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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你疼痛地碾過我
安然就這樣默默地過著冬天,一個人,變得不愛說話,有時候陳小虎來找他玩,用很誇張的口氣說一些趣聞,看見他咧著嘴笑得很生硬,看得自己揪心的痛。安然總是一個人拿著一本牛津英語詞典,緩慢地穿過校園背後山腳下那條兩旁伸滿了光禿禿的枝丫的柏油路,一個人站在走廊上抬頭仰望著天空,一個人騎著他的淺藍色腳踏車上學,放學。
安然的腳踏車每天都經過西街盡頭那棵大榕樹,整條西街的人都看見了,安然的背影寂寞得像一塊拋在荒原上的石碑。
教室裡安琪洛坐過的那張桌子沒有再安排別的學生去坐,就那樣一直空著,默默的承受著從天花板上落下來柔軟的灰塵。偶爾,會有學生用指頭在上面寫英語單詞。
許多時候,安然的目光從黑板上移開,斜眼看過去,心臟都會被那些灰塵的姿態扯出很多很多的痛。
那個曾經真切的活在自己身邊,並且滿以為可以陪自己走下去一直走到生命的盡頭的女生,就像這個冬天裡那些最後的陽光一樣,在那些吹著微風的傍晚,在那些突然間刺痛眼睛的天光裡,突然間就那樣消失不見了,再也覓不著蹤跡了。
她曾經在自己腳踏車的背後發出來那麼多清脆的笑聲,她曾經躺在自己身邊陪自己一起看天空說出來那麼多婉若遊絲一樣細長的話語,她曾經穿梭在校園裡突然向自己投過來那麼多深情的目光,如今全埋在了那些柔軟的灰塵下面,從此開始日升月沉的沉默,直到時間的盡頭。
許多的時候,安然都會做同樣的一個夢,夢裡自己還是個很小很小的孩子,安琪洛穿著華麗的服飾,象個皇后。安琪洛牽著自己的小手,走在一條鋪滿了陽光的路上,一邊不停地講那些美麗的童話故事給自己聽。
每次從夢中醒來安然都格的外難過。而且每次醒來了,就再也睡不著了,就那樣難過地躺在**,一直到早上的那聲火車汽笛響起。
自從安琪洛轉學了之後,安然就變得極少出門了,每天放學回來一個人安靜地呆在家裡作試卷,看書,聽英語CD。
偶爾,會被舒丹叫去斜對面的一家商店裡買點家庭用品,伸手去貨架上取貨的時候,安然看見自己的手臂觸目心驚的白,他聽見自己的腳步聲空洞地迴響在商店裡白花花的天花板上,像極了一段被人遺忘的傳說。
安然就這樣一個人過完了這個孤獨而漫長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