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一女官_第二十八章-風平浪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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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一女官_第二十八章:風平浪靜
日子過的很快，就到了祭祀的日子，昨日大臣們也已經趕到，也知道了木凌子被封為右相，文臣派個個都是惶恐不安，武派個個欣喜，但也有幾個心思縝密的，前來試探過她的口氣，她都一一應對。
今日她一身素衣，不施粉黛，站在宗室廟堂外，她是女子，又不是皇家女子，不得入內，她懂，這是羅正亭當然安排她做祭文，並且讓念讀，她握緊錦盒，看著浩浩蕩蕩走來的軍隊，以及帝后的轎子。
“大人，奏樂與司儀都已準備妥帖，一切就緒，至於祭文，如若大人不想念讀，便讓微臣代勞。”
羅正亭的恭恭敬敬，像他這種文臣，木凌子知道，他圓滑，也耿直，她昨日收到羅思敏的信，她字字珠璣，道明父親為救母親被方迪慶威脅，求看在他們夫妻恩愛的份上，給予原諒。
她不是不講理，如若是她，可能也會出賣別人，但是這樣的人，她不敢用，“羅大人，您交代的事情，下官很想完成，只可惜大元歷代皇帝的宗廟，我確實多有不變，有勞大人。”
這幾天保護的錦盒，遞給別人之後，反而心中有種失落，這樣的日子，她卻礙於身份，不能參加，她突然對這座宗廟感到親切，心中很想去看看，過去的皇帝是如何安葬，或者他們的陵墓，是不是都有秦始皇陵那麼大，但是隔著一道牆，她都能感受到莊嚴，威武雄壯。
“木大人雖未得到皇上正式的封賜，但聖上之言，猶如聖旨下放，然你可是丞相大人，可別折煞下官了。”
她最討厭官場上這種虛套，擺手，“羅大人我是喜歡你當日在行衙那樣的義正言辭，如果你一直那樣不卑不亢，你做你官，我不會過問，只是你今日這般奉承，讓人甚是生厭，你走遠些。”
她臉上蒙了紗巾，看不出喜怒，但聲音的不耐，誰都能聽出，羅正亭是明白人，行禮告退，走了幾步回頭，老臉一紅，嘴角深深嘆氣。
皇帝已經下來步行，她見身旁的人都跪下，真的不得不說，今日是來祭祀的，這樣動不動就跪，讓她不習慣，但是還不得過於特立獨行，今日大臣這麼多，她不想落下把柄。
“眾卿平身。”皇上滿面嚴肅，他身邊跟隨著三位皇子，她眼中被玉瑾霸佔，嘴角上揚，小手在下面擺著，自從那晚之後，她就沒有見到過玉瑾，二皇子倒是來她哪兒坐過，說了一些奇怪的話，說她是幸運，因是女子，可憐了他，男兒身。
皇上也看見她的小動作，招手讓她過去，她有些心悸，大臣們有人蠢蠢欲動了。
就如他身邊的這位，她記得沒有錯的話，是告假回鄉剛剛回來的太傅李承興。
“皇上，這位木大人可是女兒身，臣覺得不妥。”
凌子打量他，四十多歲的樣子，身材纖長，有種竹杆的視覺感，她不敢上面，雖有聽說太傅與方丞相不和，但有耳聞，他甚是寵妻，家中妻子要什麼，他便想盡千方百計尋來，她想這樣的男人應該是值得敬佩的。
“李愛卿，她是丞相，自然能與各位一樣，在朕的心中如是，我想先皇易如是。”不管眾人的臉色，牽起她的手，與他平行，走在後邊的皇后臉色難堪，“李大人不必勸皇上了，他被迷了心竅。”
他們的話都落入玉瑾的耳中，心中的猜測落實，可他都做了
什麼，這樣的木凌子他丟不下，既然已經發生了，他欣然接受，“皇后娘娘留點口德，想必父皇不會喜歡您這個樣子。”
“你，本宮還輪到你這野種來教訓。”雖然聽到的人不多，但是一旁的李承興還是不悅，敬禮，離開跟上皇上。
玉瑾也收起心神，快速幾步跟上。
皇上準備牽著凌子一起跪在最前邊，她拒絕了，可不想如此的出盡風頭，可她不知道自己已經出盡了風頭，招來他人好奇的眼色，最後邊的臣子還議論，“你們說是不是皇上想換皇后啊？”
“胡說八道，小心你的腦袋，趕緊閉嘴。”雖然被同僚呵斥，但是也不能打消他們心中的想法啊！
凌子憋憋嘴，走向祭祀臺，拿過羅正亭手中的祭文，鋪平，等著那邊的司儀喊口號。
皇上與皇后兩人現在高臺之上，高香三注，今日不是什麼祭天的日子，所以也不是太過於隆重，但是皇族祭祀，也不會差，她抬眼，看見皇后眼中的挑釁，嗤之以鼻，不以為然。
“點炮。”司儀喊點炮，突然響聲震天，這樣的減弱的炮，要是有煙花，那簡直是美的不要不要的，尤其站在這位子。
四周安靜了下來，兩位大監寺的主持與國師，一同站在皇上身邊，一人端著香盒，遞給皇上，“上香，第一注，亞進香，位於西方。”
“亞上香，禮於西方。”皇上接過香，叩首三下。
“中香，第二注，手持香，位於南方。”司儀的聲音，喊的有一種樂律，她是第一次見，托腮仔細的聽著，雖然看不真切，想這玉瑾此刻也正在上香，忍不住咧嘴，她將來作為他的妃子，進香，上香，多好。
“手持香，禮於南方。”第二注完畢。
司儀將第三注天王香遞給國師，“平香，第三注，位於前方。”
“平香，禮於前方。”行完禮，只見主持將香放入靈位前，見他念經，她最怕，幸好不久，“禮成，鳴炮，宣讀祭文。”
等炮聲停止後，她清理聲音，微微吸氣，只覺得這樣的莊嚴的時刻，她眼睛都不敢亂動，盯著祭文，“承受於天，受之於命，放言天下，齊豫青山，巍峨山河，動汝之將，興國安邦……”
她娓娓道來，聲音隨著語句加大聲量，這個祭文，過於豪邁，卻少了感情，像她寫的，‘天人永別，悲然動心，悠悠蒼天，還我血肉，賜予幾年，同兒享樂，唯留結髮，怎忍她孤，’突然很感謝一旁的羅正亭，要不是他的撕毀，她真的要變得兒女情長了。
禮畢，當其他人都離開，她留下指揮他們有序離開，本來有羅正亭，還有其他官員，只是她想做好，畢竟努力了大半個月，這是她做官第一件付出了心血的事情。
回到京都似乎也特別的安靜，她加封丞相，賜府邸，甚至還有皇上的親筆題名的府衙，她離開了金大街，入住於最繁華的王勝街，她其實想拒絕的，可是這是一品大元的基本配備，金大街住著兩位一品的話，這不符合禮儀。
看著滿府的繁華，她不習慣，轉頭看著一旁的玉
瑾，“這樣上朝可以多睡半個時辰了，皇上真是對我好啊！”
她的府上什麼東西都未成搬來，她知道，這裡必定不是她長久居住的地方。
玉瑾將手放於身後，對皇上這麼做，其實就是下馬威，看著她開心的小臉，估計是沉醉在丞相官職的喜悅中，他挑眉，“下朝後，怎麼沒有直接出宮？”
她轉身去般院子裡栽植的花盆，換下便裝的她顯得調皮，扎著兩個小馬尾。
“見了一下皇太后。”她不經意的回答，玉瑾有片刻的發呆，“皇奶奶，我好久沒有見過了。”其實是不喜歡他，他很清楚。
“嗯，她不太願意見人。”她就這樣清清淡淡的回答，想到什麼停下手，“對了，我告訴她，我要嫁給你，她說我隨便。”眼睛裡面亮晶晶的，可見那個隨便是她加的，插著腰得意的笑。
“哦！”
她將一盆花骨朵放在他手裡，眨眼淺笑，“你哦什麼啊，笨蛋，你的暗影了？”
玉瑾猛的抬頭，她怎麼知道冰影不在附近，有一種感覺，她不像表明上的風平浪靜，知道不應該去揣摩她的小心思，“她去江南了，師妹回茶恩山了。”
“為什麼啊？”凌子指著對面她架好的吊臺，讓他放上去。
“讓她去請妖豔來京都。”他聲音有些緊張，甚至有些不安，她舉著佈滿汙泥的手掌，身上穿著藍色的圍兜，眯眼一笑，“請他來，冰影可以請動嗎？”
他們之間有太多的密碼，其實她不要求玉瑾對自己坦白，因為她也做不到，不瘟不火的轉身，繼續擺弄自己的花草。
“我把妖豔當弟弟，所以我想他也應該會把我當做兄弟的吧？”他的聲音不確定，他真的把妖豔當兄弟嗎，想起地牢中的吻，以身喂血，他不得不承認，他動心了，與她一樣的心動，“對不起？”
“為何要對不起？”她皺眉盯著他，見他心虛，甚至想到什麼，耳根都紅了。
“我……”他抬頭，將手放在身後，“我發覺我喜歡妖豔，但是……”
“但是你也愛我是嗎？”木凌子心情大好的將所以得花都擺成愛心，嘴角有著戲謔笑，把自己手上的泥巴全部擦在他身上。
玉瑾苦笑的皺眉，看著她這幅孩子模樣，心疼的將她困在懷裡，“如果你怪我，你就打我吧！”
木凌子將手擦乾淨了，頭在他的肩膀上亂蹭，“誰說要打你了，妖豔那麼優秀，可愛，有風度，要是我也喜歡啊？”
“你不可以……”他下意識的接話，才覺得自己這麼小氣，要求她不可以，愧疚的捧著她的臉，看著她靈動的大眼睛，“可能是他也有與你一樣的靈動眼睛，會眉目傳情，木凌子，為了你，我一定忘記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