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六章 心顫顫 戰或不戰

第六章 心顫顫 戰或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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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心顫顫 戰或不戰

李奴奴右手微顫,差一點就連酒杯也握不住。

要去捉姦當場呢?還是……

李奴奴心緒有些起伏!自己也從未相信過那個誓言,可這才剛剛回到邏些,竟然就……

翠兒說,忍!這未必是什麼姦情!

李奴奴心裡卻門清,這不是姦情又是什麼?

為了方便諸位群臣命婦換衣衫,特意模仿大唐的制式在宴席旁邊設了休息室,臣子三個,命婦六個,主要是考慮到女子總是愛拖拖拉拉的麻煩。

可是對於贊普和皇后來說,休息室是單獨的,非邀請不得進入。

騰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嬌笑連連。

“不過多喝了幾杯薄酒,竟然有些熱了!你們喝著,我去換件衫子再回來痛飲三杯!”

眾命婦都點頭哈腰,皇后趕緊去,春寒料峭,出了汗容易著涼……

一出門,李奴奴的臉便拉了下來,疾步走到尺帶珠丹的房門口,卻又卻了步,進去又如何說?當真翻臉嗎?

深吸一口氣,對翠兒嬌笑:“你說贊普那個笨蛋去換衫換了這麼久,可別是自己在房裡睡著了!”

聲音脆生而響亮,裡面的人應該聽的清楚吧……

翠兒立刻接聲:“公主您也出汗了,還是先換件衫吧,可別著涼了……”

李奴奴脆生生道:“你去把我的衣衫拿來這裡吧,我惦記著尺帶珠丹呢!”

說著,便推門而入。

這麼急匆匆的推門,終究還是不想忍吧……

房內卻空無一人。連尺帶珠丹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咦,哪裡去了?”

李奴奴怯生生的走到內間的門口,手有些顫抖,竟不敢去推那扇門。

“奴兒!你怎麼跑這裡來了?”

尺帶珠丹從外面一腳踏進來,吃驚的望著李奴奴。

李奴奴微驚,掛了一抹明媚的笑容回眸,嗔怪的白了他一眼,嗲聲道:“哎喲,你席間跑了,留我一個人,被她們灌了幾杯水酒,汗都急出來了……”

尺帶珠丹笑道:“出了汗要趕緊換衣服!小心著涼!剛剛我師傅喝醉了,非要拉著我去他那裡嘮叨,結果我連衣服也沒換成!要不,我抱你一起回你房間去換吧……”說著,便要上來抱李奴奴。

李奴奴掩飾著心裡的憤怒,笑著推搡著他,“你還換衫嗎?汗都吸乾了吧!你趕緊去宴席吧!我們兩個都跑出來算怎麼回事嗎?”

尺帶珠丹拗不過她,笑嘻嘻的被她推出門去。“你趕緊回去換衫,小心著涼!”

“知道了!”李奴奴微微撇頭,看一眼那緊閉房門的內間,終究咬著牙出去了!

換好衣衫再次回到宴席,尺帶珠丹和卓贊都已經各就各位,尺帶珠丹正和額梅贊說笑,轉過臉看到李奴奴,便微笑著招呼她入座。

李奴奴笑吟吟的走過去,剛走到尺帶珠丹身邊,身子便晃了晃,竟差點摔倒。

尺帶珠丹趕忙起身,將她攬進懷裡,柔聲問怎麼了?

李奴奴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肩頭,微微搖搖,“可能喝的有些多了,有些頭暈……”

說著,鳳眼微睜,往卓贊那邊看去。

卓贊眼觀鼻、鼻觀心,呆呆坐著,壓根沒朝這邊看……

李奴奴長呼一口氣,示意尺帶珠丹坐下,自己緊貼著他也坐了,然後便將頭靠在他的肩上。

“我靠靠就好了!”

尺帶珠丹看她的目光滿是溫柔,“要不,讓人先送你回去休息?最近,你真是體力越來越差了!看來,以後,我要拖著你打拳鍛鍊了!”

李奴奴微微抬頭嬌嗔的白了他一眼,“我體力哪裡不好了……”

尺帶珠丹輕輕眨眼,“如今,晚上我都不忍心使勁纏你,就怕你第二天起來又嚷著渾身疼……”

李奴奴臉裸的燒起來,微微打眼掃了一下四周,見沒人注意這邊,遂又安了心,只是輕輕捶了尺帶珠丹兩下。

卓贊懷孕四五個月,這段時間,自己和尺帶珠丹一直在一起,自然不用擔心孩子是不是尺帶珠丹的!

雖然,吐蕃人對處女並不介意,甚至弟弟迎娶嫂子也不稀奇,可畢竟尺帶珠丹是一國之主,明著搶自己王叔的女人也太離譜了些!

也許……是翠兒眼花了吧……

此時的風波還未完全平息,新一輪的風波又起……

不知道什麼人寫了一封信給李奴奴,說請公主前往第二大街的右邊起的第三戶看看,聽說贊普在那裡安置了一個小家……

李奴奴的一顆心狠狠的揪了起來!

卓讚的事情剛剛過去沒多久,便緊接著出了這麼一件事情……

信是喜弟拿回來的,她說是有人放在了她的枕頭底下!

李奴奴捏著信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該不該去看一看。

翠兒說,“看看吧!總歸要確認一下!如果是真的,那皇后一直裝作不知道,也不好,顯得太善嫉了些!如果是假的,我們也就放心了!”

李奴奴苦笑不已,如果是真的,為了體現自己的不善妒,自己能怎麼辦?要將人迎回紅山宮嗎?

糾結了兩天,李奴奴夜夜不能好睡,終於還是決定去看一看!

竟然是喜登!

已經懷孕七個月……

陪著她的是西門子的幾個夫人!

一切不言而喻!

喜登見到李奴奴的到來,表現倒是大方,不卑不亢的請了安,而後,便將李奴奴迎到屋裡。

李奴奴端著茶杯,看著內裡的茶葉上下紛飛,思緒有些遊離。這茶葉還是自己和尺帶珠丹在西域的時候買的,產地自然是大唐,在西域又經過了當地獨特的處理,倒是與在大唐喝的茶有些不一樣。

自己宮裡也放著一些。

“你的茶,倒是別緻!”

喜登登時便有些緊張,甚至不知道該說什麼。

李奴奴望著她誇張的臉,心底反而生出一些涼氣來。

自己從小在**長大,經歷的宮斗大大小小數也數不過來,那些當了炮灰的妃嬪一一喪命,走到最後的也不過是那麼幾個女人而已!

她的把戲,自己如何不知道?

只怕,這信也是她自己寫的吧!故意拿出這獨具特色的茶葉,為的又是什麼,似乎也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