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五十八

五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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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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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漢鐵路線上的近兩天征途之中,顏維的腦海中總是不時的便湧現出自己跟關司令說這件事時的情景。尤其是關麟徵最後的那段話,足以使顏維感恩戴德銘記終生。

“你小子若是真的決定了我便不攔著你。畢竟都是咱們黨國的大業,且照你那麼說,這事兒離了你也就黃了。不管怎麼說吧,總歸你小子眼裡還有我這個長官。嘿嘿!當年杜聿明祕密加入他們復興社時可是連招呼也沒跟我打過啊!”

“去就去吧,若是你在那裡更能發揮你的作用,我代表黨國支援你的決定。不過你時刻都要切記明白,你是我關麟徵麾下的一名將軍,是我國軍中央軍的堂堂少將師長。這次答應跟軍統合作只不過是經我同意的一次祕密人事借調,你可並不是他們軍統的什麼馬仔了。”

“幹特務的都是些什麼人我應該比你更瞭解。當年那個張副總司令造反亂國時,我也沒見他們出了什麼力起了什麼作用,著了急還不是得靠我們軍隊振臂一揮力挽狂瀾!這些個人有奶就是娘有槍就是爹!為了達到目的往往是不擇手段用盡心機。別看他們嘴上說的好,真出了問題不會有人顧忌你的死活!”

關麟徵說到最後看著顏維鄭重道:“記住了,軍統不是你的靠山與歸宿,咱們第十五集團軍才是你的孃家!過去了以後,能幹就幹,不能幹了立馬的抬腿走人!一分鐘都莫要猶豫莫要耽擱!無論你將來在那邊兒出了什麼問題,只要你小子不是真心投敵叛國!只要你能留著性命跑回來,回到咱們的部隊來,只要那時我關麟徵還在,我立刻恢復你的一切身份,給我回部隊帶兵當你的師長去。有天大的麻煩我這個當長官的替你一力承擔了!著了急我親自面見委座也簡單,誰也動不了你!”

關麟徵這番話不像是一個長官對下屬的告誡,而像是一位兄長對兄弟的承諾。

“怎麼了?去年被日軍堵在機場裡命懸一線時我也沒見過你鬧這個啊!不是嚇的吧?”看到一直出神望著窗外的顏維居然默默流下了眼淚,甚為擔心的吳涵淮試探的問道。

聽到吳涵淮開口說話,顏維這才從感慨中回到現實,看著吳涵淮頗為緊張但裝作輕鬆的眼神,顏維這才感覺到臉上潮溼,也不禁大為驚訝自己的失態。

一個人,一個有情有義的人。能有一個如此維護下屬豪氣蓋天的長官,真是夫復何求此生無憾!這種情義,足可以感動威震天潸然落淚!

顏維甚至想,若是有一天關司令跟他說,顏維,老子準備投敵叛國去日本跟著他們天皇幹活了,你,你跟我一起走。那麼自己定會二話不說毫不思索的便跟著關司令一同反過去了!

什麼對與錯,什麼是與非,什麼民族,什麼國家!這些都跟自己沒有什麼太直接的關係了!

民族不見得有多待見自己,國家也不見得會對自己有多好。但人一生能遇到一個如此器重並維護自己的長官,這卻是一種何等的感動啊!

士為知己者死,這話對於一個有理想有追求的男人來說,絕對有著最正確的理解!知遇之恩絕對不亞於救命之恩!至少這話顏維能堅信到他四百七十三歲!

顏維看著吳涵淮笑了,笑的很爽朗,因為他的內心很欣慰。但這笑卻似乎又很心酸,也許這種酸是潛意識的,至少現在這個人世間還沒有什麼使顏維感到“酸”!對於方蘭來說那叫“痛”!永遠的痛!

“我沒事兒,只是想起了關司令臨別時對我的交待,一時情激而已。”顏維說罷便點菸,他相信菸草可以幫助他儘快的恢復平靜。

“你這樣可不行啊,雖說你那套大隱無形的理論我還暫時沒有完全明白,但作為一個間諜,隨時隨地的便輕易表露自己的情感,實非上佳。”吳涵淮不無擔心的道。

“你當這世上有多少人多少情能讓我如此失態啊?”顏維顯然並不認為自己是一個情緒容易失控的人。”

“其實我還怕關司令不肯放人呢,沒想到關司令如此深明大義。吳涵淮也是對這些他自認為很瞭解的軍中手握重兵的高官,有了一種另類的認識。

聽到這裡顏維笑道:“你知道我們關司令還說什麼了?”

“他說我關某戎馬半生,帶出的名將、勇將大有人在,但是最能幹的自己卻一個都留不住。”顏維看著對關麟徵很是感興趣的吳涵淮道。

“關司令指的是楊將軍?”吳涵淮一聽這話便立刻明白關麟徵所指了。

“我想是吧,反正關司令沒說清楚。不過就不能說的是我啊?”顏維明知故問。

早在湖南顏維的軍營之中,兩人便早已敲定了此次行動的大致總體方案。

兩人以私人身份祕密潛進天津,事先不知會軍統在天津區方面的任何人員。由吳涵淮單獨對重慶局本部來津,對江於施行祕密監控的特務下達撤退命令。由顏維在天津第九區的湘潭道臨時租下了一座回民聚集的普通獨門小院兒,然後倆人在沒有驚動天津軍統方面任何人的情形之下,便直接就在軍統駐天津的新華路祕密工作站外圍,將照常下班兒回家的江於給控制了。

正提著自己的公文包準備步行回家的江於,在隔壁熙熙攘攘的泰安道大街上,面對幾乎跟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顏維,正在努力的調動自己的腦細胞來判斷事態時,便見顏維面帶微笑的已經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兄弟我是局本部行動處的,奉上峰命令請江兄移步咱們局本部的天津區臨時工作點兒走一趟。”顏維說罷便向下拉了拉戴在頭上的禮帽,然後便面對面的笑著看江於,一副有備無患根本就沒將他放在眼裡的樣子。

也屬於這個行當中資深老手的江於,見此情形甚至連檢視地形與左右形勢,進行放抗逃走的念頭都放棄了。他認為,局本部的人既然能在淪陷區內如此明目張膽的對自己進行抓捕,那麼估計現在自己的周圍,至少應該又不下七八名的局本部特工,在隨時準備進行應急抓捕行動了。說不定多把已經上膛的槍口,早就瞄準自己多時了。

顏維對著街邊一個等活的人力車伕一招手,早就環顧四周找生意的人力車伕,便立刻機敏的拉著自己賴以營生的洋車跑了過來。停在兩人身邊後,隨手取下搭在自己左肩上的一條不知是用來擦臉還是用來擦車的手巾,啪!啪!兩下做做樣子的在洋車扶手上撣了兩下,便抬頭笑著等兩人上車了。

見此情形江於暗自懊悔,這附近幾條街自己每個星期少說也得走個兩回,多年來養成的職業素養,使他對這附近幾條街上的大小商鋪及常聚人等也都差不多的認了個大概。就說現在眼前的這名人力車伕吧,自己清晰的記著,便曾經不止一次的做過他的車。居然就硬是沒有看出來他這樣一個神形平平無奇的市井之徒,居然也是局裡祕密安置在天津的同行特工!自己這副眼力真是死不足惜!

於是江於暗自嘆了一口氣,便順從的抬腿跨上了洋車,直到顏維也上車並排擠在自己身邊就坐,並對著車伕說出湘潭道二十六號時,江於還在百思不得其解的納悶兒,為何這名局本部派來抓捕自己的同事,居然跟自己長相如此接近!這究竟是搞的什麼鬼!原來湘潭道二十六號也是咱們天津區的一個祕密點兒,看來這內部的事兒自己不知道的海了去了!

其實一切的一切卻都是這個江於做賊心虛的想岔了!這個人力車伕自然就是個地地道道的人力車伕了,這個湘潭道二十六號也只不過是顏維上午才臨時從老百姓手裡租下來的而已。況且將地點選在這裡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意圖,只是這個地區遠離各國租界區域,位於漢、回兩族的平民聚集地,人員成份複雜便於行事罷了。而這個湘潭道二十六號的小院子,也並非是顏維事先特意挑選的,乃是順著大街一路挨個的拍門詢問,一直走到這個二十六號時,才碰到人家房主說願意出租而已!顏維要做的便是豪不還價一次性的付給了這戶人家整一年的房租!並外加一個銀元讓這戶喜出望外的人家立刻在一個時辰內收拾東西走人而已!

這便是顏維的所謂大隱理論了。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下一步要幹什麼,別人又怎會洞悉吾之意圖呢。

顏維深信精心的刻意策劃,有時並不見得會比隨心所欲的無心之舉更為妥當。

見到到地兒後顏維掏錢給那個早已是大汗淋漓氣喘吁吁的人力車伕車費,江於一邊左右看著四周的陌生環境下車,一邊看著已經拉車走了的那個車伕背影自語道:“怎麼,難道這個車伕不是自己人?”

顏維看著這個一頭霧水且似乎頗為後悔的江於道:“就這樣的腌臢潑才也能進軍統?你老兄鬧錢鬧傻了吧?”

說吧指著面前的那個小院兒道:“什麼也別想了,這裡面才有你所謂的自己人,進去吧。”顏維看著眼前這個二貨就想笑。

見這個江於一副心有不甘的感覺,顏維看著他笑道:“要不服氣你現在就走我保證不攔著你。但一會兒你還得回來,只不過一會兒你是腦袋上被穿了一個窟窿讓人給抬回來的,還是像現在這般坐著洋車被拉過來的便不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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