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過是個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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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不過是個賤人
在我看來，如果只是要說這些話的話完全沒必要這麼麻煩的搞到一起。我想更多的原因是他們可以享受這裡的各種特殊‘服務’。
只是為什麼我要負責送這個爛醉如泥的二哥回去呢？就因為我一個人最清醒？
真的好重啊，我還是個傷號，就算沒有碰到傷口我也快被壓的喘不過氣了。他的頭靠在我的左肩膀上，酒氣吐在我的耳朵旁。
“二哥，你住在哪裡？我叫人送你回去。”我道，你快點說吧，再過一會兒我就不保證會不會把你扔地上了。
“恩……我就住在匯麗大酒店，你送我回去就行，不用找別人了。”他說道。
我沒有回答，拉著他就往外走，我就是要別人送你又怎麼樣！
但是我出到大門的時候才發現我錯的離譜了，因為許易不見了。他沒有在外面等我，那瞬間我才發現，我竟然是那樣的依賴他了。除了他我竟然找不到任何其他的人了。
看了看身上的人，我努力讓自己顯的平靜，不要生氣。然後我叫了輛計程車直達目的地。
“二哥？你現在可以上去嗎？”我問，沒有回答……算你狠。
找來服務生，帶著我們上去。來到房間，我終於鬆了一口氣，呼……只要把他放到那個**我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可是，“唔……”我怎麼這麼倒黴，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照顧酒鬼了。怎麼這樣簡單的事也能出問題呢？他倒下去的時候竟然把我壓在了下面，扯到了傷口，我又是一陣齜牙咧嘴……
“你起來……”可是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他的吻就貼了上來，重重的帶著酒氣，咬的我好痛。
我下意識的就想揣過去，但是對上他的眼睛的時候我愣在了那裡。分明是那樣的清明，哪有一絲醉意！冰冷的眼神彷彿要將我凍僵，裡面滿是不屑。我竟然覺得恐懼，不敢反抗他的行為，那瞬間……
然後是一個響亮的巴掌聲，臉上火辣辣的感覺讓我無法相信！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突然間好象什麼都改變了，我無法原諒，自己剛剛竟然被嚇的忘記了作為……我憤怒的看著他，他一定有什麼要說的！
“賤人，呵呵。看來就算是失憶了，**蕩的本性也是不會改變的。”他嘲諷的聲音清晰的在屋子裡迴盪。
我告訴自己，我要冷靜。一定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以前的風語冰是什麼樣的人我不知道，但是現在這個身體裡的是我，我就要為自己負責！
“你到底要說什麼？”我問。
“呵，你不是一向很熱中於抓權的嗎？這麼好的機會，你竟然會推辭，太可笑了。還是你又有什麼新把戲？要不要陪我，洛名華能給的東西我也都能給。”他笑著，絲毫不掩飾眼中的不屑。
我忽然笑了起來，真是太可笑了，難道我的一次放棄在別人眼中竟然還有這麼複雜的意思！而且他和洛名華是什麼關係，不象是手下更象是朋友！
我抬起還可以活動的右手就甩了他一巴掌。
“你只要從我的身上滾開就可以了，別的不需要你給我。”我冷冷的道，靠，老爸都沒有這樣打過我，你憑什麼！你沒有資格，可惜了，我的右手太沒力，居然連個印子也沒有，可惡！憑什麼他的一巴掌我的嘴巴就出血了。
我很想再補上一巴掌。但是他已經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緊緊的握住我的手腕，眼神凶狠的讓我不懷疑他就有在這裡幹掉我的可能性。
“滾開？哼。”他的手用力，象要把我的骨頭捏斷，“你現在也玩欲擒故縱了？你不是不屑於那樣的方法嗎？又不是第一次上我的床了。”
“你他媽的才欲擒故縱！”我掙扎著，該死，他的話什麼意思？這個身體他早上過拉？！想到這裡我就覺得好惡心。
他忽然笑了起來，我卻心裡發寒，“很好，原來不是，你是想玩更刺激的是吧？”他將我的雙手固定在頭頂，這個動作馬上讓我的傷口有被撕裂的跡象。
“放開我！”我吼道，可是卻顯得蒼白無力，很快，領帶，襯衫，腰帶……他的手撫摩在我的面板上，那種奇怪的觸感，我一陣戰慄。想要踢他，可是腳卻一早就被他壓住。
“你難道不喜歡？”他邪魅的笑。
不……他的手就要去扯我的褲子，“不要……”我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原來我的堅強都是騙人的，我以為我可以面對一切困難。現在才知道我的世界多麼脆弱，一碰就會支離破碎……我不過是一個很普通的女生，就算換了個男人的身體，發生這種事還是如此令我恐懼……
這裡，沒有人，沒有人可以幫我……
一切都要靠我自己……可是我沒有反抗他們的力量，我甚至連本來的風語冰也不如……
他至少懂得如何在這樣的環境下生存，而我不會，我做不到。我不過是一個過早的離開了溫室的孩子……
“放過我，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什麼都不知道，也沒有什麼意思……”很丟臉是吧，我不想求饒，不想在他的面前哭。但是我現在竟然就這樣哭著求他，原來之前所有的硬氣都是笑話，經不起驗證，現在的一切都不是遊戲……
感覺到他的動作有所停頓，看向我的眼眸閃過一絲疑惑。我的心底燃起希望，“二……哥，恩，那個，我真的沒騙你……”我眼淚汪汪的看著他，嗚……我的肩膀好痛啊，傷口好象裂開了。
“是嗎？”他的手撫著我顫抖的身子，眼裡是洶湧的慾望，道：“你真的不想？我知道你想要什麼，給你的母親報仇？還是向誰報復……我可以幫你……”
我要說什麼，說實話，我沒有仇要報？不行，他不會相信，我也確實無法說自己全不在意。說我不要他幫助，更扯淡，沒有這樣的理由。
“我的仇我要自己來報。”我說，這是我唯一能想的到的理由。
他看著我，眼神終於又重新波瀾不驚，放開禁錮我的雙手，冷笑道：“你還是這麼堅持，你真的失憶了嗎？除這一點我更覺得你是換了一個人。”
“我就是現在的我。”我艱難的坐起來。風語冰的爛攤子我會幫他收，他的仇我會幫他報，因為我不是活在一個人的世界，在別人眼裡我就是風語冰，所以我既是林凜也是他。
我應該明白的，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如同在河流上飄蕩，想要逆流而上回到起點是不可能的，但是順著水的流向，也許還有靠岸的一天，哪怕更大的可能是永遠的飄蕩下去……
“滾吧，趁我改變主意之前。”他冷冷的道，聲音不帶一絲溫度。
我狼狽的爬起來，現在的我沒有驕傲的資本，所以我只能如同喪家之犬。隨便的將衣服披好，可惡，血已經浸了出來，這回養傷的時間又要推長了。
“當然，如果你改變主意了，可以隨時來找我。”
就在我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又說道，嚇的我差點摔一跤。我頓了頓，沒有回頭，確定他不會再說什麼。然後迅速的離開，我永遠都不會來找他……
我跌跌撞撞的跑出去，可是我的倒黴還遠不止如此，在我衣衫不整的忍受著路人打量的目光時，竟然半天了都沒有叫到一輛該死的計程車！
天上下起了雨，來來往往的全是有乘客的，空車更加沒有指望。
雨把衣服淋溼了，我瑟縮著站在那裡，老天，我不用報什麼仇了，明天別人就會在這裡發現一具屍體！
一道剎車聲，我下意識的退了一步。那天的經歷實在是讓我記憶猶新，看到莫名其妙停在我面前的車我就會擔心裡面會不會跳出一群黑衣人把我給分屍了。
但是這次不是，也幸好不是。
沒有人出來，但是從滑下的車窗我看見裡面坐著的是嚴哲。他有些驚訝於我的狼狽，但並沒有問什麼，只是輕輕的道：“我送你回去吧。”
我的喉嚨有些哽咽，所以沒有說話，甚至沒有點頭，用左手拉開車門，我坐了進去。
直到他開動汽車，半晌，我終於開口，“不好意思，我的身上都是溼的，弄髒了你的車了。”
“沒什麼。”他沒有回頭，專心開車，夜路通常很不安全，只是問道，“你住在哪裡？”
我報出許易的住所，然後又是一陣沉默。
我現在非常的混亂，今天發生的事不得不讓我重新審視我的立場。風語冰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麻煩在等著我。
從唐行的話還有廖青一開始的態度，也許我大概可以瞭解了。他爬到現在的位子，恐怕上過不少人的床，自嘲的笑了下，這個世界上同性戀真的這麼多麼？一個大男人，原來也可以搞色誘……
無憂無慮的生活，說什麼自己是同人女，討論同樣沒有營養的話題，沒想到報應來的這麼快啊。呵呵……我這算不算的上虐戀情深，恩，估計是算不上的。那個比這美好，至少有愛，這個……真是太骯髒了……
“嚴哲，你說風語冰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病急亂投醫，但是我不得不承認，他可能知道的比我還多，他們可以調查我，有我的資料，但是我卻什麼也沒有。
而且，這個人……第一次也許是巧合，但是接二連三的還是巧合嗎？我總覺得，他應該知道些什麼。
而我，迫切的想要知道，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所以我問他，不管他是不是瞭解，不管他是不是敵人，不管這個問題突不突兀。我只是想知道……
可是結果我很失望，他什麼也沒有說。
他哪怕說一句我不知道我想我也會讓自己相信。可是他什麼也不說，就象沒有聽到我的問題。
來到樓下，我嘆了口氣，我原來還是喜歡抱著不切實際的希望，因為是太過孤獨，害怕，所以總想抓住什麼……
“我不知道。”嚴哲忽然朝我笑笑，“我瞭解的風語冰不是這樣。既然不一樣，那麼過去對你又有什麼意義。”
我愣了一下，我以為到我走他都不會說什麼。可是這仍然不是我想要的結果，我做不到那麼灑脫。可是他的樣子看來是不會為我繼續解答這個問題的了……
我笑，雖然眼睛紅紅的估計是不好看的。“那麼我換一個問題，你為什麼接近我？”
“在做一個決定前我希望能親眼所見，但是我現在有些後悔了。這是我人生的第二次。”這次他回答的很爽快。然後沒有再給我提問的機會，迅速的消失在夜幕中。
我搖了搖頭，結果只是讓自己更加的迷惑……
是不是如他所說，追根究底沒有意義。我苦笑，因為我不夠強大，如果我夠灑脫夠決斷夠膽量，我可以不在乎以前，我可以就這樣面對一切風險。
但是我卻是一個膽小的人，害怕面對未知，所以想要努力的弄明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