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恐怖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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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恐怖的開始
我靜靜的離開，女孩眷戀的看著我的背影。城市燈火闌珊，將秋天的夜襯托的有些孤獨。
這個陌生的城市至少是有一盞燈是為我而點亮的。
我買了一些豆腐，雞翅，還有蔬菜和一隻活的烏龜打算用它占卜。
這是我當‘牛郎’賺的錢啊，呵呵，還沒看出來自己有這本事呢。
“你去那裡了。”電梯裡我碰上了和韓冰一起的沈夢琳。微微的苦笑。
“我哥做伴郎，夢琳做伴娘好了。這樣人雖少可是也算齊全了。”韓冰似乎很開心，一身入時的紅色套裝讓她透出幾分女強人的氣質來。她本來就身材姣好，紅色的衣服勾勒出完美的弧度，栗子色的柔發傾瀉而下，舉手投足都是誘人的光彩。
“冰，以後我就kao你吃飯了。”我說
“你丫的少不要臉。”韓丁一拳打了過來。
“別鬧，裡面有隻烏龜，它可會咬人的。”
“丟人吧，你就，一大男人回來還知道去菜市場買菜，你個囧人，別跟別人說你認識我。”
“韓丁，少爺不是咱在學校，偷人盒飯的時候了？”
“盒飯，好吃，這傢伙做的盒飯比外賣好吃。米飯土豆燉牛肉。今天買了沒？”
“知道你喜歡吃，所以沒買？過去剛剛去上實驗課時，老師讓我們，看人體解剖，到二院裡，那些屍體全是泡在藥水裡的。那屍體的腸子就和他吃的那個香腸差不多。”
韓丁估計是餓了，於是手裡正拿著一根香腸，熱情的啃著，比他啃女人的嘴脣都熱情。
不管事多麼冷靜睿智的人，在熟悉的人的面前總會透lou出那麼一點天真來。韓丁也一樣，平日的他很冷酷的。
西裝革履，笑看風雲，是商業圈子的老虎。不過這隻老虎雖然調侃玩笑。但是似乎有什麼困擾。
韓丁吐了，他每次上化學解剖課就吐得一塌糊塗。“白夜，你這個敗類。老子今天不收拾你就不姓韓了。”
打架我其實也不怕他，不過氣的他亂蹦是我今生的最愛，實際上韓丁是個單純好玩兒的傢伙。
我們像兩隻大猩猩一樣，互相扭打著，嬉鬧著。兩個精通跆拳道，柔道。散打，和自由搏擊的傢伙。為了討女孩子的歡心，和增進感情，如兩隻猩猩一樣笨拙的扭打。
其實我們都很孤單、其實我沒都很幼稚，其實我們都很寂寞。著這個城市裡，我們都是男人。我們必須有強健的肩膀，可是我們希望如同孩子一樣生活在那少年的時代。
“好了，別打了。我們這些美女都餓了。”
韓冰笑夠了說：“一個陰陽師和一個總裁在兩個美女面前不要臉的打架，你們真是有素質。”
“錯了，親愛的太太，男人從來的只有獸性，是沒有素質這玩意兒的。”
“錯了。親愛的妹妹，男人從來的是無恥欠揍的，搓板大哥已經買好了，記得沒事折磨你老公玩兒。”
“韓丁，你丫賊不是東西，哪天趁你睡著老子放一死屍和你共眠。”
“我也看到了，左看像一人，右看還像一人，這不就是白夜嗎？”
“你這欠揍的傢伙，今老子喝出去了，就算老婆罰我跪搓板，我也打你一頓再說。”
“韓冰，你的是命好。”沈夢琳幽幽的說。
我幾乎忘了她是病患，不能刺激的。於是來到她面前說：“大明星，誰招你了，難道是韓丁，我幫你抽他。”
沈夢琳一笑：“好了，陰陽師做的飯菜裡，不會有不明物體吧，人家說雙匯火腿腸，之所以好吃就是裡面加了火葬場剛死的人肉。”
韓丁吃的那個就是雙匯火腿，這下子他算是沒空和我胡鬧了。吐去了。
“美女，你的話比我經典，小生甘拜下風。”
我掂著菜進了廚房。硃砂從房間裡慢悠悠的晃出來，手裡拿一特囧的東西，麻將。“兩位姐姐，和我玩兒不，先說好了，贏了你們必須給錢，輸了不算我的。”
硃砂算是玩賴玩出習慣了，沈夢琳和韓冰就拉著硃砂去糊弄她玩兒了。
我回到廚房準備我的脆皮豆腐。原料就是：豆腐，番茄醬，澱粉，白醋。將豆腐切成5cm見方的大塊，切的時候力度要柔一些，不要切碎了，小心再小心。
我練習過一段時間的。再將切好的豆腐放入裝有幹澱粉的盤中，用手去翻拍豆腐，使澱粉均勻地裹住豆腐。手一定要乾爽，否則會黏手，造成豆腐碎開。
鍋中放多些油，待燒至七成熱時，轉中火。倒入裹好粉的豆腐塊，炸時用大勺在鍋中慢慢攪動，這樣豆腐就不會黏在一起了。豆腐塊炸成金黃色後撈出，瀝去油分擺入盤中。
鍋中留一點底油，一點就行了，倒入番茄醬，多倒點沒有事。倒白醋，加點糖。為什麼倒白醋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調味吧，我那個廚師朋友只知道教我怎麼做，問他為什麼，他也不知道。
第二道就是可樂雞翅了。平時喝剩下的可樂就行，劑量不能太少。
主原料就是雞翅，可樂。
先把雞翅買回來洗乾淨，中間劃一刀。然後過水焯一下，剔除浮沫撈出待用。
鍋中底油，放入蔥段薑片，八角，大料爆香一下，然後倒入雞翅，煸一分鐘這樣。
倒入可樂淹沒雞翅了，加點醬油調味（因為可樂有點甜和苦，卻沒有醬油的濃香和鹹）大火燒開後轉小火。
鍋中汁差不多沒有的時候，雞翅被筷子輕鬆的cha入，加點鹽，大火收汁就可以出鍋了。
韓冰喜歡這道菜的，這年頭不管什麼人都不會逃離一段感情的，所以我把感情放進了菜餚中。
一個男人無聊到寂寞到要去烹調感情，無疑也是一種悲哀吧。
這個時候，韓丁說：“我把烏龜給你宰了。你可得謝謝我。不能說我幫倒忙了。”
我乾乾的一笑，大凶之兆啊。“謝謝，你了。今晚上喝甲魚湯。”
“在做什麼？”他問：“就豆腐，雞翅？”
我淡淡的說：“還有蒜蓉娃娃菜。原料：娃娃菜3棵大蒜10粒左右。將娃娃菜一剖為四，洗淨瀝乾，蒜頭去皮切末。鍋中放適量水和1小匙鹽，水開後放入娃娃菜焯熟後撈出。
鍋中放適量水和1小匙鹽，水開後放入娃娃菜焯熟後撈出。把炸香好的蒜末放在娃娃菜上。鍋中留少量底油，倒入高湯，加鹽調味，加入溼澱粉勾芡，將芡汁澆在娃娃菜上即可。”
韓丁突的說：“過去，我以為你長大了會當廚子的。”
他有些沒落地說：“以後，不管阿冰是否還在這個世界上，你別再做陰陽師了。就做一個廚子好嗎？哪怕你天天就給我做吃的都行，保證月薪不低於1萬管吃管住。”
我有些被感動了。心裡酸酸的，這個社會上人情單薄的很。可是我還有朋友，也算是幸福了。
許多年後我在思索著為什麼那麼多人都當死魔徒了。而我這個基本上從生下來就被妖魔鬼怪騷擾的人卻沒有。
答案居然是我有親人，有朋友，有活下去的理由。
晚風帶著秋的訊息，夜幕已經深鎖了我的眼簾。我在一邊感受著晚風帶給我的思緒，月光是那麼的迷濛，陪伴我的是那淡淡的哀愁－－－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我和我的人生。
我看著那個烏龜，煮烏龜的是韓丁，韓丁這幾天雖然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但我知道他壓力很大。
伯父去世後不到三年，緊接著就是韓冰。過去韓丁有個姑姑也是28歲就死了，死於車禍.
也是年輕漂亮，紅顏薄命。
“白夜啊，我們家的墳地就是財官旺，傷人口。每一代都會剩下一根獨苗對吧？”
韓丁淡淡地說。他聲音澀澀的有些嘶啞。“雖然我不信這個，可是還是遷了吧，你給看一個，不用很有錢人丁旺的就行了。”
我知道他的沒落，卻又幫不了他。
“韓丁，你放心就算瞎掉一隻眼睛，我也會給你找個子旺，財旺，官旺，福氣旺的穴。不過韓冰這樣了，妄動只會加速她的死亡。今年你流年不順，小心一些。”
“我知道，我是正月猴，一輩子命不強。”
他似乎要流眼淚了。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原未到傷心處吧。
閉上眼，然後睜開，一切，就都飛散淋漓了。我沒有伸手去抓，沒有表現出痛心的不捨，人，要成熟。而我，曾無數次去抓，想要挽回，那都是徒勞。我終於明白，有些東西，已成為了回憶了，我只能在記憶的禮堂裡去尋找，在回憶中的茫茫人海去尋找。
我們的這個年歲就是在拼搏和掙扎中生活。
我的親緣雖淺但是總算父母還都在世。
可是韓丁卻只剩下他一個人。不，還有那個只知道到外國淘金賺錢的冷血父親。
“你不是不信命嗎？”
“可是都應了，應了。年命帶驛馬，歲中犯桃花，3歲喪母。祖業豐盈。月令被衝，此生無兄弟，克傷姊妹。親緣淺一世漂流。子午向中生，三代必出凶，從我爺爺那一輩算起，算是三代了。白夜，你知道嗎？我前年買了Z城西區的3000畝地。結果聽到訊息，國家要修公路，本來是東區的，怎麼變成西區了？”
“聽說盤古集團和陳斌龍威集團都是買了東區的地皮的，因為兩年前有風聲要動，所以西區的特別貴，東區的特別便宜。西區是工業區對吧？”
“對，不管如何策劃，都應該保護環境，西區的土質生態遠不如東區，應該是工業區的。”
“嗯。”我靜靜的聽著，哪個時代到了發展飛速的時候，都會有一些混亂，出一些腐敗的，與政府無關，不過就是有數的幾隻蒼蠅。楊展庭要是在準會這麼說的。
他是一個跨時代的軍人，有著超凡的智慧，和見解。可以洞悉社會於經濟發展的動態。
我耳薰目染之下也學會了一些。打擊罪惡的方法就是無限的光明。
“你可以招收初中文化以下的技工，負責免費培訓。開辦免費學校。並且打出如果國家要徵用土地分文不要賠償，只求解決所有廠子裡負擔的失業人口。”
韓丁，瞪著我半天說不出話來。
“記住，多多招工，大凡沒有住所的，就安排到你的工人村宿舍區。所有進入工人學校的都免費讀書。我粗略的和你算了一下。你是不虧損的。且不說給你打了無限量的口碑廣告。但是政府那些蛀蟲面對一大群的失業人口，他們就會跳腳。”
“你小子這一套跟誰學的？如果我失敗了呢？”
“你覺得會嗎？政府會虧待一個愛護人民，解決政府壓力的商人嗎？在無限的壓力下，那個傢伙的後臺再硬也架不住的。這是一貫的遊戲規則，關鍵是上面並不瞭解東西兩區的土質和自然環境狀態。全都是kao土地局的報表。而Z城的土地局局長剛剛換了，他根本壓不住下面的人的。”
“白夜，認識他。”
“只聞其名，是展庭叔叔的戰友，人是好人，不過立場不堅定，膽子小，有些貪財。換句過去他們老首長的笑話就是，一個孫悟空，一個豬八戒了。所以，叔只能當刑警。而他只能去土地。都算不上政治人物。一個缺少霸氣，一個欠缺人緣。”
“那你，可以幫我嗎？”
“你不說我也會的，你記住黨和人民不會忘了有功之臣的。Z城本來就經濟落後，有一大群文盲半文盲。而離Z城不遠的W城，5年前水平也和Z城差不多，可現在你看看一樣嗎？其實只怕省裡也知道這傢伙是個蛀蟲。可是誰也抓不住這個Z城市長的漏洞。”
“白夜，你要是做商人比我強。”
“不實的，這是展庭叔教的，他說過一句很經典的話，我們必須正直，因為我們的人民善良質樸，但是要學會耍流氓，因為我們組織裡潛伏著很多披著君子外皮流氓。披著羊皮的狼。我不介意別人罵我狗，因為我本來就是看護羊群的牧羊犬。當他們指著鼻子罵我迂腐的時候。我把他當成是一種讚揚。”
“為什麼我就遇不上楊展庭這樣的人呢？”
“經歷不同吧，你是大少爺，而我7歲就當了囚徒，兩三的時候就給警察局的楊隊，展庭叔審訊了。不過我一點也不後悔，如果不是遇上展庭叔，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變成死魔徒。”
“好，舊照你的意思吧。”韓丁輕輕的說：“到底是韓冰的眼睛利，看得出來你是披著羊皮的老虎。不管多像小貓的老虎，都是老虎。”
“過獎了，我就是個妖怪。我們出去吧，差不多好了。我替你去問你的事情，你看好韓冰，別讓她跟著我。”
韓丁衝我壞壞一笑：“我給你們婚禮定在10月16了。這之前按我們老家的規矩，新郎和新娘是不能見面的。”
“韓丁，我不想這個時候丟下阿冰，我只是讓你幫我照顧她而已。不是糊弄她。”
“切切，得了吧，別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有時候女人寧願你騙她，也不想聽討厭的實話，有時候不敢撒謊的男人才是最無恥懦弱的，因為他連讓女人恨的機會都不給。”
我苦笑到底是君子丁，不管如何敗類都比我高尚。他現在也不過就是一隻披著狼皮的羊，有這麼一群人在我身邊讓我如何邪惡？
“先拍婚紗照吧？你們？”沈夢琳幽幽的問。
韓冰到是神經大條的很，一點也不防設，這就是富貴和諧家庭出來的小孩的慣病吧？
閉上眼，然後睜開，一切，就都飛散淋漓了。我沒有伸手去抓，沒有表現出痛心的不捨，人，要成熟。而我，曾無數次去抓，想要挽回，那都是徒勞。我終於明白，有些東西，已成為了回憶了，我只能在記憶的禮堂裡去尋找，在回憶中的茫茫人海去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