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十四章:新的戰場(四)下

第四十四章:新的戰場(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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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新的戰場(四)下

就在中美兩國圍繞著巴厘島展開幾乎殊死的角逐的同時,在與這個小島一海之隔的爪哇島東部另一場戰鬥也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當世界另一端的美利堅處於陽光燦爛的早晨時,在遠隔大洋的爪哇島東部的熱帶叢林之中卻是一個無比漫長的雨夜。

此刻一群衣衫襤褸的人影在這無邊的雨幕之中艱難的向東走去,泥濘的道路一再令他們舉步為艱,但是他們必須向前走去,走出這邊曾經保護過他們的叢林,走向那可以獲得增援和補給的後勤基地。而在抵達那個安全的營地之前,即便是在這樣雨夜,即便是在遮蔽了大多數光線的叢林裡,他們也不能使用任何的照明器材,因為任何的光線都有可能召來那盤旋在夜空之下的死神。

在綿長的佇列中不時有人摔倒,有人掉隊。這些人很快就會被無邊的叢林而吞沒,但是沒有人會停下來拯救這些不幸的人們,求生的本能已經泯滅了所謂的憐憫。“該死的,真不應該參加這所謂的游擊隊。”揹著沉重的俄製ak-47型自動步槍,19歲的爪哇族女孩安谷(anggun)此刻正小心翼翼的跟在指揮著這支190人的遊擊部隊罵罵咧咧的最高指揮官拉赫比尼的身後。

安谷的全名是anggunciptasasmi,在爪哇島這個名字的含意是“一個美夢的誕生”。而與這個美麗而又夢幻的名字一樣,正值人生花季的安谷擁有同樣美麗的外貌,爪哇族特有的古銅色面板和飄逸的長髮加上性感的五官,讓她成為了自己村裡遠近聞名的美女,老人們爭先猜測著這個擁有上天眷顧的女孩最終會嫁入哪家的豪門。

但是安谷沒有等來迎親的花車,等來的卻是一場毫無先兆的戰爭,安谷遠離繁華的雅加達,也沒有華人聚居可還是難逃戰火的洗禮。在一個晴朗的早晨,數十名荷槍實彈的印尼政府軍計程車兵突然出現在了村莊裡,雖然他們名義上是來保護這個孤獨的村落,但誰都看得出來他們不過是被中國遠征擊潰的散兵遊勇而已。

很快所謂保護之類的溫馨的面紗開始脫落,這些已經不受任何軍紀約束計程車兵開始這個遠離戰場的小鎮宣洩自己的武力。

這些仗著自己手中m16自動步槍這些“草頭王”開始在安谷的村莊實施原始的武裝割據,糧食、財物到年輕漂亮的女孩子這些早已不期盼明天的兵痞無所不取,在這個與世隔絕的村莊裡他們就是一切的主宰。最終無法忍受的村民冒著被屠村的威脅,派出了村莊的兒子去向雅加達求救。但是村長的兒子帶回來的卻並不是印尼民主聯邦的華人軍隊,而是拉赫比尼指揮著下激進的穆斯林游擊隊。

在美國中央情報局的支援之下,類似於拉赫比尼這樣的小股穆斯林游擊隊多如牛毛,他們大多活躍於印尼民主聯邦軍控制區和穆斯林游擊隊根據地的交接地帶,這些規模較小,組織散漫的“遊擊尖兵”往往由東爪哇當地的土匪和打散的原印尼軍政府兵痞組成,由於行為不端,這些人往往被印尼穆斯林游擊隊的主流—“真理捍衛者陣線”視為異類,而派往危險地帶去充當炮灰。不過這些亡命之徒的戰鬥力也不容小視,所以他們的控制地域也被美國中央情報局劃為“灰色流沙”。在對抗印尼民主聯邦的華人軍隊中起到遲滯和消耗對方的目的拉赫比尼所率領的這一股武裝抵達安谷所在村莊並沒有與原先盤踞在這裡的原印尼軍政府兵痞發生衝突,相反由於行事風格的相似,雙方很快達成了協議。合流之後共同管理這個不足千戶的小村落,不過比起此前那些只求溫飽度日的原軍政府的散兵遊勇相比,拉赫比尼的管理模式顯然更為“科學”。

他首先槍決了跑出村莊尋求援助,而將他這頭惡狼引帶來這裡的村長之子及其全家,用血腥的屠戮來恐嚇這裡居住著善良卻又怯懦的村民,隨後拉赫比尼有效的分配了自己手下參差不齊的兩百多名武裝分子,在安谷所在村莊的周遍建立了兩道封鎖線,將這個原本就位於偏遠戰區的村落與外界世界的聯絡一一切斷。

隨後他又將部下的住所安插到每個居民家中,對這裡的原住民實行保甲制的管理,任何一戶人家的反抗都將株連其附近十戶的鄰居。

在初步建立了對這個小村莊的統治之後,臉上有這數道恐怖刀疤的拉赫比尼開始了對這個村落竭澤而漁的戰爭動員,首先是物資方面,所有家庭只能保留3天左右的口糧,燃量、交通工具等其他生活必需品全部上繳給游擊隊統一管理,採用配給制分配。所有精壯男子和年輕女子全部要加入游擊隊,而他們的第一個工作就是被矇住雙眼,想牲口一樣將所收集到這些物資背到位於村莊數十公里外的密林之中的野戰營地中去。

這是美國中央情報局最新的游擊戰發明—死亡雙重蛛網戰術。這是美國中央情報局在研究了人類近代歷史上包括:中國抗日戰爭、越南遊擊戰、阿富汗戰爭在內所有的經典游擊戰案例,而制定出來的新型戰術。在東爪哇地區,美國中央情報局設計了兩套相互重疊的基地網路。

首先是以自然村落為依託的據點群,這些村落表明上被加固成抵抗政府軍清剿的防禦據點,但是一旦政府軍攻佔這些看似是游擊隊生存之本的自然村落,他們就會發現,在這裡無法獲取任何有效的補給,有的之是一個個目光呆滯、嗷嗷待哺的老人和孩子,而穆斯林游擊隊早已退入密林深處,憑藉著預先構築的野戰營地長期潛伏,等待長途跋涉、勞師遠征的政府軍在不斷的進攻和收復更多的村落之後,為漫長的補給線和越來越多的需要收容的難民所拖垮,最終如同一隻落入蜘蛛網中動彈不得的巨大飛蛾一般,最終被遊走在蛛網中央以逸待勞的蜘蛛慢慢的吃掉。即便蜘蛛的體積遠比落入蜘蛛網的生物小的多,但是憑藉著這“雙重的蛛網”,仍然可以取得勝利。

據說這一戰術的設計者是美國中央情報局游擊戰專家—原美國陸軍“綠色貝雷帽”特種部隊指揮官—斯克爾中校,在精英輩出的美國中央情報局之中,斯克爾中校絕對是一個傳奇,這個傳奇不僅是他本人,而且來自於他的整個家族,他的祖父正是昔日一手撲殺社會主義陣營萬千青年心目中的英雄—切。格瓦拉的美**隊南方司令部情報機關負責人,空軍准將威廉。斯克爾,在斯克爾中校的幼年時代,他的祖父便不厭其煩的向他傳授自己在多年反游擊戰工作所積累的經驗,這個倔強的老頭甚至在斯克爾中校10歲起,都會在他的假期裡,把這個可愛的孩子扔到叢林、荒漠之中,開始祖孫兩年恐怖的“追逐遊擊”。

從童年開始的地獄訓練令斯克爾中校成為了美國中央情報局首曲一制的游擊戰和反游擊戰大師。從阿富汗的山區到伊拉克的遜尼三角區到處都留下了這個美國游擊戰死神的威名,如果不是白宮指名讓他去擔負另一項危險的使命,斯克爾中校是決不甘願錯過與世界游擊戰宗師—中國人交手的機會。不過他同樣對自己所編制的“死亡蛛網”充滿了信心,他相信在近半個世紀之後,早已荒廢了游擊戰術的中**隊未必能迅速破解他巧妙的陷阱。

的確,斯克爾中校的佈局在印尼民主聯邦軍在東爪哇清剿戰的初期,對剛剛組建的印尼華人軍隊造成了巨大的傷亡,隨著一個個村莊的解放。貌似強大的政府軍迅速失去了佔據優勢的機動性和兵力優勢,成為了被困死在一個個孤立據點和不斷延長的補給線上的獵物。

安谷是在雅加達的華人軍隊抵達村子的前夜,在自己家的地窖裡被正在埋設詭雷的一名穆斯林游擊隊士兵發現的,她永遠無法忘記那個噩夢般的夜晚,一個滿口黃牙、面目猙獰的男人揪著她的頭髮把她從藏身的地窖裡拖了出來,用手槍指著自己哭叫著苦苦哀求的父母,將她按在自己家的竹榻上,胡亂的撕扯著自己的衣服。雖然從那些原軍政府的兵痞到來之後,她就一直躲在地窖裡,但是每天來為她送飯的母親還是會告訴她這些惡魔對村裡的姑娘所作的事情。那個時候她真的怕極了。

但是此刻拉赫比尼出現了,他用槍頂住那個被**燒掉了所有理性的男人。

不過理由並不是軍隊的紀律。而是告訴他華人的坦克就要到了,現在不是幹這個的時候。拉赫比尼抓住了驚魂未定的安谷,將她拖出了自己的家,在安谷被淚水淹沒的瞳孔裡,最後隱現的是倒在槍聲中的父母和熊熊燃燒著的村落。

撤退的道路並不平坦,從拉赫比尼和其他游擊隊士兵的口中,安谷聽到了他們的畏懼—雅加達替換了在泗水前沿指揮中心的指揮官,一個恐怖的名字在游擊隊裡如幽靈般的遊蕩著—楊全。這個如鬼魅般可怕的華人男子,在游擊隊的口中成為了死亡的代名詞,在他的指揮之下,一度被動挨打的華人軍隊在最近兩天宛如甦醒的雄獅一般銳不可當。

雖然為穆斯林游擊隊提供情報和物資支援的美國中央情報局在巴厘島的基地被摧毀的確沉重打擊了在東爪哇的游擊隊的行動,但實際上游擊戰專家—斯克爾中校所設計的“死亡蛛網”即便沒有巴厘島的支援也可以長期支援下去,真正將游擊隊趕進絕路的是楊全中將精確的部署和打擊。同樣是游擊戰出身的楊全只有一支圓規和一張高比例的東爪哇軍用地圖就計算出了所有穆斯林游擊隊在叢林中構築的野戰營地的大致方位。

撕碎“死亡蛛網”的行動其實異常的簡單,由陳劍的印尼民主聯邦內衛機動部隊和印尼民主聯邦陸軍同時行動。內衛機動部隊負責空投到密林深處搜尋和奪取那些為游擊隊提供長期後勤補給的野戰營地,而印尼民主聯邦陸軍則負責從正面收復一個個村落。這個戰術看似平淡無奇,但實際上在一片茂密的山林中準確的找出游擊隊構建的野戰營地卻談何容易,即便是高精度的軍用衛星都無法發現在目標,在楊全的腦海裡卻往往無所遁形,他以一個游擊戰士的角度思考著整個網路的佈局。

尋找第一個野戰據點是最為艱難的,楊全用了整整12個小時對著地圖反覆計算才最終確定了它的大致方位,但是當第一個點、第二個點、直到第三個點的推算被證實了之後,楊全突然發現設計這個巨大的網路是一個人,雖然這個未曾蒙面的對手無疑也是一個游擊戰高手,但是自己已經洞破了他的整個思路,甚至所有的偽裝、陷阱都是那麼清晰,因為如果是自己恐怕也會按照這個思路去設計這個死亡的網路。

撤出村莊之後,拉赫比尼和他的游擊隊擁有400人,除了200多名游擊隊員還有包括安谷在內的100多名從村裡裹挾來的村民。拉赫比尼相信他可以退入叢林利用野戰營地與華人軍隊周旋,但是當他穿越叢林來到自己的營地,迎接他的卻是密集的子彈,印尼民主聯邦內衛機動部隊突然從營地和叢林裡對他的部隊展開了前後的夾擊。戰鬥僅僅進行了十幾分鍾,裹挾的村民突然逃散,拉赫比尼拉和安谷和他的游擊隊便丟下數十具屍體向友鄰部隊的游擊區潰退。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被拉赫比尼拖著翻山越嶺的安谷見證了這些游擊隊宛如狗一般被追著打的生活,所有下一個野戰營地總會被華人捷足先登,而退入村莊也是死路一條,因為所有的物資都已經被強行徵集走了,留下的糧食還不夠果腹的,為了生存游擊隊只能向東逃竄。

他們不能夠走大路,因為那是政府軍低空盤旋的直升戰機和快速摩托部隊的獵場,那是楊全中將到任之後新組建的獵手,印尼民主聯邦還沒有足夠多的武裝直升機,投入清剿的大多是用於運輸的通用直升機和民用直升機,即便如此對於缺乏防空武器和士氣低落的游擊隊仍然是天空中的死神。而快速摩托部隊則是原印尼民主陸軍機械化縱隊的延伸,數支由10名左右善於駕駛摩托的陸軍士兵組成的戰鬥小組,遊獵於機械化縱隊前方數十公里處,發現小股游擊隊就發動攻擊,如果游擊隊規模較大就保持接觸等待其他快速摩托部隊和機械化縱隊的支援。

面對這些新的獵手,游擊隊只能在山嶺裡艱難的穿行。不斷的向下一個目標狂奔。2天前拉赫比尼和另一支游擊隊遭遇,他們的易守難攻的營地裡擁有足夠的物資和武器但是戰鬥的意志卻已經垮了,營地周圍佈滿了政府軍的勸降傳單,在拉赫比尼抵達之前,2架印尼民主聯邦的直升機飛臨了他們的頭頂,在一片驚恐之中投下漫天的傳單,傳單裡明確的表達了楊全的意見:要麼投降、要麼毀滅。

如果放下武器,雅加達將特赦他們。

拉赫比尼在和他們的指揮官憤怒的交談中,突然拔槍打爆了對方的腦袋。雖然一場血腥的內訌就在原本平靜的營地爆發了,安谷目睹那恐怖的場面,拉赫比尼的部下殺光了所有的“動搖者”,當滿臉血汙的拉赫比尼猙獰的向她走來,她感覺到這個男人就是惡魔。“給我,不然我要所有的兄弟輪了你。”拉赫比尼死死的將她壓在滿是鮮血的地上,但是不等他褪下安谷的褲子。遠處的天空便傳來了雷鳴聲的聲音,2架中國空軍的強-5型強擊機噴射著致命的火舌俯衝而下。拉赫比尼不得不終止了自己的瘋狂,拉著安谷再度衝入叢林。

“下一站吧!那裡是一個大型的基地,有美國人支援的高射炮和防空導彈。”

拉赫比尼甩給戰慄著的安谷一支沾滿血汙的俄製ak-47型自動步槍,向驚恐的部下們說過了一個最完美的謊言。他並不知道下一站等待他的是什麼,但是他死不相信華人會特赦滿手鮮血的他。

在大雨中,他們終於看到了這個大型基地的輪廓。一頂頂佈滿迷彩和偽裝物的帳篷在夜色裡與叢林溶為一體。“停下!”拉赫比尼對身後疲憊的部下揮了揮手,慢慢的掏出懷中的手電對著營區打了兩短一長的燈光訊號。在許久的沉默之後,對面傳來了一短一長的迴應。“這裡安全!”拉赫比尼露出猙獰的笑容,對著身後的安谷露出滿口的白牙,帶著他的部下貓著腰向著希望走去。那是此刻早已筋疲力盡的安谷卻雙腿一軟,癱坐在了雨幕之中突然一道細微紅光宛如死神的絲線照射在了拉赫比尼的眉心,一聲輕微的宛如夜鶯啼叫的槍聲召喚出了那早已等待多時的彈雨,第一發子彈就穿透了拉赫比尼的腦殼,宛如季風般的射擊聲中一隊穿著雨衣計程車兵從帳篷中衝出,他們用爪哇語高聲呼喊道:“我們是印尼民主聯邦內衛部隊,繳槍不殺。”

短暫的交火轉瞬結束,一個披著雨衣計程車兵跨過滿地的屍體和俘虜走到了安谷的身邊。用槍口下的戰術手電照了照在大雨中艱難的喘息著這個女孩,回頭對營地中央大聲喊道:“衛生兵!有個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