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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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穿越
“少爺,起床了,日上三竿了”,一個輕柔的聲音傳來,
“唔…別吵..再吵打你屁股..”,悶悶的聲音從**堆成的小山包中傳來,
“老爺說,一刻內見不到你,他就親自過來”,傳來的聲音有些幽怨可憐,
“憐香,更衣”,蹭的一聲,山包中坐起一個人影,張開手臂,眼睛閉著,輕喊一聲,憐香碎步上前,扶著他坐到梳妝檯前,拿起牛角梳,將長及腰間的髮絲攬在手中梳理,髮絲順滑柔順,如瀑落簪,
“啊..”唐心微睜開眼睛,看著鏡中的自己,嚇得尖叫了一聲,忙閉上雙眼,
“怎麼了,少爺”,憐香停下動作,以為梳疼了他,以指腹摩挲著髮根,輕輕按著,
“沒事”,唐心搖搖頭,微眯著雙眼,瞄著鏡中之人,眉不描而挺,斜飛入鬢,英氣挺拔,眸如寒譚,若不是刻意放柔的眼神,隨意的一眼便是凌厲威嚴,五官如雕刻般深邃,傲氣英挺,氣魄逼人,眉眼間帶著濃濃的冷厲殺伐之氣。
唐心幽幽嘆口氣,穿越到這具身子,已經兩個月了,每次照鏡子,仍是看不習慣鏡中的殺意凜冽的容顏。她伸手捏了捏手臂,結實緊緻,二個月前時,是肌肉虯結,腹肌明顯,似豹子般,隱藏著爆發的速度和力量,全身硬邦邦的,手感一點也不好。
唐心穿越前是個無所事事的米蟲,身上都是肉肉的,捏上去彈性柔軟,她心裡不由感嘆著,凌雲染,你再要扮成男人,也不用這麼徹底地為難自己。
唐心剛醒來時,摸著一身結實的肌肉,以為自己穿成了男人,發出了一聲直衝雲霄的尖叫,可謂是鶯鳴草濺,雞飛蛋打,狗急跳牆,慶幸的是,胸前的微微起伏,才讓她鬆了口氣。
只是每次摸著那硬邦邦的肌肉,總像摸著一具男人的身體,詭異至極。所以養病期間,她在**整整躺了兩月,從不起身,縮在被窩裡,拼命進補,人参、冬蟲夏草、野山菌、海產,山珍海味,奇珍異獸,不過兩月,足足長了二十公斤,久不見陽光,肌膚白皙,兩頰豐潤,她扯了扯腰上軟乎的肥肉,瞄了眼好像變大些的某處,這才滿意起來。
“少爺,寬衣罷”,憐香替她除儘裡衣,唐心抬起手,讓憐香將細長的白緞繞著胸前,一圈圈圍起來,
從憐香口中知,凌雲染女扮男裝之事,凌府中就凌夫人、奶孃和她知道,凌雲染出生那年,年方十三的兄長凌雲翼隨父親凌傲天征戰南蠻時,遭敵暗算,戰死沙場。
因凌老爺子昔年隨先帝征戰南北,戰死沙場,膝下三子,兩個兒子皆戰死沙場,僅留了幼子凌傲天這條血脈。誰知凌傲天極為寵愛妻子蘇如眉,一意孤行,不願納妾,才使得凌家人丁單薄,僅有凌雲翼一子。
凌雲翼戰死,凌家大業,無人繼承,凌老爺子大受打擊,病倒在床,凌傲天悲慟失神,一夜白髮,那時蘇如眉已懷有七月身孕,不忍公公和夫君悲慟欲絕,便謊稱誕下兒子,書信傳到沙場前線,才安撫了凌傲天的失子之痛。
“憐香,輕些,疼”,唐心齜了下牙,雙手有些累了,軟軟地搭在憐香肩上,有些撒嬌地說道,
“少爺從前,從不喊疼,總讓勒得更緊”,即使過了二個月,憐香還是不習慣,昔日那威嚴冰冷的少爺,會如此刻般,柔軟地撒嬌,她不知如何表達的臉上扭成一團,
“若被勒死了,可沒人憐惜你了”,唐心抬起微胖的手指,輕勾了下她,逗著她,果不其然,憐香立刻變成個大紅臉。
“少爺,奴婢想要回從前的名字”,憐香脹紅著臉,囁嚅著,
“說了不準自稱奴婢,唔..從前的名字..叫梅香..不好聽嘛”,唐心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那是少爺從前取得,說是梅花香自苦寒來,讓奴..讓我身苦猶自香”,憐香有些悵然,竟有些想念從前那個總是嚴肅的板著臉,卻偶爾會給她說些道理的少爺,
“梅香透著清苦,不如憐香,惹人憐愛,女人嘛,總是要讓人疼惜的”,唐心有些寵溺地捏了捏她下巴,
“少爺~~”,憐香清秀白皙的小臉,赤紅得快滴血了,老天爺,求求你,讓從前那個嚴肅的少爺回來罷。
“我去取衣裳”,憐香紅著臉跑開,取過一件粗麻的玄色衣袍,遞到唐心面前,結實耐用的布料,剪裁簡潔,袍上無一處修飾,唐心皺了眉頭,懶懶地說著,
“給我拿幾件穿著舒服的布料,顏色要豔一點,別這麼死氣沉沉”,憐香才又取了好幾件衣衫過來,供唐心挑選。
凌家家主,凌傲天,護國公凌重山的三子,幼時兩位兄長戰死沙場,家父凌重山無心朝野,先皇賜封護國公,許凌家一世榮華。凌傲天年少為將,縱橫天下,肩負重任,征戰南北,令敵將聞風喪膽,立下汗馬功勞,獲封鎮國大將軍,率領京城禁衛軍數萬,長子凌雲翼戰死後,精力日益變差。
慶幸的是,幼子凌雲染,在他嚴苛的管教下,智勇雙全,文韜武略,胸中自有丘壑,有了幾分雲翼當年的影子,才任了他做青龍軍副統領,平日操練軍隊,將本不過是護衛京城的青龍軍,逐步發展強大,方令他老懷安慰。
“傲天,你不覺得對染兒過於嚴厲了麼?”,凌老爺子凌重山,手執龍頭杖,玄衣長袍,頭髮銀白,堅毅的輪廓上,神色淡然,眉眼間仍有幾分凜然傲氣,說起凌雲染時,臉上有了幾分柔和,
“爹,玉不琢不成器,凌家就剩這麼根獨苗,斷不能放縱半分”,凌傲天常年的征戰,臉上的皺紋似刀刻般的鋒銳,眼神裡透著肅然冷意,
“染兒自幼聽話懂事,好勝心又強,當年你不過一句,比之雲翼,猶差遠矣,他將自己困在房中兩日,自此更是刻苦至極,每日睡不過四個時辰,如今青龍軍在他率領下,紀律嚴明,軍規森嚴,將士驍勇善戰,足以成大器”
“他不過年方十六,少年心性,喝了點酒,你就責罰五十軍棍,要是尋常人,早就丟了性命”,
凌重山摸了摸花白的鬍子,看著自己的兒子,心裡倒是有了些內疚,若是當年自己能護住傲風、傲雲,凌家不會只留這麼條獨苗,孫子也不會吃這些苦。
“爹,他醉酒鬧軍營,犯了軍規,理已受罰,正是少年心性,若不嚴加管教,他日如何接掌凌家,難道要我將凌家交予個不成器之人”,凌傲天看著父親內疚眼神,縱是如此,斷不能再讓他老人家失望,
“染兒不吭不響,硬生生受了五十軍棍,臥床養傷了兩月,你還不準人去探望,若是不知情的旁人,都懷疑他是不是你親生兒子”,蘇如眉在旁說道,眼眶微紅,口氣中竟是心疼,保養得極好的臉上,神色哀慼,凌傲天見得夫人這般,立刻放軟了口氣,冷冽的眼神裡意外地透著溫柔,輕聲說道,
“待會他若是誠意認錯,我便不再過問了,總好了吧”,蘇如眉才展顏,握了下夫君的手,抬眼見得那遠遠走來的身影。
凌傲天征戰沙場數年,闖過刀光劍影,腥風血雨,卻從來沒有在敵人面前失過神色。
就算是當年他率百人從二千敵營中浴血突圍,亦從未顫抖過一下。
但此刻,他身形微顫得如九月蕭瑟的秋風,嘴脣不由地狠狠**著,兩側的凌老爺子和凌夫人亦是呆如木雞。
遠處走來的一人,束髮的粉巾垂著,身著桃紅綢衫,繡著精緻的春日萬枝海棠,怒放的花朵,嬌豔迎春,遠遠看去,不知是哪家的風流兒郎,倒像是戲臺上的夜半潛入女子閨房,一偷香澤的多情公子。
走得近了,見得那人身形圓碩如球,顫悠悠走過來,遠看就似個披著粉紅袍的老母雞,手中的桃花扇蹭的開啟,嫣紅點點,正擺放胸前,微側的腦袋啪地轉過來,翹起左腳,亮了個相,俏生生地喊了句,
“爺爺、爹、娘,染兒來了”,活脫脫一副西門大官人的模樣,但臉上是英挺的劍眉,斜飛入鬢,鳳眼上挑,眸若寒星,顯得極為突兀,就似個莽漢硬生生擠進了一身如花少女的衣裳中,充滿了強烈的違和感。
丫鬟手中的盤子、杯子、扇子乒呤乓啷地掉落一地,正扶著花瓶擦拭的小廝,驚得嘴能塞進一顆鴕鳥蛋,他偷偷在大腿上狠掐了下自己,很疼,不是夢。
“誡棍..誡棍..”凌傲天氣得嘴脣直哆嗦,四處環顧著,一時尋不著誡棍,他順手抄起了立在一側的穿雲槍,調轉槍頭,槍身直向那人而去,
但見凌雲染漆黑的眸子轉了轉,神情一悲,軟軟癱倒在地,似個胖白的糯米糰跌落在地,柔軟松彈,看得眾人眼角猛跳,凌雲染胖乎乎的肉手一環,抱住凌傲天的大腿,嚎啕大哭起來,
“爹,你上次沒打死我,這次打死我吧,染兒對不住凌家,對不住你,來生,染兒還願做凌家人”,這一句嚎得驚天動地,語氣中又飽含哀怨悲慼,真讓人聞著心酸,聽著流淚,委屈至極,讓凌傲天不由停了動作,右手僵硬地停在半空中,手中穿雲槍重重跌在地上,揚起了一地灰土,在地上砸出了深深的印子,驚得凌雲染眼角一跳,抱住大腿的手又緊了些。
浴血戰場數年卻從未皺過眉頭、失過神色的凌大將軍,身體劇烈顫動,喉嚨滾動,嘴脣顫抖,竟說不出一句話來,眼中竟是憤怒、失望、無奈,他抬起一腳,踹開了凌雲染,拂袖而去,背影說不盡的蕭瑟、頹然。
凌雲染見得他離去,才撐著地,笨拙地爬了起來,白胖的身子,怯生生挪到凌老爺子和蘇如眉眼前,低著頭,飛快地掃了眼,
“染兒,你..怎得穿成這樣,是不是..傷著腦袋了?”,凌老爺子勉強收斂了臉上的震驚之色,有些焦急地問道,
“染兒想換個著衣風格,不好麼?”,凌雲染嘟著嘴,怯怯地說著,讓凌老爺子嘴角猛地一抽,勉強笑笑,
“挺好,挺好,鮮豔奪目”,
“染兒也覺得好”,凌雲染一聽,臉上浮出喜色,轉了個圈,雙手交叉,抵在身前,往後翹起一隻腳,那袍角的海棠,愈發嬌豔起來,
“我有些累了,下去歇息下”,凌老爺子陡然蒼老起來,拄著龍頭杖,一手扶著額頭,太陽穴突突地跳著,再看下去,他的舊疾該犯了。
“染兒,過來”,蘇如眉衝他招招手,凌雲染小步跑去,蹲在她身側,仰臉看著她,
“染兒,要記得你的身份,不可大意”,蘇如眉替他整了整凌亂的衣衫,眉眼間溫柔寵愛,讓凌雲染不由心生親近,往她肩上蹭了蹭,悶悶地說
“娘,染兒知道了”,
“身體可好全了?”,蘇如眉問道,見到他點頭,才放寬心來,
“可還缺些什麼”,
“呃..缺錢..”,蘇如眉翹起指尖,點了點他額頭,從懷中取了些銀票,
“平日裡你也不花錢,這病好了,當真跟變了性子似地”,凌雲染見到一疊銀票,眼睛都開出花來,一把抓過,塞進懷裡,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