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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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相信

第五十三章心理醫生

事情在一陣的風波輿論中過去了，現在大家都認識了我，一個殺害自己妹妹的毒辣女人。

去看心理醫生是老頭提議的，就在事後兩天，那天老頭對著我說：“我帶你去個地方吧。”於是，我跟著老頭來到一傢俬人診所。只要不用上課，我是覺得沒有什麼問題的。

那個總是笑得很溫柔的女人讓我很不習慣，我總覺得她的笑容很假，商業味道很重。

女人讓我躺在一張靠椅上，對我聊了很多她自己的心事，我有意無意地聽著，沒有搭上一句話，睏意慢慢襲來，眼皮越來越重要……

“好了，你看我和你說了那麼多事情，我們已經是朋友了哦，念念能不能也告訴我關於你的事情呢？”女人自以為很親切地問道。

我眯著眼睛看向坐在身邊的女人：“你說你的關我什麼事，我逼你了？”

女人還是在笑，並沒有生氣的意思：“好，那我們不說那些事情了，作為朋友，告訴我你最近做過的夢也可以吧？連夢都不能說嗎？”

我抿著嘴脣，看向窗外站在走廊上焦急等待的身影，那微駝著背的滄桑男人，他的眉頭一直都緊皺著。

“什麼夢。”我淡淡地問了句。

見我有意配合，女人開心地應道：“你最近做過的，或者經常夢見的，讓你映像深刻的夢。”

我在靠椅上想了想，看著白得死氣沉沉地天花板，張開嘴道：“我夢見自己在一個升降機內，裡面就我自己一個，本來升降機的速度很平穩，但是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它就下降得很快！”我像是心有餘悸地握住靠椅的扶手，瞳孔微微收縮。

女人把我一切地小動作都看在眼裡，聽著她我繼續說下去。

“升降機裡面很昏暗，我感覺快要喘不過氣來，感覺升降機像是不會停歇那樣，沒命地往下降著，速度快得讓我抓狂，每次都是會被這個相同的夢嚇到，坐在**要喘很多口氣才感覺心臟平復點。”

女人伸出手想幫我擦拭臉上的汗珠，卻被我抗拒地撇過頭去，閃躲地不想讓她碰觸。

“好了。”女人自然地收回手，沒有一絲尷尬，溫柔地對我說道：“那只是夢，孩子，不用怕，你先出去一下，護士會帶你去休息室喝水的。”

後來，我不知道那個女人跟老頭說了些什麼，只是感覺老頭的態度變了。

在回學校的路上，老頭會關心地問我想吃什麼，會問我需要什麼。

我想，女人肯定騙了老頭不少錢了。可憐的老頭。

伸出手，揪住老頭的衣服。

“怎麼了？”老頭低頭看了看我。

我看著自己的鞋子，好一會才吐出一句：“那個女人騙了你多少錢。”

老頭愣了愣，然後明悟過來，笑道：“沒多少，沒多少。”

“沒多少那是多少。”我抬起頭，皺著雙眉看向老頭，那模樣糾結極了。

老頭安慰地摸了摸我的頭，動作像個父親一般：“真的沒多少。”

我撇撇嘴，眼神看向旁邊的地面：“別摸我的頭，很噁心。”

“你還是個孩子啊。”

“我已經十八歲了！”我看著他的眼睛認真說道：“和班上的同學差不多！”

老頭笑了笑，臉上的皺紋更深了：“念念。”他第一次這樣喚我的名字：“就算沒有人守護你，你都要學會守護自己，張許兒走之前找過我，他說要我一定要好好照顧你，我當時不明白，覺得你都那麼大的人了，還需要怎樣照顧，我現在才知道，其實他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

說完，老頭往前走去，我自然地揪著他的衣襬，跟在他的背後。

我看著眼前人的背影，看起來是多麼的高大……小時候自己感覺身為父親該有的模樣，和現在的老頭完全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