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暗夜燒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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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暗夜燒烤
第十七章 暗夜燒烤
從聖巴魯迪學院回到羅織村，即便是繞小路仍然需要兩天半的時間，西林載著利亞諾蘭慢慢地走進村莊的時候，天空正下起了小雪。灰色遮在天上像是帆船的白帆蓋住甲板，小小的羅織村裡人們都在歡呼著冬天的到來。村子裡的小孩在雪地裡玩耍翻滾著，身上的衣服溼的印出一片片水花。
利亞從馬車上翻身下來，兩隻手把諾蘭接下馬車，利亞的嘴巴里吐出一連串的白氣：“終於回來啦。”利亞說道。
“嗯，不知道爸爸怎麼樣了。”諾蘭從大門穿過，走進了自家的小院，冬天的羅織雪，會下很厚，野獸大多不會出沒。在這個時候村民總喜歡不分白晝的把自己的家門開啟，來迎接著自己的鄰居朋友。他們擔心這些厚重的木門會擋住大家交談的熱情，畢竟這冬天的雪的茫白，總讓人感覺太過孤寂無聊，讓人忍不住想要說話。
火爐上烤著熊肉，克里整了整炭爐的火焰。兩隻手相互拍了拍，“諾蘭，還好吧，學校裡面。”
“恩，還好。”諾蘭回答道。諾蘭臉上藍色的晶瑩在屋子裡的火光下閃動著，藍色的眼睛金色的頭髮那麼白皙又粉嫩的面板。
“利亞，你回來啦。”門外凌宇·龍的聲音傳了進來。
利亞眼睛一亮笑了起來，“龍，我回來啦。”利亞對著門外走來的凌宇·龍說。
“嗯，”龍走進房間給利亞來了個熊抱，然後衝著克里笑了笑：“克里，師父。”龍叫道。所有的人在這一刻都看著這個傻笑的傢伙，克里從嘴裡吐一個菸圈斷了兩跟手指的右手拍了下龍的腦袋：“你小子也回來了，也不知道來看看我。”
“我去接我妹妹去了，她想來這裡玩。”凌宇·龍說。
“是這樣啊，”利亞說到，“那今天晚上我們去吃燒烤吧，好久都沒有活動了，今天去抓只熊吧。怎麼樣，龍？”
“好呀，你是說，把我妹妹也帶上？”凌宇·龍悄悄的湊到利亞耳朵邊說。
“嗯，就這樣。肯定好玩。”利亞回答道。
西林在克里家裡吃了頓飯，克里和西林又在一起聊了很久，兩個人喝到臉色微紅才盡興。西林帶著一壺酒離開了，馬車搖搖晃晃的從村裡走了。走的時候西林高聲的哼唱著戰士的的軍歌，以往和克里一起戰鬥的場景不自覺得浮現在他的腦袋裡。
利亞同樣也喝得很醉，眼睛裡的神色有些渾濁。
站在地下的訓練場裡，利亞的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就連走路也有些迷糊，利亞搖搖晃晃的一個人走在這裡。冬天的風颳得很冷，一個人在這麼潮溼的屋子裡走著，利亞心裡思索著什麼。
突然利亞消失在了原地，綁著沙袋的石柱碰的一聲像是爆炸一樣，沙子四散著飛了一地，整個屋子都有些震動，利亞坐在地面沒有出聲。在利亞的鐵拳俠，石柱逐漸碎裂，塌了一半。這座地下訓練場已經承受不住夠利亞的力量了，童年時代的訓練場已經逐漸的離自己遠去。
“帝亞哥哥還是沒有回來，那這裡又算是什麼？我一個人的窩麼？”利亞心裡想著。靜靜地在房間裡躺了一會，利亞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他閉上眼睛有些發睏就那麼在地面睡著了。
房屋裡的爐火克里已經幫利亞點了起來，暖暖的火焰邊利亞躺在地面迷濛的睡著。他睡著了，或許有沒有無論從感覺還是聽覺上，他總是知道，有人敲門……
夜晚的雪正絮絮的下著，在魔法火焰的光芒裡，雪花一片片跌落，利亞手中的火把上，冒著藍白的火焰。凌宇·龍、諾蘭還有龍的妹妹都跟在利亞的身後。現在是下雪天剛剛入夜的時候，天還不是很暗，雪光印射出一片灰藍。
“你妹妹叫什麼呀？”利亞回頭看著凌宇·龍問到，幾個人手裡都拿著白藍色的火把把這一片雪地照出一個大大的光圈。
“凌玉·龍”龍說道。
“跟你的名字一樣麼，有什麼區別。”利亞說著腳下的雪發著咯吱咯吱的響動，鬆軟的像是一片面包。
風雪蔓延在整個奧裡克王國的邊境，十幾米長得冰柱從地面躥出來刺穿士兵的胸膛。刀刃在撞擊著，士兵迎著飄揚的雪向前衝鋒。火焰還有閃電不時的降落在白色的地面黑色的土壤像是墨水點破白紙。黑煙、轟鳴就像是大地的憤怒，戰鬥仍在進行。奧裡克王國西部邊境北部邊境同時在交戰。
水系魔法轟鳴著，冰龍從地面翻攪出來凝固在風雪裡。士兵的血液染紅了一片片龍鱗，就像是藝術品一樣殘酷的藝術品七階魔法暴風龍。黑色鼓動煙，霧彩色在黑夜裡閃著光芒。所有的一切在廣闊的世界裡那麼渺小，但在每個士兵的世界裡卻是那麼真實殘酷。
被凌宇·龍推了一把利亞在雪地裡打了個滾，從地面爬了起來。諾蘭呵呵笑了笑看著利亞撫著腦袋上雪花的樣子，手裡的魔法棒輕輕點了一下，四處的雪花跳起來聚成一隻大手把利亞的身子託了起來。
“喂，諾蘭你要幹什麼。”利亞問。
“不想做什麼。”諾蘭搖動法杖雪手晃動了一下把利亞從地面扔了出去。而扔出的方向，正朝著諾蘭。諾蘭開心的笑著接住利亞，那股衝勁把兩個人都推到在地上。利亞趴在諾蘭的身上，諾蘭的小嘴趁這個機會輕輕地吻在利亞的嘴上。
眼睛輕輕地閉著諾蘭一句話都不說，她正享受著利亞的初吻兩個人的年齡都還不到十一歲。在後來利亞回想起來，那一次也算是童年裡最開心的一天了。
“諾蘭，”利亞叫到。
“我要你娶我，我嫁給你的，我保證。”諾蘭說道。
好柔軟的嘴脣，利亞忍不住又親了諾蘭一嘴，然後笑著站起來把諾蘭也拉了起來。利亞有點無奈又抱了抱諾蘭然後說道：“以後不許這樣了。”
說完這句話，利亞用力拉著諾蘭的手朝著山頂走去，冬天雪花飄動的時刻並不是很寒冷的時刻，相反的還會讓人感覺到身上的暖意。
凌玉·龍看著利亞和諾蘭像個人有點吃驚：“哥哥。他們好過分哦。”她說道。凌玉·龍只有八歲，嬌嫩的聲音沒有什麼顧忌。這聲音傳到利亞的耳朵裡，利亞不禁臉紅了起來。
“你臉紅了。利亞哥。”，諾蘭笑著說。
“都是你害的。”利亞拍了下諾蘭的腦袋說道。
凌宇·龍沒有說話，小時候手裡的長棍不知在什麼時候換成了兩把黑劍，掛在腰間。輕咳了一聲，“我們走吧。”凌宇·龍轉身向山上爬著，“我們比比看誰先找到熊洞怎麼樣，利亞。”凌宇·龍說道。
“好啊。”利亞回答道。
手上的鋼爪直接飛出掛在遠處的樹上，利亞給自己戴了手套，棕色的皮衣抖動利亞把身上的雪塊全部抖落。利亞雙臂用力因為雪地，讓他失去了跳躍的機會，利亞只能憑藉臂力把自己抬高到到樹上。
地面上凌宇·龍雙手緊握著兩把黑劍的劍柄。出鞘，在飄揚的雪中，閃亮的劍刃。在飄揚的雪中，凌宇·龍輕輕閉上雙眼，黑色的鬥氣從身體裡冒出。“月鳶·雪舞”凌宇·龍輕聲的低喃，雙劍點地碰在輕薄的雪面，黑色的鬥氣像被壓扁了一樣擴散凌宇·龍的身體像被劍推動一樣，飛速的向前走去。劍指在雪面上，留下一些明亮斑駁的的雪痕。龍的身子輕的向一片薄紙，簡直就像在地面滑行一樣。
利亞右手龍臂顯現出來，整個人在叢林裡飛蕩起來。枯澀的樹木逐漸消失不在了，利亞和龍已經爬到了半山腰的地方。松樹林逐漸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高大的松樹上時不時會飛出一兩隻山雀，這些鳥類不是候鳥，常年居住在這裡。
“利亞我好像看到了。”龍叫著利亞，在他們面前一顆斷裂的大樹，正平靜的埋在雪裡，一些苔蘚長過的痕跡還看得出來。巨大的樹木在折斷之後留下了一個巨大的樹洞，一眼看去這個樹洞有五六米高四米多寬，十多個人站進去也未必擁擠。
“利亞點了點頭”身子傾斜了一下順著繩子晃動的地方飄了下去，落在地面。諾蘭和凌玉·龍一步一步的向著凌宇·龍飄走的方向走過來。大黑熊均勻的呼嚕聲從巨大的樹洞裡傳了出來，利亞雙手抱臂：“龍，這次有口福了。我聽說打呼嚕的熊，比不打呼嚕的要更香一點。”
“額，我怎麼沒聽過。”凌宇·龍說道。
“哎，你太孤陋寡聞了，我這幾年看的書可多了。”利亞擺出一副十分鄙視的面容看著龍。
“額，你這是什麼眼神。”龍把兩把劍收進劍鞘氣呼呼的看著利亞。這個時候諾蘭左手牽著凌玉·龍也從樹林裡一步步走了上來，她也氣呼呼看著龍和利亞不知道想說什麼。
“哈哈，我們，我們還是趕快把熊收拾了吧。”利亞皺了皺眉說，“我聞到了一點，不一樣的東西。”利亞說道。
利亞右手握拳向前打出一拳，棕灰色的木料飛落一片。樹樁被打出半人高的大洞，雪色裡這個洞顯得黑暗。凌宇·龍只能聽到黑熊巨大的吼聲，巨大的身影從破開的洞裡竄了出來，近三米高的身子出現在他的面前。凌宇·龍的雙手已經握在兩個劍柄上。隨時準備著切碎面前的野獸，現在的他有這種實力。
“哈”，利亞突然大叫一聲撲在了棕熊的背上兩隻手不停地捏著熊的軟肉，“實在太舒服了，好多肉。”利亞說道。
“利亞，”龍叫道。
“這個熊太肉了。”利亞爬在熊的後背說。
“利亞哥，”諾蘭叫道，一手把凌玉·龍抱在身前，諾蘭有點不滿的看著利亞。
巨大的棕熊突然暴走了起來，像個圓球一樣的棕熊拍打著身子，憤怒的跳躍起來。利亞沒有抓穩從熊的後背掉了下來，棕熊好像意識到什麼向著天空大聲嚎叫了一聲，圓滾滾的身子跳躍起來向後坐了下去。利亞還沒來得及站起，來兩個巨大的肉團死死地壓在了他的身上，接近三米的黑熊壓在了利亞的身上。
“龍，你快救我。”利亞嚎叫著“這隻熊的屁股好大好臭啊，你快救我。”
凌宇·龍再一次從劍鞘裡去拔出雙劍，黑色鬥氣包裹龍的身體就像沒有重量一樣從地面飄了起來，兩道亮白黝黑的光芒從口中劃過，熊的慘嚎血液噴散像下了一場冬雨。巨大的身子倒在地上，利亞艱難的從棕熊的臀部下爬了出來。
“哥哥，利亞他一直這麼二的麼？你還那麼誇他。”凌玉·龍問道。
“不是的，在上學之前他明明不這樣的。”龍回答。
做了幾塊長木板，利亞、諾蘭、凌宇·龍、凌玉龍四個人在棕熊的樹洞裡做起了烤肉，黑暗裡利亞為其他三個人將一個又一個的傳說。從學校圖書館學到的東西，利亞一個個翻出來講述著。
時間過了許久，溫暖的火焰美味的熊肉讓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有了睡意。愜意的樹洞裡只有一小半地方會有雪落下，在火焰的蒸烤下溫暖的讓人發睏。
烤熊肉絲絲的香味，在夜裡冷的空氣裡飄散進四個人的鼻息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