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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民老公牽回家 糾纏的命運 醫科 天地龍魂 末世之大獨裁者 獨步清風 庶女有毒:凰傾天下 末日之一代梟雄 作女嫁禍 重生之苦盡甘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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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這一堆極品親戚,安玉智開始發愁了,孟清和殷筱少不更事說話做事不給人留餘地,這以後還在怎麼在落月村呆下去啊。看出媽媽的擔憂,孟清從自己包裡摸出一張卡,交給媽媽,說道:“媽,你放不下弟弟妹妹,但他們可從來沒尊重過你。你處處與人為善,這村子裡誰給過我們母女好臉色?小人都是其軟怕惡,咱們卻不能不計較。有仇報仇,有恩報恩,恩怨了結,這地方咱也沒什麼可留戀的。這卡里有點錢,夠咱們去京城過安穩日子了,密碼是你的生日,等年底招考,我就帶你們一起離開天泉。”
安玉智拿著孟清手中的卡,眼圈忽然就紅了,其實不是沒想過離開,誰也不喜歡忍氣吞聲被人指指點點的日子,只是她一個女人沒什麼本事,帶著兩個女兒,怎麼在外謀生啊!現在孟清也有本事了,是時候開始新的生活了。
孟清不希望自己一家人一直受人白眼。現在她有錢了,炒股掙的錢早就夠在天泉城裡買幾套大房子,根本不用仰人鼻息。不過她現在還不能大手大腳花錢,她還想著要開始自己的事業。
炒股不是賺錢的長久之計,而孟清有了之前拍廣告的經驗,覺得搞個廣告公司實在不錯,只是天泉小城不好發展,化傳媒,還是在京城比較好。孟清現在雖然是在天泉,但年底的電影學院招考,她還是要去的,到時候再拉上海峰搞自己的公司也不遲。孟清想了想,自己一家三口在這落月村的窩囊日子真是過夠了,是時候離開了。電影學院招考,她便帶著媽媽和姐姐一同去京城就是了。
然而,在離開天泉之前,有件事她一定要完成,那是她當初向才父母許諾的事,要為才洗脫罪名。
週末,孟清已經搞清楚田婉婉父親的活動,但孟清其實本來沒那麼多時間去調查,這一切都要感謝那個陌生號碼的簡訊。他似乎知道孟清所有的想法,調查,從哪裡入手,需要什麼條件,他竟一一為孟清準備好。孟清現在倒是對這個神祕人的好奇打過才案件的真相,因為對現在的孟清來說,要查案,只要有了嫌疑人,也就是睡一覺的功夫,再簡單不過。
田婉婉的父親看上去一直是個話少的老實人,白天在工地上班,晚上就乖乖回家,不過神祕人給孟清的資料卻顯示,他並不與田婉婉的母親同房。反而在每個週末,都要帶幾個年輕的小姐去固定的一家小酒館喝酒,那小姐只是天泉普通的站街女,幾人吃飽喝足之後便會去小賓館。
這一日,孟清同白陸軒一起早早到了那家小酒館,找了角落的位置坐下,等待田婉婉父親的出現。
白陸軒已經好幾天沉默寡言了,他似乎一直在強迫自己接受什麼,假裝什麼也不知道,可自己卻不像孟清,可以心裡哭臉上笑,他心裡愁,臉上也愁。有的時候便拉著孟清的手,拉得緊緊的,什麼也不說,有的時候又莫名其妙的苦笑,喃喃道:“這樣也好。”
孟清想起自己和白陸軒在白家吃的那一頓外賣,又點了小龍蝦和滷豬蹄,笑著說道:“咱們上一次一起好好吃飯,還是我出國之前吧,你還給大家科普了一下什麼叫軟禁!
她本以為說點快樂的回憶會讓白陸軒開心一點,但此刻白陸軒卻只艱難地苦笑一下,看著窗外出神。
孟清不問他什麼,只是心裡想著,該做點什麼事來讓他開心一下,點菜的時候特地多點了兩瓶啤酒,笑嘻嘻地說道:“來,一醉解千愁!”
白陸軒果然聽話,開了瓶子就開始咕嚕咕嚕的喝,半點從前的從容優雅也沒有,孟清看得傻了,原來豪放起來的白陸軒也這麼帥!孟清發著呆,桌子上的酒瓶子便全都空了。而白陸續喝了那麼多,半分醉象也沒有,孟清笑道:“你口渴你喝水啊!都不給我留點酒!”
“你不記得你怎麼變成光頭的了?”白陸軒摸摸孟清現在長得亂糟糟的頭髮,眼睛裡滿是疼愛。
孟清嘿嘿地笑笑,果然酒是好東西,可以讓人開心,而且現在看來,白陸軒可清醒著,還惦記著自己光頭的賬呢!
不一會兒,果然看到田婉婉的父親帶著幾個花枝招展的女人進來了,坐下來點了好些菜,菜沒吃多少,光是喝酒和說俏皮話了。孟清看著真是心疼那一桌子的好菜,真想打包帶回家。
沒辦法,窮人出身,本性難移。
等田父一行人酒足飯飽,結帳外出後,孟清也快速結了賬,跟了出去。看著那幾人到了路邊亮著紅燈的小旅館,她也跟了上去,旅館的前臺看到孟清,竟是嚇得躲到了臺下。
孟清一臉黑線,什麼時候才能昭告天下自己其實活著啊!看來以後很多事情孟清不能親自出面了,還好還有白陸軒,他敲一敲桌子。那前臺穿著仿冒大牌衣服的小姐才小心地探出頭來,這一看,哪裡有女鬼呀,只有一個白白淨淨的帥小哥,甚好,甚好。前臺小姐立馬露出一個標準的微笑:“住宿請登記。”
這登記好了,孟清才從白陸軒身後站起來,跟著他上了樓,那小姐看著孟清的背影,差點又嚇暈過去。
孟清捂著嘴偷笑,進了田父隔壁的房間。小城市的小旅館,隔音不好,一進門孟清便聽到隔壁的水聲,看樣子是在洗澡了。孟清環顧四周,說道:“還是京城的正天酒店好。”
“可是現在也被你搞跨了……”白陸軒笑道。
“怎麼回事?”孟清猛地坐起來問道。她之後因為出國,然後被軟禁在原始森林,隔絕了外界的聯絡,絲毫不知正天酒店案件的進展,回京之後之呆了一天便匆匆離開了京城,按理說,如果正天酒店只是有薰了nd的迷藥,i出於保密的考慮,應該不會把正天酒店怎樣,而且現在y國組織的老窩都端了,還怕這點小勢力?
“是慕容雪的屍體被發現了,就在酒店的水箱裡,你在那裡住過那麼段時間,竟然沒發現水箱裡有屍體?”
孟清一聽,想到自己曾在正天酒店洗澡,便一陣噁心,差點把晚上吃的東西都吐出來。隨即又想,不對啊,按當初孟清在慕容冰夢中所見,屍體應該在一個花園裡,怎麼會是水箱呢?
白陸軒看出孟清的疑惑,說道:“屍體本來是在花園裡,只是後來慕容冰覺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他恨慕容雪,不想讓她入土為安。”
孟清撇撇嘴:“這些人感情太複雜咯,慕容冰恨慕容雪,顧丹愛慕容雪,斯特凡愛慕容冰,慕容冰愛顧丹……還是咱倆好,沒那麼多糾纏。”
白陸軒點點頭,緊緊地抱住孟清:“還好我們沒那麼多糾纏。”
孟清嘿嘿地笑著,她家白陸軒這幾天有點多愁善感,最喜歡做的時就是抱著她嘆氣或者苦笑。他有事瞞著她,不是不願意告訴她,只是自己都還沒有接受。孟清不急,等他願意了,再告訴她也不遲,現在她只要陪著他就好了。
兩人相擁而眠,孟清聽著隔壁的鼾聲,也進入了夢境。
造夢,就從田婉婉失蹤前開始,孟清現在已經能熟練的喚醒夢的前四個身,可以在夢中穿梭時空,回到過去並不是難事。
那還是田婉婉失蹤之前,田家的晚宴,飯桌上坐著田家一家人,田婉婉吃著飯抱怨道:“今天學校裡那個賣豬肉的竟然打我,都是因為那個孟清!”
“你如果不能報復回去,抱怨有什麼用?吃飯!”田老爺子冷冷地呵斥道。
田婉婉眼睛紅了,眼淚落到飯裡,抽泣了兩聲,放下筷子:“我吃飽了。”
田父看著田婉婉回到自己的房間一句話也不說。
倒是田婉婉的母親埋怨道:“你對孩子要求那麼嚴做什麼!姑娘家臉皮薄,在外受了欺負在家還得被你教訓!”
“你懂什麼,我要她繼承田家的產業,就得受得了打擊!”田父說完,又看了一眼還想反駁的田母繼續說道:“食不言寢不語,都是你把她教壞了!”
田母只好把話嚥了下去。
“我吃飽了。”田父也放下筷子起身離開。
飯桌上卻沒有人抬起頭看他一眼。
孟清的目光隨著田父轉移,只見他敲開了田婉婉的門,拍拍趴在桌子上寫日記的田婉婉,問道:“真的吃飽了?”
田婉婉臉上還有淚光,搖搖頭道:“不餓。”
“那個要打你的人是誰?爸爸幫你教訓他一下。”田父笑得慈愛。
“才,不過,還不是因為那個孟清!”田婉婉咬牙切齒道:“她自己做錯了事,姨媽罰她,關我什麼事!”
“既然姨媽已經罰她了,那就算了吧。”
“不能!”她說的決絕,眼神憤恨,只要稍有閱歷的人都知道,那是嫉妒的眼神。
田父看著女兒的表情,再看看被女人藏起來的的筆記本,問道:“你很多心事啊?”
田婉婉搖搖頭,將本子放進了抽屜。
“孩子,爸爸知道你心裡苦,以後清就好了,爸爸不會讓你一直這麼苦的。”田父抱著田婉婉,摸摸她的頭,眼神卻閃過一絲凶光。
“嗯,我知道爸爸最好了,爺爺對我太嚴格了,哎,我要做作業了,你先出去吧。”
田父出了田婉婉的房門,路過書房,腳步加快,到了自己的屋子裡。孟清卻直覺書房裡有祕密,去聽了書房裡的聲音。
“你能不能不要對婉婉那麼嚴格,她還小,你一會兒讓她去爭名一會兒讓她爭利,不是學鋼琴就是學舞蹈,那孩子早晚被你逼瘋!”那是田母的聲音。
“我的女兒,我肯定是要好好教的。不能讓她再像田宇那麼沒本事!我不可能讓田宇繼承我產業的,他那個樣子,半點魄力也沒有,怎麼保持我田家在天泉的地位!婉婉聰明,就是嬌氣了,不能慣!”
孟清聽到此處才知道,原來田婉婉竟然是田老爺子的女兒!這一家人關係又亂了!孫女不是孫女,老婆不是老婆了!孟清這才回憶起何姐對田家三個主人的稱呼老爺夫人少爺……孟清當初還吐槽過田家的稱呼,老爺夫人,跟電視劇似的,還真有人那麼叫,現在想來,如果田宇是少爺,那田宇的老婆便該被叫作少夫人!何姐是鄉下人沒化,不懂其中的蹊蹺,老爺叫她怎麼叫,她就怎麼叫。現在想來,原來這小小的稱呼內隱藏著這麼大的祕密!
現在田宇殺人的動機有了,但是殺人的手法呢?他不可能懂催眠,肯定是陸晨幫他的,然而陸晨為什麼會幫他,怎麼幫的,還需要繼續深入夢境。
回到自己房間的田宇拿出一張名片,上面寫著陸晨的名字和電話。孟清默默將電話記了下來,再聽田宇講電話。
“幫我個忙,五十萬。”
電話那頭欣然應允。
孟清總算把案情弄清楚了,解下來的事只要一步一步反證便可。
出了夢境,孟清睜開眼睛,卻發現白陸軒也睜著眼睛在看她。
“看什麼?”孟清被看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我不想睡,就看看你。”
“我磨牙沒有?”
白陸軒點頭。
“流口水嗎?”
白陸軒又點頭。
孟清搖搖頭道:“完了,以後不能跟你一起睡了!”
“為什麼?”
“因為我睡相醜!”孟清將被子掩住自己的頭。
“我騙你的,你不磨牙不流口水!”白陸軒立馬掀開被子認錯,看孟清似乎相信了,探出腦袋來,他又笑著將頭埋進她的脖子裡:“就算你又磨牙又流口水,以後還是要跟我一起睡!”
孟清拍拍他的背說道:“好好睡覺,明天繼續陪我查案,事情都弄清楚了,反證就好了。”
白陸軒點點頭,孟清也閉上了眼睛。過了好一會兒,白陸軒又輕輕地叫著:“清清。”
“嗯?還沒睡?”
“給我造個夢吧,我想去看看你小時候。”
孟清點點頭:“那我帶你時空旅行去。”
說實話,穿越時空對孟清來說不是難事了,但是孟清卻從沒動過念頭去看看自己小時候,因為她覺得都記得的事情,沒必要再去看一遍。
孟清帶著白陸軒一點一點走在時空中,從高中時代,她在操場的講臺上慷慨激昂的演講,那時候學校老師都還很喜歡她,看著她便笑著打招呼,再到初中她在風采大賽上獲獎。
“你從小就很優秀啊。”白陸軒笑道。
“不過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我很小就知道自己必須努力,才能帶著媽媽和姐姐離開這裡。”
“為什麼要離開?”白陸軒問道。
孟清不多說什麼,微微一笑:“你繼續看。”
畫面再回到孟清剛剛開始讀初中,那時候她家離學校遠,她卻沒錢住校,大雨初停,由媽媽打著電筒送她去學校。白陸軒看著那時候還沒長開的孟清,扎著馬尾穿著破布鞋,就算是小心地走,還是打溼了牽著媽媽的手,卻一直要走在媽媽前邊。
白陸軒拉進了孟清的手,問道:“腳冷不冷?”
“冷的不是腳,是心。”孟清說著,指著前邊正騎遠的摩托車:“那是我舅舅的車。”
孟清正說著,身後又有一輛卡車疾駛而過,白陸軒急忙將孟清拉進自己懷裡,半晌才意識到,這是孟清造的夢,不會有危險。
只是那卡車駛過,濺了孟清和媽媽一身髒水。
“那是我姨媽送水泥的卡車,她的水泥店,離我的學校只有兩三百米距離。”孟清繼續說道。
似乎是感覺到這段路有太多心酸,白陸軒不想孟清對這些事情念念不忘,便說:“咱們去你更小一點的時候吧。”
畫面一轉,孟清回到了自己小時候的幼兒園,那是村小學裡面的幼兒園,所謂的老師都是村裡一些識字的婦女。她走在路上,唱著老師剛剛教的歌謠,有不認識的老師便問道:“這是誰家的孩子,長得真乖,還會唱歌。”
“安家老大的小女兒,叫孟清。”
“哦哦,她爸爸呢?還沒有回來?”
“沒有啊,都說安家老大剋夫啊,嫁了兩次都不好,也不知道是什麼掃把星……”
白陸軒聽到這裡,也不想再聽了,反而問道:“清清,難道你就沒有快樂的回憶?”
“有啊!”孟清笑一笑,伸手一揮,又是一番天日。
這是炎炎夏日,鄉間小道上一個小姑娘正採著野花,另一邊一個大點的姑娘正捏著泥巴。最後泥巴捏成了圓形,小姑娘把花插在泥巴上,兩個人歡快的跑回家,將“大作”送給正在煮粥的婦人。
女孩子脆生生地叫道:“生日快樂!”
孟清看著自己小手上髒兮兮的“蛋糕”,自己都忍不住笑道:“看,我也跟dmon一樣,很有當藝術家的天分!好了,我這點小過去都給你看完了,咱們是時候去面對現在了!”
孟清說著便拉著白陸軒往回走。白陸軒卻拉住了她問道:“不繼續往回走了嗎?還有你更小的時候,你兩歲以前,嬰兒的時候,不想看了嗎?不想看看你爸爸什麼樣子嗎?”
孟清聽完,收起臉上的笑容,決絕道:“不想。”
一場在夢境中的時空旅行結束,兩人醒來,天也矇矇亮了。白陸軒還是堅持希望孟清能回去看看,可孟清卻又說:“夢裡的事情,醒了不說。”
這件事便這麼不了了之。孟清不願意想起父親,是自己都不願意面對的事實,那就是,她恨他,沒有愛,哪裡來的恨?孟清從來不肯面對這份感情,就算小時候曾經偷偷痛苦埋怨過父親,但現在,孟清只想拿橡皮擦掉那些回憶。
從孟清夢境出來,白陸軒的神色卻輕鬆了許多,不再像前幾天那麼沉鬱,大概是在孟清的過去裡,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每個人背後,都揹著沉重的歷史。
吃過早飯,兩人又去找了天泉警局的那個胖子局長,雖說孟清現在已經不是i的特別調查員,而白陸軒也立志不在動用白家的關係,但是,胖子局長什麼都不知道,還是對兩人畢恭畢敬,雖然是放假時間,卻破天荒地談起了公事。
首先,第一件事便是查田宇和陸晨的銀行賬戶,果然,田宇曾轉賬五十萬在陸晨賬戶上,而陸晨卻又把那五十萬轉進了別的賬戶,而那個最終收款的戶主,竟是斯特凡。
有了這個銀行資訊,便有了理由正式調查田宇和陸晨。在孟清和白陸軒的督促下,天泉警方這次效率終於變快了,迅速拘留了田宇和陸晨,調查田家的關係,將田宇和陸晨收押。
事情敗露,田家名聲敗壞,田宇倒覺得這樣一切都好了,這讓他辛苦了大半輩子的田家終於要跨了,便已經決定認罪。
時隔大半年,天泉曾轟動一時的分屍案再度引起熱議,催眠殺人,到底有罪還是無罪?是殺人者有罪還是催眠者有罪?如果催眠者無罪,那唆使催眠的人是否有罪?
這番倫理問題在法庭外吵得火熱,而當初就負責報道了這件事的冬瓜,驚喜地獲得了再次到天泉採訪這個案件的任務。
孟清本以為事情會就這麼順利解決,這時手機又收到了那個號碼發來的簡訊:“最好不要露面,一切歸於催眠本身。”
孟清明白,這個案件也是不能涉及nd的,現在事情備受關注,如果因為這件事將nd曝光,就算群眾不相信世上有如此神奇的植物,就算當局的研究不會受到前所未有的輿論壓力,對於孟清本身,也是危險。
她原本以為dmon已死,y國神祕組織便不會再興風作浪,而當她看到陸晨,她才知道,什麼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陸晨竟然絲毫不知道組織傾覆的訊息,還一直在為組織賺取資金。
法庭上,孟清不再作為出庭證人,而只是帶著帽子墨鏡旁聽,以防事情有什麼閃失。
一切進行的十分順利,大家討論的焦點依舊是催眠,而且是借他人之手,是否構成謀殺,而才確實已經認罪,從物理角度來說,確實是才殺人。
第一步,讓才否認自己有罪,出示權威精神分析師的報告,證明才是在失去自我意識的情況下認罪的。
第二步,指控田宇,由田婉婉母親證明田婉婉真正的身世,然後說明田宇的殺人動機。雖則將田婉婉其實是田宇妹妹的事情說出來全場譁然,但田母最後卻說出一句話,連孟清也破為感動,她說:“不管她爸爸是誰,她終究是我的女兒,我都要她死得明白。”
第三步,基本演繹法,還原作案手法。
虧得由那個神祕人介紹的律師,理智時將案件剖析得條例清楚,感性時又說得聞者落淚,案子審理得十分順利,大家都十分同情才,認為田宇有預謀的請人用催眠殺死田婉婉和陷害才已經構成了謀殺和誣陷。最後只差田宇認罪了。
田老爺子已經宣告與田宇斷絕父子關係,他也得不到遺產,現在也生無可戀,早已答應孟清認罪。
“田宇,你可認罪?”
“田宇?”
法官連問了兩次,田宇才回過神來,孟清發覺田宇神色不對,再看陸晨,她此時也看著孟清一臉得意。孟清一咬牙,還是小看了陸晨!
孟清急忙迎上田宇的眼光,迅速解除了陸晨的催眠。田宇眼神迅速恢復清明,正要說話,最後卻又說:“不,我不認罪。”
孟清當然知道這是陸晨搞鬼,這人實力出乎孟清預料,竟然在短時間內破了孟清的催眠。
田宇不認罪,全場再次譁然,孟清這邊的律師開始引導他,說道:“田宇,積極認罪有助於減輕刑罰,拒不認罪後果很嚴重。”
田宇卻還是木木地答道:“我沒有罪。”
“法官大人,你看,指使我的人都不認罪,我又有什麼罪?催眠殺人,大家想象力未免太豐富了,我只是一個精神科醫生,哪裡有那麼大的能力去殺人啊……”
陸晨的話扭轉局勢,確實,催眠殺人本身就匪夷所思,現在陸晨再提出這一點,大家也多了一份思考。
“說我卡上多了五十萬,我可真不知道啊,田宇的銀行卡又不是他一個人可以拿到,他老婆,她爸爸,甚至是他家的傭人都可以啊!你看,那個傭人何姐就莫名其妙還了債……”
聽到此處,才的父母卻已經按捺不住,何姐也受不了汙衊,衝上前抓住陸晨便要打人,卻及時被制止住,就是陸晨這一晃神的時間,孟清站了起來。
白陸軒知道孟清在做什麼,但他幫不了她,看著她手上拳頭緊握,眼睛充血,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這種情況,只有上一次她一次催眠好幾個人時才出現過,而現在這一個陸晨,就讓她如此辛苦。
萬幸,在孟清力竭坐下之時,陸晨也坐了下來,眼神茫然。
但這還沒有結束,孟清只是暫時封住了陸晨的能力,而她原本對田宇的催眠還有效,孟清必須再次解除陸晨對田宇的催眠。
法庭恢復秩序,法官再次問道:“田宇,你可認罪?”
“是,我認罪。我想得到田家的家產,而老頭子卻一心培養婉婉。我恨他,恨他佔了我的女人,恨他永遠都看不起我。既然他那麼看好婉婉,我就讓婉婉去死,看他最後還能把家產傳給誰!婉婉是個好孩子,但是每次我聽她叫我爸爸,我都覺得噁心!我知道自己變態,所以,我去看了心理醫生,就是陸晨,陸晨卻告訴我,婉婉是我的屈辱,她可以幫我,但是費用不止心理治療那麼簡單,她還給我演示了催眠的力量,我便開始計劃著,除掉婉婉。但婉婉本身是沒有錯的,我不想虧欠她太多,我便去害曾經欺負過她的人,就當是補償他。”
田宇最終還是把事情說清楚了,法庭當場宣佈才無罪釋放,田宇和陸晨謀殺和誣陷情節惡劣,田宇死刑,陸晨無期徒刑。孟清卻還是不太放心,當初斯特凡逃走給她提了個醒,會催眠的人,關不住。孟清現在只是暫時封住了陸晨的能力,以陸晨的能力,過不了多久便又會恢復。真的要她忘記催眠,只有深入陸晨的夢境。
然而孟清的擔憂不止如此,陸晨的能力她今天是見識了,不必斯特凡弱,而這麼一個強有力的助手,dmon不可能讓她只是到天泉這麼窮鄉僻壤的地方來為組織掙錢。她一定還有別的任務。
然而現在卻還不是追究這個問題的時候,才雖然現在已經無罪釋放,但因為當初本子上nd濃度太高,催眠太深,他現在的意識也是混沌狀態,就算回家,也只是一副軀體回家。
法院審理結束,孟清在門口等著才和才父母,見到兩個老人家領著才出來,孟清便跑了上去。
半年時間,兩位老人也憔悴了不少,才在獄中日子更加不好過,原本油頭滿面的小夥子,現在卻頭髮花白,眼眶深陷,看得孟清心裡難受。
“叔叔,阿姨,是我,孟清,我答應過你們,要證明才清白的。”孟清說道。
“出來了又怎樣,你看他現在的樣子……”才母親垂下頭,她對孟清感覺複雜,不是她,才不會入獄,但也是因為她,才才變成了現在這樣,所以不想多說什麼,拉著才便要走。
“阿姨!我可以讓他恢復,你讓他跟我走一趟吧!明天保證還你一個完好無缺的才!”孟清拉住才母親的手。
才也停下腳步轉頭看著孟清,那眼神又陌生又熟悉帶著迷茫,不知為何,過了半晌,臉上竟展開笑容來。
“阿姨,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跟我一起去我家,或者是你家,或者只要兩張床就可以了!”孟清說這話,其實已經暴露了自己的能力。
白陸軒本想阻止,但他知道以孟清的性格,肯定阻止不了。才是因為她才跟田婉婉起了衝突,現在才會變成這個樣子,孟清不可能放任不管。她喜歡的,就是這樣一個有責任心的孟清。
最後,才的父母還是相信了孟清,畢竟當初她說要救才出來已經做到了,現在,也許相信她一次就是給才一次機會。
孟清這是第一次來到才家,但事實上卻也不是第一次,她曾在才的夢中見過。那是個有些雜亂卻還算溫馨的家,這次去看,似乎是因為家裡的人心情不好,這家更加雜亂了,但才的房間卻收拾得很乾淨,他的書本作業還整齊的擺著,**纖塵不染。
監獄中沒有好床,才回到自己熟悉的環境,竟然倒頭就睡著了。
孟清趴在床邊,不一會兒,也睡著了,一趴,便是一夜。
等到第二日天亮,孟清睜開眼,眼睛卻佈滿血絲。才也醒了過來,看著床邊趴著兩個人,一個是為他造夢喚醒他意識的孟清,另一個便是守著孟清的白陸軒。
“孟清,白陸軒。”
這是他醒來後說的第一句話。
孟清睜著紅彤彤的眼睛,笑道:“你醒了!”
孟清叫得大聲,一直在屋外等著才父母也開門進來,他們也是一夜沒睡,熬紅了眼睛。
“媽,爸。”
才母親眼淚一下就湧了出來,這一聲稱呼,她等得太久了!還以為等不到了,沒想到她還能看到一個清醒的才,聽到他帶著感情叫她。
這一聲叫得一家三口都哭了,就是才父親,殺豬從不手軟的漢子,也留下了眼淚。孟清和白陸軒看得動容,這才是完整的家庭,他們都沒有這樣的家,但至少可以保護這樣的家!
孟清還必須去處理一下監獄中的陸晨,急匆匆要走,走到門口,卻聽到才的聲音傳來。
“謝謝!”
孟清轉頭微笑道:“我應該的。”
“我還有機會嗎?”
孟清一頭冷汗,這孩子怎麼少根筋,看著自己男朋友在這裡還問這種話,不是挑起戰火嗎?
“如果孟清每幫一個人便要給人一個機會,那她豈不是要忙死?”未等孟清回答,白陸軒便替他答了,不用孟清尷尬拒絕,這種事情,他可以代勞。
才並沒有孟清想象中的失落,反而豁達地朝他們倆揮揮手道:“再見。”
“再見。”
離開家,又匆忙趕去監獄,這次她沒有申請探視,而是直接走了胖子局長的後門,到達監獄時,陸晨剛剛睡著。按照孟清的吩咐,陸晨昨天夜裡被疲勞轟炸了,所以現在才能睡得著。
監獄裡條件也艱苦,孟清只能搬了凳子坐下睡覺。她必須爭分奪秒,因為一旦陸晨恢復能力便有可能逃出去。但她此番不僅僅是要封鎖陸晨的能力,她還想知道dmon讓她來這裡做什麼。
又過了半日,孟清才醒過來,眼睛已經紅成了兔子,醒來後第一件事便是告訴身旁守著她的獄警:“以後陸晨不會對你們造成威脅了。”
然而她剛從椅子上站起來,便覺得天昏地暗,眼前一黑,又坐了下去,緊緊抓著白陸軒的手,閉了好一會兒眼睛才又睜開,還不等白陸軒問話,她便自己解釋道:“可能是太累了。”
“那我們回家好好休息一下。”白陸軒將孟清扶起來,兩人挽著手離開了陰暗冰冷的監獄。
她這兩日連著動用自己的能力,每一次都精疲力竭,是該好好休息了。
出了監獄門口,孟清卻聽到個熟悉的聲音。
“孟清!”
孟清這才抬眼去看,這人帶著鴨舌帽掛著相機,正看著她笑,正是冬瓜。
“你們倆什麼時候回國了都不告訴我!過幾天電影學院招考你要去的吧?咱們一起回京城吧!我好為你造勢啊!光頭孟清又回來了!小小電影學院不是輕鬆拿下的事!還有那個你簽下來的科幻片,導演認準了你現在都不換人拍,製片公司都快換導演了,你快回去拯救現在的電影市場吧,最近爛片橫行啊!”冬瓜拉著孟清和白陸軒一起走著說道。
孟清雖然頭暈,卻還是聽了出來,冬瓜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嫌棄娛樂新聞的冬瓜了,他開始接受每個種類的新聞,甚至已經對娛樂傳媒有了點責任感。她樂於見到冬瓜這樣成長,點頭約好,一起回京城。
不過回京城之前,她還得去看看大仙爺爺,說好了要去看他的,現在案子忙完了,是該去看看他了。
手機響起來,又是那個陌生號碼:注意休息。
孟清笑著,回覆了兩個字:謝謝。
這是她第一次回覆這個號碼的簡訊,因為之前他不准她打電話,她有問題也不敢問。不過現在,她只想謝謝他,不管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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