫了一下道:“江處長,剛才那幾名警察來了以後,假裝檢查我們家老苗的屍體,趁機將我們家老苗的金錶及錢包偷了。”
顏維聽罷並沒有回頭,只是一笑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便向後朝她擺了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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