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捉姦的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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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節 捉姦的又來了
第四十二節 捉姦的又來了
費了好多口舌總算打消了小姨的疑心，水靈長長出了口氣。其實小姨的緊張並不是多餘的，兩人一旦鬧出那種醜事，顧家上下必將顏面無存。小姨雖歷來撮合他們兄妹親近，卻無法接受他倆親近到一張**去。?
早飯的時候水靈低著頭，不大敢看小姨的眼睛，顧遠則大大咧咧若無其事。?
“吃完飯顧遠抓緊時間去相親，水靈你在家照看小寶子，我和你姨要出去辦點事”顧蘊城交代道，“有問題嗎你們？”?
“沒問題！”小寶子舉著一個西紅柿，狠狠地拍在桌上，鮮紅的汁液濺得到處都是。?
顧遠嫌惡地坐遠了一些：“他怎麼這麼亢奮？難道是那個……那個湯喝多了？”?
小寶子興奮地笑起來，抓著汁液四濺的半個西紅柿，“啪”地按在顧遠的白襯衣上。?
顧遠惱了，抖著身上的鮮紅印記抬腿欲踹：“找死啊你！”?
小姨趕緊抱過小寶子：“別跟他一般見識，我來打他”?
看著顧遠身上那圓圓的紅印，水靈笑了：“怎麼跟印章似的？”?
“那就是他的印”顧蘊城哈哈大笑：“我的寶子是個人才啊，以前看見我用印章他也要玩，我不給他，他就自己琢磨出這麼個印”?
顧蘊城說話間，小寶子拿著西紅柿在小姨身上又按了一個印。?
“靠！明兒給他弄個真的，別搞個破柿子到處按，再弄我身上我踹死他！”顧遠罵道。?
吃完飯，顧蘊城和小姨剛要出去，邵海洋來了。?
小姨自是歡喜得不得了，高興之餘還有點歉疚：“你們年輕人本該出去玩玩，不巧今天丫頭得幫我帶孩子，恐怕你們要呆在家裡了，小寶那孩子一出去就到處惹禍”?
邵海洋笑道：“沒關係，我今天來就是看望叔叔阿姨的，原本也沒打算要出去”?
“真會精打細算，呆在我家裡，開房費都省了”顧遠陰陽怪氣地說。?
“胡扯什麼，還不準備去相親！”顧蘊城踹了他一腳。?
“是啊，咱們都快走吧，別妨礙人家的好事”顧遠哼了一聲，懶洋洋地回房換衣服。?
這邊小姨和顧蘊城也準備出門了，穿戴一新的顧遠出來，拽過小寶子：“想要個真的印章嗎？”?
小寶子重重地點頭。?
“交給你一個任務，完成得好我就給你刻一個。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刻印要有真姓大名”?
“我叫小寶子”小寶子憨憨地說。?
“放你孃的屁！老實交代，別逼我用刑！”顧遠掐著小寶子的脖子逼問。?
小寶子要哭了：“我真叫小寶子”?
小姨心疼地摟過小寶子，嘆道：“你弟弟還沒取大名呢，親戚朋友幫忙想了幾百個了，你爸沒一個看上的，不曉得什麼樣的好名字才配得上他兒子，搞得孩子到現在連個名字都沒有！”?
顧遠酸溜溜地：“那就刻個‘無名氏’吧”?
三個人陸續離開，獨自面對邵海洋有點窘促，水靈抱過小寶子，教他識字。?
邵海洋也不多說什麼，在一邊幫她教。小寶子起初學得起勁，過一會兒就耍賴了，乾脆跑到外面玩。?
“七天假打算怎麼安排？”邵海洋問。?
“在家裡待著，沒事看看書”?
“朋友給了我兩張海洋公園的票，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水靈無聲地嘆了口氣：“我對遊玩不感興趣，對其他事情也是”?
“心態是需要調整的，只要你願意改變，我們大家都會幫助你的”邵海洋認真地說。?
“我也不想改變，現在這樣挺好的”?
看著邵海洋還要不厭其煩地勸說，水靈忍不住打斷：“謝謝你，一直這麼關心我，只是……我就是那種不可救藥的人，你不要再做無謂的努力了”?
邵海洋看著她倔強的表情，沉默了許久才說：“其實那天回去以後，我查了很多心理學的資料，根本沒有你說的那種病，即使有，也是因為在愛情中受過傷害或者對某個人念念不忘……”?
水靈怔了怔，木然地削著蘋果。?
“所以，我覺得你心裡一定有一個人”邵海洋落寞地說，“不管你們因為什麼原因沒有在一起，你們總歸是沒能在一起。既然你和他不可能了，為什麼不盡早走出來看看外面的世界呢？給自己機會也給別人機會，你怎麼就知道別人給不了你想要的幸福？”?
“幸福是什麼？”小寶子竄出來問。?
邵海洋撫摸小寶子的大頭，笑道：“幸福就是和你喜歡的人在一起”?
水靈手中的蘋果悄然滾落。?
邵海洋撿起蘋果，拉過她的手，溫和地交到她手上：“只要你願意，很多人都在等你——”?
小寶子氣鼓鼓地上前，重重地打掉邵海洋的手：“別碰我姐姐！大哥說你是流氓！”?
看著小寶子怒目圓睜的樣子，邵海洋尷尬地笑了。水靈想罵他，一見他憤懣至極的小模樣，又不忍心。?
相對無話，徒增尷尬，邵海洋坐了一會兒便告辭了。?
水靈在屋裡呆坐半天，從狗窩裡拉回小寶子，繼續教他學拼音。?
“跟我念：a、o、e”?
“a、o、e”小寶子字正腔圓地學舌。?
這傢伙很聰明，正念、反念、抽念，怎麼考他都會念，真的繼承了顧家人聰明剔透的本性。特別是那一雙漂亮的小眼睛，還有那得意揚眉的動作，跟顧遠如出一轍，水靈呆呆地凝視著，不知不覺沉陷下去。?
“姐姐看什麼？”小寶子爬上她的膝蓋，抱著她的脖子問。?
水靈苦笑，摟緊小寶子。?
“姐姐你怎麼了？”小寶子看出她不高興，眨著那雙勾人心魄的小眼睛問道。?
水靈再也抑制不住，眼淚呼之欲出，捧著那雙小眼睛溫柔地吻了上去。?
小寶子嘿嘿一笑，“吧嗒”在她臉上回親一口，兩隻小手神不知鬼不覺地探上她的胸部。?
“幹什麼？別調皮！”水靈窘迫地撥掉胸口的兩隻小爪子。?
“我要吃，我要吃……”小寶子一邊撒嬌一邊摸索著。?
“不可以，媽媽說你該斷奶了”?
“舔舔也行？”小寶子商量道。?
“那也不行！”水靈沉聲道。?
“我要吃！我要吃！我就要……”小寶子賴在她身上，大腦袋在她懷裡蹭來蹭去。?
“我也要吃——”顧遠無聲無息地走進來坐在旁邊，邪笑著打量她的胸部。?
“你去吃屎吧！”水靈把小寶子扔給他，生平第一次罵了粗話。?
“她明明有，為什麼不給我們吃！”小寶子扯著顧遠的衣角質問。?
“臭小子，我的東西你也敢惦記著！”顧遠揪著他的耳朵訓斥。?
小寶子扁扁嘴要哭，顧遠掏出一個巨大的印章給他。?
小寶子樂呵呵地接過來，海碗大的一個章，正中央一個碩大的‘寶’字。?
“怎麼樣，霸氣嗎？”顧遠問。?
小寶子高興壞了：“霸！”?
“別這麼叫，你爹會殺了我滅口的”顧遠笑道，“第一個章打算敲在哪？”?
小寶子嘻嘻一笑，不吭聲，小眼睛壞得能擠出水兒來。?
水靈懶得看這不正經的哥倆，起身回房。小寶子跟在身後，‘啪’地把他碩大的‘寶’字章敲在水靈的屁股上。?
“這怎麼跟賣牲口似的！”顧遠揪過小寶子，一陣拳腳：“好大的膽子，敢在她身上敲章，你是示威還是宣佈佔有？”?
水靈氣呼呼地回房換褲子，那鮮紅的大寶字怎麼也洗不掉，一條褲子就這麼毀了。?
洗完褲子回來，顧遠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小寶子鬼鬼祟祟地在他臉上嗅了嗅，爬上沙發，騎在他胸膛上抱著他的臉狂啃。?
水靈驚慌地跑過來，顧遠驀地痛醒，甩手將他扔了出去。?
“找死啊你！”顧遠捂著胸口狂怒。?
水靈好不容易接住小寶子，差點摔壞他。?
“香，我要吃”小寶子指著顧遠的臉說，又爬過去。?
水靈趕緊攔住他，問顧遠：“你臉上擦的什麼，是不是有奶味？”?
“你來嚐嚐不就知道了！”顧遠翻白眼，回房去睡。?
小寶子不依不饒地跟過去，水靈無奈地抱著他哄了又哄，直到把他哄睡著為止。?
把沉睡的小寶子放在**，水靈剛回房，只聽隔壁的房門窸窸窣窣作響。水靈不放心地過去一看，小寶子那傢伙已經賊頭賊腦地鑽進顧遠房裡，抱著顧遠的腦袋又要啃。?
水靈趕緊把他拎起來：“又調皮是吧！”?
“我不舔，我就聞聞，聞聞還不行嗎？”小寶子可憐巴巴地說。?
水靈妥協：“只能聞一下”?
小寶子湊上去，小心翼翼地，上去就是一通狂啃。?
顧遠醒過來，水靈無奈地商量道：“就讓他舔舔吧，不然誰都別想安生，下次別在臉上抹那種奶味的東西了”?
顧遠無力地推開小寶子的小嘴巴，哀嘆：“別這樣啊，兄弟，咱這是**啊！”?
幸好小姨及時回來了，趕緊給他餵奶，這才止住他的胡鬧。?
看著小寶子得意地吃奶，吮得“叭叭”作響，兩個沒有媽的人都饞了。?
顧遠眼紅地從小姨身上摘下小寶子：“別吃了，哥們，注意保持身材”?
小寶子瞪了他一眼，又爬上去吃。?
顧遠揪著他肥肥的小身子奚落道：“看看你這還叫身材嗎，整個一馬桶！”?
吃飽喝足的小寶子從小姨身上下來，響亮地打著飽嗝。?
顧遠遞上一支菸：“飯後一支菸，賽過活神仙，別客氣，兄弟”?
小寶子剛要吸，顧蘊城搶了過來：“別教壞我兒子！我問你，今天相親怎麼樣？”?
“好得不能再好，要不是我腎虛，當場就去開房了，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去問”顧遠洋洋得意地說。?
“放心，我會打電話問的”?
“那我明天可以回去上班了嗎？”顧遠問。?
“完成任務自然可以走了，省得我看見你心煩”顧蘊城囑咐道：“一定把那女孩抓牢，他爸是稅務局長，以後少不了用到他們”?
“你怎麼不找個財政局的呢？”顧遠諷道。?
“人家只有一個八歲的小孫女，你要嗎？”?
顧遠甩甩頭：“來者不拒”?
“咦，我的寶子去哪了？”一會兒不見，顧蘊城就找了起來。?
“在外面給狗敲章呢”小姨說。?
“喲！這還得了，小心咬到他！”顧蘊城風風火火地把小寶子拎了進來，抱在腿上：“寶啊，今天都幹什麼了？”?
“學了一天拼音，教了他三個”水靈說。?
“是嗎，寶子，學了哪三個啊？”顧蘊城寵溺地問。?
小寶子眨著聰明伶俐的大眼睛，左想右想：“咿——呀——呦”?
這一天白教了，水靈哭笑不得：“再想想，是不是a、o、e？”?
“什麼啊嗚嗚？”小寶子迷惑不解地問。?
顧遠竊笑，水靈鬱悶地瞪著他：心想你們家的人是不是都這樣啊？聽他說話說得像模像樣，完全超出三歲孩子的水平，怎麼一涉及到智商就跟你一個德行！巧言令色，胸無點墨！?
顧遠當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麼，興高采烈地吩咐小姨：“今晚給我做碗紅燒肉，明天我就要走嘍！”?
第二天是他拆線的日子，無論如何也該回去了。?
當晚，小姨多做出好多菜，給他們裝在飯盒裡留著帶走，又嘮嘮叨叨地囑咐了水靈好多話，直到十點多才各自回去睡。?
水靈推開房門，顧遠早已躺在**等她。?
看到他那浪蕩的樣子，想起小姨昨晚的嚴肅，水靈嘆了口氣，反手把門鎖上，走過來刷刷幾下扯開他的衣服，三下五除二把藥抹上去。?
“塗好了，快走吧”水靈冷冷地命令道。?
“今天他來幹什麼？”顧遠懶懶地靠在床頭問。?
水靈不明所以：“誰？”?
“那個悶騷男”?
水靈火了：“你怎麼說話呢！懂不懂得尊重人！”?
“好，我重新說，今天你和小紹同志都做了什麼？”?
水靈氣不打一處來：“你這個人煩不煩啊！關你什麼事啊！說了多少遍了，不要你管，聽不懂中國話是不是！”?
“丫頭，你在跟誰說話啊？”小姨在門口問。?
“沒……我在打電話”水靈結結巴巴地說。?
水靈嚇得臉都白了，顧遠哂笑：“捉姦的又來了”?
“開門啊，我有事忘了說”小姨敲門道。?
“那個……我已經睡了，明天再說吧”?
水靈著急地推顧遠，小聲道：“你能不能從窗戶出去？”?
顧遠聳聳肩，幸災樂禍地：“人家很虛弱的！”?
小姨急了：“開門啊，在搞什麼啊，這孩子！”?
水靈急得冒汗，猛推顧遠：“求你了，快走啊！”?
顧遠粲然一笑，曖昧地伸過右臉：“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你做夢！”水靈錘了他一拳：“你不走是吧？那我就告訴小姨你受傷的事！”?
水靈氣呼呼地說著，要去開門。?
顧遠怕了，一把拉住水靈：“別衝動，我馬上走”?
正說著，房門‘砰’地被推開了。?
水靈愣在當場，顧遠訕訕地縮回手。?
小姨的憤怒可想而知，一張臉黑得像要下雨。?
“今天又怎麼解釋，還把門鎖了！”小姨正顏厲色地呵斥。?
“那個……”顧遠嬉皮笑臉地解釋。?
“不用你說！”小姨冷冷地喝斷：“一點正經都沒有！丫頭，你來說！”?
看著小姨從未有過的嚴峻表情，水靈壓抑得真想把真相說出來，可那樣會害得他再也不能做警察，那還不如殺了他。?
情急之下也想不出什麼好藉口，水靈左右為難，豆大的汗珠滾了下來。?
“你出去，我有話問她！”小姨威嚴地對顧遠說。?
顧遠又要解釋什麼，只聽小姨一聲斷喝：“出去！”?
顧遠憤憤地摔門而去。?
“說吧，怎麼回事？你們在屋子裡幹什麼？”?
水靈嚅動嘴脣，堅定地說：“總之沒做不該做的事”?
“難道還有什麼事怕我知道嗎！如果連我都不敢告訴，你敢說那不是不該做的事？”小姨生氣地質問道。?
“我發誓，真的沒有，如果有的話，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
“那你為什麼不敢告訴我？為什麼怕我知道？”?
“別問了，我有我的理由”水靈堅持說。?
“丫頭長大了啊，開始有事瞞著我了——”小姨氣得聲音發顫：“從什麼時候開始，你已經不是我養大的那個乖孩子了？小時候你從來不會撒謊，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你比大人都清楚，可你現在是什麼樣子？不但不知悔改，還一個勁地死犟下去，基本的是非都不分了！深更半夜的你們在一個房間裡幹什麼，昨天他來，我提醒過你，今天你居然還讓他進來！都是二十好幾的人了，什麼叫避諱你懂不懂！三更半夜在一起鬧，他又那麼沒正經，萬一鬧出事情怎麼辦，不但我們沒臉見人，你這個沒結婚的姑娘名譽也毀了！”?
“我明白”?
“你明白什麼！你明白的話也不會留他在房裡，剛才鎖門又是怎麼回事？我也不願意往忌諱的話題上面想，可是問你你又不肯說，你讓我們怎麼想？”?
小姨不信任地盯著她的眼睛，顯然已經懷疑到那方面。?
水靈虛軟地坐在地上，頹然地埋下頭：“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自從十五歲進入這個家門，我就明白我和他的關係，不管到什麼時候，我都會保持好距離，絕不可能做出讓你們蒙羞的事情。”?
“你明白就好，那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你們倆一個漂亮一個俊，背地裡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看笑話呢，我也是怕你們一時糊塗做錯事。他們顧家是那麼愛面子的人家，你又臉皮薄，萬一除了那種事，別人的唾沫都能淹死咱們”?
“你不用擔心，我既然跟你保證過了，就不會知錯犯錯。”?
“我當然信得過你，你一直是說到做到的好孩子……咦，這些藥水和紗布是誰的？”小姨走到床邊問。?
“是我的”?
水靈背對著小姨，抽出剪刀，在手指上劃了長長的一道口子。?
“你**怎麼會有藥和紗布？”?
水靈亮出血淋淋的手指：“我的手劃破了，叫表哥來幫我包紮”?
“這孩子！”小姨又痛又氣：“你怎麼不早說啊！我還當什麼不能說的事呢！流了這麼久的血，快過來我給你包上！”?
水靈伸過手指，小姨疼惜地包紮起來：“那剛才鎖門又是怎麼回事？”?
“那個……”水靈看了看那不靈光的門鎖，撒謊道：“門根本就沒鎖，如果鎖了你就不會那麼輕易撞開了”?
“唉！你這孩子，怎麼不早說！”?
夜深人靜，小姨寬慰地回去了，一場風波就此化解。?
而另一些事情，至此打了個死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