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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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謎團
回眸飄起一片冷落。看著一臉酸澀的沈夢琳，不知道該安慰什麼。
“夢琳，要是穿上婚紗的話，會比韓冰漂亮。”
我沒有來多了這麼一句。
沈夢琳調侃的說：“快結婚的人，當著妻子的面說另一個女人漂亮你就等著搓板伺候吧。”
她的樣子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果然殭屍人都是沒有耐性，沒有城府的。
他們急功近利的追求一些東西，增加了狠毒，霸道，和慾望。現在我知道她想要的東西就是我。
過去我認識的沈夢琳的水很深，不像現在這樣什麼都表現得太明顯了。
看著她幽深的明眸，我一笑：“我下輩子若還是男人就娶夢琳吧。”
韓冰突的瞪了我一眼，冷冷的有幾分怨毒。
她開啟窗子，任冷風吹著臉孔。
“外面下雨了，我送夢琳回去。”我寧可韓冰懷疑，也要沈夢琳安心，至少這比刺痛她的心要好一些。在女人和殭屍兩者之間當然選擇得罪女人。
韓冰點頭，拿著傘遞給我，在我耳脣上輕輕的一吻。這算什麼？傳說中的爭風吃醋？
要是來場穿越多好？正在享受妻子的呢喃，結果耳朵被狠狠的咬了一口。
其實也不很疼，但是還是如她所願尖叫了一聲：“啊，好疼啊。我去換件衣服，夢琳等我，硃砂去給你夢琳姐拿一件衣服。”
硃砂乖順的拿了一件大衣出來，藍色帶著絨邊領子的大衣，大衣的一顆鈕釦是紫色的，這個東西我見過不是口子而是一顆紫水晶。
硃砂看上去天真無邪，不通俗世但是內裡精明的很。這紫水晶是她從卡伊族拿出來的。
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個卡伊族聖女，女媧的後人為什麼會和我一起走出神農架，拋棄自己的族人和朋友，和我這個陌生的人出來。
一定不是被騙或者迷上我這麼簡單，硃砂身上有絕對的單純精明。她說和我離開是天命。就是天命兩個字把我和硃砂穿在了一起。
我第一次見硃砂，她就是在看河圖。對我說一些奇怪的話。當時我已經失去了記憶。
那是一個美麗的花園，花園中的白色發著奇怪誘人的香味的花朵瀰漫了我的鼻孔。
她對我說：“眾生之命皆懸於一線。太玄之術，在於因果。人之眾如恆河之沙，淘萬千方見。”她手上的河洛之術正是天地之書，有易方有陰陽，有陰陽方有萬物，是為太玄之初。圓者，星也。歷記之數。其律於此。方者，土也。
這時想到了一些奇怪的話。她對我說：“既然回來了，那就回去吧。”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是確定自己並不是卡伊族的人。
說起卡伊族也有些奇怪，他們都穿純白的衣服，可是聖女硃砂卻永遠一身玄色。
黑的像幽靜的海。硃砂是個奇怪的女孩子。若論長相說不上特別漂亮。但是我看見她就有一種撕心裂肺的心痛，心動，但是我記不住，什麼也記不住。
“你別緊張，你會很快回憶起過去發生的事情的。”當時硃砂這麼說我就信了。
但是到現在我的腦袋裡總是有一個暗示，我並不是白夜。我是誰呢？
可是當我回到劉家莊的的時候，所有回憶中的事情都是存在的，但是似乎我丟了什麼？丟了什麼呢？
“白叔叔，我爸最近很暴躁，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
我收到了展庭叔兒子的電話。
那也是一個小小的牛人，才16歲就精通各種蹊蹺百怪的東西。聰明之極。很懂事，但是學習成績一般化。
圍棋下的很好，說話很會哄人，一個不像孩子的孩子，經常裝的好像很天真，其實很成熟。
“近期回去，不會超過十月，問問你爸認不認識Z市的市委書記關明濤？”
“哦，叔你啥時候回來？我爸說一個禮拜你不回來，他就叫人通緝你了。”
“嗯，告訴他我一定會去的，也讓他派個人去Z市調查一下。一般而言。。”
“所有無關的東西串在一起等於真相，我說叔，你能說點別的不？”
“你這小鬼，唉，逮不著拔你蘿蔔，你說話就欠抽。”
“知道了，一個禮拜，別讓兩個嬸子碰上。蘇璇嬸子，雖是冒牌的，可她自己一直把自己當正牌的。”
手機上開始有嘟嘟嘟的聲音。一個沈夢琳已經夠頭頭疼的了，還要加上那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莉娜，還有我名義的妻子蘇璇，加上屋子裡玩兒洋娃娃的硃砂5個女人了。
看來越來越亂了，可是往往越亂就裡真相越近。。
這是一個多年來我得到的一個不規則定律。
傍晚，獨步雨中。靜靜的慢慢的走著，不是為了某個目的地，不是為了追尋某種詩意，只為了一個人靜靜的走著、走著……
絲雨如夢滑過面頰，春風似絲牽著手兒，路燈在迷濛的眼裡，刺的好痛好痛。又是這樣的時分，又是這樣的清冷絲雨。
沈夢琳有一雙兩道清朗的眉毛，一對如夢如霧的眼睛，帶著幾分成熟的憂鬱。從她的外表看，她在凝思著什麼，心不在焉的緩緩的邁著步子.
我依稀記得若干年前她的樣子，洗去這鉛華的濃妝，映入我眼簾的是纖細瘦小的女孩子，穿著××女中的校服；白襯衫、黑裙子、白鞋、白襪。揹著一個對她而言似乎太大了一些的書包。齊耳的短髮整齊的向後梳，使她那張小小的臉龐整個lou在外面。兩道清朗的眉毛，一對如夢如霧的眼睛，小巧的鼻樑瘦得可憐，薄薄的嘴脣緊閉著，帶著幾分早熟的憂鬱。從她的外表看，她似乎只有十五、六歲，但是，她制服上繡的學號，卻表明她已經是個高三的學生了。她不急不徐的走著，顯然並不在趕時間。她那兩條lou在短袖白襯衫下的胳膊蒼白瘦小，看起來是可憐生生的。但她那對眼睛卻朦朧得可愛，若有所思的，柔和的從路邊每一樣東西上悄悄的掠過。她在凝思著什麼，心不在焉的緩緩的邁著步子。顯然，她正沉浸在一個她自己的世界裡，一個不為外人所知的世界
如今唯一沒變的就是這如夢如霧的美麗明眸。其餘的都變了，全都變了。
“白夜，你還記得我們認識是那一年嗎？”
“呵呵，當然了1992嘛，1992是我離開家的那一年，那時候看何家勁的中華傲決，覺得自己就是個天煞孤星，晦氣的很。”
“那我又怎麼說？白夜，你說我這樣的做鬼是否比做人好一些。”
“夢琳，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將來也許遙遠，也許就是瞬息間的事情，你不要在回望過去，否則無異於拿
別人的錯誤懲罰你自己。”
“可是，我忘不了那個夢魘，我忘不了的。”
“那就把它埋在心裡，那種可以忽略的心腹之患，只在某一個孤獨寂寞的時候心痛那麼一陣子，末了也就是一點點痕跡。”
“我16歲懷孕的時候你就這麼說，那時候那些人說你是孩子的爸爸你都不吭聲的。”
“我很喜歡孩子，明哲是個很好的孩子。”
“是啊，可是他有一個無恥的父親。在我最迷茫無助的時候，他居然轉學，我本來就沒有外援，不是你我活不到今天。”
“為什麼變成這個樣子？”
沈夢琳一笑：“你不用太擔心，我不會對阿冰怎麼樣的，果然你是比喜歡我更喜歡阿冰的。”
“夢琳你？”
“我還是要去報仇。你知道嗎？我是被拐賣到那個魔鬼家庭的。陳斌不是我第一個男人。”
這事情我當然知道的，但是不願意去撕裂別人的傷口。
“呵呵，別說了，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沈夢琳一笑：“今天時間早，去我家看看吧？”我也正想去看一下，也學可以從她的用品裡找到一些線索。沈夢琳看著我的眼睛：“你想知道一切是嗎？”
我點頭：“好些年沒見了，很想知道你的一切。”
“呵呵，那我告訴你，你是我的春天，是我抓不住的風。2000年北京學院裡有一個知名導演要在我們1999界裡選一個女主角。在所有女孩子中選一個女主角，我不是最漂亮的但是導演說我的眼眸裡有一種深沉的悲哀。
每一”次聽到夢琳這麼說就覺得應該有個男人好好的愛她。
“就是你拿獎的那部電影？”
“嗯，可是我卻因為成名太早遇上了窺視。一個完美的騙局。”她緊緊地貼著我的身子奧佐婭時尚經典雙排扣風衣的扣子解開了兩顆。耀眼的撩撥著一種明媚的火。
“有一個叫葉問的名牌經紀人找到了我。”
“就是那個有三個結婚證，老是欺騙剛剛出名的女明星，透過**騙財騙色的傢伙。”
“就是他了，可笑的是我可憐他愛他，還被他老婆打了一頓，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是天下家最傻的傻瓜。”她已經完全貼在我身上。碎花毛衣上散發著奇怪的香味。
朦朧中我有些恍惚。“他們離婚是騙人的，我25歲之前的積蓄全都被榨乾了。就是這樣。”
“夢琳，到底怎麼回事？”
“很簡單，我被騙了，細細的沙子，溫暖的海灘，溫柔的撫摸我就意亂情迷了。”
我靜靜的聽著。她說：“就是這樣，那天一個又胖又醜的中年婦女來找我，上去一個耳光就打在我的臉上。我當時都蒙了。”她縮了一下身子，傘似乎太小了。大街上除了計程車的嗚鳴外沒有沒有任何多餘的生息，我搖著手一輛計程車停下。“先生去哪裡？”
“天涯小區。”沈夢琳還沒說完，那司機就開著車跑了，真是夠奇怪的。
於是我又交了四輛人家也都跑了。“走吧，有公交車，晚上沒人去那裡的。”
“為什麼？”我有些好奇。
她一笑：“你不是大偵探嗎？為什麼不自己去找真相。”
她是貼著我的耳朵說的。
幸好沒有什麼人流。“29路車？”
我恐怖的看著車號。一些穿著正常的帶著口罩的人在等。這些人身上有一些非人的氣息。有一個呲牙笑了一下，仔細一看他的嘴上是沒有人皮的。
嘴脣下面長著屍斑，墨鏡下看不清臉。這都是一群什麼東西。
我有點不安，雖然一生中見過無數次靈異事件，但都是在某個固定的地方，而不是在大街上，我都不是怕死或者害怕鬼，而是害怕異種變異。也就是被一些妖魔鬼怪弄成的不是人也不算妖怪的東西。
天空中出現了一片黑壓壓的雲彩，像一張無形的網，中間有兩道奇怪的白芒就像兩隻詭異的眼睛。
我知道他來了，半空中掉下來一個黑色的包裹，這正是一個行李箱。
只聽裡面有嗚嗚的聲音：“他媽的，誰把老子弄著來的？老子快被摔死了。”
沈夢琳和一群古怪的人都看了過來，就見那個包裹自己打開了嗚嗚的聲音又說：“悶死我了，悶死我了，白夜你有抽什麼瘋啊？”
“這是什麼東西？”沈夢琳笑開了，另一個女人也笑開了。兩個人都lou出尖利的牙齒，有一尺多長。這時候一個教師摸樣的三十多歲的婦女尖叫了一聲：“妖怪？”
她就被一個高大的男人拎住了：“呵呵，好新鮮的人血。”
四周的人都像沒看見一樣，沈夢琳貼著我的耳朵說：“29號車站的規矩，不可以尖叫，你看見上面寫的安全警告了。”
我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上前攔住了那個高個的人。他陰陰的笑了，好硬的身子，赫然是個高大的骷髏頭。亮的發白，白的發亮陰森的lou著獠牙。“還多了個不怕死的實物。”
就見那包裹中放出一股濃濃的黑煙。一群白乎乎的東西飛了出來：“這骷髏點心不錯，有個性。”
那骷髏本來還一副得意洋洋地樣子，現在眼睛裡發出殘忍的光芒：“你小子什麼來頭？”
婦女已經嚇昏過去了。我的衣服在一雙骷髏爪子的攻擊下破成了一片片布條。這時候骷髏和鬼火開始爭鬥。
“主人，要骷髏當點心嗎？”
“呵呵，我最喜歡白骨煞氣了。”一個柔美的聲音說，它是我最討厭的妖精，可是現在是我的僕從。也是妖法最高的一個了。就見一根銀色的美麗的絲線纏住了那骷髏的身子。
“大神，放過我你要這人來血祭讓給你好了，你饒我一命。”可是已經晚了，那骷髏在絲線和黑氣中化成了一股煙。
就聽見有人說：“好香的紅燒骷髏。”
那也是個沒有腳的人，像一個透明的虛體。手上拿著一個燈籠。“呵呵，沒想到中國也有葬靈師。你還收鬼怪嗎？”
我扶助那個昏厥了的女人，輕輕的抱住她。“夢琳，讓她在你家住一晚好嗎？”
沈夢琳點頭：“不過，你要給她催眠，讓她記不住今天的事情。”
這時候一群人撲過來：“殺了她，不然祕密就洩lou了。”
這個世界上是沒有永恆的祕密的。我看著爽爽鬼爪撲過來向後一躍。就被那銀色的絲線攔住了：“你們最好安靜，老實的待著不然就不客氣了。”
它輕柔說的說，鬼爪都縮了回去。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這個女人不能留。”
“我保證，她睜開眼睛就會忘了一切。”實際上我的催眠術爛的要命。沈夢琳一笑：“你們相當紅燒肉嗎？”
所有目光都爆戾看著我，這時候我本來已經嚇得手心出汗了，但是還是裝成漫不經心的樣子：“寶貝，。我又好幾天都沒有餵食百鬼了，不如今天自由放養？”
那群人全都不敢出聲了。29路車再過3分鐘就要到了。
我看見車牌上寫明：29路營業時間在早8點到晚8點，8點看到後記得乘坐，乘坐也不要尖叫。
2，29路後半夜的夜車是天涯小區專線，如非其中的居民請不要乘坐。
3，天涯專線不屬於，交通局管轄，如出現意外，於公交總公司沒有關係，交通總公司概不負責。
4如果發現類似問題，請向公安局舉報，於公交公司無關。
5最好不要乘坐29路天涯專線快車。謝謝支援。
只見一個灰色毛皮的巴掌大的貓頭鷹爬了出來，一雙黃色的小眼睛古靈精怪的轉動。“白夜，今天算是長見識了吧？”
我無奈地說：“小東西，滾回去。”
“我不叫東西，我叫聰明，靈異動物協會的吉祥物。”
那蒼老的聲音驚訝的說：“原來你就是白夜了，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的。”
我看著遠方的細雨，因為那場打鬥身上的衣服已經殘破溼透了。
那人呵呵的笑了：“你也算是陰陽界一個怪物了。”
我的確是個怪物，於是自嘲的笑笑。
“爺爺我喜歡這個哥哥。”一個清脆柔亮的聲音響起，穿大紅色皮衣的女孩子說。
很濃的香水味道，瓜子臉上帶著墨鏡，鼻子很肉雅，櫻桃小嘴塗的很紅。算是個波霸美女，可是偏偏很純潔的樣子。
“我是狐狸精，你見過嗎？”
我苦苦一笑，怎麼說我也是七星社，林暗雨意外最有名氣的驅魔者了，怎麼這群傢伙一點也不害怕。
少女狐狸來到我身邊：“哥哥，你喜歡狐狸嗎？我可是九尾家族裡少數的變成人形的妖怪呢？”
“不要kao近我，不然不客氣了。”
她到是很識相的走開了，不過馬上說了一句讓人吐血的話。“爺爺，他果然是不抓妖怪的道士，你說他是不是個。”
我幾乎可以猜出這丫頭胡說八道些什麼。不過她身上到是沒有凶惡之氣，不過這些年已經鮮少有妖怪化成人形了。
這時29路車停了下來。
一群人上去了，我不由得走在最後，這些年不止一次經歷背後有人的事情。
所以習慣走在最後，這樣反而覺得安全一些。那兩個狐狸精倒是也沒有糾纏我，一路上倒也安靜。
把沈夢琳送回家以後，我決定走回去，走出天涯禁區就可以坐車了。剛才的事情最好不要繼續下去了。那纏繞我多年夢魘最好不要不斷的發生。可是我就是有一種危險臨近的感覺。就好像有個東西召喚我一樣，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