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噬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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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噬魂草
傍晚來臨了，空寂中有一種樹木發出的清新味道。我的記憶又回到了那個山洞裡，這個山洞裡的故事也是我除了那些血字外最記憶深刻的東西。
“龍淵給你講到哪裡了？”武曲輕輕的問。“講到迪美亞和該亞見面。”離瀟淡淡地說。
“是的，那個地方叫巴格達城，城外的荒山上長著一種叫做噬魂草的東西。這種東西在白天的時候是小草，到了晚上就變成蟲子。這也沒什麼奇怪的，但是不管是聞到草的香味還是被這種蟲子鑽進耳朵里人都會死，死後過一天會變成性格完全不同的人。”
“巴格達城裡的人都不敢進入那個肯亞山脈，因為進去在出來的人都會性情大變，其實斯卡伯斯和迪美亞都知道這些噬魂草的祕密。該亞也是來調查這些性情大變的人的真正原因。”武曲面色變得很凝重。
“那山上風景很美麗，但是山上的動物都很奇怪，看到獵人不但不躲而且會在你面前甭來蹦去的。人會不由自主的趕上去。迪美亞上山正好看見該亞面容上出現奇怪的笑容，她摘下一朵花，就要聞那花的香氣的時候。迪美亞扔了一個骷髏頭過去，那香氣飄入了骷髏頭裡。”
“就聽見骷髏張開嘴說：我不要當骷髏，好醜好醜。那個骷髏裡過了好久，爬出一條毛茸茸的蟲子。就在地皮上一閃，就消失不見了。這個時候四周都很亮，草叢中泛起了一團煙霧。所有花朵都不見了。”武曲淡淡地說。
“該亞看著那個蒙面的女子，覺得十分的熟悉。就問：這位小姐我們見過嗎？”武曲又說：“迪美亞說：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
“該亞認出了迪美亞眼睛紅紅的說：你還好嗎？迪美亞冷冷的說：你認錯人了。該亞抓住妹妹的手顫聲說：你打算一輩子不見人了嗎？迪美亞說：我是一個帶有詛咒的女人，趁我沒發火前趕緊離開吧。”
“該亞冷冷的挑開了迪美亞的面紗，裡面的女子的確就是自己的妹妹迪美亞。她幽幽的問：這些年你都去那裡了。迪美亞一笑：以陽的明義詛咒所有見過我的靈魂都要變成擁有靈魂的爬蟲。除了和我有血緣關係的人之外。之後狂風乍起，該亞被扔出了叢林。昏迷了過去。那山上所有的靈魂都是原來的伊甸人，他們死後受了鳳神的詛咒。變成了爬蟲。但是從伊甸龍族的魔法中學習了一種變形術。可以在人不注意的時候撲到人的身上。就代替那個人活下去了。但是迪美亞和斯卡伯斯來到了這裡，終結了它們復活的機會。”
“該亞，在想辦法回覆治療那些奇怪的人的時候就會看見迪美亞的影子從這裡經過。之後那些人就奇怪的死亡。該亞說：你為什麼要殺人？迪美亞說：不是我要殺人而是見到我的一切生靈除了我的丈夫和親人外都要死。之後她們聊了很久，該亞說：我離開王宮以後就嫁給了一個獵戶。後來村子裡來了一群山賊。我們領著村民一起抗爭那群山賊，可後來才知道那群人其實也不是什麼山賊，而是在氏族暴政下無法存活的人。於是村子裡越聚人越多。就成了現在的哈罕部族。迪美亞你和我走吧。迪美亞殘酷的一笑：不如我讓伊蓮娜跟著你好嗎？”
“之後那個迪美亞就把伊蓮娜交給了該亞，從此該亞每天都會親手餵食這隻醜陋的老鼠，若干年來從沒變過。”
夜色已經降臨人，濃重的霧氣充滿了整個島嶼。“好久不見了。”低沉的聲音打斷了武曲的故事，進來的是一個骷髏臉的男人，臉上的肉非常薄。聲音啞啞的似乎很老邁了。離歌看著這張骷髏臉現在反而不害怕了，再驚悚的東西看的多了也會疲憊。
他身後跟著兩個用黑色面紗抱住頭和臉的男人。和兩個妖麗的女子還有那個叫落雪的少女。
“大人，我們主人都來了。一會藍姑娘也就到了。這是我們主人帶了的食品，你給看著喂喂米湯也行，牛奶更好，只要不餓死就成。”落雪淺笑著開口。
離歌就看見外面有一些飄在空中的東西，離歌看見了血紅的眼睛，並不是那些看不清的，飄在空中虛浮的影子。那些影子似乎也在發抖。
遠遠的裡看見山洞的四周蹲著很多龐大的東西，因為天太黑所以離歌也看不清楚。“姑娘，要搬進去嗎？”
離歌看見外面的那個大漢，背心滲出了冷汗，不就是那天在林子裡見到的水鬼。“兄弟，還活著呢，真是命大。過來幫幫忙抬些東西。”
離歌面色入常的跟了過去，笑笑說：“這位老兄，和這個大姑娘你們到底是玩的什麼花樣，那天在林子裡的時候。”
“血八，越來越懶散了，這位公子可是大人的貴客，不過到大人這裡做客的，我還沒見過還能活動的東西，連鬼都沒有。”落雪冷冰冰地說。
離歌笑笑：“姑娘，只要你有故事就不會死，大人的規矩變了。過去是他講故事給客人聽，講完了就送他們上路。不去都不行。可現在規矩變了。是讓我們客人講故事只要故事多。呵呵，就可以無限期的活下去。”
落雪臉色一變問道：“你和大人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但是現在有了規矩就是宴會結束前進來的人都不能走。”離歌一笑說。“都不能走也好，好久沒人講故事聽了，你我來幫下忙，你不好奇這些都是什麼東西嗎？”落雪這一句話引起了離歌的注意。
離歌跟了過去，看到了紅色的眼睛的真身，那都是一些長著豬頭獅身，老鼠爪子的龐大的怪物。吐著血紅的大舌頭。“這些是？”“豬虎，早古的一種怪獸，喜歡活物的心肝。卻不吃肉，而我們主人只要血和肉，不喜歡心肝。”落雪淡淡的說。
離歌順著落雪的手，正要卸東西的時候，摸到了一個圓圓的帶有毛髮的東西。不由得吃了一驚：“這？”“不過就是小孩和女人，都是肖老大在外面買的。”落雪冷冷的說。笑容明明很溫柔卻讓離歌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麻袋裡的人體還是熱乎乎的，可是離歌覺得他們和菜館裡的那些活魚也沒什麼區別。他沉默的把數十個麻袋搬進去。只聽落雪說：“本來可以多帶些食物的。但是唉，怕沒東西喂，死人就是豬虎都不吃的。”
離歌更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快一點，故事會已經開始了，落雪你進來。”
“是的，主人。”落雪窈窕美麗的身影徑自優雅的走進了山洞。“丫頭，你去給我那件披風，有些冷。”那個黑衣的妖麗女子說，細看下來容顏極為秀麗，豐滿的胸脯讓任何男人都會不由的想入非非。
“主子，我這就去。”落雪微笑的說，那神劍就在她身上閃了一下發出了異樣的光芒，落雪尖叫了一聲，那美麗的面孔突的扭曲了一下，烏黑的頭髮變成雪白，本來漂亮至極的面孔變成一塊塊凹凸不平的血肉。只剩下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啊。。”不要。“說過了進來的就不能出去。”七星龍淵淡淡地說。
落雪捂著臉跑了進去。就聽見孩童的慘叫。離歌跟了進去聽見了跑過去偷看的九孃的尖叫。就見落雪掐住一個可愛的男孩的脖子，細長的獠牙伸了進去。這是離歌第一次看見吸血，難道這就是那個借住在寺廟裡的那個吉普賽女巫說的吸血鬼。
“吸血鬼？”離歌顫聲說。“嗯，我算是一種吧，光幽池裡吸血的東西都有十多種。”
“你知道變成吸血鬼的方法嗎？其實很簡單方法有很多種的。”落雪靈動的大眼睛看過來。
就看見那男孩不在掙扎了，動也不動的了，就見那雪亮帶著青光的獠牙滲入男孩的身體。那血緩緩的進入落雪的牙齒。落雪的面板又恢復了往日的光潔。頭髮也變得烏黑靚麗。場景非常的清晰。透過夜明珠的光芒製造了一種怪異的可怕氣氛。
離歌背過臉說：“落雪姑娘，我想去透透氣。”
“不是不能隨便出去嗎？難道你和七星龍淵的關係就那麼特別？什麼規矩對你都是例外的？”落雪那美麗的面容慘白至極，那夜明珠的光輝的照射下顯得特別的詭異，按說女孩子白是一種美，古人用冰肌玉骨來形容，但是落雪的這種白給人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
“我也是兩天前才認識大人的，只是大人說再過一些日子就是他的大日子了非要請幾個客人熱鬧熱鬧。”離歌暗暗的默唸了一句：阿彌陀佛，他有犯戒了，妄語，佛家不打誑語可是人身在世要真的說真話很難。尤其是在仕商之間的遊戲中更是不足為奇。
在市井之中你不當騙子當傻子可能最多是一世潦倒，可是在仕商之間那就是不是騙子，那就有可能變成死人。而所謂的江湖和宦海其實差不多的除了有能力，還要有利用價值，除了有利用價值還要會討人喜歡，除了要討人喜歡還要會裝傻，除了會裝傻還要會當啞巴才能長命。
“你不是很好奇嗎？為什麼不問我為什麼會變成吸血鬼？”落雪陰森的說。
“你總會有機會說的。”離歌靜靜地說。之後慢慢的抬起了連說：“還有隻要不離開這片林子就不算犯規。”
離歌強迫自己回過頭，心裡唸了一句：我佛慈悲，願這孩子早登極樂世界。這時候那籠罩夜幕的霧氣變成了雨水稀里嘩啦的落向人間，夜在蔓延。那空寂中的雨水似乎都帶著一種觸及不到的血腥味。
落雪就拎起男孩的屍體。說：“我突然很想和你聊天。不如我告訴你我的祕密，你要不要看看我的牙齒？”說著她的面孔完全變了，她的頭逆時針轉了一圈。
離歌差點驚叫出來。落雪說：“你們男人都喜歡被欺騙，可是女人不騙你們的時候就要被拋棄了。”
這句話充滿了哀怨，冷冰冰的味道。離歌看向這個突然性情大變lou出可怕的嘴臉的女鬼，突的笑了說：“我見過的鬼啊，你算是漂亮的了。”
落雪似乎被噎了一下，呵呵的冷笑著：“是嗎？想知道我是怎麼變漂亮的嗎？”
離歌不知道下一步這個女人又要幹什麼，大概又是嚇唬她吧，不管是什麼樣的女人，大凡做過過人的都是在乎相貌的尤其是在古代的男才女貌的教育下。離歌尋思著這女鬼若是在別的地方有人看見她真實的樣子，只怕早就殺人了。
這時候在回憶中的我被推了一下。晴萱已經俏生生的站在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