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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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春光
“本王當年救過一個天山銀城的女子,她贈給本王塊銀城令牌,想來鳳寒煙看在令牌的份上,至少能見上她一面。”,八王胸有成竹的說道,這也是他敢不顧性命闖上天山的倚仗。
“不知八王去銀城所為何事?”,凌雲染沉吟片刻,如今自己毀了銀城聖女的清白,還闖上銀城要人,怕是凶多吉少。如能見上鳳寒煙,與銀城不用見面就開打,自是甚好,而且鳳寒煙畢竟是個女人,只要是個女人就會有破綻,凌雲染就有辦法對付。
“本王的事你不用管,只要你們肯讓我二人隨行,抵達天山後,你可與本王一同見鳳寒煙。這筆交易你做還是不做?”,八王並不想讓凌雲染知悉自己去求斷續草的事,他從凌雲染眼裡看到了鬆動,徑直問道。
“周熊,讓他們進來”,凌雲染轉過身,坐回到原來的位子,周熊惡狠狠的看著八王,手放在長刀上,警告他別玩花樣,方才讓開了身體,放二人進山洞。
冷月辰扶著八王坐在山洞擋風的角落裡,身上的積雪在火堆的烘烤下,逐漸融成水,打溼了她額間的髮絲和如新月的眉峰。她除下厚重的皮毛大氅,在火堆前烤著,因用了力氣拖八王上山,裡面的衣衫早就被汗水溼透了,此刻衣衫緊貼著,身形畢露,勾勒出誘人的曲線,襯著她靈動顧盼的紫眸,有了血色的豐潤雙脣,舉手投足間,皆是勾人心魂,讓人臉紅心跳,呼吸加重。
“咳..”,凌雲染輕咳了聲,眾人皆是渾身一凜,收回視線,不再多看一眼,徑自忙著自己手裡的事,八王見著這一幕,心裡感慨,總是不甘心輸給凌雲染這個紈絝弟子,如今看來,他對手下的訓練竟是嚴苛到了如此地步。
冷月辰從包袱裡取了些乾糧,融了雪水,遞給了八王,自己坐在角落裡,捧著硬邦邦的饅頭就著冰冷的雪水,小口小口吞嚥著,凌雲染把手裡的酒壺砸在地上,坐回角落裡,盤著腿,閉目養神,用心練功。
“兩人一組,每個時辰換人守夜,別讓火熄了”,周熊有條不紊的分配著人手,除了守夜看火,當然還有提防著八王。
冷月辰吃了些食物,身體逐漸暖和起來,她把木板上的褥子取下來,鋪在地上,扶著八王過去躺著,把獵來的動物皮毛和厚衣裳都蓋在他身上,仔細捋好,方才在離八王有些距離的地方,和衣躺下。
“辰兒,地上冷,你,你過來”,八王輕聲喚道,他挪了身體,騰出小塊地方,示意冷月辰躺過來。
冷月辰蜷縮著身子,看不見身後,卻能感受到一道炙熱的視線盯在後背,她終是揚起了些嘴角,卻對著八王搖著頭,拒絕道,“王爺,辰兒有內力可禦寒,無事的”。
八王往凌雲染的方向望去,卻見他縮回了厚厚的被窩裡,看不見人影,他嘴裡泛了苦澀,說,“是我武功盡失,連累了你”,冷月辰垂了眼瞼,話語平淡,“王爺,早點歇息吧,明日還要趕路”,八王點點頭,閉上雙眼,不再言語。
冷月辰轉過了身,小手環抱在胸前,勉強抵禦著地上的寒氣,她睜著湛紫色的眸子,望向那似是最暖和的地方,一直等著,期盼著,就似曾在軍營時,想看到凌雲染心疼的表情,想看到她再也按捺不住的起身,走過來惡狠狠的罵道,你這女人就是倔,然後一把將她擁進溫暖裡,那懷念已久的屬於凌雲染的溫暖。
冷月辰等了很久,很久,久到噼啪燒著的火堆,勢頭漸小,久到山洞外肆掠的風雪咆哮聲漸消,久到山洞裡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打呼聲,那人卻始終縮在被窩裡,沒有半分動靜,。
冷月辰終於閉上了眼睛,夜已深,該入睡了,可她卻毫無睡意,盛滿眼底的淚水隨著雙眼微閉,睫毛撲閃,滑落過臉頰,留下了兩道冰冷的水漬。
晨曦初始,乳白的微光從洞外灑了下來,冷月辰渾身寒冷的僵硬如鐵,再無睡意,索性坐起身來,抱著雙膝,恍然若失,守夜的親衛奇怪的掃了她眼,往火堆裡添了些樹枝。
冷月辰怔怔的望著對面隆起的小山包被窩,蠕動幾下,裡面的人兒掀開厚被,蹭地坐在褥子上,眼底發青,似是睡得並不好,見她髮髻睡的雜亂蓬鬆,眼皮打架,睡眼迷濛如星,毫無焦點的望著前方,與平日裡或是冷漠或是無賴的模樣不同,倒顯得呆呆愣愣的,惹人憐愛的模樣,想著她本是女兒身,此番睡意繾綣中又多了幾分柔美。
望著那呆愣的小人兒,冷月辰心裡的怨氣也散了,嘴角不由上揚,只恨不得走過去揉揉她的腦袋,再捏幾下臉蛋,見得凌雲染髮直的眼神逐漸清醒,冷月辰低下頭躲開她的視線,免得再看著她那般冷漠而疏遠,徒惹了心傷。
低下頭的余光中,卻見得凌雲染凌亂鬆垮的袍衫領口,扯得有些開,露出截瑩潤如玉的肌膚,從脖頸延伸到鎖骨,再引人遐想的至更深處,如此衣衫不整的模樣,無辜而惺忪的睡顏,幾縷髮絲垂落下來,溫柔的纏在玉頸上,哪有半分男子模樣。
四周已有陸續的聲響,有些人開始起身收拾起來,冷月辰不由擔憂起來,想開口提醒她,又覺得不妥,想要示意她,那人徑自發著愣,視線從她身上一閃而過,便再不停留。
冷月辰暗暗焦急,顧不得漠視的心傷,瞪了她一眼,此刻才為凌雲染對她視若不見的態度有些懊惱。
凌雲染用手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神識還在九天之外遊蕩著,領口反而拉扯的更開,鬆垮的滑落肩頭,露出光潔而瘦削的肩膀,如溫潤的羊脂,如皎潔的月色,即使相隔著距離,冷月辰亦能感受到那肌膚的光潔滑膩,吹彈可破般,她微微紅了臉頰,這無賴的肌膚倒真是如凝脂般。
眾人紛紛起身,隨意說著話,偶爾有視線似有似無的往角落裡的凌雲染掃去,而那人始終發著愣,衣衫不整,冷月辰一咬牙,站起身,走到凌雲染身前,順勢坐在她懷裡,小手不著痕跡的替她拉攏了領口,“做什麼!”,凌雲染慌不迭的推開她,眼神有些閃爍,那冷漠的表情破裂了一道口子,露出了心慌和不安。
冷月辰紫眸流轉的瞪了她一眼,方才起身回到原來的位置,不知何時,自己竟小心眼到再不想別的男人看見凌雲染的半點肌膚。
冷月辰扯著嘴角,無奈的笑著,卻見得八王若有所思的看著她,“辰兒,你對她動心了?她是女人!”,八王壓低聲音喝道,冷月辰望著遠處的凌雲染,依稀記得當日發現她女兒身時自己的憤怒和恨意,只是當凌雲染墜落山崖的那刻,方才頓悟,比起失去凌雲染,其他皆是微不足道。
“男人也好,女人也好,都是世間獨一無二的凌雲染”,冷月辰微抿著嘴角,彎成了一道好看的弧線。
她的視線從凌雲染身上移回來,落到八王眼裡,開口道,“辰兒半生為王爺賣命,刀山火海不敢有半句怨言。此行辰兒願傾盡全力,助王爺得天山斷續草修復經脈,重獲新生”,八王欣慰的看著她,張口欲言,他總是善於安撫冷月辰,然後把她牢牢掌控在手裡,為自己賣命。
冷月辰卻不待他說話,繼續說道,“辰兒有個不情之請,此行如能成事,請王爺還辰兒自由之身”,八王心裡翻湧如駭浪,臉上卻神色不驚,只是淡淡說道,“辰兒也要放棄本王了,嫌棄本王是個廢人了麼?”,
冷月辰看了眼凌雲染,只是說道,“辰兒倦了,累了,不願再奔波流離,只想一竹茅屋,安然度日”,八王背在身後的手掌緊握著,指節發白,面無表情的沉默不語,冷月辰見他不允,只得暫時按下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