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04章

第4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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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第404章

客廳是一座一通五間的建築,後壁是一堵粉刷的泥牆,左右兩個出口通往後院,前壁是木製格子窗。牆上的粉灰,地板的油漆已有剝落,格子窗的雕飾也有殘缺,說明主人對此無心經營。後壁上懸掛著一幅中堂,中堂兩邊的條幅是“dong明世故皆經綸”,“練達人情即學問”。紅木靠山幾兩端的瓷筒裡,放著拂塵和幾束圖卷。靠山幾正中的雕漆盤子裡擺著一座玲瓏剔透的假山,左右襯著兩盆蘭草。八仙桌上,擺著一套紫砂茶具。所有這些擺設襯托得這座客廳分外雅緻古樸。

作為一個比較傳統的讀書人,沈輔弼寫得一筆好字,牆上的中堂便是他親手所寫,筆鋒瀟灑,蒼勁有力,在這方圓百里也相當有名。不用說農村裡辦紅白喜事,或者神龕上“天地君親師位”之類的字帖,甚至縣城裡不少鋪店的商號招牌,孔廟裡的字匾,神頭廟的碑文,也有不少出自於他的手筆。他不僅學問好,而且祖上是這一帶赫赫有名的大地主,家財豐厚。他又當過縣城學校的校長,頗受人尊敬,有人稱他叫“沈秀才”,他大為不悅,一步三嘆:“文過飾非,何秀才之有?非也,非也!”如果稱呼他“吳老先生”,他最樂意不過。

雖然沈輔弼家境富裕,但卻並不象祖上那樣吝惜錢財,也不象某些富豪那樣好酒貪色,生活放dang,反倒是樂於輸財助人,修橋鋪路,這也得益於他年輕時曾在上海的求學經歷。在骨子裡,他還是比較傳統,但卻受到了不少新知識,新事物的影響。但七七事變之後,他的平靜生活被破壞了,聽到的是恐怖的槍炮聲,見到的是眼淚和血水,成天心驚膽顫,惶惶不可終日。

這個具有正義感和民族自尊心的沈輔弼,目擊時艱,傷心國難,卻又無能為力,便躲在家中詠詩習字,打日子。但他越呆越鬱悶,加上日本人看中了他的社會影響,頻繁拉攏他加入偽組織,所以便有了去西安的打算。但遲遲未有行動,不僅是因為故土難離,更重要的是對在北平上學的愛女的擔心。

黃曆落座,僕人上來茶點,彼此又寒喧了幾句。黃曆雖然滿身征塵,臉上的鬍子也顯得粗豪,但卻並不凶惡,他精神抖擻,氣宇軒昂,特別是臉上帶著平和的笑容,顯得輕鬆而灑脫,從容而平易。這實在大出沈輔弼的意料。

“這位——”沈輔弼一時不知該稱呼什麼,叫好漢,豈不是把人家看成了土匪,叫長官,看穿著打扮,又不象是正規部隊,最後只好採取了折衷的方式,“先生,不知來到敝宅,有何見教?如果是貴部錢糧不濟,老朽願傾力相助。”

黃曆淡淡笑了笑,對於沈輔弼的謹慎和熱心,他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卻意不在此。透過審問維持會里的傢伙,他無意中得到了一個很重要的線索,那就是沈家的xiao女兒沈yù婷從北平帶回來一套手術器械和些許yao品,在村子裡曾經為村民做過xiao手術。不考慮沈yù婷的技術如何,黃曆都想借這些器械和yao品一用,重傷員已經死去了一個,其餘的如果不及時救治,恐怕也很難再經受顛簸和奔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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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七十五章手術

第一百七十五章手術

“沈老先生的好意,我們非常感謝。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們原是西山游擊隊,現在被國府改編,番號是忠義救**第二十二路軍。”黃曆已經瞭解了一些沈輔弼的基本情況,認為他的品質還是不錯的,而且開門見山,先把自己的身份表明,這也沒有什麼關係,如果沈輔弼把自己的這支隊伍看成草莽之輩,反倒不容易答應幫忙。

沈輔弼微微吃了一驚,冷不防打了個愣怔,茶水濺了一些出來。他掏出手帕揩揩水跡,有些疑huo地問道:“原來是**,那你們怎麼——要知道,治安軍的據點可離這不遠。”

“我們轉戰敵後,本來就是在敵人的腹心之地活動。”黃曆笑著解釋道:“夜裡進村,封鎖訊息,這也是無奈之舉,相信沈老先生能夠諒解。”

沈輔弼坐在椅上,捧著一杯濃釅的紅茶,輕輕呷著,抬起頭,眼光落在客廳外面的臺階前,幾隻麻雀飛回院子來覓食,它們昂頭看著沈輔弼,傲慢而輕蔑,彷彿不再承認這裡的主人。沈輔弼下意識地苦笑了一下,收回了目光。

雖然他這些日子足不出戶,但一些訊息還是傳入了他的耳中,對西山游擊隊也知道不少。特別是學生隊,老百姓口口相傳,認為他們紀律嚴明,沒生擾民害民的事情。這讓沈輔弼感到很高興,因為他對學生有種特殊的感情,而對那些類似草莽土匪似的武裝有下意識的防範。當然,他也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基本上大度地原諒了某些抗日隊伍有些離經叛道的舉動。並且認為這些粗野的舉動頗有燕趙俠士的遺風,在這戰1uan的年代,確實需要這種重俠尚義,慷慨jī昂的意氣,那種“溫良恭儉讓”該是收起的時候了。

“貴軍雖然給村民造成了些許不便,但不搶掠,不燒殺,現在這種非常時期,已經是非常難得了。”沈輔弼半真半假地說道:“長官今日找我有何貴幹?只要我力所能及,老朽願為前驅。”

“是這樣的。”黃曆如實說道:“我軍與鬼子和皇協軍連番苦戰,受傷者頗多,幾名重傷員情況堪憂,聽聞貴府xiao姐沈yù婷,是在北平學醫的,而且此次放假回家帶了一些手術器械和yao品,我們想請沈xiao姐施以援手。”

“這個——”沈輔弼猶豫起來,這支隊伍說是游擊隊,可自己無從分辨,萬一是假冒的,這如hua似yù的女兒可就危險了,他沉yín了一下,推卻道:“不瞞長官,xiao女並不在家裡,她昨天去了鎮上的親戚家。而且,她還未學成畢業,大著膽子給村民做了個xiaoxiao的手術,還nong得差點出了人命,要讓她救死扶傷,恐怕會令人失望,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啊!”

黃曆抿了抿嘴角,笑道:“沈老先生所說也不無道理,既然沈xiao姐不在,那就藉手術器械和yao品一用,我們可以照價給錢。”

雖然還是商量的口ěn,但話中的意思卻已經很明白,沈xiao姐可以不出來,但這個要求卻必須要滿足,沈輔弼這麼大歲數,當然能夠聽得出來。

“給錢是萬萬不可,器械和yao品,貴軍可以隨便使用,請長官隨我去取。”沈輔弼一口答應下來,心中也鬆了一口氣,他對這支突然冒出來的抗日軍依然心存疑慮,但黃曆並沒有bī迫,已經讓他不象當初象提防土匪那樣xiao心翼翼,傳統的教育並沒有貶低文天祥,也並沒有把岳飛拉下民族英雄的寶座。救人,無論從哪方面來說,對他都是一種心理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