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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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被**
周姍姍不愧是周姍姍，水靈只看過她一眼，便知道那樣的女人註定無敵。?
換句話說，如果水靈是個男人，她也會毫無疑問地選擇周姍姍。?
不過這樣更好，自己也就此解脫了：令小姨蒙羞的事她做不出來，他那樣的男人又那麼輕浮靠不住，這種不被祝福的感情原本就沒有未來，水靈正擔憂如何面對將來不可收拾的爛攤子。而周姍姍的出現，正好將一切都推入圓滿的結局，至少是很多人都滿意的結局。?
想通了，心裡也不那麼煩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徹骨的寒意，嗓子眼也感覺冰冰涼的。水靈看了看時間，三點多，再過兩個小時天就亮了，今晚的他應該很幸福吧？?
水靈苦笑，胸口一陣揪心的壓抑。?
其實他也沒什麼好的，唯一的優點大概就是胸口很暖吧，儘管水靈很貪戀那種感覺，但在別的女人那裡，那種溫暖或許根本不值一提。?
也許是體質寒涼的原因，水靈唯獨念念不忘的就是那種溫暖，好像關於他的記憶都與溫暖有關。就在他抱著她的後背酣然大睡的那天晚上，水靈一夜都沒捨得閤眼，那熱乎乎的胸膛是她到死也不會忘的東西。?
天已經矇矇亮了，水靈坐起來，耐著性子等到七點，撥電話給大勇。?
“你們後來找到我哥了嗎？”?
大勇好像很疲憊，似乎剛睡下：“別提了，整晚關機，到現在也沒見他人影，不過不要緊，任務已經順利完成了”?
放下電話，水靈對著鏡子笑：這下可以死心了吧？?
洗臉，上班！?
日子還得繼續過不是？?
做陸宇軒的助理是件很悠哉的差事，因為這位高效嚴謹的上司習慣把什麼事都安排得井井有條，決斷上的事務更是英明利落，也就是說，她這個助理，好像沒多少事做。即便有重要事務，水靈也很難提得出高明的意見，她發現自己嚴重缺乏商人的精明和魄力，和陸宇軒的想法經常偏離十萬八千里。?
這樣下去做到老死也始終是個打雜的，不可能在工作上有什麼建樹，水靈不由得開始焦慮，或許自己的性格和思維方式真的不適合這項職業。?
上海的深秋幾乎沒有季節特徵，人海茫茫中盡是一條條擁擠穿梭的魚，水靈站在諾大的落地窗前，開始想念家鄉的天高雲淡。?
隨陸宇軒出差已經一週了，水靈充分見識了這個上司的睿智果斷，在商場上說一不二風采佔盡，私下裡又對水靈關照有加細緻入微，讓她這個助理不禁汗顏。?
“下午兩點的飛機，我們去轉轉吧？”?
返程當天的中午，陸宇軒指著附近的商場提議道。這幾天的洽談進行得非常順利，看得出陸宇軒心情不錯。?
脫離其他幾個同行員工，陸宇軒帶著她走進附近最大的商場。各種奢侈品的光芒在通透的大廳裡分外耀眼，陸宇軒悠閒地一路逛過去，水靈淡漠地跟在身邊，毫無觀賞的心情。對她而言，那裡最昂貴的金飾也不及給小寶買輛遙控小汽車。?
經過二樓女裝區，水靈正目不斜視地往前走，陸宇軒突然叫住她，指著櫃檯裡一件紅色小禮服：“你要不要試試？”?
水靈愣了一下，要自己試衣服？?
“我覺得很適合你，回去公司有酒會，你穿上它一定很漂亮”?
陸宇軒笑著說，櫃檯小姐望著他神采英拔的樣子有些失神。?
“還是不要了，我們走吧”水靈說著，固執地轉身走了。?
“小姐，打包”?
身後的陸宇軒說著，已經刷完了卡。?
水靈接過袋子，微微有些窘。上面的標價，她其實是看到了的。?
小姨說欠人家的情是要還的，可是這麼昂貴的人情要她怎麼還？?
買完衣服，陸宇軒帶著她原路返回。途經一樓，陸宇軒到僻靜處去接電話，水靈則逛到附近的櫃檯。?
那一款款造型優雅流暢的名貴火機熠熠生輝地羅列眼前，水靈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不知不覺跟著放光。?
“小姐你是看中了這款Dupont嗎？”櫃檯小姐問。?
望著標籤上的五位數，水靈搖搖頭。?
“那是這款Dunhill？這款外形尊貴，送給男朋友會很有品位”?
那是水靈三個月的工資，水靈搖頭，歉意一笑：“不好意思，我只是看看”?
望著那滿櫃的璀璨，水靈黯然收回目光。?
“你可以看看這款，打折下來只要六百多，也很不錯哦”櫃檯小姐善解人意地建議道。?
“謝謝，但我沒人可送”水靈悶悶地離開。?
小寶啊小寶，你快點長大，到時候姐姐送你一款最漂亮的。?
週末的酒會很隆重，是兩家公司的聯誼，相關領導都出席了。?
水靈站在陸宇軒身後，不時地把那件露肩的紅色禮服向上拉，不管怎麼拉，胸口總是白花花的一片，水靈懊惱自己幹嘛穿這件衣服出來。?
“怎麼，不合身嗎？很符合你的氣質啊”陸宇軒讚賞道。?
陸宇軒的確很有眼光，為她挑選的這件紅色禮服剛好把她細嫩水潤的臉龐襯托得像花瓣一樣嬌美，如同一支豔異嬌嫩的雨後薔薇，所經之處賺盡了人們的眼球。?
兩個公司的高層致辭完畢，舞會正式開始。悠揚的舞曲在大廳裡裡迴盪起來，對方公司一位年輕代表微笑著向水靈走來：“可以賞臉跳支舞嗎，梅小姐？”?
“我不會跳，你知道的”水靈低聲道。?
邵海洋笑了：“沒關係，我可以教你啊”?
“不行，會害你出醜的，當著這麼多人”水靈再三推辭，死活不肯。?
旁邊的陸宇軒聽到了，對下面的郭豔妮使了個眼色，郭豔妮立刻走了過來：“邵副經理，我們梅欣確實不會跳，我來陪你跳一支怎麼樣？”?
邵海洋笑笑，與郭豔妮步入舞池。?
大廳裡衣香鬢影，音樂潺潺，水靈跟著陸宇軒坐在清淨的角落裡喝茶。不時有人過來邀水靈跳舞，本公司的男士們看到水靈在陸宇軒身邊，大多知趣地按兵不動，來的都是對方公司的。?
拒絕得多了水靈自己都不好意思了，畢竟是兩個公司的聯誼，不能太不給面子。陸宇軒看出了她的窘促，笑道：“我來教你怎麼樣，你若坐在這，還會有人過來的”?
水靈對跳舞心有餘悸，大學裡一個男生教她跳舞，頻頻踩人家腳不說，害得自己也多次差點當眾跌倒，圍觀的同學笑得直不起腰來，學跳舞這件事也從此半途而廢。?
“別緊張，來吧”陸宇軒說著，率先走向舞池。?
水靈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陸宇軒已經站在舞池中間等她了，無奈之下只能跟過去。?
誰想邵海洋一曲跳完剛要下去，一見水靈過來還以為是找他的，喜出望外地伸出手：“我就知道到你不會那麼殘忍拒絕我的，和你一起跳舞我可是期待了很久哦，請吧”?
說著，神采奕奕地伸手欲牽水靈。?
水靈看了看站在他後面的陸宇軒，尷尬不已：“對不起，我——”?
邵海洋回身一看，什麼都明白了：“不好意思……你們跳吧”?
說完，神色黯然地走了下去。?
水靈心裡怪不是滋味的，總覺得對不住邵海洋，跳舞也心不在焉，老是踩到上司的皮鞋。?
“我說，你再不專心點，我這雙鞋可就報廢了”陸宇軒微微抗議道。?
水靈紅了臉，集中精神跟著他學。陸宇軒教得到位，舞步也處處遷就她，因此這一對舞伴看起來很和諧。?
“梅欣你真謙虛啊，跳得這麼好還說不會跳，那我們豈不是在獻醜啊”郭豔妮正在下面跟邵海洋聊天，一見水靈下來便恭維道。?
水靈忙推辭：“我是真的不會跳，剛剛也是經理教的”?
“是啊，你和經理真的很合拍呢，呵呵，恭喜你啊，好羨慕你哦”郭豔妮豔羨地笑道。?
水靈越聽越不對味，搪塞了幾句便邀邵海洋去跳舞，生怕他還介意先前的事。?
邵海洋並沒有走向舞池，而是來到冷清的門廳。?
外面的夜色已經很深了，車水馬龍的大街上如同潮水般退下了喧囂。?
“你一直拒絕我，是因為他嗎？”?
水靈懵了：“誰？”?
邵海洋麵向窗外，沉聲道：“剛才和你跳舞的人”?
“當然不是，他只是我的上司！”水靈忙不迭地說，忽然意識到自己反應太快了，瞬時啞在那裡。?
“不用解釋，看你的反應也明白了，你們公司的人果然沒說錯”邵海洋轉過身，笑得有些落寞：“輸給他我無話可說，在某些方面，他確實比我有優勢，也許我再奮鬥十年才能有他那樣的社會地位，但是——”?
水靈急了：“你誤會了，我並不是看重他的家世——”?
邵海洋苦笑：“我知道，他本人也很有魅力，你定然不是為了錢才喜歡他”?
“不是的——”?
水靈剛要辯解，陸宇軒突然推門出來：“格瑞那達，我最喜歡的曲子，來跳嗎？”?
見邵海洋也在，陸宇軒抱歉地笑了笑：“打擾，你們談吧”?
說著，又轉身回去了。?
“你去吧，我有事先走了”邵海洋消沉地走了出去，一貫燦爛的臉上陽光不再。?
水靈心裡酸酸的，跑上去攔住他：“你別這樣，我發誓我跟他沒半點關係，真的……”?
邵海洋漠然地轉過身：“那你會接受我嗎？”?
水靈凝視著大理石地面，沉默了。?
邵海洋決然地轉身，衝進茫茫夜色。?
自己究竟在做什麼？?
水靈突然間覺得自己很可惡——一個值得憎惡的女人。?
水靈自己都討厭這樣的自己。?
“對不起，我無意中聽到了你們的談話”?
郭豔妮從後面走了出來。?
水靈擠出笑臉：“沒關係”?
“他真的是個很優秀的人，可惜了哦”郭豔妮笑道。?
“是啊，他那麼開朗的一個人，真不該把時間浪費在我這裡”?
“其實他跟少董相比，我寧願選擇他”?
“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人與人本就沒有可比性”?
“那你為什麼放棄他選擇少董？”?
水靈木然地搖搖頭：“我誰也沒選，希望你們不要聽信那些傳言”?
“喜歡就是喜歡，有什麼不敢承認的啊？敢愛敢恨的女人才可愛”郭豔妮總是這麼心直口快。?
水靈黯然：“有時候，盲目的愛只能帶來傷害”?
“聽不懂你說什麼！”郭豔妮撇撇嘴，“對了，你肯定有他電話吧，可以把號碼給我嗎？”?
“什麼？”水靈一時沒反應過來。?
郭豔妮擠擠眼睛：“就是那個姓邵的啊，本小姐覺得他不錯哦”?
水靈笑了：“你還真是直白得可愛”?
“這有什麼，喜歡的東西就要努力去爭取，我一姐妹對別人的老公都敢光明正大地去爭取，和她相比我已經夠厚道的了！”?
水靈笑著把邵海洋的號碼報給她。?
“謝謝嘍！本來我和他聊得好好的，要不是你半路打斷，沒準現在我們已經有眉目了！”郭豔妮笑眯眯地揣著邵海洋的號碼揚長而去。?
酒會終於結束，水靈到家已經很晚了。?
剛進門，水靈的手機響了，顯示的是邵海洋的號碼，接起來一聽卻不是邵海洋。?
“你是梅欣嗎？”一個男人問。?
水靈有種不好的預感：“是我，有什麼事嗎？”?
“海洋喝醉了，口裡一直念著你的名字，火鍋店快要打烊了，我拉不走他，你能不能過來勸勸他，我怕他在這裡鬧事”?
水靈一聽，衣服都沒換就急忙趕過去。?
那個店果真打烊了，水靈說是去找人的，服務員這才讓她進去。?
燈火通明的二樓，只有邵海洋和一個男人，還有一群看熱鬧的店員。?
“總算把你盼來了，這傢伙跟牛似的，死活拉不走！”那男人抱怨道。?
邵海洋眼睛紅紅的，一見水靈，瞬間清醒了幾分：“我沒事”?
“沒事就回家吧，店裡要關門了”水靈淡淡地說。?
“這就走”?
邵海洋站都站不起來，被朋友架著才勉強走下樓梯。?
“這傻小子，酒量不好還喝那麼多，不要命了！真是人為情死，鳥為食亡！”朋友一邊抱怨著一邊在路邊招撥出租車。?
把邵海洋塞進出租車，那個朋友卻沒有上去，反而把水靈推了進去：“我老婆還在車站等我接她，送海洋回家的任務只能交給你了，辛苦了”?
說著，那人對邵海洋狡黠地笑了笑，醉得一塌糊塗的邵海洋根本沒注意到。?
水靈也沒多說什麼，就算信不過這個人，她還是信得過邵海洋的，於是吩咐司機開車。?
到了地方，水靈艱難地扶著邵海洋上樓，單薄的肩膀快被他壓彎了，穿著高跟鞋舉步維艱，禮服的肩帶還不停地下滑，一路上狼狽不堪。?
好不容易把他扶到**，水靈如釋重負，趕緊衝了杯濃茶給他。?
邵海洋昏昏沉沉的，水靈只能一手扶著他的頭一手灌茶給他。一不小心灌嗆了，邵海洋猛咳，人也清醒了很多，一下子盯著水靈的胸口愣住了。?
水靈下意識低頭一看，差點叫出來：肩帶又掉了，大半個胸部全部暴露在外。那禮服的領口本就低得可憐，這下跟不穿上衣也沒什麼區別了。?
水靈窘迫地拉上衣服，起身就要走：“你休息吧，我走了”?
邵海洋猛然從背後撲上來，這下水靈真的要叫了：“放開我——”?
“對不起，我控制不住了”?
話音未落，這個醉酒的邵海洋就像變了個人似的，目光凶狠地壓了下來。?
水靈纖弱的身體被撞得生疼，記憶中顧遠就從來沒壓痛過她。想起顧遠，水靈一邊掙扎一邊四處找手機，卻驚恐地發現裝手機的拎包不見了。?
昔日親切開朗的邵海洋也不見了，眼前這個紅著眼睛撕她衣服的人格外恐怖，水靈驚懼地呼喊、掙扎，拼了命地踢打他：“海洋你醒醒啊，放開我，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邵海洋完全不理會她的捶打，依舊維持著那個令人羞恥的姿勢粗暴地親吻她的臉，啃噬她的嘴脣：“你欠我的，我要全部討回來！”?
“海洋你清醒一下好不好，別這樣，醒醒啊你！”水靈死命地推他、打他，任憑怎樣也喚不回那個清醒理智的邵海洋。?
“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文娟結婚了！為了等你，我放棄了她，可你又給我一個什麼結果！”?
水靈聽得糊里糊塗，不明所以。?
“如果不是因為你，今天結婚的也許就是我和她，一切都是你造成的！”邵海洋狂暴地扯開了她的小禮服，光滑的布料一直裂到白皙的小腹上。?
水靈恐懼地掙扎、呼救，卻絲毫撼動不了身上健壯的男人，久違的眩暈感不期而至，水靈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文娟……文娟在門口看著你”?
快要暈過去之前，水靈想起了顧遠慣用的伎倆。?
趁他一愣神，向門口望去的時候，水靈用盡全身力氣爬了起來，一把將他推下床。?
水靈這才發現拎包被自己壓在身下了，抓起拎包奪門就跑。?
一開門水靈就傻了：她開啟的是衛生間門。?
邵海洋搖搖晃晃地撲了過來，抱著她一陣狂吻，水靈絕望地哭了：她怎麼那麼笨！?
嗓子都喊啞了，也沒半個人來救她。水靈像只垂死的綿羊，和那人廝打在一起，仗著酒後平衡感不好，他也沒佔到多大便宜。?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水靈漸漸虛脫，最後一絲體力也流失了。?
哥，你怎麼還不來，每次有危險你不都會出現的嗎……為什麼你再也感應不到我了，是因為你有了周姍姍嗎？?
水靈的眼淚簌簌地落下來，沒力氣了，也躲不過去了，虛軟地任憑邵海洋抱到**。?
“我對你是真心的”?
邵海洋低低地說了這句話，便動手解她的裙子。?
“如果我死了，告訴我哥，我好想回到小時候……”?
最後一顆淚珠滑落，水靈精疲力竭地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