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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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
第454章
“那幾家嘴上說得都很漂亮,說什麼高家兵多將廣,又一向很得民心,您又有日本人支援,只要振臂一呼,響應義舉者不乏其人。”嶽坤說著臉上帶上了一絲嘲nong和鄙視,“那意思很明確,就是要大隊長打頭陣,他們會盡力配合行動。還說什麼高家天時、地利、人和全佔優勢,二十二路軍幾百人的武裝,不堪一擊。”
高君喜騰的站起來,快步走到窗前,迎著吹拂的夜風,蹙眉沉思。半晌,他驀地轉過身來,象只振冠yù斗的雄jī,破口大罵道:“都是hún蛋。想讓我高家為他們火中取栗,然後再落井下石,如意算盤倒是打得不錯,可我也不是傻瓜。”
“他們就是這個心思,坐山觀虎鬥。”嶽坤嘆了口氣,“本來在高家的擴張攻勢面前,他們已經疲於應付,難以還手。現在二十二路軍cha這一槓子,正好讓他們緩過氣來。對付游擊隊這樣的部隊,不僅要精明果斷,而且要膽大心細。沒有絕對的壓倒優勢,那是很難得手的。只依靠高家的力量,萬一有個閃失,辛辛苦苦創下的基業可就毀於一旦了。”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這幫蠢貨連這個都不懂。”高君喜惡狠狠的罵道:“游擊隊是要在這裡落地生根的,猶豫不決,觀望不前,只能養虎為患。集合軍隊,我要自己行動,把什麼狗屁的二十二路軍趕走。”
“大隊長,要慎重啊!”嶽坤規勸道:“現在正是多事之秋,聽說縣境西面也來了一支隊伍,是gcd的人馬。皇軍的兵力正在那裡進行治安戰,暫時無法調回剿殺游擊隊。單憑我們在城關鎮的人馬,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要是把各地的部隊都集中,又恐對地方失去控制。須知不塞不流,不行不止,乃是處事的常規,以退為進,以守為攻,也是兵家常事。”
高君喜沉默下來,雙眼裡閃爍出痛苦的隱憂,他把窗子開得更大了一些,微微探出身子,透過朦朧的月色,掃視著這座籠罩在森嚴氣氛裡的大宅院。雖然他是偽軍大隊長,名頭很響,但擴充太快,手下魚龍hún雜。不僅有土匪,還有各地豪門大戶的sī人武裝。如果給他時間,他自信可以慢慢梳理,一點點將與自己異心的傢伙踢開或清除。但現在,要他拿出自己的立身之基去打仗,怎麼算都不合適。
“既要有殺人之心,也要有防人之意。”嶽坤緩緩的說道:“創業上可以尋求日本人的幫助,但也不能完全死心塌地的讓人牽了鼻子走,到頭來成了他們的犧牲品。我們以前擴張的風頭太勁,迫走了焦家,打敗了宋家,bī得那些中xiao豪族聯合起來抵制。當然,如果沒有gcd的隊伍和游擊隊橫cha進來,他們自然不是咱們的對手,但現在就要重新考慮這個問題了。而且,從日本人近段時間的表現來看,似乎也不希望我們一家獨大。既然如此,就等著讓日本人出頭,我們打配合。要麼日本人把權力全部jiao給大隊長,要麼咱們出工不出力,等游擊隊鬧騰大了,那些地方的中xiao豪紳反過來就會來求大隊長了。”
“游擊隊可是直接觸到了我高家的利益。”高君喜不甘心的說道:“還有那個宋雨田,他能不公報sī仇?”
“城關鎮才是咱們的根本,經營多年,又有堅固工事,只要守住那裡,任游擊隊去折騰。”嶽坤分析道:“看日本人能忍到何時,土地是跑不了的,高家不過損失些浮財,只要有實力在手,以後便能加倍取回來。要讓您出兵也可以,讓日本人給您配齊武器裝備,足軍餉糧草,咱們才多賣力氣。”
嶽坤抬起頭,望著高君喜,聲調悽惻的說道:“我年近六十,老了,為高家效力的日子屈指可數,但願你能把穩舵柄,頂得住風1ang,保住高家的基業,九泉之下我向老太爺也好jiao代了。”
高君喜看著嶽坤斑白的鬢和慘淡的月光渾然溶在一起,越加明顯的襯托出他的龍鍾老態。他明白嶽坤這番話的意思,這既是真實感情的流1ù,也可看成是積怨sī憤的洩。嶽坤是高家的老人,自從在民國十二年投靠了高家。仗著他的機警圓滑和對主子的忠心,成為高君喜之父的得力助手。那時候高君喜才十幾歲,在治家處世之道上,得到嶽坤的不少教育。但他在慢慢成長,有了自己的主見,有了自己新的班底,這使得嶽坤心中感到了不滿。他幾次規勸高君喜,高君喜卻認為他是出於sī心和嫉妒,由此兩人的關係疏遠起來。
“嶽老,何必說這些傷懷的話呢?您對高家的忠心和功勞,大家都是知道的。”高君喜思量著嶽坤的話,頭腦彷彿清醒了些。如果嶽坤以前說這話,他可能就當耳旁風了。現在局勢錯綜複雜,既是創業展的良機,也是危機險惡並存的時候,在這座滲透著嶽坤汗馬功勞的宅院裡,面對著這位託孤老臣,又沒有旁人在場。悽清月夜,慘淡相對,此時此地,此情此景,使兩個人的心驟然接近了許多。
嶽坤從高君喜的話中得到了些慰藉,說道:“該說的話我都說了,年歲大了,也許絮叨一些,說的話或有不當的地方,只要你能體察我的一片苦衷,我也就滿足了。”
高君喜再次注視著這座籠罩在森嚴氣氛裡的莊園,良久,他砰的一聲關上窗子,轉身毅然對嶽坤說道:“好吧,就按照您的意思辦,靜觀局勢展,並以此向日本人要條件,游擊隊來了,是壞事,可也是好事,就看咱們怎麼利用了。”
……
時間大概在十二點左右,窗紙上灑下了一抹淡淡的月光,稀疏的樹影和縱橫的窗櫺jiao錯在一起,印成了一幅不規則的圖案。室內室外靜悄悄的,唯一的聲響,便是白net國均勻低沉的鼾聲。
白net國有這樣的特點,工作起來生龍活虎,精力旺盛,不管多麼勞累,也很少能看出他睏乏的樣子。但一躺下,又能很快睡著,而且不打呼嚕,不咬牙齒,不說夢話,從不輾轉反側,常常一覺醒來還保持著睡前的姿勢。他把自己這種善睡解釋成是頭腦簡單的緣故,當然大多數人都不是這種看法。
趙維光就非常羨慕他這種善於休息的優點,他就做不到象白net國那樣,一經躺下,就能事情暫時放下,閉眼很快睡去。他總是靜靜的躺著,微閉雙眼,把當天生的重要事情,還有明天的工作仔仔細細的琢磨一番,儘管這些問題已經都作了妥當安排,但他腦海裡的bo瀾卻不會一下子平息下去。
這裡的形勢確實很複雜,不僅有高君喜的偽軍,更有中xiao豪族組織的零星武裝,還有日本人在虎視眈眈。高君喜就是日本人cao縱的棋子,遲早要殺過河來,問題只是看日本人什麼時候需要這麼做。他又將採取什麼樣的辦法來儘量保住自己的實力,而又能將游擊隊趕走。按他的力量,單獨行動並沒有什麼把握,而且他又怎麼肯火中取栗,最後便宜那些中xiao豪族。
部隊當務之急便是站穩腳跟,展壯大,那麼就要少樹敵人,至少也要讓敵人心思各異,不能統一行動,也就是說不能一篙打翻一船人,把所有人的利益都一下子侵犯掉。正如當初進行研究時下的結論:有主有次,有打有拉,文打加武鬥。政策要靈活而變,逐步推出,不能一下子便全部暴1ù出來,要讓某些人心存幻想,行動遲緩。等到游擊隊扎穩腳跟,力量足夠大了,才是最後攤牌的時候。
順義縣多為平原,是北平附近重要的糧食產地,人口眾多,對游擊隊來說是展壯大的好地方,但鬼子也不會輕易罷手。而且這個地方多是豪強地主,不象山區,經驗不能照搬照用,這也是宋雨田這個光桿司令能得到重用的原因所在。由他這個本地人去做工作,能在很大程度上緩解那些豪強地主排外敵對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