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暗夜 人皮 鬼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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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暗夜 人皮 鬼城
寂靜的旋律從午夜響起，憂傷的音訊在筆尖下肆意的揮舞，在蒼白的紙上普寫出憂鬱情結，像羞澀的月兒躲在雲霄給人淡淡惆悵、點點心酸。
秋夜的寒雨飄落，灑落在梢頭，冷上我心頭。它的憂鬱同這寒雨一樣，任你如何隱藏都可以在天明之時發現它的痕跡，就像水中的石子那樣一目瞭然。
這寂寞的年代彷彿和來自遠古的稻草人一樣久遠，找不到源頭更不知延續到何時。我想這份情結只適合靜靜等待，哪怕海枯石爛，花開花謝；哪怕這一世命運輪迴終結。
或許這就是時間腳步的距離，我還獨自沉靜在過去，你卻活在未來。假如讓我來世選擇做什麼，我願意變成一株相思樹，站在天涯邊上，在惆悵迷離的世界安靜睡去。
任由雨打在身上，這樣可以讓自己顯得可憐一些吧。女人對喜歡的男人的感情有時候就相對寵物一般，有時候愛，有時候無聊了，生氣了就喜歡折磨一下。
不過要是可憐一些，她就只有憐惜了。對於女人，我覺得其實就是奇怪的動物。她們對於不喜歡的人，你做什麼也不喜歡，對於喜歡的人就是有一種母性的包容，這有時候就成了男人無恥的條件。
好奇怪怎麼走不到盡頭，明明出來時走的不遠。剛剛還在下雨，現在怎麼就晴了。
看看天色也還是沒有月亮。沿著路的路燈走，走了好遠也看不見那個來時的單元樓。
“先生，可憐可憐我吧。”一個穿著破爛的老太太端著一個破碗走了過來。我掏出一張10圓的鈔票給她。她一定會很高興吧。
“年輕人，真是好心啊，不過前面危險。好危險啊，”
她說完就不見了，地上有一張鈔票，鈔票上有一個血紅的骷髏。
就算是滿地爬的骷髏我也見過不少，可是不知為什麼身上有一種讓我顫抖的寒冷。
按理說秋天不該有太多的飛蟲，可是我就是看見一群的無不認識的飛蟲，好像是一種類大頭蒼蠅的東西。糟了，我把聰明仍在皮包裡了。
聰明是我養的一隻貓頭鷹。也是一個度魂者。“賣希望了，誰買希望。”
我聽見一個男子滄桑的聲音說：“賣希望了，誰買希望？”
遠遠的看見一個駝背的老頭子，步子蹣跚的走過來：“年輕人，你孽緣不淺。買個希望吧。呵呵。”
“嗯，不少錢。”多半是個騙子，其實人都是善良誠實的人之初性本善，但是經過一些事情就變化了，不得不做一些自己也不能控制的事情，估計是被生活所迫吧。
對我而言生活有時像大江裡的水一樣川流不息，有時就是如同一碗茶一樣請淆明白。
“隨意，隨意。”他笑笑，身上的衣服已經十分破舊了，拄著柺棍的手很是乾枯。
我順手把鈔票塞給了他，對於這種騙子，我是習慣性當傻子的，而且買個希望回去也不是壞事情。
我這個人習慣於一種平淡，一般不會對什麼事情感到特別的驚訝。
他遞給我一幅畫，畫上是一個黑色衣服的女子，她的頭髮是銀白色的，眼睛卻是紫色的。背後有一個翅膀，左手卻拿著一個骷髏。
標題是希望與詛咒。
那個老男人突的很興奮：“哈哈哈，賣出去了，哈哈哈賣出去了。”
就見那常常的頭髮全都掉了下來，lou出了一個尖尖的頭，耳朵高出腦袋很多，再看那張臉是長滿屍斑的。一雙眼睛白眼珠已經佔了嚴寬的90，黑色的眼球也就綠豆那麼大。
之後突的說：“沒人能拿走我的希望的，只有詛咒。”
他的動作奇快，一雙手已經抓了過來。
就如同一雙骷髏爪子一般，我用手攔住他，一腳踢過去，感覺到手套被撕裂的聲音。
我後退了很多：“魑魅魍魎，斬盡妖魔，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那符咒是先生送的，很有些法力，就見它在空中，沾著空寂中的水珠旋轉了一下發出了耀眼的光芒。
“啊，大師你饒我一命，我就是個遊魂小鬼沒做過壞事的。”
我看著他：“住口，沒做過壞事，會穿人皮嗎？”
光芒並沒有讓它灰飛煙滅，他猙獰的撲過來：“原來是個小崽子道術不怎麼樣。”
不好靈符沾水以後失去了大半的功效。
這時候天空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頭顱樣的黑雲：“啊哈撒。”這恐怖幽暗的聲音說完，那個鬼就被吞進了黑色的雲霧之中。
“為什麼不用手杖？”
我嘲諷的看著這個天空，我就是他的木偶，一個世界上最不聽話的木偶。
我之所以這麼淡漠，這麼沒有**，這麼習慣於面對驚悚的事情，都是他的培養，從我出生開始這個背後的魔鬼就在窺視我。因為他的窺視讓我險些進不了七星社，可若不是他現在只怕我連一根白骨都不剩了。
“有你在嗎？我從19層樓上往下跳都死不了，還會被鬼殺死？”
我不是不怕死，而是有他在就算我想死也是不容易的。
他消失了，用那幽暗恐怖的聲音說：“有種你就別求我。”
“有種，你就別出來。”我冷冷地說，這個世界上和我最近最親的就是這隻魔鬼了。
我現在很想擺拖這個念頭，但是他如同魔障一樣環繞著我。
難道我真的必須走七星社玄字輩的宿命，我今後會是死魔徒？
就聽見暗夜中有人說：“天命是不可抗拒的。”
夜還很長，前面的危險繼續，只怕要持續到天亮了，太陽可以把一切的黑暗洗涮掩埋了。我看著地上的那張完整的人皮，上面有腐屍的味道。不過我的鼻炎很嚴重，不管聞到什麼都是沒有味道的。於是我從兜裡拿出手電筒，檢視著人皮已經有些腐爛了。
上面有白乎乎帶著血絲的粘液，就如同肺癆病人的痰一樣，這東西滴到花草上鮮麗花草立刻化成了透明的水，地上出現了一個大坑。我碰到人皮的袖子已經被腐蝕了。但是習慣性從包裡拿出一個針頭，吸滿粘液放進特製的玻璃瓶子中。玻璃的質料是特別抗高溫腐蝕性的。
我習慣了身邊所有奇怪的事情與我有關係，我必須把這些古怪的東西交給艾瑪，讓她去研究，她除了是一個吉普賽女巫外還是一個人體生物化學博士。
她最害怕的就是人的變異，出現生化危機，不過到目前為止變異的人體物種，都可以用火焚人道毀滅，不存在不可以毀滅的東西。
那人皮中掉出幾頁黃色的書頁，上面有一個故事，那人叫催大毛，咸豐年間人，有一次遇上了一個西洋的畫師。於是他被帶去了一艘大船上。不過現在不是看故事的時候，於是我匆匆的收起書頁，再一摸背心深處冷汗天啊，也是人皮做的。
我覺得前途凶險，於是走出天罡北斗陣，用硃砂包裹的布互助心口，念玉女咒言：仁高護我，丁丑保我，仁和度我，丁丑保身，仁恭保魄，丁巳養身太陰華蓋，地戶天門，吾行禹步，玄女真人，，默然做臥，隱化藏行。急急如律令。
走入天區之位化遁於無形，這個法咒可以在12時辰內，在神鬼面前如同隱身一般，開啟12神可見九界萬物，可不受音、色、形法術所傷。
屬於奇門中的一個咒語，行太陽周天後百試百靈。我這個雜牌的道士因為自己法術一般，所以對除魔捉妖的咒語生疏一些，對於護身的偏重。
夜雨驚魂，遠處有一條繁華的街道。人潮熙熙攘攘，但是卻有一種奇怪的詭異氣氛。走過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推三輪車的小販。
他是個面色很蒼白，面板異常的滑膩，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的人。
那人幽幽的說：“好像有生人的味道。”
這時候一個男人回頭，從我的身子直穿過去，被玄女咒定身的人整個身體在太陽出山之前，就是一個虛擬的影子。
“兄弟，你剛死的吧，好像生人的氣息還沒有散盡。”這人一笑lou出兩顆屬於殭屍的獠牙。
他背上有一隻烏鴉，烏鴉黃色的眼睛看了我好久：“好奇怪啊，好奇怪啊，生人沒身體的。”
烏鴉的確是最怪的鳥雀了它只和鬼怪說人話。
“兄弟，你死了多長時間了？”殭屍好奇地問。
我比了個1字。我不能說話，如果說話的話咒法就破解了。
“鬼眼劉，還有人頭嗎？”
那個鬼眼劉一笑：“今天賣的很快，就剩一個了。”
一股誘人的香味瀰漫了我的鼻孔，我方知道煮熟了人頭也和豬頭差不多。
鬼眼劉笑呵呵的撈出一個熱氣騰騰的人頭，耳朵鼻子都是完好的，頭上一根雜毛也沒有。
“好香的人頭。”
那殭屍撕了一個耳朵吃著，流出誘人的油水，我居然也有些飢餓。
那殭屍一笑：“大烏，沒有人會喜歡人頭的味道的，你弄錯了。我叫巴克，是個黑人。”
他一笑，整個面容**了一下：“你是怎麼死的。”
我用啞語說：“我生前是個啞巴，有一天在酒吧打掃衛生的時候，被一個美女叫住了，結果她把我帶進了一個高階賓館，開了一個房間，用她那櫻桃小嘴為我喝酒，她的笑容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之後我就幸福的昏迷了。醒來之後自己的兩個腎臟被掏走了。我被放在一個寬大的浴池裡，浴池的水都被我的血染紅了，之後我就死了。”
學習手語，一開始就是在練習修行太陰閉語咒的時候，因為開始修行以後要七七四十九天不能說話，所以都是用手語來解決的，所以我們七個雖然不是啞巴，但是用手語的熟練程度不輸於啞巴。
殭屍看著我又說：“看來老天爺對我不錯，至少我可以說話了。過去我是人的時候也是一個啞巴。”
其實再怎麼凶殘的鬼怪，遇上同類都會很好相處的，我是一個飼養鬼的死魔徒，當然知道如何與鬼相處。
“是啊，你真幸運，不想我到現在都是遊魂一個。”
“我過去是一個盜墓賊，我是一個孤兒，被一個叫巴克的慈善家收養，雖然華盛頓都知道他是個慈善家，但是實際上他是個無恥的惡魔。”
“他收養各地有特異功能的，體格健壯的孩子，或者容貌美麗的女嬰。教唆他們殺人，**，偷盜。過去巴克是一個海盜。後來海盜這個行業不好做了，於是他就幹起了後來這個勾當。”
“我是一個神槍手，我很能打架，背地裡那些人都叫我黑熊。”
我看著他突的變得很殘忍的眼光，他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之後表現的很沒落：“我就是被人當黑熊養大的。其實90年後海盜和盜墓者差不多，因為在海上打劫的機會不大除非是在迷失海之後。去那裡的除了探險的人，就是盜墓賊了。”
我靜靜的聽著，他又說：“一個多月前我們受委託去埃默爾王陵尋寶，和我們同行的有個中國的風水師。我們是受一個叫BOSS的人委託的，他是個中國人。”
“後來我們下去，就被一群血屍圍攻了，那個陰陽師真的是個好人，可是他護著我們逃出來以後，老大就把他殺死了，這是盜墓們裡海盜派的規矩，就是把帶他們入穴的陰陽師殺了。我想救他可是我在群裡就他媽是個不管事的。其實我們根本沒有進入隧道的深處，因為我們他媽的才是最怕死的。誰都知道那裡是死靈穴，只要把陰陽師殺死，那個人就找不到我們了，我們就可以把500萬的美金吞掉。下去的時候老大和他的謀士耗子就沒下去，我們出來了。他就把那先生殺人滅口了。”
“巴克，在我們身上都下了藥，我們不聽話就不給我們藥，那比千刀萬剮都恐怖。痛苦不是死那麼輕巧。”
我壓住心中的悲痛問：“後來怎麼變成殭屍的。”
“我也不知道，總之昏迷之後醒來就是了。”
“你們怎麼會聚集在這裡。”
“呵呵，我們都是在不遠處的公墓裡甦醒的，負責給我們血食的就是鬼眼劉。還有一群妖媚的狐狸精，你這個色鬼長了一副好模樣她們可是最喜歡你這種了。”
殭屍呵呵的笑了：“我住公墓C區126號，這裡就是我們的歡樂谷了。”
鬼眼劉一笑：“不錯，如果你聽話的話，會比做人的時候逍遙。”
“不好了，天快亮了，明天見。”殭屍就匆匆的走了。
鬼眼劉說：“跟我走吧。”
我不理他，就像聽不見他說話一樣。天空中出現了一片魚肚白，陽光降臨大地的時候，繁華的街道，瞬息間消失了。這個地方是一個亂葬崗，上面全是腐屍和骷髏。
我就躺在一個深坑裡，一身的惡臭，慢慢的爬出來，有些狼狽。
果然裡韓冰的住地已經很遠了。我慢慢的走回去。把那人皮包了起來，這一切漸漸的有些明朗了，我一定要再來一次。
回到家裡，韓冰突的說：“你和沈夢琳到底去哪裡了。
你這個該死的臭男人。”
她的眼睛裡全是水霧妖嬈，顯然是哭過的。抱住我瘋狂的吻著。解開了牛仔褲的扣子。
在我的脖子上吻著。也不管我身上的汙穢了。看來女人在戀愛中都是不可解釋的動物。
而我的身體也迷失在她幽暗的隧道中欲死欲仙了。
希望可以發洩心中的痛苦，狠狠地吻著她完美的胴體，漸漸的渾身上下都虛軟了。
她諷刺的笑了：“果然，男人都是養不熟的貓，誰喂就和誰跑。”
“昨天，我只是送她上了計程車。”
“那你這一晚上都去幹什麼了？”
“我，迷路了，掉進了一個大溝裡。”
“胡說八道，這裡根本沒有大溝。”
“韓冰，我真的越走越遠，走到C區的公墓附近了。”
“是嗎？那你可夠暈頭的，聽這裡的人說，那個地方過了10點就沒人敢去了。”
韓冰又一笑：“呵呵，不過我般晚上路過那裡很多次，也沒覺得和白天有什麼不同，空氣很好。”
我淡淡的一笑：“呵呵，是啊，沒什麼不同，就是迷路了。”
她突的大叫：“啊，不會吧，那裡只有一個大坑是扔無名的死屍的骨灰的，你不會是掉進去了吧？”
之後韓冰就進了浴室，一邊洗一邊吐。
“該死的臭男人，你為什麼不早說。”
“我怎麼會放棄投懷送抱的機會呢？”
她就**身子出來和我嬉鬧，硃砂這時候悄悄的把我從那個鬼城拿回來的東西收起來了。
我就放心的去和我的韓冰洗鴛鴦浴了。腦子裡卻還是很混亂，我很懷疑，不，我確定那個和盜墓團去埃默爾王陵的就是四哥。我也很心痛，我知道四哥已經死了。可是就是可以若無其事的淡漠的面對。
我的心原來是那麼冷酷，可也是那麼痛，就像被刀子扎出血，卻依舊可以笑。
我不想把我的悲傷帶給韓冰，破壞她的心情，我的一夜不歸已經打擊到她了，我知道一個女人在黑暗的夜裡疑神疑鬼是什麼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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