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章 薔薇同志歡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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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章 薔薇同志歡迎回家
二二章 薔薇同志,歡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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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東戰事》的作者杜永勝,當時還叫杜三伢,“杜永勝”是全國解放的時候,他的一個老首長給他起得新名字!準備解放東安城的那一年,杜三伢剛滿十九歲,可是,別看他歲數小又長著一張娃娃臉,他可是已經參軍五年的“老革命”了!
杜三伢的老家在河北,十四歲就參加了革命。因為這小子機靈,被當時獨立團的團長相中,給團長幹起了警衛員。後來因為獨立團戰功顯赫,團長成了師長,所以他也從“團長警衛員”升任為“師長警衛員”。兩年前,杜三伢主動要求下連隊,要到戰鬥的第一線,師長批准了他的請求。如今,他已經是師部直屬偵察連的偵查排長了。
眼下部隊正在準備攻打東安城,杜三伢也沒有閒著,今天他喬裝一番,帶著三個偵察排的戰士就出發了,他們準備從戰場的側面迂迴到東安城的周邊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逮幾個“舌頭”回來,如果能擒住一兩個“跑單兒”的國民黨軍官,那可就賺大發啦。
可是,當杜三伢沿著山路靠近東安城的城陽鎮時,他徹底的傻眼了。兩天前他還來過這裡,當時的城陽鎮還是一派祥和,可如今這裡已是一片廢墟了。杜三伢不禁的有些納悶:這還沒開戰呢,這裡這是咋了?像是遭受過猛烈的炮擊一般!
摸進了鎮子,杜三伢總算是看明白了:這裡根本不是被炮火摧毀的,而是被人為焚燬的!國民黨軍隊實在是太狠了,他們為了死守孤城,為防止解放大軍用鎮子的建築做掩體,他們驅散了這裡的百姓,並將鎮子付之一炬!
敵人既然已經焚燒到了這裡,那就說明防禦工事已經離這裡不遠了。杜三伢不敢繼續冒險前行,垂頭喪氣的帶著三個戰士準備原路返回。
就在他們準備橫穿一條公路的時候,他們發現了兩個人,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個人揹著另一個人!從這兩個人行進的方向判斷,他們好像是要去“解放區”。杜三伢示意戰士們不要出聲,他們沿著山路一路跟蹤著公路上的兩個人。
一陣山風吹來,杜三伢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他拱著鼻子在空氣中搜索了一番:沒錯!是血腥味兒!杜三伢的鼻子靈得很,他在屋子裡一拱鼻子,就能找出師長藏的酒!對於血腥的味道,他很有把握,自己不會聞錯!眼看著離敵人的防區越來越遠,杜三伢覺得,是到了自己現身的時候了。他朝三個戰士一揮手,四個人衝上了公路。
馮冠生揹著方秀蘭在公路上疾走著,大汗淋漓,身上的秀蘭越來越沉,他的腳步已經挪不動了。嚴重透支的體力讓他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但是他只知道一件事:自己絕不能丟下秀蘭,即使……即使是她的屍體。
“站住!你們是幹什麼的?!”一聲斷喝從身後響起,馮冠生的身子微微一怔,他又接著向前走去。他的腦子已經遲鈍了:**?解放軍?在這片區域裡都有可能遇到!可即使是遇到了解放軍,那又怎麼樣呢?他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再不站住我就要開槍啦!”那話音剛落,馮冠生的身後果然傳來了一陣拉動槍栓的聲音。開槍?馮冠生笑了,那就開槍吧!不管遇到的是誰,就算是軍統的便衣,自己也無法逃脫了!
馮冠生又朝前挪動了幾步,他慢慢的蹲下了身子。他倒不是想停下來接受盤查,而是他……他真的走不動了!
一轉頭,是一支烏黑冰冷的槍口,一抬頭,是一張稚氣未脫的臉。馮冠生一指倒在身邊的方秀蘭,他苦澀的笑了笑:“救救她,求你們了!”
杜三伢看著兩個人那一身的血跡驚呆了,尤其是那個女人,她下身的棉袍都已經被血染透了。杜三伢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難產!在杜三伢很小的時候,他曾經親眼目睹過他嬸子的難產,當時那滿炕的血汙和滿屋子瀰漫的血腥味兒,將年幼的杜三伢嚇傻了,當時的慘景至今他還歷歷在目。只是他有些納悶:這個孕婦的肚子似乎也太平坦了一些。
杜三伢來不及多想,他回身一身低吼:“都還愣著幹啥!”
三個戰士收起那一臉的驚恐,反身衝進了小樹林,片刻之後,他們就扛回了兩條小樹幹。到底是偵察排的精英:繳獲的日本“三八”式的刺刀在手裡翻飛,小樹幹飛快的就變成了兩條光潔的長杆;三個戰士又解下了各自的綁腿,穿叉在兩條長杆之間,很快,一個擔架就“編織”完成了。
方秀蘭被放到了擔架上,杜三伢指揮兩個戰士抬起擔架:“快!師部衛生院!”他回頭一指另一個戰士:“你!警戒斷後!”
幾個人在馬路上飛快的走著,馮冠生此時有了一些欣慰:從行進的方向上來看,他斷定遇到的是自己人!
一個小時之後,天色已經黑透了,他們終於趕到了獨立師的師部衛生院。方秀蘭被抬進了手術室,杜三伢則把馮冠生帶到了另一個房間,杜三伢開口問道:“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出現在那個地方?”
馮冠生已經累得有些虛脫了,他抬頭看了看眼前的這個“孩子”,只說了幾個字:“我要見你們的首長!”
“首長?”杜三伢譏諷道:“你以為首長是你想見就能見的?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
馮冠生搖了搖頭,又說出了那句話:“我要見你們的首長!”
“笑話!”杜三伢一聲暴喝:“別以為你不開口我就不知道你的身份!”他狠狠一拍桌子上那幾張證件:“馮冠生!是誰派你潛入防區的?!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哼!”馮冠生冷笑了一聲:“在見到你們首長之前,我什麼也不會說的!”
杜三伢正要發作,房門“嘭”的一聲開了,一個戰士急急得說道:“快!排長!快來!”
屋裡的兩個人都愣了一下,杜三伢吃驚的是正審問著呢,那傢伙冒冒失失的要幹嗎?馮冠生吃驚的是:眼前的這個“孩子”竟然是個排長?!
杜三伢跟著那個戰士到了隔壁的房間,一進門他就問道:“怎麼樣?生了嗎?”
“生了!”那個醫生指了指桌子上已經攤開的卷軸,應道:“就是這個,你自己看吧!”
杜三伢一聲驚呼:“乖乖!”難怪那女人的肚子那麼平坦,原來她“生”下來的是一卷“畫兒”!可是,當他看清那“畫兒”上幾個字的時候,他的腦子裡炸響了一聲驚雷:東安城防圖!杜三伢的腿一軟,他險些一屁股坐到地上!
杜三伢拿著那根血跡斑斑的卷軸,他衝進了關押馮冠生的房間,逼問道:“說!你要把這個送到什麼地方!”
馮冠生一見那圖,他“騰”的跳了起來:“她……她怎麼樣了?”
說實話,因為剛才見到“寶圖”太過激動,杜三伢還真忘了問那女人的情況,他拿著卷軸繼續逼問道:“說!你到底要把圖交給誰?!”
馮冠生咆哮著:“除了給你們!我特麼還能送給誰?!快告訴我!我妻子怎麼樣啦?”
杜三伢逼視著馮冠生,又問道:“你怎麼證明那張圖是真的?”
馮冠生揮舞著拳頭髮瘋了:“我沒法證明!我特麼證明不了!我要見你們的首長!現在就要見!現在!”
杜三伢已經知道了事態的嚴重性,眼前的這個人已經確定了只能是兩種身份:一,國民黨特工,用一份假的城防圖來假意投誠;二,自己人,潛伏在國民黨內部的我黨地下人員!
事不宜遲,杜三伢出門後就撥通了師部的電話。回來的時候,他詢問了那名“產婦”的病情,醫生搖了搖頭,很遺憾的說道:“生殖系統破壞嚴重,腹腔內失血太多,我們無能為力了!”
另一個房間裡,馮冠生仰面倒在地上,他呆呆的望著頂棚,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已經死了!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一群人進入了房間。
“師長!就是他!”是那個“孩子排長”的聲音。
馮冠生知道是有首長來了,他木然的坐直了身體。
“這張城防圖是你帶出來的?”那個師長問道,馮冠生默默地點了點頭。
那個師長又問道:“你是我們地下黨的同志?”
馮冠生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此時他覺得是那樣的可笑:自己到底算什麼?自己已經為這個“黨”工作了兩年!可除了師兄林仲倫和大陳,竟然沒人能證明他是“自己人”!
師長又問道:“你是怎麼得到這張圖的?”
馮冠生抬起頭回答道:“是你們的一個同志讓我帶出來的!”
師長眼中一亮,問道:“他叫什麼名字?他的代號是什麼?”
這個……馮冠生環視了一下房間裡的那些人,不!他不能說!即使知道這些都是自己人,他也不能說出師兄的代號和身份!他沮喪的搖了搖頭:“不!我不能說!”
杜三伢這時候有些不耐煩了:“你這個也不是!那個也不能說!那你怎麼證明這些圖是真的?!”
馮冠生又瘋了,他瘋狂的用指頭戳著自己的頭,戳著自己的胸口,咆哮著:“你們殺了我吧!你們槍斃我吧!我用我的命證明!夠不夠?夠不夠!你們殺了我吧!”
“你……!”杜三伢氣得恨不能上前踹這個傢伙兩腳。
師長伸手攔住杜三伢,語氣很溫和的說道:“同志,你不要太激動,你好好想一想,那個同志把圖交給你的時候,他還說了什麼,他讓你把圖交給誰?”
師長的問話提醒了馮冠生,也讓他一下子清醒了許多,他慌張的爬了起來:“對!他讓我到城陽鎮,把圖交給‘城陽布莊’的人!”
師長默默地點了點頭,就準備走出房間,馮冠生一把拉住了他,呼嗵一聲跪在了他的面前,聲淚俱下:“首長,我妻子怎麼樣了?我求求你們!救救她吧!”
那師長一愣,看向了杜三伢,杜三伢心虛的搖了搖頭,師長回身安慰了馮冠生:“同志,你放心,我們會盡力的!”
師長來到了隔壁的醫務室,很急切的問道:“那個女同志怎麼樣了?”
醫生如實的做了回答:“師長,完全沒有意識了,失血太多,恐怕……”
師長嘆著氣說道:“想盡一切辦法,哪怕只有一線的希望,我們也要把她搶救過來!”
醫生搖著頭說道:“首長,太渺茫了!並且,咱們這裡血液的儲備很有限,眼看就要打大仗了……”
“什麼?!”師長瞪著眼睛問道:“你是說……你還沒有給她輸血?”
醫生默默的點了點頭,狡辯道:“就是輸了血恐怕也是浪費……”
“胡鬧!我槍斃了你!”師長一聲怒吼:“趕快輸血!血不夠就把師部的警衛連、偵察連全部調過來!抽血!從我開始!我命令你,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讓她活下來!”
搶救室頓時忙碌了起來。
杜三伢和師長來到了院子裡,杜三伢上前勸道:“師長,您消消氣!”
師長搖了搖頭,朝著東安城的方向望去,他淡淡的說著:“不能讓她死,我要讓她活著看到東安城的解放!”
馮冠生頹廢的癱坐在房間的一個角落,這算什麼?軟禁?關押?他想苦笑,但是他的臉已經麻木了,他也沒有那個心情。就在剛才,他將耳朵貼到了牆上,他想聽一聽隔壁的聲音,可是,他什麼也沒有聽到。秀蘭,你還好嗎?答應我,活著吧……
院子外傳來一聲尖利的剎車聲,沒有多久,一個身穿長棉袍的人在士兵的簇擁下進入了房間。那個師長看了看馮冠生,朝“長袍”遞去一個詢問的眼神,“長袍”盯著馮冠生看了一會兒,朝師長搖了搖頭。馮冠生抬頭也看了“長袍”兩眼,很顯然,這人他從來也沒有見過。
師長一揮手,士兵們退出了房間,房間裡只剩下了馮冠生、師長和“長袍”。
一段沉默之後,“長袍”來到馮冠生的身邊,幽幽的問道:“先生,您要買布嗎?”
馮冠生一愣,他幾乎是蹦了起來,眼淚嘩嘩的流著:“我們東家辦喜事,要幾匹上好的紅布!”
“長袍”的眼裡一亮,繼續問道:“要得很急嗎?什麼時候要?”
馮冠生忍住眼淚,哽咽的回答著:“家裡已經萬事齊備,就等紅布了,什麼時候有紅布,什麼時候成親!”
“長袍”的眼圈已經開始泛紅,他顫抖著嘴脣問道:“請問,紅布上還需要有什麼花色嗎?”
馮冠生使勁的點著頭,眼淚的閘門被徹底的放開了:“是上好的料子就行,不過,如果有薔薇圖案的,那就更好了!”
“長袍”一把將馮冠生緊緊地抱進懷裡,哽咽道:“歡迎你,薔薇同志!你到家了!”小說最全,更新速度最快,請大家記得我們的網站:!如果忘記本站網址,可以百度一下:,即刻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