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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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練兵
自打琴藝比試後,凌雲染愈發覺得神識的妙處所在,一有空閒時間,她便盤坐入定,在融合殘存的神識同時,以乳白光暈的神識,旋轉一圈,而帶動氣血順時針流動一遍,週而復始,迴圈不息。
之前不過融合掉五、六枚殘存的黑色光點,她的神識便是大盛,連冷月辰琴聲中的真氣流動亦感知得一清二楚,他日,若是全部融合掉殘存神識,足見其強大。
同時,她亦遵循風老頭留下的洗心經,在神識的轉動下,帶動體內真氣開始緩緩流淌起來,以神識操縱真氣,必定指日可待。
她屏氣凝神,神識似網鋪開,張著觸角探著,當憐香一走入她神識的網中,便是已知她走來。
不出所料,片刻後便聽得憐香的繡花軟底鞋,輕輕地踏來,推開房門,開口說道,“少爺用膳,老爺和夫人已在廳中了”,
凌雲染收回神識,浮於上空的乳白光暈沉入思海,浸泡其中而滋養神識,她緩緩張開眼,目光如炬,灼灼大盛。她刻意斂了凜意,眼珠轉了轉,眼角含著笑意,捏了捏憐香的臉頰,趁著她還未回過神,疾步逃離。
“染兒,這些日子消瘦不少,人倒是有精神多了,多吃點”,凌夫人蘇如眉笑著說道,夾了一筷子菜到她碗裡,“謝謝娘..”,凌雲染囫圇地說道,埋頭扒飯,
凌傲天見得她的吃相,不由皺了皺眉,開口說道,“染兒,自你病癒後,便一次也沒去過青龍軍,周熊和吳臨常來探你,也被你攆走,明日,你便去一趟罷,若有何事,回來跟你祖父和爹說說”,
“爹,染兒忙於課業和武功,沒工夫管..”,凌雲染裝出一副大忙人的樣子,跟燙手山芋樣,連忙推卻了。
“小混球,你祖父年邁,爹心疾未愈,青龍軍放任不管,遲早出事,更何況..”,凌傲天氣急,捂著胸口,不停咳嗽起來。
今日朝中,十三王爺向皇上提了幾句,話裡的意思隱約是凌雲染病後,心性大變,頑劣享樂,凌家再無人可繼,別是荒廢了青龍軍。凌傲天聞言勃然大怒,一時衝動,便應了十三王爺下月軍隊比試的約定。
“成、成、成,染兒去還不成麼?”,見得凌傲天咳成這樣,凌雲染扁著嘴,只得應承下來。
“混球,今日,當著聖上,爹與十三王爺立下賭約,若是青龍軍不敵玄武軍,不僅爹顏面無光,對我凌家也著實不利”,蘇如眉替凌傲天順了順氣,他才咳嗽止住,約有些語重心長地對凌雲染說道,
凌雲染有些愣住,方才斂了神色,認真地說道,“知道了,我去看看罷”,見得他這副認真模樣,眾人皆有些訝異,正要開口,凌雲染又嘟囔道,“爹也是,一把年紀了,還這麼好勇鬥狠”,說完,迅速地下了桌,凌傲天臉皮一跳,佯作怒意,見得那人早已噌噌溜走。
第二日,“少爺,穿上鎧甲罷”,招財遞過一身玄色鎧甲,欲替凌雲染穿上。
“硬邦邦的,不穿”,凌雲染身著淺藍色綢衫,緞帶隨發而下,令人備了轎子,抬著往軍營走去。
軍營守門之人,見得從轎子中走下的凌雲染,都愣住了,從前的凌雲染,一身玄色鎧甲,漆黑如墨,長槍在握,立於馬背,面容威嚴凜冽,威武似九天之上的驍勇天將。如今此人,搖著扇子,身著綢衫,好似柔弱無力般,坐著轎子而來。
“參加副統領..”,兩人彎腰行禮,凌雲染擺擺手,徑直走了進去。周熊和吳臨,遠遠見得,臉上大喜,屁顛屁顛地小步跑來。
“怎麼副統領穿得這麼娘娘腔”,守衛甲偷偷摸摸地低聲說道,“小聲些,別被聽見了,聽說副統領前陣還贏了賞花大會的魁首,別是棄武從文了罷,我還真看不慣這文人打扮”,守衛乙悄悄地說道,兩人看見遠處的凌雲染的背影,一襲淺藍色綢衫,繡著數點白梅傲然而放,纖腰輕擺,皆是不由一陣惡寒。
“看看你們平日裡如何操練的吧”,凌雲染坐在操練場的臺上,周熊和吳臨坐在她兩側,打起精神,挺直腰板,目光炯炯。
秋日的陽光,仍有些毒辣,她便讓招財撐了把傘擋在頭頂,讓招財黝黑的臉,在眾人的注視下,赤紅欲滴,尷尬難堪。
將士列成方隊而入,“給我都打起精神來!”,周熊敞開嗓門吼道,只聽得全軍吼聲震天,軍步、軍操、衝鋒,在一聲聲號令下,全軍動作整齊劃一,足見紀律嚴明,訓練有素,凌雲染抬起扇子,隱祕地打了個哈欠,眨了眨眼睛,擠出兩滴淚。
“皆是按從前的指令在訓練,副統領,如何?”,吳臨湊過來問道,對於青龍軍的訓練,他是頗有自信的。
“乏而無味..”,凌雲染又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喃喃地說道,眾人皆是一愣,“改,必須改..”,凌雲染扇子啪的打在手心處,站起身,朗聲說道。吳臨和周熊對視一眼,不明所以。
凌雲染取過在家做好的竹筒式的擴音器,放在嘴邊,略提真氣,開口大聲說道,“青龍軍以紀律嚴明、陣型有序而威名遠揚”,眾將士聞言,臉上皆是自傲神色,凌雲染微斂心神,雙目精光大作,眼神凜冽而冷厲,她緩緩走到眾將士前面,無人敢直視她的眼眸,她冷冷開口道,
“可是誰敢說你已經做到了最好?發揮了你的全力?”,眾將士不敢吭一聲,皆是沉默,凌雲染隨意點了個士兵,“你去將那橫木抱著,平日裡的訓練是幾個?”,“十個”,小兵回答,行了禮,小步跑去,抱著長約三米的橫木,咬緊牙關,一下下地蹲下站起。十個做完,雖則滿頭大汗,大口喘著粗氣,倒是完成的迅速,身體素質倒是過硬。
“這就是你們的訓練,現在抱起橫木,再做十個”,凌雲染開口說道,
小兵雙手抱著橫木,比適才慢上許多的速度,比適才更艱難地蹲下站起,蹲下站起,雙腿開始如篩糠般的打顫,汗水溼透了衣衫,整個人如浸在水中,十個做完後,雙腿已如秋風中的落葉般顫抖,若不是憑著軍人的意志苦苦撐著,早已倒在地上。
“你們訓練刻苦,可並未完全發揮出自身的潛力,你舉了幾下橫木,沒力了便放下,可我要的是即使你沒力了,也得給我舉起來。現在,再舉十個,如果完成了,本月的軍俸翻三倍,完不成,杖責二十”,小兵大喝一聲,振作精神,抱起橫木,面目扭曲,臉頰漲得通紅,每一次蹲下後的站起,都用盡全身力氣,牙關咬的出血,雙眼赤紅,透著不屈。
凌雲染對青龍軍士兵的素質倒是很佩服,的確是天下第一軍的將士。
十下完成後,小兵癱倒在地,大口喘著粗氣,護甲下的衣裳溼的滴水,雙目佈滿血絲,“很好,叫什麼,值得讓本統領知道你的名字?”,凌雲染問道,“秦關”,小兵答道,臉上因為激動而通紅,凌雲染點點頭,對吳臨說道,“秦關的軍俸從今日起翻三倍”,
“紀律嚴明、動作整齊,陣型排列迅速,青龍軍已算的是強軍,但是,我要的不是一個整齊劃一的軍隊,我要的是作戰能力強勁的單兵。兩軍對峙,初始以陣型相敵,投放石頭和弩箭,再是兩軍交接廝殺,尤其是突襲時,若是被人亂了陣腳,頃刻間便會亂作一團。所以我要的是臨危不亂作戰能力強勁的單兵”,
“即使是十個人,也能組成一支無堅不摧的軍隊!哪怕百人、千人、萬人在前,亦神色自若,這就是我要訓練的青龍軍”,凌雲染揮著手,神情激昂,她忽然覺得此番決定是對的,手握這樣的軍隊,足夠讓她在周朝橫行霸道了。
雖然全軍仍是寂靜無聲地昂首挺胸而站立,但每一位將士的眼眸裡都充滿了激動。
“這個眼神就對了,青龍軍駐守京城,你們沒在屍體堆裡爬過,你們沒在滿是鮮血的戰場廝殺過,你們的眼眸太過溫順,沒有戰意,沒有血性和侵略性”。凌雲染雙眼放光,朗聲說道,
“從今日起,三千人,千人為大隊,百人為中隊,十人為小隊。小隊中,十人每五人分兩組也好,每二人分五組也好,搏鬥獲勝者為小隊長,然後小隊長再搏鬥升級中隊長,再升級到大隊長,再挑戰總隊長周熊、吳臨,最終可以挑戰本統帥,每升一級,軍俸翻倍。軍中無戲言,若有人能擊敗我,這副統領的頭銜就讓給他”,凌雲染淡淡說道。
眾將士終於按捺不住地**了起來,眼中放光,心潮澎湃,“周熊請求挑戰副統領”,身側的周熊轟的一身站出,悶聲悶氣地說道,吳臨抱著手站在一側,眼神興味,眾將亦是翹首觀望。
“好,好,周熊”,凌雲染嘴角掛著懶洋洋的笑容,眼神凜冽的如冰稜子般鋒利。
兩人站在操練臺中間,周熊擺出招式,大喝一聲,他身材高大魁梧,如黑熊般孔武有力,肌肉虯結,襯得旁邊的淺藍色袍衫的凌雲染,文弱嬌小,手臂不如周熊的一半粗,勝負不用比也很顯然。
“那便開始罷”,凌雲染懶洋洋開口道,周熊雙手抱拳,躬身行禮,凌雲染早已抬起一腳猛踢他脛骨,周熊吃痛低頭,凌雲染屈膝而上,直直頂上他的腦袋,周熊猛吃一記,腳步踉蹌幾步,沒穩住身形,跌坐在地上,臉上還掛著傻傻楞楞的表情,兩行溫熱的鼻血流出。
“對了,忘記說了,在戰場上,只有你死我活,沒有規矩”,凌雲染淡淡開口說道,臉上掛著向來無恥的笑容。
周熊狼狽地爬起身子,大吼一聲,砂鍋般的拳頭便要攻下,帶著陣陣勁風,凌雲染神識大放,側身一閃,右拳直接攻向他面門,周熊抬手欲擋,殊不知是虛招,凌雲染抬起右腿往他下身踢去,正中目標,立刻疼的周熊捂著小小熊翻滾在地上,吳臨張著嘴,一時忘了合上,眾將士亦是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他們想來景仰欽佩的副統領竟然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招數。
“你怎麼做不重要,只要結果是制敵而勝,好了,還有誰想試試?”,凌雲染望向吳臨,見得他縮了縮腦袋,軍中倒是嘩啦站出一片,“想挑戰本統帥,等你們擊敗了周熊和吳臨再說吧,從今日起,每十日為挑戰日,各盡其力罷”,凌雲染說完,搖著扇子,晃悠悠地走了。
周熊哀叫了會,才狼狽爬起身,跟吳臨對望了一眼,殺意凜凜地望向全軍將士,卻見得每人皆是戰意高漲,眼神中充滿了激動和血性,似是甦醒的群狼一般,泛著狡詐和凶殘的綠光,凌雲染殊不知,她這番,成就了日後不只是天下第一勇猛的軍隊,更是天下第一卑鄙無恥的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