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我打擾你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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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節 我打擾你們了嗎
第1卷 第四節 我打擾你們了嗎
二天就是中秋節，顧蘊城一大早就打電話過來，小寶子想媽媽想得厲害，不吃飯不睡覺日夜鬧騰。``.``水靈想想也是，小姨來了兩個禮拜，三歲的孩子能忍到這麼久已經很不容易了。
水靈想讓小姨回去住兩天，小姨不放心：“你現在不能動，小冉又回家過節了，身邊沒人照看怎麼行？”
“隔壁住的也是同事，有事我可以喊她們”
兩人正商量著，小冉的男朋友來了，朝她們怯怯地點頭打了個招呼，便坐在小冉的**不聲不響地看電視。
水靈鬱悶了，明知小冉回家了，他還來這裡做什麼？
想到他偷看水靈換衣服的事情，小姨更加不放心把水靈一個人扔在這，想來想去只有把她大兒子喊過來，儘管水靈強烈反對。
三十分鐘過後，顧遠沒來，一個威儀出眾的秀麗女警出現在門口。
“小顧臨時有事，託我來照顧她，阿姨你儘管放心回去吧”
端莊幹練的女警笑容可掬地說，狹小的房間因她的存在顯得亮堂得多。
小姨有點受寵若驚，這位女警看起來才二十七八歲的樣子，肩上卻是兩槓一星，比顧遠還大好幾級。言談舉止間格外颯爽通透，這派頭和氣質在女人中無疑是萬里挑一的，即便是很多男人也趕不上她。
小姨一走，和這樣一位近乎完美的端麗女警單獨相處，水靈不由得產生一種自慚形穢的壓迫感，心想自己到了那個年紀也很難擁有這番氣質。面對人家大方和善的詢問，水靈字斟句酌地作答，生怕人家見笑。
“呵呵，我和小顧是朋友，你就把我當做親姐姐，有什麼需要只管說，不要客氣”
大概是看出了水靈的拘謹，劉姐坐過來親近地說。水靈注意到她的眼睛特別漂亮，笑起來像個甘甜的大漩渦，看一眼就讓人忍不住陷進去。
劉姐帶來的月餅也很好吃，是市面上買不到的那種貨，怕水靈吃了容易上火，還剝了很多龍眼給她。這樣一個細緻溫柔的女人，讓同為女人的水靈也油然而生一種親近的好感，不由得暗暗打量著她那頭烏黑漂亮的盤發，心生羨慕。
小冉的男朋友也偷偷地打量過劉她，但是這種端莊秀麗不容冒犯的威儀和氣質顯然不合他的口味，整個下午他都無聊地躺在小冉的**看電視，一有動靜便往水靈這邊瞟兩眼。
下午四點，吊兒郎當的顧遠回來了，神色有些疲憊。
“飯好了沒，我餓了”
這傢伙一進屋就問劉姐。
“這才四點，梅欣說不餓，我還沒有做”劉姐不好意思地說。
“你這懶女人！”顧遠抱怨道，走到床邊想躺下來，卻發現小冉的男朋在躺那裡。
“他是誰，你馬子？”顧遠不悅地問劉姐。
“去你的！”劉姐罵道，拿出一塊月餅遞給他：“先吃兩口，我馬上去買飯”
顧遠沒接，就著她的手上咬了一口。
“自己拿著吃，我去買飯”
“我手髒”說著，又咬了一口。
“懶鬼！”劉姐無奈，餵給他吃。
“這是什麼，新買的？”顧遠從她腰間摘下一部漂亮手機，拿在手裡把玩起來：“挺好看的，借我玩兩天”
“小心別弄丟了，很貴呢。對了，什麼案子那麼重要，你昨天下午才放假，怎麼今天又把你叫去了？”
“別提了，那要問你爹，老頭欽點的”顧遠白了她一眼。
“呵呵，誰讓你是隊裡的棟樑呢”劉姐笑道。
“別盡說那些虛的，你能不能拿出一點實際行動犒勞我啊，我可沒少被你爹折騰，怎麼補償我？”顧遠擠眉弄眼地說。
“我不跟你貧，在這等著，我去買飯”
“算了，我自己去，順便送你走，再不放你回家過節，你爹又要找我的麻煩”
顧遠懶洋洋地起身，擁著人家的肩膀走了出去。
天色開始變暗，整座城市華燈初上。
水靈嘆了口氣，一不留神雜誌滑到地上。
“我幫你撿”正在全神貫注地看電視的小冉男朋友立即過來。
“謝謝”
“不用謝……”男孩子說完，呆呆地立在水靈的床邊，不說話也不看她。
“你……還有什麼事嗎？”水靈被他搞得莫名其妙。
“沒事”男孩子清了清嗓子，“你要喝水嗎？”
“不用，我不渴”
男孩子立刻轉身去倒水，水靈哭笑不得。
“給你——喝水”男孩子坐在水靈床邊，聲音顫抖地說，端水的手也在打顫。
搞得水靈也很緊張，不敢伸手去接。
“你喝吧……”男孩子的手劇烈地顫抖起來，杯子裡水晃出來一些。
水靈見狀趕緊伸手去接，結果自己的手剛一接觸到杯子上沿，那男孩子就鬼迷心竅地摸了上去。
水靈一慌，杯子掉下來，被子打溼了。
“你——”水靈強忍著沒發火。
“對不起……”男孩子直勾勾地盯著溼掉的被子，坐在水靈的床邊不動。
傷口涼絲絲地疼，那水一定是透過薄薄的被子滲到傷口裡了，水靈想掀開被子檢查一下，讓他先出去，結果那男孩一動不動，口裡不停地說對不起。
水靈崩潰：這人怎麼回事啊，難怪小冉總對他吆三喝四。
“拜託你出去一下行不行！”傷口很疼，水靈忍不住高聲喝道。
“為什麼，我打擾你們了嗎？”顧遠拎著飯盒愣在門口。
“不是說你！”水靈委屈得要哭了。
顧遠放下飯盒走過來，“怎麼弄的水，溼到裡面了沒？”
顧遠摸了摸溼漉漉的被子，剛要掀開來看，發現小冉的男朋友還戳在旁邊。
“兄弟你還有何貴幹，沒事我就不遠送了”顧遠冷冷地說。
水靈拉了拉他的袖子，低聲說：“他是我同事的男朋友，你講話客氣點”
顧遠略略打量他一眼，不屑地：“麻煩你自己走出去，需要你迴避一下”
男孩子看著顧遠盛氣凌人的樣子，怏怏地收拾東西離開了。
“這男的有點二！”顧遠鄙夷地說著，一把掀開水靈的被子，發現右腰的睡褲被水浸透了，白紗布潮溼地漚著。
“還有藥水跟紗布嗎？”顧遠問。
“在抽屜裡”
顧遠找來東西，坐在床邊，促狹地笑起來：“乖，自己脫掉褲子”
水靈紅了臉：“你出去，我自己弄”
“我來吧，萬一感染就壞了”顧遠說著，輕輕地褪下她腰間的睡褲，露出右腰頂端的紗布。
顧遠慢慢地揭下舊紗布，仔細塗上消毒水，水靈疼得直皺眉。
“很疼嗎，我怎麼感覺不到？”顧遠懷疑地問。
“因為你腦袋進水了”水靈沒好氣地說。
顧遠笑了，手裡的動作更輕了一些：“放鬆點，呼氣，吸氣，呼氣，吸氣……”
“神經病！”
收拾停當，顧遠摸了摸溼掉的被子，非要再去買一床，水靈怎麼勸也沒有用，直埋怨他浪費。
顧遠走了沒多久，小冉就回來了。
水靈心想糟了，小冉不喜歡外人進這個宿舍，小姨還能忍受她的臉色，可是顧遠那臭脾氣，兩人非吵起來不可。
小冉一進屋就開始摔東西，打電話叫她男朋友‘馬上滾過來’。
“怎麼了，不是說要在家裡過節嗎？”水靈問。
“跟我爸吵了一架，飯也沒吃就回來了，你那有吃的嗎，我餓死了”小冉怒氣衝衝地說。
水靈告訴她桌上有飯菜，櫃子上還有一盒月餅。
“別和父母生氣，他們肯定是為你好”看著賭氣地吞嚥著飯菜的小冉，水靈認真地勸道。
“別說了，想起他們我就生氣，答應給我買電腦的，結果又反悔！”
小冉確實一直想買臺電腦，但那時電腦還沒開始普及，價格還是很貴的。
“算了，不說他們了，你知道嗎，剛才在樓下見到一個人，長得特別像咱前幾天看的韓劇裡的男一號！酷酷的像極了，簡直比電視裡還帥，帥死人了……”小冉口水滴滴地說：“你知道嗎，他還衝我笑來著，我親眼看見他下巴一揚，媚眼一飛，就那麼壞壞地電了我一下，我當時差點暈過去！太激動了！”
看到她那副花痴的樣子，水靈忍俊不禁：“他為什麼衝你笑，是不是你看到人家就走不動路了？”
“哪有——”小冉大聲抗議：“這次真的沒有，我當時第一反應就是……反正沒有走不動路——我勇敢地跟了過去！”
看著小冉那過度亢奮的神態，水靈忍不住笑出來：“怪不得，人家沒準是被你嚇到了”
小冉嘴巴一撇：“切，你不懂，你這種人太老土了，根本不懂得欣賞”
“呵呵，長得好有什麼用，又不能當飯吃，人最重要的是品質”水靈認真地反駁說。
“說你土你就掉渣，不跟你說了，沒有共同語言”小冉敗興地埋頭吃飯。
房門突然響起來，水靈估計是顧遠回來了，正想著怎麼跟小冉解釋，結果小冉手快，上去一把將門拉開了。
房門大開，顧遠拎著一床被子站在門口：“操，誰把門鎖上了！”
水靈暗道不妙，果然，小冉被雷劈中似的愣在那裡，眼睛睜得特大，尖叫起來：“哦巴——”
“這孩子真會說話，叫爹就行了，不用叫爸”顧遠笑眯眯地揉了揉小冉的小腦袋，徑直走向水靈的床邊。
“怎麼挑了這麼紅的顏色”水靈抱怨道，這條紅被太刺眼了。
“關了燈誰管它什麼顏色，多喜慶啊，跟婚床似的”顧遠笑嘻嘻地說著，把那床溼掉的換了下去。
“你你你……是她什麼人？”一副眩暈狀的小冉飄過來。
“我哥”水靈淡淡地說，最受不了她這副花痴樣。
“哇——那也就是我的哥哥啊，你好，我是梅欣姐姐的同事，剛才在樓下我見過你，以後我也可以叫你哥哥嗎，哦巴？”小冉一眨不眨地望著顧遠。
“叫哥就行，不用叫爸”顧遠不解風情地說。
水靈笑了，連她都知道韓劇裡的哦巴指的是情哥哥，而並非親哥哥。
“我買的飯呢？”顧遠看著被小冉糟蹋得亂七八糟的幾盒飯菜，不悅地問。
“啊？你還沒吃啊？對不起對不起，我馬上再去買”小冉一溜地抱歉。
顧遠板著臉，突然往門外一瞥，眼疾手快地伸手扯進一個人來，一腳踢得那人跪下來：“什麼人，鬼鬼祟祟的躲在外面！”
那人一抬頭，水靈和小冉都尷尬了：那是小冉的男朋友。
“你來幹什麼！滾回去”小冉氣呼呼地坐在**。
“不是你讓我來的嗎？”那男孩子艱難地起身，膝蓋磕得不輕。
“那你幹嘛不大大方方進來，躲在門口做什麼，難怪哦巴把你當賊……哦巴的身手好棒哦，簡直超過那什麼裡面的那個殺手，超酷！”
顧遠翻白眼：“拜託，大姐，別再叫什麼哦巴巴的，我要吐了！”
“好吧，不叫就不叫”小冉意猶未盡地說，“對了，李東，你快去幫哦巴買飯！”
“吃什麼？”小冉的男朋友苦著臉問。
“你喜歡吃什麼啊，哥哥？”小冉湊過來問。
“晚上吃什麼？”顧遠偏過頭問水靈。
水靈想了想：“我想喝白粥，還有小姨醃的酸豆角”
“特別想吃酸的？”顧遠不懷好意地笑道。
水靈瞪眼：“你不也想吐嗎？”
小冉笑噴了：“你們在一起可真好玩！”
顧遠不客氣地點了十幾個菜，小冉的男朋友拎回來的時候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顧遠坐在一邊抽菸，小冉把餐盒開啟，滿滿當當地擺了一大桌。
“你去喂她”顧遠吩咐小冉，自己坐在桌邊吃。
水靈靠坐在**完全不需要別人喂，無奈小冉把顧遠的話當聖旨，毛手毛腳地硬要喂她，搞得飯菜灑了一床。
顧遠走了過來，奪過勺子：“這點事都做不好，非要我親自出馬”
水靈惱火地吼他：“你幹什麼啊！我可以自己吃！”
“姐姐你怎麼可以這麼跟哥哥說話，我覺得阿姨說得對，你好任性啊”小冉撅著嘴巴說。
水靈想死的心都有了。
吃完飯已經八點了，顧遠在電話裡打情罵俏，今晚他都接了不下十個電話。小冉搬了板凳坐在他旁邊，看她雷打不動的電視劇。
今晚是中秋節，應該有好看的文藝晚會，水靈失望地看著螢幕上的韓劇。
“把遙控器給我”
打完電話，顧遠坐在水靈床邊，吩咐小冉。
“什麼節目好看？”顧遠拿著遙控器問水靈。
“看晚會吧？”水靈徵求道。
顧遠把頻道調到文藝晚會，脫了鞋上床，把腿伸到水靈的被窩裡。
“我有老寒腿，讓我蓋一下”不等水靈發火，顧遠說道。
秋天的夜晚是有點涼了，不管他真假老寒腿，水靈始終覺得兩人蓋一床被子不妥：“你下去，弄溼的那條被子可以借你裹一下”
“別那麼小氣嘛！”顧遠湊到耳邊，笑道：“又不會懷孕的”
水靈面紅耳赤：“神經病！”
“你們在說什麼啊？”小冉好奇地問。
“小屁孩別問那麼多”
“別叫我小屁孩，我都21了！”小冉抗議道。
見顧遠只是笑笑，沒有理會她，小冉便拿她男朋友出氣，可憐的男孩子被呼來喝去的。
水靈被吵得難受，看節目都沒辦法專心。小冉不停地折騰她男朋友，以圖引起顧遠的注意，彷彿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小屁孩，氣呼呼地命令她男友：“吻我！”
這戲碼以前也在宿舍上演過，早該見慣不怪的水靈還是彆扭地轉過頭去。
“你臉紅什麼？也想要？”顧遠低頭笑問。
“別不要臉！”
受夠了這種和情侶住在一起的尷尬日子，水靈嘆了口氣，小聲道：“如果公司有單人宿舍就好了……”
“得了便宜還賣乖，每天都有**戲看，還有什麼不知足的？”顧遠打趣道。
小冉氣鼓鼓地看著這邊，聽不清顧遠說什麼，只知道顧遠完全忽略她，賭氣捶他男朋友：“用力點！”
他倆沒完沒了的在那表演，水靈想看電視都不好意思抬頭，無奈地嘆氣。
“喂，你們兩個”顧遠教訓道：“接吻都不會，別在那丟人顯眼了”
小冉的小臉氣憤地漲紅了：“憑什麼說我們不會？好像你多懂似的，那你教我啊？”
顧遠嗤笑，眉毛一揚：“過來，哥哥親自示範給你看”
小冉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走過來：“你真的教我？”
“當然了”顧遠曖昧地笑起來。
“好吧”小冉坐在水靈和顧遠的床邊，有些羞澀地把臉湊近：“反正大家都聽見了，是你自己說要教我的，我只是在跟你學吻技而已”
顧遠壞笑：“嗯，大家也都聽見了，我只是在示範而已”
小冉微眯雙眼，兩頰飛紅，無視她男友憤怒的眼神，羞怯地把臉迎向顧遠。
顧遠輕笑，促狹地問身旁的水靈：“你介意我示範給她看嗎？”
“隨便你！”水靈強忍怒火，雖然見慣了他在各種場合吃女孩子豆腐，但這次物件是她的同事，而且還如此近距離地當著水靈的面。
“很好”顧遠笑起來，對小冉說：“看仔細了”
說著，一把扳過水靈的臉，溫柔而又不容抗拒地覆上自己的脣。
一瞬間，室內的三個人全愣住了，小冉錯愕地盯著顧遠，小冉男朋友目瞪口呆地望著水靈。
惶恐萬分的水靈剛要喊，一開口卻讓他霸道的舌溜了進來。
無孔不入的舌頭搜刮著她的口腔，微甜的津液彷彿有麻醉的作用，煽情的律動下，水靈的大腦一陣陣發麻，不知不覺失去了掙扎的力氣。
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水靈的嘴巴都麻木了，顧遠才放開她。
“怎麼樣，看清楚了沒？”顧遠輕輕抹掉水靈脣邊的一絲口水，笑著問小冉。
“看……”小冉虛脫似的說不出話，臉上寫滿憤懣和失望。
“怎麼，沒看清，再來一遍？”
“啪”的一聲，水靈打了他一拳：“太過分了你！”
顧遠無辜地：“講不講理啊你，我問過你介不介意，你自己說隨便的”
水靈氣結，她哪知道物件是自己。
這麼一鬧，小冉如同霜打的茄子，陰鬱地回到自己的**，看見她男朋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惡聲惡氣地把他轟走了。
宿舍裡安靜下來，關了大燈，水靈終於可以不受干擾地看節目了，可是嘴巴里甜甜的，彷彿有魚遊過，怎麼也不能集中注意力。
黑暗中，小冉眨著忽明忽暗的小眼睛幽怨地看著顧遠，顧遠那傢伙渾然不知，漸漸響起鼾聲。
十點鐘，熱鬧的中秋晚會結束了，水靈這才注意到身旁熟睡的顧遠。大聲叫他，怎麼也叫不醒，剛要去推他，小冉連忙豎起食指：“噓——讓他睡吧，你看哥哥睡得那麼香”
水靈也看出他最近確實很累，但也不能讓他睡在這，又去推他。小冉看不下去了：“讓他睡一下有什麼關係啊，我都不介意，你這個親妹妹還有什麼好介意的！真是的，沒見過你這麼不通情理的人，況且哥哥還是來照顧你的”
水靈無奈，看看他睡得不省人事的樣子，確實有些於心不忍，於是作罷。
擁著那床緋紅的被子，聽著身邊均勻的呼吸聲，黑暗中的水靈開始失眠了，也許是白天睡太多了。
早上六點多，宿舍門隱約作響。
估計是小冉男朋友送早餐來了，水靈慌了，急忙推醒身旁的顧遠，害怕被小冉男朋友看到這荒唐的一幕。
顧遠沒醒，房門打開了，小姨站在門口。
水靈羞得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這有傷風化的場面居然被保守的小姨看在眼裡。
“丫頭！你也太不像話了！”
果然，小姨臉都黑了，一進來就罵道。
“我……”水靈冷汗都下來了。
“天氣那麼涼，你居然把被子獨佔了，就不能給你哥蓋上一點嗎！”
水靈一看，整條棉被果然都在自己身上。
“太不懂事了，你哥胃不好最怕受涼，你還和他搶被子！”
小姨心疼地找出另一條棉被，給她熟睡中的大兒子蓋上。
旁邊的水靈看得一愣一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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