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六十

六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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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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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吳涵淮還怕顏維對此等審訊策反工作毫無經驗,如此一上來便全部跟對手和盤托出自己的所有真實意圖,使對手從心理及戰略方面有了主動,會壞事!沒想到這顏維打的卻是這個主意,從而也暗自佩服顏維這對人性理解的透徹,及分寸火候掌握的恰當。

而江於在得到顏維這毫無保留的全部意圖後,一方面感覺自己有了絕對的把握跟對手周旋到底,至少今天絕無性命之憂而稍微鬆了一口氣。另一方面卻感覺內心更加的沉重不堪!要知道對手此刻如此痛快的跟自己全面表白,也就意味著對手在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後,那麼自己能活命的機會便會渺茫甚微了!

過了一會兒見江於還在暗自計算著自己的處境與得失,吳涵淮開口道:“江副股長,考慮的如何了?”

江於見吳涵淮身為高階長官卻對自己處處以官職相稱,明白吳涵淮這是在提醒自己的身份,從而也從另外一方面向他傳遞了還是將他當做自己屬下的訊號。明白照眼下情形來看,扛是扛不住的了。於是看著吳涵淮儘量做出一副能使他看起來覺的自己誠信可靠後悔萬分,願意戴罪立功的表情道:“吳處座、顏師長,屬下一待罪之身,蒙兩位長官不棄施以援手挽救,屬下定當感恩戴德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願以戴罪之身能為兩位長官分憂,為黨國盡我一絲綿力。”

見這個江於還算不傻,顏維便開口道:“江於,看在你我如此長相相似的份兒上,我很不願意親手對著你的這張臉將它一槍打爛!這樣做我從感情上接受不了!”

。你們幹特務的對於審訊與反審訊應該並不陌生!你欲如何對我們進行配合,還是要在自己心裡先打定了注意的最好。否則一會兒繞來繞去的搞的你哭我喊的就不是很好了!畢竟你現在的身份還是我黨國一名軍官,而你所犯之事兒,往大了說夠抄你小子九族!但往小了說,也就吳處長的一句話那麼簡單,這裡面的各種關節你卻莫要鬧錯了才好。”

吳涵淮也開口道:“顏師長所言不假,你為求一己之私利向各方勢力變賣我軍統局內部軍事情報,雖說罪不可恕理當正法!但我們都明白,你只是對黨國對世事不滿,一時想以金錢來平衡自己那顆報國無門懷才不遇的內心而已,並非是那些鐵了心就是想當賣國賊的十惡不赦之徒!況且說白了你又能接觸到什麼頂級的重要情報了,你所出賣的不過也就是咱們軍統內部還沒有來的及銷賬的過期材料罷了!你也不過是拿這些垃圾去糊弄糊弄你的買家罷了!”

“對於這些,我在接到彙報準備對你採取行動時便都瞭解的非常清楚了。況且你在咱們軍統的這七八年裡,除了這些個糊塗的一時錯舉以外,也還算得上是矜矜業業任勞任怨了。作為你的高階長官,作為一黨同僚,我也希望你能考慮清楚目前自己的處境,選擇一條最適合你自己的路來走,莫要自作聰明毀了自己!”

“你對自己錯誤的認識與悔改,我以一名絕對比你資深的同行向你保證,我一會兒絕對能立刻便感受得到!保證不會冤枉你也不會容忍你繼續的對黨國不忠!”

見此情形江於暗想:“什麼還都沒有說呢,便將什麼都說盡了!很明顯這兩個傢伙沒有個好糊弄的,都他媽人精!

自己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呢?難道說跟你們這些個高高在上的長官們,平日裡的人事腐敗任人唯親混蛋透頂沒有關係嗎?都他媽被這個骯髒的世道給逼的!

但轉念一想,現在說的不是什麼誰誰誰鬧的好處多,誰誰誰佔的便宜多,現在說的是一個任何一名中國人都扛不過去的道理——抗日!現在說的是一場民族生死存亡的戰爭!不管這場該死的戰爭是在為誰流血拼命!也不管這場該死的戰爭最終的受益人是誰,作為一名中國人,都不能說這是別人的戰爭與自己無關!

現在不管怎麼說,自己將情報賣給日本人那就是個該死!什麼理由也不足以證明自己是無辜的!也不會有人認為自己是無辜的!在這一點上,莫要說歸責於他人了,連自己的內心也交待不了!幾十次的午夜夢迴,然後大汗淋漓的坐在**拼命的喘著粗氣回神,便足以證明這一點了。

自己怨恨這個世界這個殘破不堪的世道!總認為自己之所以淪落至此全是這個破敗的黨國給逼的!但究竟如何才算是這個黨國、這個世道的寵兒呢?

像眼前這兩位如何?個個官居要位將星在身!可謂是春風得意此生無憾了吧?可現在這兩名將軍正在幹什麼呢?一個不顧身份不計安危的深入淪陷區幹這些個玩兒命的險活!另一個更是時刻準備著不計個人榮辱、不計生命安危、不計利益得失、不計軍中前途,隨時便要準備著給自己官降三級的孤身闖入龍潭虎穴去臥底!

什麼是臥底?跟自己在這淪陷區堅持敵後工作相比又如何?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江於不願意再拿任何理由來開脫自己了。

人家這一去,面子怎麼辦?誰願意放著個少將不當去幹個少校?今後還一偽的!就算委員長親自許願後來後官升三級給個三星一級上將!沒命回來又怎麼辦?在國軍中央軍裡當師長安全,還是打入虎穴隨時呼吸著死亡的空氣安全?這個是人就能算清賬!何況眼前這個幾乎跟自己一模一樣的中央正規軍師長,也不見得回來後誰會真的給他一個三星一級上將的承諾!

再說了,此行一去還不知得幹到猴年馬月呢?用這些大好時光,留在軍中怎麼著三年一格的升遷也不會很慢!怎麼算不比現在這個看起來愚蠢不堪的決定要好?

看來人家現在肯這麼幹,圖的壓根兒也就不是這個!

沒這麼賭前程的。

自己總認為這個該死的黨國不給自己機會,現在看來是因為自己根本就不配得到榮譽與尊嚴!在這一點上,看看這些已經得到榮譽與尊嚴的高階長官們都在幹什麼,便不難得知了。

不是黨國的每一名高官都在日以繼夜的鬧錢、鬧女人、鬧前程、鬧官職!也有真鬧革命、鬧民族尊嚴、鬧民族榮譽、鬧保家衛國的!

跟這些人比起來,自己真的是死不足惜一點兒也不冤枉!

想到這裡的江於起身面對吳涵淮,然後面對顏維均深深的鞠了一躬道:“兩位長官,屬下想明白了,屬下絕不再幻想能逃脫自己該付的責罰苟且偷生了!屬下願意為自己所犯下的錯誤負責!屬下願意在配合兩位長官完成任務後接受黨國軍法處置!”

“在這裡,屬下最後的一個要求就是,若兩位長官能允許屬下換個以死謝罪的方式!屬下願意在事後以一名黨國普通士兵的身份,抱著杆步槍出現在抗日戰場迎面殺敵的火線上!屬下願意用自己戴罪之身流盡的最後一滴鮮血,來洗刷自己的罪責與恥辱!”

江於說罷似乎壓抑自己內心多年的屈辱與不公全部都在頃刻間煙消雲散了!看著吳涵淮與顏維平靜的道:“兩位長官可以問話了,江於若是虛言一句,便挖出自己一隻眼珠子!屬下相信自己眼珠子的數量,不足以支援屬下不斷的愧對黨國!”

“姓名、年齡、籍貫、出身、家庭背景、家屬狀況、學歷、履歷、何時從軍、何時入黨、何時……”吳涵淮相信事態正在向著一個有利的方向前進。

對江於的審訊與摸底進行的十分順利,順利到吳涵淮始終惶恐不安!他的職業特務理論不是這樣定性的,這種來自於江於內心深處震撼性的觸動與悔恨,使吳涵淮始終對不上自己的點兒!也許在每一名特務的內心深處均認為,有時血淋淋的過程,更能使得到的一切看起來顯的更加令人放心。

當天晚上吳涵淮便悄悄跟顏維商量要假意製造機會考察江於。而顏維卻一笑拒絕了。

顏維在院中坐在矮椅上與吳涵淮藉著乘涼,分別在梳理著一個下午對江於的審訊摸底結果。顏維一邊搖著一把房主留在家中的蒲扇,來驅趕這七月北方那頗具霸道的乾熱!一邊道:“泳溪兄,你我面對的是一個在中統、軍統都幹過的老牌兒特務了,聽我的,別幹這些瞎耽誤工夫的爛活!沒什麼用。”

“就這種事兒來說吧,說白了他就沒個保險的時候!怎麼著也是個碰運氣賭命了!莫說這個江於存心留咱們一道埋伏了,便是他真心實意的有悔改之心,想要助咱們完成任務,那也是個徒勞枉然!說不定他即便是絞盡腦汁窮其記憶,卻偏偏就是忘了一件有關他自己的重要情況硬沒有想起來告訴咱們呢!到時因為這件紕漏出了問題我也一樣是個死!”

“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在這一點上只能是將假的儘量鬧成真的,只能是該想到的儘量先想到,該做足了的儘量先做足了,儘量的設法避免未知意外也就是了。進去後是死是活的也並不全靠這個,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文章都做足了有時也是個玩笑!”

“你說我這一去,正好在那邊兒碰上個當年在這個江於。老家,小時候跟他打過一架的小朋友,此時偏偏就這麼巧,這貨他也投靠李士群當了漢奸,正巧我是死活不認識人家,人家便想方設法的儘量說一些小時候發生過的事兒,來提醒我的沉睡大腦記憶。可這童年一起的往事越說越多,我卻就是跟個大傻子似的硬是一件也想不起來一件也對不上號!最後將馬腳露在這個方面折了進去,你能說這個便是怨人家江於沒有跟咱們將他自己的情況全部交代清楚嗎?”

顏維說罷嘆了一口氣道:“泳溪兄,其實此次任務的重點說來說去也就是他當年在中統南京瞻園路的特工總部內,與李士群打交道的那一段兒前後了,其餘的我看也就只能是個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的混了!”

吳涵淮聽罷也深深覺的顏維此言有理,但總覺得自己現在工作只要做的再深入細緻一步,到時候顏維在裡面便能多加一分的保險!於是點了一根菸道:“不管怎麼說,我明天還要將今天所記錄的詢問內容,再一字不漏的對他進行一遍回鍋!若是有絲毫的不符,我定不會輕饒了這個江於!”

顏維笑道:“我倒覺得這個江於沒跟我們說什麼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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