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北斗傳奇 七

北斗傳奇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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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傳奇 七

“我習慣於做一個旁觀者,訴說別人的世界。但是有一天我的世界顛覆了。我變成了後來我自己也不太認識的人。”我有一天睜開眼就是這個感覺。

於是離歌就在這個白骨堆滿的血腥之地住下來了。天黑的越來越早了感覺到了屬於這一季的涼意。淡淡的卻是乾淨利落的。冷冷的風,掃過略顯的安靜而空蕩小道樹葉凌亂的散落著葉子上依然看得出夏天留下的綠色。

黃昏、伴著空氣中依存著燒荒後殘留下的味道。微微的這一季獨特的味道衣角被風xian起肌膚切實的感受著風中的涼意還有那凌亂的髮梢不時低下頭打了個顫。讓人清醒的。不禁,路旁的桂花樹飄來的清香為之駐足。深深的呼吸。這是一個美麗的地方,可是每一次看到遠處的楓林,離歌都會想到血。

來到這裡已經兩天了。離歌發現這裡的人都是不提過去的。他們醉生夢死。賭博喝酒。但是他們都肯為肖萬山拼命。離歌覺得這樣下去查不到什麼,必須接觸到肖萬山才行。那紫衣女子心思慎密,從來不提肖萬山的任何事,這島上有很多探子,你喝酒罵娘,當眾把女人推到,甚至不爽殺人受到的處分都不會比議論老大大。

“一二三,六點小,輸了,掏錢。”莊家笑了:“兄弟,賭兩把吧,得快樂時且快樂。”

離歌點頭之後輸了個精光,還欠了債。不久藍月亮來了。替他還了賬。“你在逍遙樓賭技不是不差嗎?”

“新換個地方到要裝幾天孫子的。”離歌一笑。一雙明亮魅惑的眼眸環視了一下藍月亮。今天她一身白衣,更顯得臉色晶瑩,膚色如雪,向著他似笑非笑,一臉精靈頑皮的神氣,哪裡還像個狠毒的妖精,分明就是個單純頑皮的少女:“我還小看咱們離歌大俠了。”

“是啊,更厲害的還在後面呢,藍小姐。”兩個人嬉鬧起來,一個心懷鬼胎,一個茫然不知。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男子遠遠的看著。這是當時的情景。當時九娘就潛伏在這個島上,看的清清楚楚。

其實離歌告訴她狐始祖,讓他不要報仇的時候,她就知道他在撒謊了。因為祖姥姥最喜歡教唆別人去報仇。九娘這幾天看著他和蛇精耳鬢廝磨,心中很是酸楚。可是也沒有辦法,這一日她尾隨者蜘蛛精,就看見這個男人連夜來了。

“明珠,這小子是個可造之才,就是太野了,不好馴服。”男子國字臉,濃眉大眼,相貌堂堂。留著八字鬍。看上去正氣凜然。

“我看這小子不太可kao,他說的話即證明不了是真的,也證明不了是假的。這種人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最難掌握,我覺得殺了倒是安全,可是我那妹妹被迷得團團轉,我下不了手。”紫衣女子喃喃地說。

“不如設個局,把桂花叫過來。”男子一笑。九娘就認出來了。於是戲上演了,要不是這天晚上離歌遇上了一個故人沒準就栽了。九娘不敢裡這個人近,因為蜘蛛精的法術比她高很多。

離歌把藍月亮糊弄睡了,冷冷的掃了一眼身後不遠處藏匿的狐狸:“你快點走,再不走我以後都不理你了。

”你小心一些,他們要試探你。“九娘說完就走了,她還是沒有離開,不過離歌也沒在看見九娘。

那一夜離歌很混亂,在林子裡散步。卻見一個光頭的魂魄出現了:“孩子啊,你走吧,這些強盜天會收的。”

這正是當日在村子外面救離歌和九娘殺死惡鬼的和尚魂魄。“大師,你不用勸我,老天爺要是有眼睛他們還能活到現在?”

和尚魂魄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一切都報。孩子啊,你不該死的,你回去吧,我帶你回去。”

“絕不,我要看著他們死。”離歌憤怒地說。

“孩子啊,這樣吧我把事情的始末告訴你。一切都要從理宗即位以後,先朝宰相謝深甫的孫女謝道清與賈涉的女兒都入選後宮。謝道清端重有福而容貌平常,賈氏則姿色殊絕。理宗有意立賈氏為皇后,但寧宗楊皇后卻主張立謝氏,理宗只得遵命,委屈賈氏做了貴妃,但對她專寵有加。賈貴妃的異母弟賈似道也因裙帶關係而一路青雲,在淳祐七年(1247年)賈貴妃去世時,做上了荊湖制置使兼知江陵府,二十幾歲就成了制帥。”

“這和此事有什麼關係?”離歌冷冷的問。

“我其實一開始也不是和尚,孩子啊,你靜靜的聽。賈貴妃去世,理宗不可一日無美色,閻貴妃又以姿色得寵。此時理宗已步入晚年,更化的力度從端平遞減到淳祐,已成強弩之末,而嗜慾好色的勁兒卻明顯看漲。他開始動用國庫為愛妃建造功德寺,居然超過自家祖宗的功德寺規模,比靈隱寺還要富麗堂皇,時人叫它“賽靈隱寺”。淳祐末年,後宮有夫人名號者多達一千人,理宗對她們賞賜無度,完全忘卻了不久前頒佈的節用詔令。他的興趣還廣泛到深宮之外的煙花歌女,寶祐元年(1253年)正月,把臨安城內色藝絕倫的官妓唐安安召入深宮共度元宵,賞賜十分豐厚,捧紅了這個角兒。起居郎牟子才上書說:“壞了陛下三十年的自修之操”,理宗讓人傳言給他不要擴散,生怕狎妓壞了自個兒形象。閻貴妃恃寵干政,與她在內廷相互奧援的有宦官董宋臣。董宋臣是理宗貼身內侍,以逢迎討好而深得理宗的賞識與信任。人們把宋理宗、閻貴妃與董宋臣同唐明皇、楊貴妃與高力士相提並論。理宗還自我寬慰道:“朕雖不德,未如明皇之甚。”董宋臣得寵後,就攬權納賄,無惡不作,人們稱他“董閻羅”。史書描寫其專橫氣焰道:“廟堂不敢言,臺諫長其惡,或餌其利,或畏其威,一時聲焰,真足動搖山嶽,迴天而駐日”。

董宋臣用事內廷,在外朝與他表裡為jian濁亂朝政的則是丁大全。丁大全長得“藍色鬼貌”,他給兒子聘婦,見其長得標緻,就奪媳為妻。這樣一個為人不齒的傢伙,卻因攀附迎合閻貴妃與董宋臣而得到理宗的青睞。寶祐三年,他任右司諫,一無諫劾,被人稱為一條不叫的狗。董槐為相,自以為是人主親自拔擢,只要立國安民,就敢說敢為,招致了這批佞幸的忌恨。次年,丁大全升為侍御史,他進一步意望執政,派門客去與董槐套近乎,遭到嚴辭拒絕,就耿耿於懷圖謀報復。董槐將這事報告理宗,以為丁大全jian佞不可用,理宗反認為董槐多疑。董槐以為忠jian不能並事人主,稱病辭職。這時,丁大全居然私用御史臺牒,夜半調兵百餘名,手持利刃,包圍董槐府第,裹脅他出臨安城,棄置呼嘯而散去。董槐入城才收到罷相詔旨。丁大全率兵迫逐宰相,在兩宋歷史上絕無僅有,朝野震驚,他卻志滿意得,不可一世。太學生陳宜中、黃鏞、林則祖、曾唯、劉黻和陳宗伏闕上書論丁大全專擅,他指使爪牙彈劾這六人。理宗竟不顧輿論,將這批學生削去學籍,編管遠州,還下詔立碑太學、宗學和武學,禁止學生妄論國事。世人把這六人稱為“寶祐六君子”,以區別於反對韓侂冑的“慶元六君子”。當年十一月,丁大全如願以償的當上了執政,兩年後,他又侵逼右相程元鳳以天災引咎辭位,自己當上了右相。有一次宮廷內宴,一雜劇藝人打鑼不停,另一藝人說:“你為什麼老叮叮咚咚敲個不停?”前人答道:“現在的事都是丁董,教我怎麼不叮咚?”辛辣諷刺了丁、董專擅朝政的行徑。寶祐四年,與丁大全同時拜為執政的還有馬天驥。理宗唯一的愛女出嫁時,馬天驥送了一份別出心裁的厚禮,大得理宗的歡心,當上了同籤書樞密院事理宗後期,厭倦朝政,追逐聲色,先是聽任丁大全與董宋臣亂政,後來又把朝政交給賈似道。他完全沒有了端平更化時那種勵精圖治的精神,每日沉湎在詩酒之中,同時開始追求奢侈豪華,在臨安大興土木,造佛寺道觀祈祝長壽,建樓榭亭閣專供遊幸。這個就是大宋滅亡的開始,我是一個蒙古人,我們蒙古人本來人數很少,根本不是大宋和金國的對手,他們的滅亡都是自己腐敗造成的,後來我們元朝的滅亡也如是,週而復始,可是到了最後都逃不過這個結局。”

離歌淡淡的說:“這與我有什麼關係?”

“孩子啊,你要是今天肯和我走就和你沒有關係了,你三庭五眉之間的煞氣就走到20歲,今年你已經19歲了.在過500天,你的厄運就消失了。你會官居一品,飛黃騰達的。”那和尚的魂魄幽幽地說。

“那你說吧。”離歌淡淡地說。“好吧,你要答應我,在我沒有說完之前,不要動手。”魂魄一笑。這次離歌看清楚了,是個風雅消瘦的老人,面容慈祥。一身灰色的僧袍。他本是佛門弟子,自然就更敬重這個救命恩魂了。於是說:“好吧。”那魂魄說:“以後你可以叫我耶律楚材。”

這時候天快亮了,離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就聽見林子外面有少女的尖叫聲。這一刻他心中有燃起了憤怒,其實人性是很難改變的,這個故事的主角都不是壞人,只不過被時間的權利,種族,仇恨,迷惑了,迷失了靈魂。最後背棄了本性,但是離歌沒有。這個故事裡九娘算是半個旁觀者,故事結束的時候,依舊是悽美的血紅,我拿起筆停不下來了。遠遠的聽見那幾個和我糾纏不清的女人在嬉鬧,我們都是這個世界上的異物。只怕又是一夜無眠。

“那個怒蛟島的世界,居然是和500年後的我有關係的,我被選中做英雄,走向無邊的陌路。”這是我對楊浩然說過的一句話。過去我不敢做英雄。

吃完飯離歌心中正在思索的時候,藍月亮就拉著他出去散步了。這個島上很特別,有一種奇異的美麗花朵。尋著這花的香味,漸漸的離歌迷了路。

遠遠的看見一個老婆婆包著頭巾,呵呵笑著說:“寶貝們,又有食物來了。”

那聲音詭異至極,這個地方是個樹木十分茂盛的地方。密林裡都看不見陽光。離歌覺得背心發涼,他看見自己的影子,可是卻看不見那老太婆的影子。

老太婆守著的是一個湖,湖水很乾淨。離歌不知為什麼特別害怕。“嘿嘿,不錯肉多。”

“娘,孩兒要吃魂魄。”就聽見水裡一個嘶啞的聲音說。“嗯,來的這個很滋補,先把身子剝乾淨。”老婆婆陰陰的笑著。

離歌退了一步,覺得背後有人,抓住他。在一回頭,不由得尖叫了一聲,那是一個骷髏,有一雙幽藍如同鬼火一樣的眼睛。眼睛凸了出來,好像視力不好,眼珠子向外拉長了一尺,看著陰陰的說:“喲,長得還不錯,嘿嘿。讓我先享受一下。”

離歌看見那骷髏深處血紅色的舌頭,在他的臉上添了一下。熱乎乎的可是離歌就是覺得好冷。“還不錯,一點也不臭,這個不餵魚了,我自己享受,先去燒點熱水,去鬼廚子那裡借點八角桂皮。”

這時候那安靜的樹木,突的發出了骨頭崩裂的聲音,咯吱,咯吱。離歌越來越害怕了,現在他覺得藍月亮也好,紫衣女子也好,都不算是特別可怕,至少沒有這個骷髏可怕。他就被伸出來的樹藤給綁住了。離歌驚叫:“你放了我。”

“放你,哎呦,那可不行。不過可以先舒服一下。好久沒男人了。”骷髏怪笑。

離歌這回是被噁心到了,也覺得還不如死了。這給死的骷髏怪物。“你別亂來,我是藍月亮的丈夫。”

骷髏詭笑:“我先去,餵魚,我的魚這幾天被餓到了。”

這時候來了兩個大漢,臉上有兩道刀疤,一笑滿臉橫肉。“骷髏婆,清理垃圾了。”

“謝謝,兩位大哥,記得下次殺人給我帶回來。”骷髏婆諂媚而詭異的說。

帶頭的大漢一笑:“這垃圾很沉的。骷髏婆我們的好處呢?”

那骷髏婆一笑:“放心吧,少不了各位的好處,唉,這飼料都有些臭了,不新鮮,不過餵魚還是可以的。”骷髏婆從懷裡掏出黃澄澄的金子,再一看那個灰色的長袍裡都是金子。“骷髏婆,你那心肝呢?”大漢問

“心肝沒用,帶著沉放屋裡了。”骷髏婆一笑,從布袋裡拿出一個人的屍體,把頭先割下來,血淋淋的放進湖裡,魚群食人鯧就過來了。那人頭瞬息間連白骨都不剩了。

之後這骷髏婆又把四肢切開,腸子,心肝扔進去。呵呵的說:“好東西都給魚兒了,這剩下的就給這些可憐的樹吧。“這時候那些樹藤開始頭東,觸角上張開一個個小孔,如同一張張嘴一樣,就把那人分割的四肢,一點點的吞噬了。吞噬的時候並不是很快的,先是吐出粘液,之後讓那人肉腐蝕,之後就連骨頭都不剩了。地上的血跡慢慢的消失了。離歌現在嚇得連尖叫都不幹了。遠遠的九娘已經想要出手。不過她也不敢冒然行動。

就在這時候,骷髏婆送走了大漢。陰陰地說:“你這小白臉,這回悽慘了,嘿嘿,整個怒蛟島的確沒幾個不怕藍丫頭的,偏巧老婆子就是其中之一。”

這回離歌是真的怕了。那骷髏婆說:“你要是把我伺候好了,我就不殺你。”

說著那枯瘦閃著銀光的骷髏爪子,摸向了離歌光潔的面板你。血紅色的舌頭帶著銀紅的血添過來。

“士可殺,不可辱,你這妖怪,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離歌怒吼。這個時候骷髏婆就笑了:“嘿嘿,不好意思,咱這裡沒有鬼魂,鬼魂都叫我兒子吃了。”

離歌這時候心裡反而冷靜一些了。“你為什麼用人肉餵魚?”

“好吧,你要聽故事我說給你,過去我是個大家小姐。我三歲那年祖父請了一個風水先生,這個人給我們家看了一塊風水寶地,結果不久我的姑姑就做了皇妃。我爺爺賈涉也當了大官。但是那個先生看的是一個龍骨穴,本來是一個奇龍穴,但是地氣有些淡了。”那骷髏婆一邊說一邊找了一個乾淨的青銅杯子,放進這水裡洗了洗。“是你要聽的,聽完以後可就不能活了。”

“我從來就不怕死,就怕到最後死的不是我是你這個怪物。”離歌挑釁的說。這個骷髏婆的脾氣他摸得差不多了。

她生前是個大家閨秀,為什麼會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肯定是個悽慘的故事,所以她暴力殘忍,但是還是有人性的,大凡一個妖怪,只要有人性就有弱點。

“好狂的小子,不過老婆子已經死了一次了,不用再死一次。”骷髏婆怪叫。

“有膽子你就和我打個賭,大凡和我在一起的東西,包括妖怪都會莫名其妙的消失的,都超不過3天。”離歌笑了。

“好,用計是吧,放心老婆子要講完這個故事也要一大會兒子。等到天黑在殺你不遲。”骷髏婆嘿嘿的笑著。

這時候一個尖頭,長相奇醜的侏儒黃又過來了。細看下來更醜。年級到時不小了,面臉的褶子,八字眉,綠豆眼,蛤蟆嘴,蒜頭酒糟鼻子。一笑一口的黑牙,看上去比鬼難看,不過那樹影下的影子說明他是個人,這個怪物居然是一個人。

“鬼廚子,你怎麼這麼慢?”骷髏婆問。

“唉,人老了,快死了,死了以後手腳就利落了。”鬼廚子淡淡的說:“好東西,聞聞新鮮的。”

離歌特想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可是怎麼看也看不到。那個醜八怪侏儒,雖然矮小力氣卻不小,揹著一個大鐵通。我隨著記憶看過去的第一感覺就是像一個送奶的大桶。當時九娘就窺視這當時的場景,而我當時就是解讀九娘當時的思想。如果說九娘是旁觀者,那麼我就是旁觀者的旁觀者。夜涼如水一輪玄月掛於蒼穹,那月亮泛出血紅的光芒還有1一百七十九天,令3三個小時,馬上就到子夜了。

硃砂輕輕的走了進來對我說:“喝杯參茶吧,很混亂對吧?”我點點頭說:“對啊,好像一個得了絕症的患者,在計算自己的死亡時間似得。“

硃砂苦笑一下:“別胡說八道,人脖子又不是雞脖子,哪那麼容易掉?”我也笑笑,這個時候陽春三月於夜色,解開冰的封印,碎了一池的冬色,慢慢退去。

明淨的窗臺徐徐開啟,柔柔的撫摸,驅散了一冬的壓抑,風微笑的盤旋,渙然了沉睡的過去。它送走冬的寒意,託陽光鋪一路金色的溫暖,大地藏起陳舊的記憶,生機盎然於萬物生靈。

“硃砂,你我都知道有的時候人脖子和雞脖子一樣脆弱。我們在蒼天腳下連雞都不是,是螞蟻。也許風一吹過,不知那個神仙妖怪的腳丫子伸過來就把我們踩死了。”我緩緩地說。硃砂無言的離開,因為事實如此多說無益。

我又回到了記憶中的那個密林。

離歌看著那個侏儒笑著說:“您老就別生氣了,血幽聖母讓我去準備一個活人宴,說是要請藍姑娘和她丈夫吃飯。”

“小白臉,你聽見了,你的藍月亮早就另覓新歡了。這藍月亮的男人沒有超過三個月的。嘿嘿。鬼廚子,水桶在那裡已經刷乾淨了。”骷髏婆陰陰地說。

那個鬼廚子似乎很是懼怕骷髏婆。“是,婆婆您看這是很新鮮的人血。“

“小心一點別把我的水桶弄髒了,不然我剁了你的手。”骷髏婆冷冷地說。那鬼廚子陪笑道:“放心吧,婆婆。”

鬼廚子就告辭離開了,他雖是一臉笑容但是卻嚇得雙腿發抖。似乎半分鐘也不願意在這裡呆了。

“老婆子,血送到了?”這時候一個好聽的男人聲音響起。離歌看了看沒有人,這聲音似乎是從山洞裡發出來的。

“是啊,很新鮮的,今天相公我們還有一個聽眾。”骷髏婆的聲音變得很溫柔。

“呵呵,不是一個是兩個。”這時候從山洞裡飛出一把青銅古劍,劍身黝黑髮出的卻是銀亮的光芒,那劍光中有一個俊美的白衣男子,骷髏婆那灌滿鮮血的青銅杯子就到了那劍中人的手裡。離歌似乎還聽見喝血的聲音,不知為什麼他內心害怕至極。

“吳鉤師兄好久不見。”那劍中人一笑說。離歌就覺得自己的青銅古劍爭鳴了一聲飛了出來。在空中拔開了劍鞘裡面也有一個男子,二十多歲的樣子,濃眉大眼虎虎生威。“龍淵好久不見了。”吳鉤一笑又說:“好久沒喝這新鮮的人血了。”

骷髏婆狐疑的說:“怎麼可能這怒蛟島上還有不殺人的人嗎?”

吳鉤一笑:“不是不殺,而是殺的殺少,1不殺忠臣良將,2不殺孝子賢孫,3不殺老弱婦孺。我這主人雖然是個殺手,又是天煞孤星入命但是並非壞人,七星龍淵這次你可否不講那個故事,放我這主人走?”

七星龍淵哈哈大笑:“不行的,二師兄這次規矩改了,不只是人,就算是邪魔妖怪,天上神仙聽了我和離瀟的故事都要死。”這七星龍淵是個極為俊美的男子,說是劍眉星目,脣紅齒白也不未過,沒有凶殘的樣子,可是他卻是凶殘無比。

“龍淵,沒人逼你講那個故事,可你總是以這個理由枉殺無辜,你不想讓人知道,那就不要說,犯錯的是你,為什麼還要殺人?”吳鉤冷笑問。

“我高興告訴別人我們的祕密,我巴不得告訴天下人,之後再把他們全殺了,他們用世俗的眼光看我們造成了慘劇,都該死都該死。。”七星龍淵冷笑:“我有什麼錯?被自己師父歐治子害的二十幾歲沒了性命。”

“龍淵,這事情不怪師傅,怪楚王,我們聖劍以鑄劍聞名於天下,又因鑄劍而遭滅門一切都是因果迴圈。何況你已經報仇,就此作罷吧。”吳鉤淡淡地說。

“荀子說的好,人性本惡”七星龍淵慘笑。

這時候骷髏婆卻開口:“長耳朵的人很多,相公不然咱們換一個?”

七星龍淵慘笑:“離瀟,你怎麼到今天還心慈面軟。”

就聽見外面爬進來一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五官不分,的東西,下半身和爪子類似骷髏,體積不大,頭卻很大。而且不是實體,而是一個血紅虛體,不是鬼魂。也不是血屍,殭屍,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樣子恐怖至極,也奇怪至極。“娘,孩兒三天沒吃了,說完故事,殺了這人讓孩兒果腹如何?”

骷髏婆只有點頭:“臭小子,要怪就怪你命短。”

吳鉤突的說:“龍淵,我自知不是你們的對手,不如在臨死之前也把聖劍門的故事說一下吧。”

“吳鉤,你不提我也會說,而且我說故事很快的,不到天亮就說完了。”七星龍淵龍淵冷笑著說。雖然離歌覺得度過的很漫長可是實際上也就是半個時辰左右。特別驚悚的事情對於人而言,即便是一瞬間的事情也會終生難忘。

“爹,好像還有一個觀眾,好像是隻狐狸。”那骷髏婆的兒子張開了血盆大口。吐出一股子腥臭的毒煙。那狐狸想逃卻被食人樹給綁住了。

“狐狸,已經修行了300年,吃了它的魂魄很是滋補。”那骷髏婆的兒子就要把這狐狸扔進食人鯧的湖中。離歌突的說:“不如讓這狐狸和我一起死。”這時候離歌只希望那個昨天那個和他說話的和尚的魂魄早點出現,這樣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七星龍淵慘笑:“故事開場了,開場是死亡,收場是死亡,結束了還要死亡。”

離歌一笑說:“趨同妙處,我生下來是看見死亡,離家後還是死亡,拜師源於死亡,現在做殺手吃的就是別人的死亡。”七星龍淵大笑:“就憑這幾句話我敬你一杯人血。”離歌看著噁心,但是絲毫不敢表現出任何不悅。“好,那我就嚐嚐,看看比鹿血如何?”

七星龍淵一笑:“鹿血怎麼能和人血比?人是萬物之靈啊,呵呵,你小子對我胃口,我可以講慢一點,呵呵,讓你多活一會,我保證你這輩子沒聽過這個故事。”

離歌喝了一口人血:“果然味道不錯。”味道腥腥的有點鹹的確不錯,可是這個是人血,他是個人,不過修佛多年定力勝於常人十倍。所以除了臉色蒼白之外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不過現在他不想死,因為九娘在,他更不想這個陪伴他十年多的狐狸,他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死。

“我原來姓龍,我叫龍淵,我的腳下有七顆痣,成北斗七星狀,一個命師給我批命,這個命師叫做鬼谷子。是春秋時候最有名氣的命師,他和他師兄冥王谷的冥王是死對頭。因為他們同時愛上傳他們縱橫太玄之術的,玉女非煙,可是非煙卻和他們的大師兄一同失蹤了。因為冥王毒死了他們的小師弟,從此鬼谷和冥王勢不兩立。但是我處在的那個年代以楚國和晉國最強。”七星龍淵淡淡開口。

“鬼谷先生給我批命,對我說腳踏七星可長百萬兵,但是如果我只知進,不明退,被榮華富貴迷了眼睛就會自找災禍活不到25歲。可是我最後還是落在了鬼谷先生的話頭上,我最終是狂妄了,最後害人害己,想那歐治子也不是全錯了,若非我怎會是那個結局?”七星龍淵淡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