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五十六章:大雪崩(一)上

第五十六章:大雪崩(一)上


難逃法網 農女當家 悲情的東莞 豆腐花移栽記 七星弒神 至尊魔妃 棄一妃 田園喜事之農家錦蘇 醉臥唐朝 美人不婚頭

第五十六章:大雪崩(一)上

“我爺爺開著轟-5型轟炸機都能飛到的地方,咱們機組沒有理由飛不到!”坐在開往位於中國內陸省份—青海省西南的玉樹藏族自治州的解放牌軍用卡車內,內剛剛從馬六甲戰區的一線調回中國空軍第10轟炸機師的武嵐中校此刻面對著一路上滔滔不絕的講述著自己革命家史的新調來—李藏生中尉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轟炸機主要承擔從空中對地面或水面目標實施密集打擊任務的,曾幾何時它是藍天之上的霸主,義大利著名軍事家朱利奧。杜黑《制空權》理論之下的從空中對敵方實施戰略突擊的主戰兵器。但是隨著軍事技術的發展和進度,面對世界各國日益強大的地面防空火力和截擊機群,大型轟炸機的生存空間正遭受著空前的打壓,加上現代戰鬥機所具有的多用途性,逐漸替代了轟炸機所能執行的大部分任務,因此轟炸機正從大多數國家的航空兵裝備序列之中逐漸隱退了。

但是轟炸機仍然擁有著其他型號戰機所無可比擬的優勢,比如航程遠,續航力強,載彈量大,足以承擔國運悠關的戰略轟炸任務。因此現今世界各大軍事強國—以美、俄、中為代表,仍保留著一定數量的轟炸機群。但與美、俄兩國空軍強大的戰略打擊叢集相比,中國的轟炸機部隊儘管數量可觀,但是裝備情況卻仍顯落後。除了從俄羅斯少量引進和仿製的圖-22m3“逆火”型戰略轟炸機之外,中國空軍現有的3個轟擊機師的主力裝備仍是老式的轟-6型轟炸機為主。

轟-6型轟炸機是中國西飛集團公司(原西安飛機工業公司)在前蘇聯圖-16型轟炸機的基礎上研製而成的高亞音速中程戰略轟炸機,自1968年12月24日實現首飛至今,已有整整37年的歷史了,目前仍是中國海、空軍轟炸機群中的絕對主力。從1969年起在西飛經過兩年的小批次生產之後,便迅速投入成批生產的,最大年產量曾一度達到30架,至1986年底,已生產了140餘架,並同時衍生出多種改進改型。其中除有一定數量援助或出口友好國家外,大部分裝備中國海、空軍航空兵。進入20世紀90年代,其生產速度雖然明顯放緩,但轟六的生產線從來也沒有關閉過。到21世紀之初中國海、空軍航空兵中現役的轟-6型轟炸機仍在120架左右。

而其中武嵐中校所在中國空軍第10轟炸機師更是一度以最新型的轟-6h型轟炸機為主力。部署在中國東南沿海的戰略要衝—南京和安慶,在臺海關係空前緊張的時代裡,這支可以攜帶鷹擊-6型空射反艦導彈和對陸攻擊巡航導彈的空中勁旅一度成為臺灣軍方和美國太平洋艦隊的眼中鋼釘。所以從中國空軍皇牌部隊—第10轟炸機師中出來的武嵐中校一直以來對部署在中國西部的同行—中國空軍第36轟炸機師多少有些“恥與同席”的意味。

在剛剛結束的中印馬六甲衝突之中,中國空軍第10轟炸機師的主力機群在戰役初期執行了空襲安達曼群島的任務,但在那次長途奔襲之中,中國空軍的轟炸機群意外的遭遇了印度空軍所裝備的米格-31m型高空高速截擊機的攔截。損失慘重且戰果寥寥,所以在攻擊行動結束之後,包括武嵐中校在內的大多數中國空軍第10轟炸機師的指戰員便被從寮國境內的一線基地調回了國內。這件事情本身便已經足以令武嵐中校鬱悶的了,更為令他感到前途渺茫的,卻是自己被意外的調離了一線部隊,登上西行的列車。

“雖然自己沒有機會駕駛著最新型轟-9b型轟炸機(中國仿製的圖-22m3型戰略轟炸機)翱翔在祖國的藍天之上。但是也不至於再回去開轟-6型轟炸機的老式型號吧!”伴隨著鐵軌的向西延伸,目的地一無所知的武嵐中校在下車時才意外的發現自己所抵達的竟是中國空軍第36轟炸機師師部的所在地陝西省武功縣。

而還不等他從兄弟部隊熱烈的歡迎儀式以及中國西北特有的乾燥和寒冷之中適應過來,他便被分到一個新的機組之中。一進入這個新的群體,武嵐中校便感覺到了莫名的失落和絕望。因為這個機組竟然有6個人。

這並不是說武嵐中校不善合群或不喜熱鬧。而是由於受機載裝置的限制,轟-6型轟炸機的早期型號為6人機組,其中包括駕駛員2人,領航員2人,射擊員1人和通訊員1人。而隨著機載裝置自動化程度的提高,轟-6型轟炸機的後期改進型上的機組成員已經改為4人制,不再設射擊員和通訊員。而隨著中**工在轟-6型轟炸機之上加裝了慣性導航和gps等先進的導航定位系統,2名專職領航員也可以光榮下崗了。只是由於武器系統的更新換代,需要另增設一名專職武器操作員,所有武嵐中校所駕駛的轟-6h型轟炸機上所配備的是3人機組。所以機組人員數量上差異不僅標緻著轟-6型轟炸機不同型號之間航電裝置自動化程度的高低,更意味著駕駛倉內環境的改善和空中突擊能力的強弱。

所以一心感覺自己是被打入了另冊,再難翻身的武嵐中校這幾天來一直處於悶悶不樂、沉默寡歡的狀態之下,而被編入這個機組的其他5名中國空軍的戰士顯然也不怎麼高興。所以在陝西省武功縣會合之後,大家只是簡單的彼此認識之後,便繼續踏上了漫漫西行的道路。而一路走來,大家也總是保持著一種若即若離的距離之下,當然這其中唯一仍很活躍的可能只是擔任著第二駕駛職務的李藏生中尉。

李藏生中尉人如其名,出生於中國西南的美麗天域—西藏。家裡三代從軍,也可以說是行伍世家出生。據他自己說他爺爺是中國空軍轟炸機部隊的元老,1952年便從*陸軍第6軍步兵第16師轉入了年輕的中國空軍。成為了中國空軍第25轟炸機師中的一員。此後又轉入中國空軍重型轟炸獨立第4團,轉戰過朝鮮戰場、參與過川西北平叛,成功試航拉薩,配合炮擊金門,只要是中國空軍轟炸機部隊參與過戰鬥,李藏生中尉他爺爺幾乎無役不與,光是講他爺爺的輝煌戰史便讓這個面板黝黑的年輕人一路狂飆口水,令武嵐中校和機組的其他成員,不厭其煩。幾乎懷疑這小子可能是小時候在西藏找不到人說話,所以落下了什麼心理陰影。

不過好在大家一路走來除了被李藏生中尉“我爺爺的故事”騷擾之外,並沒有太多的波折。經過了近3天的艱苦跋涉,這支滿載著6個臨時組建的轟-6轟炸機組的特別車隊最終抵達了他們此行的目的地—中國空軍位於青海省玉樹藏族自治州的空軍基地。

玉樹州位於青海省的西南部,東與四川省接壤,東南和南部與西藏自治區毗鄰,西接新疆維吾爾自治區。總面積19.8萬公里,佔青海全省總面積的27.5%.其人口中近97%是藏族,是青海省內藏族分佈最集中的地區。這裡山河壯麗,唐古拉山綿延於其境內,成為了向西部的屏障。這裡海拔5000米以上的山峰多達2000餘座,平均海拔4000~5000米。境內多沼澤、湖泊,長江、黃河,瀾滄江均發源於此。

這裡曾是西羌人牧馬放歌的樂園,盛唐時代通往吐蕃的古道要驛。但對於中國空軍而言,這片土地卻成就了一條通天之梯。青藏高原平均海拔4000米,常年雲霧不散,氣候變化無常,一向被稱作空中禁區。上世紀40年代,英美等國的探險家曾多次試圖從空中飛進西藏,但結果卻都是機毀人亡,而此後再沒人敢拿生命賭博。1950年1月,中央軍委下達了進軍西藏的命令。但在那時,西藏與內地只有古老的驛道連線,泥路僅通到雅安,沿途不僅需要劈山修路,還沒有糧草供應,一切軍需全都依靠肩背馬馱。

英勇的中國人民解放雖然取得了西昌戰役的勝利。打開了進軍西藏的大門,但是隨著大軍的深入,後勤補給的壓力卻日益加重。包括糧食在內的大部分補給不得不依靠空投。克服了重重的困難,年輕的中國空軍在“生命禁區”之上陸續開闢了多條抵達青藏高原腹地的航線,在第一條真正意義上的現代公路—康藏公路竣工之前,實際上中國空軍在用自己仍顯單薄的雙翼支撐起了中國在西藏的主權。

但是即便是利用康藏公路,物資進藏仍需要一個月左右的漫長時間。所以在1955年12月,*指示開闢北京至西藏拉薩的航線,中國工程兵們開始在拉薩以北90公里的當雄地區修建當時人類歷史上海拔最高的機場。而為了能夠成功的飛抵拉薩,在毫無成功先例的情況下,中國空軍不得不採取“階梯式”的方法,由西寧經玉樹向拉薩試航,當時三個機場的海拔高度成階梯式:西寧機場為2204米、玉樹機場為3900米、當雄為4230米。

但是這個一度擔任著西寧與拉薩之間空中橋樑的玉樹軍用機場此刻卻早已荒廢。早在民國時期,盤踞西北的“馬家軍”中的“青馬”—馬步芳就在玉樹巴塘境內建有軍用機場。1950年,中國空軍對玉樹巴塘軍用機場重新修建,並於1951年投入執行,以供圖-2型轟炸機和伊爾-12型運輸機機的起降。但是隨著中國空軍的成長,玉樹軍用機場於1963年停航,1969年部隊全部撤走,並於1974年10月28日蘭州空軍司令部把此機場正式交由地方看管。由於該機場自1963年停航後再未使用,長期遭受風吹、雨淋、日晒、冷凍,已變得面目全非。在2007年建設玉樹地區開始建設三江源民用機場時,玉樹軍用機場僅有機坪部分尚能看到外,其他部分已與草地混為一片,無法辨認。場區亦沒有存留建築物。但是正是這個幾乎被全世界遺忘的角落裡,中國空軍正準備創造一個新的奇蹟。

“那是什麼?”當軍車緩緩的透過玉樹軍用機場外圍數道警戒線進入機場的核心區域之時,一架架即熟悉又陌生的戰機的身影出現在了剛剛修繕一新的機場跑道之上。從外型上來看那些無疑還是武嵐中校所知道的轟-6型轟炸機並不沒有太大的不同,但是即便是從遙遠的距離上望去,仍可以感覺到這些轟-6型轟炸機之上,擁有著一種完全不同的氣質。“不可能!這絕不可能!”一種從內心深處湧起的激動和不安令武嵐中校無法相信自己此刻的判斷。

玉樹軍用機場上的驚訝顯然並沒有相信遠在北京西郊一處別墅內的戰時,此刻兩個白髮蒼蒼的老人正全力展開著一場激烈的搏殺。雖然此刻縱橫十九路的棋盤之上仍只有寥寥數十子,但是就對弈雙方來說卻儼然已經進入了你死我活的決勝關頭。因為持黑的老者一改以往的謹慎從容走出了一個凶險的定式,這個已經傳承百年的大型定式,由於近代一個旅日棋聖的內拐的新手,而一度成為是一個極度流行的開局下法,但這個定式在近日卻開始被職業棋手們有意迴避著。它有著一個十分形象的名字叫作:大雪崩!

“只子如輕用,全功更莫論。就令投險勝,寧抵被圍奔!昔日唐代著名國手王積薪有圍棋十訣之教:不得貪勝、入界宜緩、攻彼顧我、棄子爭先、舍小就大、逢危須棄、慎勿輕速、動須相應、彼強自保、勢孤取和。可是您今天的這一手‘大雪崩’似乎有些……。”手持白棋的中國人民國防軍總參謀長曹陽上將看著黑棋的著著進逼有些詫異的問道。

“曹總長,你也算是軍中國手,難道不懂得:彼眾我寡,先謀其生。我眾彼寡,務張其勢。這十六字之中的道理嗎?”持黑的老者微微一笑。中國古人所創造的圍棋對弈的形式,自古便與國事、軍事有著很多相似之處,天賜弗受,難保不反受其害。

無助的射擊聲在一片黑暗籠罩下閃爍著奪目的光華,不斷有來自中國海軍陸戰隊的戰士被迎面射來箭彈擊中倒下,雖然每一個戰士倒下之後,他的崗位立刻會有人挺身而出的頂上。但是此刻這道由血肉的組成的防線正被不斷的壓縮著。

“這樣下去只能是全軍覆沒,我們要想辦法衝出去。”打完了一個彈夾之後,康偉中尉看了看一直保護著自己的掩體—那扇已經千創百孔的木門,還有那些不斷逼近的紅色光點。不得不大聲的向這支特遣分隊的最高指揮官—冷紫翎上校建議道。

“衝出去?”這似乎是眼前唯一的出路,可是孟加拉總理府的門外現在又是什麼局面呢?一直對孟加拉總理府虎視眈眈的印度特種部隊藉助著這些機械爬蟲的幫助恐怕已經重新控制了總理府外的攻擊位置,此刻正等著絕望的獵物從可以保護自己的巢穴之中奪路而出。此刻即便真的能夠衝出去恐怕也只能是迎接更為沉重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