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26 別君西去

26 別君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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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別君西去

“他不計較?”容植冷笑道,“他若不計較,怎麼會休了你?”

我淡然一笑,說:“他要休我,自然有他的道理,如今你自然早已明白,何必又裝作不知。”

他輕哼了一聲,轉過頭看著樓外,我說:“我和三哥,這一年只是有名無實……”他一怔,轉過頭來,伸手捉住了我的手,柔聲道:“青鳥……”

我輕輕一笑,抽回了手:“我和他雖然有名無實,可他坦誠相待,我倆之間,兩心莫逆。五哥,我這才知道,少年時那些情竇初開,都不算什麼。真正兩情相悅,便是相知相諒,互以對方為重。若你見對方憂苦,便是感同身受,你耗盡千萬分精神,也只盼他平安歡喜。”

我看著容植,說:“五哥,三哥便是如此待我,我怎能不如此待他?”

他沒答我,只是怔怔地瞧著我,我正想再說,突然聽到樓下街上有人喧譁,聲音越來越大,夾雜著一個女子的哭聲。我轉身朝樓下看去,見到下面人群裡圍著一個貴家公子拉著一個女子,那個女子布衣荊釵,滿臉淚痕,卻難掩姿色。她不住地哭叫:“公子,求你讓我回去。”那個貴公子只是拉著她的袖子。旁邊的人不住地指指點點,卻沒一個人插手。

那個女子突然說:“公子,我家男人呆在牢裡,我一定要去見他

。求你放過我。”那個貴公子只是搖頭:“你現在去找他,還不是自尋死路,快跟我回去。”

我聽著這話,忽然心念一動,同容植說:“五哥,我去看看。”他只是看著手裡的茶杯不睬我。我衝下樓,擠過人群,伸手拉過這個女子,對貴公子說:“你做什麼?”

貴公子一愣,似乎沒料到出來一個女子多事,圍觀的人因我出面,也不免叫嚷起來,有人大聲說:“人家不是你娘子,你拉住她做什麼?”“這人真是霸道,莫不是貪戀小娘子的美色。”

貴公子瞧人群都針對他指責,那女子又躲在我身後啜泣,於是大聲道:“她男人同人爭地,把人家打殘了,這樣的莽撞男人,我怎麼能讓她再回去。”

人群頓時**起來,不少人又勸這女子道:“小娘子,這公子講得有道理,你又何必回去呢?”女子只是啜泣,拉著我的袖子說:“小姐,求求你幫幫我,我要去找我男人。”

我瞧了瞧她,哭得梨花帶雨,言語卻十分堅決。我拍了拍她的手,轉身對那公子道:“她丈夫在牢裡,你又是他什麼人?”那公子聽我問他,遲疑著講不出話來,半晌才說:“她是我家的奴婢。”女子聽了這話,大聲叫道:“我早已經不是你家的奴婢,兩年前夫人將我嫁給阿良的時候,就說我再也不是你們的人了,怎麼還是你家的奴婢。”

我聽了這話,冷笑道:“這位公子,你既然已經將人嫁出去了,怎麼又出爾反爾。”那公子有些氣急敗壞,高聲道:“那是我家夫人做的事情,我還未同意,我是一家之主,我說不嫁便是不嫁。”

我未及說話,那女子就跪下,求著那公子道:“求求你,阿良是我男人,他對我好,我若不去尋他,便是豬狗不如。我嫁給了阿良,就是一心一意對他,公子,求你莫再糾纏我了。”

周圍眾人聽了這話,一時都屏住了呼吸看戲,皆不出聲。我大約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伸手將這女子攔到身後,對那公子說:“她以前是你家的奴婢,你瞧她長得好看,喜歡她是不是?”

那公子四處看了看,揚著頭說:“不錯,我本來是要納她為妾的……”我不待他說,便接了下去:“可你夫人不肯,將她嫁給了……阿良,現在阿良出了事,你又來騷擾她是不是?”

公子沉默不語,片刻才說:“我夫人嫁她時,我並不知道,我若知道……”

我截口道:“你當初若喜歡她,便直截了當納了她,她也未必不願意

。可你懾於你夫人的威勢,自己心中懼怕,不敢承擔,便由著你夫人出頭,嫁走了她,是不是?”

公子叫道:“我真不知道,我若知道……”我冷笑道:“你既然是一家之主,家裡突然少了一個婢女怎會不知?你若真喜歡她,一日不見便著急了,怎麼等得了這兩年。只不過是如今你瞧她家裡遭禍,才想混水摸魚,趁亂將她帶走。可你想不到她對她丈夫忠貞不渝,怎麼都不肯跟你歸去。”

那公子扭著頭再不說話,我轉身對那女子說:“你現在便回家去,你丈夫犯了事,願不願意守著是你自己的事情,可若這公子再糾纏你,你便到官家去告他壞你貞節,這裡許多的街坊鄰里都可以作證。”眾人頓時個個叫嚷起來說:“小娘子,你莫怕,我家就在這附近,我們都幫你。”……那女子一聽,跪下來朝眾人磕了一個響頭,便朝東邊跑去,瞬間沒入了小巷中。

那公子正想要追上前去,周圍的人齊齊將他擠住。我冷冷地瞧著他,道:“無勇無義,還是個大丈夫麼?”那公子一聽,嘆著氣垂了頭,終於一跺腳,轉身走了。

眾人見兩人都各自回去,戲已唱完,紛紛都散場回去做自己的事情。原本街上圍了許多人,忽然間四處散了,只剩下我一個人站在曄香樓的門前,我抬起頭,看見容植負手站在樓上望著我。我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再睜開眼,朗聲對他說:“五哥,我此刻便要去搴西。今日一別,不知何日再見。只望你善待妍姐姐,她待你情深一往,莫再負她了。”

容植站在樓上,直直地盯著我,一言不發。我說完,俯身朝他福了一福,直起了身,再不瞧他一眼,轉身朝西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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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離開曄香樓,沒行得多遠,日頭便逐漸黑下來。我一心要離開睿王府,並未作太多打算。眼見得前面就是曲靖的西門,我手上並無銀兩,只有頭上的兩隻珠釵可以置換,可眼下當鋪都已關門歇業。又不知道如何才能去搴西,心下猶豫著,如何才能找到落腳的地方。忽地見一個老頭駕著一輛牛車從旁邊經過,正欲穿過城門,我連忙揚手道:“大爺,請問你可知前面有無客棧投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