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是死魔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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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我是死魔徒
選擇了什麼樣的路，看著岔道口的路標。安靜的，傾聽真實內心的呼喚，暗夜來臨，墮落的天使，靜靜的到來，寂寞開始蔓延，又是誰的眼淚在風中飛逝！？
“六哥，我怕。”她美麗的胴體貼近我的身子。破曉，凌晨3點的時候，硃砂抱著我說。這算是我們逃亡到這裡的第二個年頭，我被魔鬼選中的人，一個死魔徒，一個一輩子可能都達不到魔鬼要求的死魔徒。。。
“好了，有我在不用怕的。”我吻住她的脣，甜美如剛剛採摘的花瓣一樣，如果你的妻子半夜告訴你，她好冷好怕，你會怎麼樣？是我的錯，這些日子我們其實都有一種當逃犯的感覺。
“不要，六哥…啊。”她的臉刷的紅了。“嗯，不要裡離開你對吧，我們現在就一起融合？”我勾起了嘴角，過去許多雌性動物說我勾起嘴角的樣子，說好聽點是性感，說難聽點就是流氓**賤，和勾引純情少女的**賊差不多。
過去我曾經把它當成一個缺點，儘量的不讓別人產生什麼誤會，現在若有人這樣說，我會拍著他的肩膀說：“嘿，哥們，妒忌是不？想學是不？不好意思，我是天生的。”
於是我摟住我的硃砂，在她雪白的胸脯上留下深深的吻痕，手探入了她的私密地帶。看著深夜中朦朧的影子，硃砂發出銷魂的呻吟。
身上出了細細的香汗，我感覺自己就要迷失在她的花叢中了。每一次勾引硃砂，到後來自己變成瘋狂的野獸，不過幸好是女人都喜歡外表純情的野獸。
“六哥，你變壞了。”硃砂輕叱，不過哪有半分生氣的樣子？我故意更用力了一些：“哪有？我很純潔，很可愛，我說的都是真的。”
硃砂踢了我一腳，雙腿自然就張開了，這不就是等於邀請我去野獸她？一次又一次的野獸她，女人對喜歡的男人不管到了什麼時候，什麼型別的到了最後，都是在某一天浪漫的時候就會去邀請她的男人去野獸她，雖然我還算不上老色狼，但是這個也是明白的。
“六個，啊…我是真的害怕。”硃砂顫抖著。難道她又犯毛病了？一個陰陽師的預知力，有時候是天生的，硃砂喜歡作繭自縛。
“硃砂啊，別怕雖然他是一個魔鬼，但是他答應過我們為我做100件事情，沒做完前，不會把我怎麼樣，何況我不止是魔的使者，也是神的信徒。”我撫摸著她裡紫色的頭髮。“最重要的是，我們要把魔蓮在這裡種植成功。”實際上我根本保證不了什麼，可是我真的不想做死魔徒。雖然從我出生開始這就是註定了的事情，在我睜開眼睛還不懂得這個世界，不會說話，不會走路的時候，第一個意識記住的並不是我的父母，而是一個死去的親人。
“六哥，我聽你的，他讓咱們做葬靈師，咱們把世界上所有的喪屍，殭屍都復活成凡人，這樣看他讓我們去葬靈誰？”硃砂古靈精怪的說。
實際上，這是不可能的，如果他想殺人，還是會有很多魔徒幫他。他不喜歡殺人，喜歡借刀殺人，我太瞭解他了，甚至超過了瞭解我自己。“硃砂，忘了我們離開長生界的誓言了嗎？”我不想回憶，我要做一個正常人，也要硃砂做正常人。從我們搬到這個房子裡，我們就發誓我們是正常人。
硃砂笑了：“以後當傻瓜傻蛋，不再管九界裡亂七八糟的事情。”她笑著，夜幕下，映著月光,一張圓圓的鵝蛋臉,眼珠子黑漆漆的,兩頰暈紅,周身透著一股青春活潑的氣息。讓人想入非非，一個男人就是應該對妻子想入非非的。於是我摸向了她的胸脯：“多模幾下你只定不用去豐胸了。”
看著她不在蒼白的臉，我覺得好溫暖，真的好幸福。其實男人有時候更害怕孤獨，想想把這麼個一輩子可能都會為世間而活的女媧後人拐騙上床，我算是歷史上最純情的色狼了。
是的，很多人說我就是一個間諜頭子，一條天生鼻子敏銳的狗。一個純情的色狼，但是沒有人天生是這樣的，實際上在某些被稱作當年的日子，我不過是一個青澀有些古幣的少年。
我的少年時代啊，就是在無處不是靈異事件的騷擾中度過的，那對我而言不止是鬧劇還是夢魘，不可消弭的夢魘。
硃砂突的說：“六哥，好像有聲音。”她一向是靈敏的，就靈力而言我是不遜於硃砂的，但是她女人的第六感覺要比我靈敏。所以我壓住了野獸一樣的慾火，停止了嬉鬧，睜開了眼睛，但是依舊摟著她，把睡衣輕輕的穿在了身上，淡淡的笑了：“早知道有這一天的，它們其實對我很好，就當老朋友造訪吧。”
硃砂怨毒的看著我：“你這個下流的傢伙，你聽著你答應過我從我們結婚開始你就只能有我一個女人。”
這個實際上是我騙硃砂的，也不算騙，因為在我身邊的雌性動物除了硃砂，現在剩下的都不是人。
硃砂暗淡的看著我：“我早該知道的，可是明知道你就是個流氓混蛋，可還是喜歡你，但是你能不能先把你的藥櫃情人先打發走，我最近心煩，發起瘋來會殺人。”硃砂自從遇上我就不停地妥協，是我把她帶進七星社的，也是我把她引入了非人世界。
我和硃砂的故事如果說出來那也是一個傳奇，我一直很卑鄙，我明知道她高貴的身份，在沒遇上我之前，她是純潔無暇的。所以我一直把硃砂歸類於女人以外的妹妹，可是有一天在一個孤獨，讓我傷痛的夜晚，硃砂為了安慰我把我摟近懷裡的時候，我變成了一隻色狼。
“嗯，放心吧，我一向是個乖寶寶的。”雖然已經過了少年時代，但是在我的女人面前裝的很純潔幼稚，之後當她們覺得我很安全的時候魔爪就伸過去了。
“六哥，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我覺得它們不是來看看你或者讓你回去那麼簡單。”硃砂又變得深沉起來，其實硃砂的深沉算不上深沉。那其實是一種不安。
我也聽到了，我好像每一次覺得幸福的時候，無一不被打入地獄，可是我不會因此被其靈魂的，湯，你來吧？你來吧！
“拜見魔主，魔主萬歲。”外面黑壓壓的站著一群非人物種。為首的是一個美麗無雙的女子，她算是我最成功的藝術品了。她有白白淨淨的臉龐，柔柔細細的肌膚。雙眉修長如畫，雙眸閃爍如星。小小的鼻樑下有張小小的嘴，嘴脣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彎，帶著點兒哀愁的笑意。
絕美動人飄逸如仙，只是看我的時候很痛苦。一身白色百褶裙把她襯托的有些孤冷。
“雪兒，你來了，想我了吧？”我討好的不要臉的笑了。之後有點擔心的看著硃砂。雪靈是我的妖怪情人之一。也是我一手打造的完美藝術品，但是就算我的前妻韓冰在心裡都是不能和硃砂比的。
對硃砂的感情有時候我也不能明白，總之在我把她帶出她的世界就口口聲聲說會讓她幸福，口口聲聲要她找一個愛自己的男人，可是要是誰離她近了，我就想殺人。幸好硃砂孤僻的也沒接觸過什麼人，一直是個聽話的孩子。
“魔主，你該回去了，不然人間會變成煉獄。”雪靈冷冷的說。
“好，本來我就是死魔徒，回去就回去吧。”我淡淡的一笑。不過我不想回去，只是敷衍而已。
可是，很快就笑不出來了。“你，又殺人了，我更你說過多少遍，讓你不要殺人了。”我低吼。我該覺到了血腥的味道，看見了門口的鮮血。幸好現在是小區的無人時段。
“不殺人？呵呵，一個葬靈師居然教魔鬼不要殺人？本世紀最大的笑話，白夜你給我聽著，你一天不聽從主人的話，我們就殺，殺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她冷冷地說。雪靈很喜歡殺人，她憎恨人類，她曾經也是人類。我以為自己可以溫暖她改變她。可是我忘了，我也是個需要溫暖的人。
就算雪靈再美，在我心裡都不能和硃砂比，究其原因我自己也不明白，當我明白的事故後冷汗幾乎滲透了我的身體。
“別忘了，是誰讓你們變成不死人的？是我，不是你們的主人。”我淡淡的笑了。
“可是，你拋棄了我們。”搭話的是一個妖媚的女子。豐滿玲瓏的身子，已經完全貼在我的身上了。她算是我招惹的，不，是招惹我的另一個桃花債。
“我說過，我只是回來參加我親人的葬禮，甲子年後會回去的，我不會拋棄你們。”我看著那些，帶著血肉，醜陋不堪，臉上爬著屍蟲，留著白色噁心黏液的喪屍，還有一些巨大的動物。輕輕的說：“我不會拋棄你們的，你們應該知道在我眼裡，妖魔鬼怪和人沒什麼不同。”
我是一個擁抱過喪屍的人，我的鼻子什麼也聞不到。我的鼻炎很嚴重。我的鼻子也就是個用來喘氣的工具。
“甲子年後，還要十年我不能等，我們不能等。”雪靈低吼。她看著我，過去她想要殺死我，可後來卻愛上我。
她本來是湯的人，湯是個的魔鬼。他用一切手段**我做一個死魔徒。美色似乎是對付男人不敗的武器。但是無疑我是個比湯不高尚多少的爛人。
“十年也許對凡人很長，但對你們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我試著勸說。對它們一等要有耐性。我希望可以順利的讓他們回去。我覺得九界的生物都是可以共存的。雖然不一定絕對公平，但是可以相對共存。
“呵呵，何況甲子年才有九星連珠。到時候大家都是人類了，人殺人可是犯法的。”我溫和的看著它們。
“為什麼我們要變的和他們一樣，主任說的對，魔主心裡依舊是偏向人類的。”一個巨大的蛇冷冷的開口。
“採青，你怎麼在這裡？”我驚住了。
“他和一個女人走了。”採青冷冷的說：“人，都是該死的。”
我挫敗的說：“你們在一起，30年了，他都沒有想要如何？”
“是的，他趕走我以後，不久自己就死了。我連他的魂魄都找不到，他是妖氣攻身死的。可是他居然不願意和我一起，居然轉世去了，還留了見鬼的話，什麼今生情願今生了，莫在來生糾纏多。”採青說。
對於這種事情，我一向都無奈的很。至少我還不如他，我就做不到只對一個女人專情。
“一生已經不短了，不然這樣，我讓朋友去調查一下他在哪裡？你去找他。”我大概是最沒原則的妖魔鬼怪的頭兒。
蛇精小維說：“好，可是人的生命好短暫，魔主可不可以讓大家恢復肉身後做不死人。”
我心中一寒，好個湯，你抓住了它們的弱點。自從我讓所有我手下的妖魔鬼怪有了靈魂，湯就頭疼的很，雖然我是湯的死魔徒，也是破壞她血洗人間的人。
我不該離開長生界的。。不該離開的。他知道它們的弱點，它們想做人，但是怕死。而且魔蓮和長生花也只能讓它們復活一次，這個世界其實沒有無限復活這種事。
“你們放心，我會想到辦法的。”我微微的笑了。
“大家看魔主的臉，就該知道他超越不了死亡的界限。”雪靈冷冷的說。
鬼怪們不安了。“所以，我們需要的不是改變自己，而是一個葬靈師。”雪靈勾起了嘴角。她要逼迫我變成一個徹底的妖怪，這樣我們才有可能真正的在一起。
可是她不明白，實際上我從來都是把自己當人類的，就算有一天我不是了，其實也是一樣的。而且我愛的人從來就只有硃砂而已。
“果然，魔主還是敷衍，不過很快的你就會妥協了。”雪靈說完最後一句話。所有黑暗中的影子都消失了。
天亮了，硃砂打開了窗戶，一個血淋淋的肉球掉了下來，仔細一看就是一個嬰兒的屍體了。
硃砂吐了出來。我一把脈，驚住了。硃砂在這個時候懷孕了。真的不知道高興好還是悲傷好？上天啊？你要我下地獄嗎？
我開啟門的時候，看見一地的死嬰，眼睛上全是鮮紅的淚水。硃砂拉著我：“它們好殘忍。”他知道我婦人之仁。很多人以為我冷酷，實際上我根本不是。這些孩子都是我害死的。湯，如果我從一個物體生成另一個物體你還會對我糾纏不休嗎？
我和湯的關係糾結得很。實際上我是尊敬並且喜歡然而不得不憎恨他的。不要問我為什麼，等你聽完我的故事自然就明白了。
我點點頭：“我早該知道，會鬧一出的，可是我沒想到他們敢這麼做的，看來我一切的努力都成飛灰了。也好短個乾乾淨淨。”血色，已經渲染了我的眼，到處都是血，不過這麼多年湯已經把我訓練成一個不會驚恐的人。
硃砂摟住我說：“六哥，會有事嗎？”
我輕輕的笑了：“你我還有什麼好怕的，死也不過就是從一種生物，變成另一種罷了。不用害怕，一切有我。”
我這一輩子就是和靈異、牢獄、死屍有糾纏不清的關係的。
我背離了人群，孤獨的生活，但不等於我是要背棄靈魂的。我摟著硃砂：“以後，你要跟我受苦了。”
“你又要認罪進去？”硃砂苦笑。
我冷冷的看著天空說：“嗯，除了這樣你認為還有別的辦法嗎？何況警局的煞氣最重，他也最不方便控制，我們也安靜一點。”
一地的血嬰，眼睛全都死死地瞪著，這些還沒有意識的靈魂，這些純淨的靈魂居然因為我這樣一個妖怪的連累就這樣消失了。
硃砂淡淡的笑了：“六哥，跟著你我不後悔。”
我看著她捉狹地說：“是嗎？那以後你養我吧，我這個人四體不勤五穀不分，說不定那天就要你拄著柺棍陪我去要飯。”
硃砂無奈地笑了：“六哥，你這個囧人。不過就算如此我真的也無所謂。”
女人都是喜歡男人發誓的，發誓一輩子保護她們衣食無憂不受傷害，但是硃砂從來不要求任何事。
“你放心，我會活下去，會守著你，直到生成另一個物體只要還有記憶我就守著你。”這是我過去和韓冰都沒說過的話。我從來就不把死亡就做死，我把它當成另一人體的演化過程。
硃砂kao在我懷裡，靜靜的說：“六哥，我覺得好像有什麼異常的事情要發生了。”
我看著她苦苦的一笑：“寶貝，你別嚇我好嗎？我們的生活中還有正常非異常的事情嗎？”
硃砂突然笑了起來：“也是，可是我還是害怕死屍，血光，還有你的世界裡的異類。”
我看著她說：“都一樣的，硃砂。其實，我也害怕，但是世界上的事情不會因為你害怕它就不發生。”
暗夜下，詭異的場景，嬰兒的血屍，可是面對他們的是兩個早已習慣了驚悚的人。
如果一件習慣的事情，那麼不管它有多可怕，那也就是如此而已。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