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七章:前生夢魘上

第二十七章:前生夢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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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前生夢魘上

在邪惡的鬼怪也有他可憐的一面,法力再強大也是個悲慘的結局。人到了生死關頭都是殘酷的,我也不外如是。看著房間裡的女人們我緩緩地開了口:“那天夜晚很冷,我看著那窗臺上那個香爐,裡面有制鬼怪的東西。她突的瘋狂的撲過來說:險些上了你這小妖怪的當,快天明瞭,天明我的法力就消失了。”

“我就往後跑,閉著眼往後跑,因為我怕我看到那個女鬼我就動不了了,我有這種嚇得不能動的經驗。但是不是每一次都狗運的有人救我的。我越來越害怕,雖然事後我都覺得沒什麼好怕的,還和人說死亡就是從一種物體生成另一種物體罷了。但是每次到了生死關頭我都是努力的求生。我的衣服被撕裂了,她隱隱的冷笑:告訴你屍油就是用死在婦女胎盤裡的那個血淋淋的東西煉製成的你們人類給它起了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做紫河車。”

“她的聲音很好聽,但是冷冷的帶著驚悚的味道。睜開眼就是那滴著血紅粘液的獠牙,這一刻我感覺到一種暈眩,就好像那種血液都凝固了的麻木。她呵呵的笑著:小賤種,你不是想和老孃一樣變成鬼頭屍嗎?老孃成全你一家。呵呵,我的相公婚禮結束了,你該死了。”

“她那醜陋的焦黑的臉上青筋暴樓。我這一刻甩出了黃銅香爐裡的香灰,只聽見她慘叫一聲,就化成了一灘血水,一股黑氣,冒了出去。留下了一個晶瑩透亮的碧玉簪子。還有一個血紅的大字居然是一個緣字。之後血字也消失了,要不是我的手裡還拿著那個翡翠碧玉簪子,我還以為就是一場噩夢。可惜是真實的,不是夢魘。我醒來的時候手腳僵直,覺得手指很痛,手上有血。我一個人半趴在南屋的地上,身上沒有被子,努力的爬了起來,後來想想都怕,村子裡夏天有人怕熱趴在地上睡覺,醒來就成了小兒麻痺。”

“我握著那個翡翠碧玉簪子就看到了一個故事,那個鬼新娘的故事,我看見一個小女孩穿著滿族旗袍,地上跪了一地的奴才,她在打那些奴才的耳光,清秀可愛的臉上都是得意的笑容。之後場景變了,一群俄國人闖了進來,她被父親帶著除了紫禁城。場景切換的很快,剩下的就是她母親打麻將,她父親抽大煙的場景了。”

“一晃小女孩從一個幼童長成了八九歲的孩童,那時候她的家裡常出現一對夫婦。還帶著他們的兒子,兩家定了娃娃親,女方出了一對價值連城的玉如意。男方的定情禮物是一對元青花鳳鳥瓶。可是不久日本進中國了。女孩那年15歲,喜歡聽黃梅調和大鼓。飛機帶著炸彈炸平了女孩家裡的房子,很豪華的一箇舊式老宅。女孩趴在防空洞裡哭泣。因為年代已經久遠,即便是一個心酸的過去對這玉簪子的主人似乎都已經,麻木了。場景很單調。只有端王府的假山,流水,後花園,清朝大官邸裡的擺設。明明是鳥語花香,四海昇平,溫馨和睦的場景,可是卻有一種無盡的悲涼味道。”

“女孩離開家前什麼也沒有帶走,只是帶走了那對花瓶他的父母都死在那個宅子裡了,並不是沒有機會跑,而是除了這個房子他們能賣的賣光了。父親臨走的時候對她說:丫頭,咱們家已經沒落了,不如你也喝下這個鶴頂紅和我們一起走吧。要是大清朝不倒,我們是吃不進喝不盡的,可是大清朝倒了。”

“女孩說:阿瑪,女兒要去找文宣。女孩的母親說:孩子啊,你千萬不同要去啊,劉家的門樓太高了,不會要一個沒有身份的兒媳婦的。”

“女孩說:娘,你勸勸爹,別讓他鑽牛角尖。再怎麼也不用自殺。”我想到那個故事心裡就酸酸的。“結果女孩在說話的時候,母親把最後的包金首飾和這個玉簪子給了女兒。女孩名字叫玉貞,葉赫那拉玉貞,是慈禧太后的侄子的女兒。女孩的父母不能接受貧困潦倒的逃亡生活,所以他們自殺了。到這裡我感受到了這玉簪子主人的悲苦莫名。那個老宅子真的是禍不單行,女孩葬了父母的第三天吧,日本兵就攻進了城。日本人是非常殘忍的,但是也不會見人就殺,而是分化。知道巴結他們的他們會給幾個糖衣炮彈。例如那個紗廠的老闆孫四平。他給黃軍捐物資,受到了褒獎,以為從此還可以苟延殘喘的過太平日子。可是沒有一個星期他的女兒和小老婆就被日本浪人給玩兒弄了。羞憤之下就上吊了。”

“那個女孩子看透了這一切,知道這城裡的人都要倒黴。所以決定逃出鳳陽城,可是不是那麼容易的。於是忠心的老太監就建議她隨著難民走,把臉塗黑了。日本兵喜歡漂亮白嫩的大姑娘,不喜歡一身蝨子臭蟲的乞丐婆。於是女孩和老太監一同逃出了鳳陽城,進入了大上海,那個時候的上海是最浮華頹廢的。女孩不是個沒見過世面的雖然粗布麻衣,可也是氣質拖俗。於是被一個茶樓的老闆相中在茶園子了唱大鼓。女孩的天津大鼓長的很好,別人管她叫賽鳳仙。”

“蔡鍔的小妾,小鳳仙論容貌自是嬌豔動人,但是字怎麼和這清朝的格格相比,何況整個上海只怕都找不到會唱英文大鼓的第二號人物。可見這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滿洲格格也是有幾分能耐的。壞就壞在她和未婚夫相遇了。兩人情定三生。文宣對她真的很好,她並不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陷阱。也不知道她遇上的並不是她的未婚夫,而是她未婚夫的大哥。”

“事情要追述到三天前。那天是那個土匪兵三十六師的大帥劉鬍子的生日,其實劉鬍子也算不上大帥,其實就是一個打家劫舍出身的土匪,後來被國民黨給收編了。那個年代啊,其實國民黨也無奈啊,戰亂時期不過是什麼出身的兵,大凡會打仗的就是好兵。那句話就叫黑貓白毛逮著老鼠就是好貓。”

“那個劉鬍子一看到玉貞就驚為天人,玉貞漂亮啊,瓜子臉,丹鳳眼,面如桃花,秀氣的櫻桃小嘴帶著那意氣風發的傲氣,把這個土老冒大兵給迷得三魂不見了七魄。於是就說要買下玉貞,玉貞以死相逼,他當然就不敢再逼迫了。可是這劉鬍子的一個副官認出了這個玉貞。事情就變得不能掌握了。”

這時候明月突的說:“這個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我嘆了口氣說:“這就不清楚了,但是我姥姥家是姓劉的,一般鬼怪在凶惡都不會隨便殺人,我真的好想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

素問微微的一笑:“和你的老宅有關係,不過別人說的再清楚也不如自己親身經歷,或親眼看到的清楚,白夜你最好趕快的記錄下來你認為重要的東西,因為葬月之前你會回去一次。葬月之後你會再回來一次。不過如果一切都完畢以後你還在這個空間裡就會把今天乃至以前的事情忘掉。若你離開了這個世界,那麼這裡的一切你記住了,但也最多是浮華的夢寐,這就叫或者你記住了已失去的,或者忘掉了曾經得到的,我勸你不要回頭,不要回頭,因為你回來了有一個人就回不來了。”

“我回來了,浩然就回不來了對嗎?”我苦苦的一笑。“你是說我會死。”

“不會,不過就看你怎麼看了。你的這個身體不會死的,我會守著他等你渡劫歸來。”素問淡淡的說完這句話,這時候已經是上午8點。

陽光很燦爛。那冥界玫瑰縮回了花骨朵裡,只有夜晚它才會芬芳美麗,到了白天它的樣子還不如一個鮮豔的小草。我沉浸在那個已經消失了的年代。

我殺死了這玉簪子的主人,心中是有些悔恨的,可有時候,可憐之鬼,也是凶狠殘暴的,我的這雙手以男人的標準算是秀氣的,但是我害怕看自己這雙白,修長,有淡淡的青筋的手,彷彿上面全是血,是的,我的這一生殺過生靈無數,人,鬼,妖,怪,什麼都有。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我的這雙手乾乾淨淨的什麼也不殺,連只雞也不殺,但是有的時候,你不要對方的命,對方就要你的命。殘忍誰都不是天生的。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