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最後一戰(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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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最後一戰(3)
第193章 最後一戰（3）
“報告指揮所，‘章江號’、‘劍門號’已於北京時間五時五十九分起錨駛離左營港！兩艦距離五鏈！”聯合指揮所牆上的麥克風裡，傳來三支隊丁連的報告。
牆上的掛鐘顯示，現在是八月五日早晨六點零八分。
有些疲倦的秦梓人、梁友和聞見風聽見報告，立即驚醒過來，聞見風一步竄到指揮台前，握住話筒：“指揮所收到，‘劍門’、‘章江’離港。請密切跟蹤，隨時報告航向航速！”
“是，隨時報告航向航速！”丁連回答。
聞見風拎起指揮台上另一隻話筒：“請各哨位注意，蔣軍‘海嘯’行動開始執行，請嚴密監視監控臺灣一切艦船、飛機和地面部隊的動向，發現異動，立即報告！”命令下達完，聞見風對秦梓人說：“秦局長，對上和對外的報告您來吧。”
“好。”秦梓人站起來，拉拉新式軍裝的下襬，摸了摸風紀扣，扶了扶五角星的軍帽，果斷地走上指揮台。“我是秦梓人，請立即叫醒鮑副總長！”
電話那頭傳出洪亮的聲音：“老夥計，我是鮑秉義，正等著你呢！又是一夜無眠吧？你的身體吃得消嗎？”
“暫時沒問題！”秦梓人容光煥發的樣子，“報告中央軍委，敵人的行動開始了！”
“是嗎！蔣介石很守信用嚒，很準時嚒！怎麼樣，情況有什麼變化嗎？”
“沒有變化，還是兩艘艦，一艘是‘章江號’，另一艘是‘劍門號’。按其如意算盤，他們將繞道香港，然後折返，預計明日，八月六日凌晨抵到汕頭以東沿海。”
“發現有空軍護航嗎？”
“目前沒有發現。鮑副總長，這是個重大的疑問！他們的計劃書裡沒有提到海空軍聯合行動，我們對臺灣空軍的監控中也沒有發現空軍任何一箇中隊和機場接到配合的指令。”
“這說明他們的膽子也太大了！簡直到了不顧一切、不計後果的程度！也可能是他們的疏忽大意或者是指揮紊亂造成的。不過，你們絕不能麻痺大意，必須嚴密監視臺灣的任何一架飛機！還有，繼續監視臺灣海軍，看會不會再派軍艦出來。”
“我們已經部署好了，嚴陣以待！”
“辛苦同志們了！告訴你老夥計，根據周總理的指示，這一仗由我負責協調，你們的情報直接向我報告，對前線部隊的通報和指揮由我負責，聽明白了嗎？”
“明白，我們直接向你報告情況！”
在北京的鮑秉義副總長接到秦梓人的情報，立即向周恩來總理做了彙報。根據周恩來總理的指示，鮑秉義又立即向前線部隊通報敵情，要求前線有關部隊立即進入戰備狀態，等候情報局進一步的敵情通報。
六點三十五分，接到鮑秉義的報告，周恩來翻來覆去睡不著，總覺得還有些事沒有交待清楚，於是翻身下床，拿起電話：“給我接情報局。”電話接通了，周恩來說：“是梓人同志嗎？我是周恩來！”
“啊，是總理啊，您還沒有睡啊！”秦梓人的聲音有些激動。
“睡不著呀！梓人同志，祖國的大門你把得好哇！蔣介石的一舉一動都沒有逃過你們的火眼金睛吶！”
“總理，您過獎了，我們做得還不夠，報警的速度還比較慢！”
“不，已經不錯了！我周恩來相信你，中央相信你們情報局。你們識破了敵人的陰謀，及時向中央報了警，把住了祖國的大門，我要代表黨中央和毛主席感謝你們吶！”
“總理，這是我們情報員的職責嚒，我們應該為黨中央站好崗放好哨！”
“好，客氣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我現在要問你，不是不相信你們吶，梓人同志，我是要核實一下，蔣介石反攻大陸是沒有疑問的，我要問的是，蔣介石的確說過反攻大陸的日子定下來了嗎？”
“是的，總理，我們內外兩條線都偵察到蔣介石在鳳山講話中公開宣佈反攻大陸定為‘D’日，這是確鑿無疑的，臺灣所有的官兵都預留了遺囑。這說明蔣介石是下定決心在他有生之年要完成他的心願。”
“好，同志們辛苦了，感謝同志們！還有，梓人同志，執行這次‘海嘯一號’行動的軍艦肯定是兩艘嗎？有沒有飛機配合？臺灣還有沒有可能再派軍艦出來支援？”
“到目前為止，我們掌握的情況沒有變化，如果臺灣有任何異動，我們會立即報告軍委。”
“好，我相信你們的情報。如果是這樣，我們的海軍就能輕輕鬆鬆地教訓一下蔣介石。如果可能，把這兩艘軍艦擊沉它，讓他有來無回，徹底粉碎蔣介石反攻大陸的陰謀！”
“對，總理，我們希望是這樣。我們也相信我們的海軍一定能幹淨徹底地擊沉這兩艘戰艦。如果達到了這個目的，我們估計，蔣介石會從反攻大陸的夢囈中清醒過來，徹底斷了反攻的美夢！”
“我也希望是這樣啊！打仗總是要死人的，不管死的是解放軍還是臺灣的蔣匪軍，都是炎黃子孫、手足同胞啊！中央希望這是臺灣海峽兩邊中國人之間的最後一次大戰，希望兩岸不要訴諸武力，用和平方式統一祖國哇！”
“可是，蔣介石不這樣想！他非要**發動戰爭，非要反攻復國打上大陸！他那點老本不輸個精光是絕不會罷休的。”
“你說的不錯。就讓我們的海軍好好地迎接蔣先生派來的客人，狠狠地教訓它，給發了昏的蔣先生兜頭澆盆涼水，讓他清醒清醒，別做他的反攻美夢了！”
八點零五分，我南海艦隊司令部值班室值班科長向艦隊司令員吳瑞林報告：“報告司令員，剛剛接到軍區轉來軍委作戰室敵情通報：我情報部門獲悉臺灣蔣匪軍擬派‘章江號’、‘劍門號’兩艘軍艦於今日午夜到明日凌晨前來汕頭以東沿海實施偵察破壞活動。軍委首長命令我部立即進入戰備狀態，做好迎擊準備。”
“哦？情報局的通報？好嚒！蔣介石步步升級了，小船換成了大艦，好，咱就跟它練練！”吳瑞林搓搓手。“軍艦的資料準備了嗎？”
“不用準備，情報部門傳過來了。”值班科長攤開資料，念道：“‘劍門號’，今年四月從美國到臺灣，原名‘巨嘴鳥號’，美海軍掃雷艦隊‘海鴉級’，標準排水量890噸，滿載1250噸，巡航速度18節，最大航速24節；艦上裝備76.2毫米炮一門，40毫米炮四門，雷達一座；‘章江號’，原系美國獵潛艇，標準排水量280噸，滿載450噸，巡航速度14節，最高航速20節；艦上裝備76.2毫米炮一門，40毫米炮一門，20毫米炮五門。兩艦共有200多名官兵。”
“好傢伙，一艘‘劍門號’抵得上咱們二三十艘快艇了！可是，它沒有咱快艇靈活，速度也趕不上我們的快艇。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啊！”吳瑞林很有感慨。
“是的，司令員！”值班科長附和說。“我們有了情報部門提供的情報，完全可以以逸待勞，提前設伏，制定靈活多變的戰術打敗它！”
“對頭，小夥子！”吳瑞林很有點興奮。“傳我的命令，一，命令在外執行任務的艦艇立即返回；二，所有艦艇馬上檢查武器裝備，做好戰鬥準備，人員各就各位，在港區集結待命；三，命令汕頭水警區密切觀察海上敵情，一旦發現敵艦接近，立即報告；四，立即通知艦隊其他首長到作戰室開會研究戰鬥部署。”
“是！”值班科長馬上發出通知。
南海艦隊在吳瑞林司令員、方正平政委的組織下，詳細研討了迎擊兩艘敵艦的作戰方案，主要是：如果敵艦正如情報部門預報的那樣駛抵汕頭以東沿海，那戰場就設在汕頭以東海面的東山島以南、南澳島以東海域；採取提前設伏、隱蔽接敵、靠近打近戰的戰略；實行穿插分割、集中優勢兵力包圍、各個殲滅，以及用護衛艇引誘敵艦、掩護魚雷快艇實施突然襲擊的戰術。研究還決定，由汕頭水警區護衛艇第四十一大隊和魚雷艇第十一大隊擔任此次作戰任務。戰鬥分兩個梯隊，第一梯隊即第一次接敵攻擊由護衛艇四十一大隊598號、601號、558號、611號四艘護衛艇，魚雷艇十一大隊131號、132號、133號、134號、135號、123號六艘魚雷艇組成；第二梯隊即預備隊由十一魚雷艇大隊另外五艘魚雷艇和161號炮艦組成。為實施有效統一指揮，會議決定，南海艦隊汕頭水警區司令員劉墨卿擔任此次戰鬥總指揮，副司令員孔照年、參謀長王錦組成海上隨艦指揮所，實施戰場指揮。海上指揮所設在598號護衛艇上。
作戰方案研究妥當，南海艦隊立即上報，請求批准。
下午十五時十分，三支隊歐陽平常向情報局聯合指揮所報告：“目標已駛離香港以東海域，向北航行，預計八月六日凌晨一時抵達目標區，預定計劃沒有改變。”
聯合指揮所裡聞見風收到三支隊報告，秦梓人讓聞見風報告軍委作戰室。鮑秉義接到情報局的報告，立即向南海艦隊通報。
接到敵情，李副局長、外情處宗道文處長、偵情處韓紹基處長等人都到了聯合指揮所。
十七時二十五分，汕頭以東的東山島金剛山觀通站向汕頭水警區司令部報告：“雷達發現目標，位於東山島以南偏西八十海里處，可以排除商船的可能。”
十七十三十六分，汕頭水警區古雷頭觀通站報告：“雷達發現目標，距外海七十五海里左右，疑似軍艦！”
吳瑞林接到觀通站的雷達探測報告，可以確定敵艦的確向汕頭方向駛來，他立即向廣州軍區、海軍司令部報告。
情況很快報給鮑秉義副總長。情報局的情報已經得到現實敵情的證實，敵艦正在逼近。鮑秉義立即報告周恩來。周恩來當即決定此次戰鬥軍委由鮑秉義直接指揮，廣州軍區、海軍、空軍等，統由鮑秉義協調。鮑秉義接到周恩來的指示，立即下達各項命令：“梓人同志，請情報局密切監視臺灣動態，如有飛機起飛、軍艦離港，立即報告！”
秦梓人回答：“是！情報局嚴密監視臺灣，如有飛機起飛、軍艦離港，立即報告！”
鮑秉義把電話打到南海艦隊：“吳瑞林同志，現在傳達中央和周恩來總理的指示：一，敵艦的目標區預定在汕頭以東海面，請你們務必在明天天亮之前打掉臺灣軍艦，不讓其逃跑，果斷地、不惜一切代價打沉它！二，軍委批准你們的作戰方案，立即趕赴東山島預定海域，提前設伏，迎擊敵人！同時注意不要誤傷別國艦船和民用商船、漁船；三，此次作戰由南海艦隊負責，由吳瑞林同志指揮，有情況直接向我報告。如有必要，我將命令廣州軍區空軍派出飛機給予支援。”
“是，南海艦隊堅決完成中央軍委交給的任務！一定千方百計把臺灣軍艦擊沉它！”吳瑞林握著電話機，情不自禁地站了個立正的姿勢。
二十時二十五分，金剛山觀通站報告：“雷達發現目標為兩艘臺灣軍艦，相距六鏈，當前距我南澎島以南大約11海里！”
吳瑞林拎起電話：“劉墨卿同志，現在我命令，第一梯隊護衛艇出發，魚雷艇待命，目標區東山島以南海域。請注意，途中實行燈火管制，千萬不要驚動對方！”
汕頭水警區司令劉墨卿回答：“是，第一梯隊護衛艇出發，提前設伏，等待敵艦！”
二十一時十分，第一梯隊四艘護衛艇598號、558號、601號、611號在孔照年副司令的率領下，像利箭一樣離港駛往東山島以南海域設伏。
海天還算透亮，能見度達到3鏈。今夜是陰天，看不見天上的星星。西南風三級，海浪不大，護衛艇劈波斬浪，悄無聲息地駛向目標區。航行途中，各艇開展了戰鬥動員。戰士們聽說是打國民黨的大型軍艦，個個摩拳擦掌，紛紛表決心。特別是611艇上的麥賢德，興奮無比，向艇長說：“艇長，雖然我是輪機兵，但是，只要我還有一口氣，一定讓艦艇高速運轉，讓戰友們狠狠打擊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