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廝磨,生親密萌而復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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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廝磨,生親密萌而復止
第139章 廝磨,生親密萌而復止
三處八科新的領導班子任命後召開第一次碰頭會議,處長梁友、副政委方根山前來參加。會議對三人的工作做了分工:毫無疑問,科長兼政委的姜鳳旗負責全面工作;聞見風副科長負責主抓一線的情報工作,副政委柳青重點負責黨務和思想政治工作,以及幹部的生活問題,同時協助聞見風抓業務。
梁友對三人組成的新班子提了幾點要求,方根山也提了幾點建議。
聞見風要求繼續兼任陸軍組組長和機動哨哨長,並且繼續參加一線值班。柳青也堅持兼任海軍組組長,也參加一線值班。對於已經提拔為領導幹部的二人仍然堅持參加一線值班的行動,成了標準的“不脫產”領導,與他們以前的工作相比,只是多了一個稱呼卻更多地增加了任務和責任,梁友對此深感欣慰。但是這樣一來,八科的總值班就只有姜鳳旗一個人了。方根山提出八科夜裡的總值班由他來。因為沒有別的辦法,梁友只得同意。
從此,聞見風和柳青既要以普通偵聽員身份參加“三班倒”的一線值班,又要負起領導的責任,勞累的程度和繁忙的景象可想而知。同為科裡的領導,柳青與聞見風難得碰面,除了姜鳳旗召集會議,二人連當面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經過一段時間,姜鳳旗發覺召集三人開會很不容易,不是聞見風上夜班,就是柳青下了夜班在補覺,三個人很難湊到一起,於是,要求聞、柳二人上同一個班次。這樣下來,柳青與聞見風成了同進同出、同上同下的夥伴,見面和接觸的機會大大增加了。二人一起下班、一起去食堂吃飯、一起散步、一起研究工作、一起探討某些問題。在不知情的人眼裡,二人儼然是一對形影不離的夫妻,親密無間。你看,吃飯的時候,柳青總是多買一份菜,把帶點葷腥的菜撥點給聞見風,把自己盆裡的飯也撥點給他,說是吃不了,別浪費了。過不了幾天就讓聞見風換內衣,要幫他洗。聞見風不肯,堅持自己洗,可柳青說男同志洗衣服那是糟蹋衣服,不但洗不乾淨,還把衣服洗破了,硬逼著聞見風把衣服換下來。
對於柳青的舉動,聞見風豈有讀不懂的道理?他明明白白地感到有一顆滾燙的心在柳青的胸膛裡跳動,有一份熾熱的情要向外湧動。他又想起了柳青給他看的日記。日記裡,柳青用婉轉的筆調抒發她對聞見風的愛戀,用詩歌暗示她對聞見風的仰慕。透過字裡行間,聞見風彷彿看見柳青在幽暗的燈光下凝神思索、低頭疾書的情景。他更想起了有幾次與柳青面對面近距離接觸的一剎那。他在內心問自己,自己究竟怎麼了?難道愛上了柳青?每次見到或者碰到柳青,他總覺得自己有些拘謹,不像與邵萍萍講話時那樣無所顧忌、大大方方。他承認,他願意見到柳青,願意看她穩重矜持的動作和姿態,願意聽她說婉轉含蓄的話,願意偷偷地瞄一眼她那眼瞼下帶點雀斑的臉蛋。他在心裡又問自己,這是為什麼?他從見到柳青的第一次起仔細回味。他想起來了,不是柳青的外貌,也不是柳青的家庭背景。認真對比起來,柳青與邵萍萍站在一起,簡直可以說是醜女人,至多是相貌平平。那是什麼呢?是柳青的年輕有為,是她的工作能力、業務技術水平,是她的事業心和責任性。他在柳青身上聞不到脂粉氣,看不出城裡小姐的嬌柔忸怩。正是這些,才引起他對柳青的注意和敬佩,也是為了向她學習才願意接近她。但是不知不覺間,他對柳青確實有了好感,是那種難以用言語表達的好感。難道這就是愛?我已經貪戀女色了?想到這,聞見風真想抽自己一個耳光。
聞見風自小受妮娘——奶奶,其實應該是外婆和姆媽——母親的影響,男兒應當自強,要向先哲學習,以建功立業為人生意義,必先立業而後成家。尤其是他的師傅高塬的榜樣和教誨,時時提醒他應以革命事業、情報事業為重。秦局長和辛月同志的感人事例告訴他,堅強的徹底的革命者、忠於情報事業的情報員,不應眷戀溫床,不應貪戀女色,更不能過早談情說愛。他想起了與邵萍萍的談話,想起了邵萍萍給他的信。是的,戀愛是甜蜜的,溫馨的、美麗的,讓人興奮、愉悅、渾身充滿力量。但是,留戀它、陶醉它,就會如同喝了麻醉劑、腐蝕劑,模糊理想,麻木鬥志,磨滅意志。不行!現在事業才剛剛起步,組織上交給的任務十分繁重,不能分散精力,必須控制自己的情緒,駕馭自己的感情。他決定找柳青談談,當面表白自己的想法,也勸她一起正確對待和處理個人情感問題。不想,柳青主動找他了。
“聞副科長,看你愁眉苦臉、心事重重的樣子,想什麼呢?”柳青端著茶杯走進聞見風副科長的辦公室。
“你來得正好,我正要找你呢,柳副政委。”聞見風馬上上前搬來一張椅子。“請坐。”
“怎麼這麼客氣呀,又是副政委又是搬椅子的。”柳青不謙讓,坐了下來,臉上卻甜甜地笑著,很端莊。
“是你首先副科長長副科長短的,我真不習慣。”聞見風理虧似地一笑。
“那好,今後咱倆誰也別喊職務,行不?”
“好,贊成。”
“你說找我,有事?”
“是有事。我看賀仕聰的思想疙瘩還沒解開,他又是你帶的徒弟,對他比較瞭解,你的話也許他能聽幾句,是不是你再找他談一次。”
“談是談過幾次了,聞副科,哎,見風,這個賀仕聰的思想有點病態,很難用幾個詞概括。”
“是有點難捉摸。”
“他口口聲聲想立功,可又不肯下苦功夫。他可以一連幾天主動加班,沒搞到重要情報又會稱病一躺幾天。嘴上說要以工作為重,可聽到籃球場上的叫喊聲,恨不得立馬飛到球場上。我看,他的自控能力太差,虛榮心太強;內心很虛,嘴卻不饒人。尤勇說他是‘打碎的夜壺嘴不癟’,話雖難聽,倒有幾分相像。你跟他是同批的戰友,都是男同志,你跟他談也許方便些。是不是你先找他談談?”
“行吧。我去找他談一次。哎,說到我的同批戰友,倒使我想起一件事。最近有不少人向我反映,我的同批戰友中,你們那一批戰友中,有不少人談起了戀愛。特別是‘國光計劃’偵破後,戰備等級降了下來,工作任務輕鬆了,一到天黑,甚至是大白天,雙雙對對地往山溝裡、山坡上跑,有的穿著軍裝往城裡去。你看怎麼辦?你是負責思想政治工作的副政委,這事該你抓了,是不是?”
“我也聽說了一些。也看到了一些。見風,我知道這是我副政委的職責,姜科長也給我提起過。只是,只是咱自己還是個姑娘,找他們去談這樣的問題難以開口。直截了當、開門見山吧,一是說不出口,二是怕挫傷了大家的自尊心,婉轉一點吧,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講,總不能硬梆梆地扣帽子、嚴厲禁止吧。”
“話是不錯,柳青,咱們自己都沒有談戀愛的經驗,去管別人,教育別人的確沒有經驗,也真的難以啟齒。但是,我的看法倒不是絕對禁止大家談戀愛,我還不瞭解局裡有沒有這方面的規定,我是覺得不要影響了工作,不要像黃楚良那樣沒有節制,沉湎於個人感情而難以自拔。所以,提醒大家,最好現在不要過早地考慮個人問題,把精力放到工作上去。你看怎麼樣?”
“見風,你的意見是對的。可做起來有難度,好像面還比較廣呢。”
“否則要你這個副政委幹嗎?”
“聽起來你倒更適合做政工幹部。要不我倆換換?”
“別將我軍了!我這叫旁觀者清、看人挑擔不吃力。”
“我試試吧。要不你也找些人做做工作?”
“可以,這個我不推。不過,柳青,請恕我直白了。嗨,我也說不出口!既然說到了這個問題,我感覺恐怕我們兩個得帶個頭。”
“帶什麼頭?”
“帶頭晚戀!”
柳青的臉一下子緋紅起來。
“柳青,我知道你喜歡我,而且是真心的。說心裡話,我也的確願意跟你接近,願意和你在一起,但是,我總覺著咱們還很年輕,談個人問題還早著點,會分心。科裡的談戀愛風恐怕與我們倆有關係,留下了不好的影響。你說是不是?”
“見風,既然你提到了,我就不瞞你了。我的確喜歡你,覺得我倆志同道合,都鍾情於熱愛的情報事業。我欽佩你的覺悟、人品、性格、責任心、鑽研精神,更佩服你的成熟、穩重、老練。同樣是二十出頭,你比同齡人老練得多,成熟得多。我爸就說過,二十歲的人做三十歲的事,那叫成熟、有才幹,是有出息的男子漢;三十歲的人做二十歲的事,那叫無能、窩囊廢。所以我真心喜歡你。你別笑嚒,我倒給你講心裡話。不瞞你說,邵萍萍在追求你的時候,我還暗暗地吃過醋呢。你別笑嚒,我都羞死了。但是,組織上提拔了我倆當領導,又在一個科,我是反思過自己以前的行為,覺得跟你比起來顯得十分渺小,甚至十分羞愧。以前我怕你不知道我的心,怕錯過你,所以就給你看我的日記,你肯定笑話過我!”
“沒有,別多想!”
“我在你心目中一定很可笑、很無聊吧?”
“這倒沒有,真的。”
“我也知道我們還沒到談戀愛的時候。那天柴小云對邵萍萍說,不到二十三歲別談朋友。我聽了當時就感覺自己很可恥,考慮個人問題太早了,與共產黨員的稱呼不相稱。”
“那你贊成晚戀了?”
“贊成。我們倆過了二十三再談,給大家帶個頭。”
“這就對了,這樣做起工作來才有說服力。哎,無論在什麼場合可要注意啊!”
“你呀,我記住了!”柳青想捶他一拳,手伸到一半被聞見風擋住了。
“柳青,要真的給大家做榜樣,我們必須有所犧牲,我想,對於我們所熱愛的事業來說,是值得的,也是必要的,我們必須把過去全部忘掉,當著什麼也沒發生過,否則會留下痕跡影響我倆之間正常的工作關係的。事實上,二年三年一過,情況千變萬化。今後的事今後去說吧。”
“我向你保證,現在絕不考慮,過了二十三以後再找你談。”
“好,從現在開始,我們以工作關係相互配合、相互支援對方的工作,一起支援姜鳳旗科長,把八科的各項工作做好。”
“行,我一定盡我所能支援你的工作,打好對臺灣的這一仗。”
“報告副科長、副政委!”正當聞見風與柳青開始商量工作,歐陽平常找來了。
“歐陽,有什麼急事?看你一頭的汗!”聞見風問。
“北京有一位叫費翠的女大學生找到部隊來了,挺漂亮的一個姑娘,比咱們科任何一位女同志都漂亮,說是賀仕聰的女友。”歐陽平常說。
“那還不趕快去告訴賀仕聰,讓他好好接待。”柳青說。
“去說了,可是,可是,賀仕聰這小子不認賬,說不認識這個費翠大學生。”歐陽平常很氣憤的樣子。
“這就怪了!難道這位女大學生還賴賀仕聰不成?或者她找錯人了?”聞見風納悶。
“不會的,老聞。女大學生把賀仕聰寫給她的信封給我看的,的確是賀仕聰的筆跡,是我們科的賀仕聰,不會有錯的。”看得出,歐陽平常還有火氣。
“女大學生現在在哪?”柳青問。
“在機要區大門口等著呢。她說非要見到賀仕聰不可。”歐陽平常說。
“柳副政委,你去接待?”聞見風徵詢似的問。
“好,我去見見她。聞副科,你去問問賀仕聰看,究竟是怎麼回事。”柳青起身就走。
“老聞,賀仕聰那小子躲起來了。”歐陽平常說。
“他躲什麼呀?莫名其妙!”聞見風真的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