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搬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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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搬宿舍
第三百零八章搬宿舍
他看著我,突然就笑開了,跟個神經病一樣。
“想要拿高工資,要看你的表現,要是能配合我的工作,我會給你再加人工。”
“不需要。”我一口回絕:“對於這種高薪酬高壓力高負擔的工作,我扛不起來,我現在的工作已經夠忙了,要是沒有什麼事情,我想出去繼續工作。”
我看到對面的人嘴巴都合不上了,一臉的愕然。當我走出辦公室,他還沒有想到要說什麼。
升職的事情我想都沒有想過,最重要的是,聽說在經理身邊做祕書的,都做不長,不是被人陷害,就是因為工作太多,逼得對方辭職走人,我才不會那麼笨,直往地獄裡衝。
第二天,我像往日一樣回到公司,卻發現自己的辦公桌上什麼東西都沒有了,我瞪大了眼睛,看向周圍。
大家的眼神都很不友善,有點鄙夷,有的笑話。我靠,不會是因為我昨天對他的態度不好,於是今天就把我給炒了吧。
這時候,某人的聲音傳來:“來了就快點進來做事,你在偷什麼懶。”
就這樣,我升職了,在自己不情願卻沒得再多說什麼的情況下,升做了祕書。
我想,我可以等經理髮火,辭退我的那天了……
————
下班的時候,我已經累得直接趴在辦公桌上,隔壁是我們經理,我現在和他公用一個辦公室。
“我今晚請你吃飯,順便帶你去你的宿舍。”
我勉強地睜了睜眼睛,看著他道:“不吃了,累,我想回去洗澡睡覺,宿舍不用換了,我現在住的地方就很好。”
他彎下腰,兩人的臉距離幾釐米。他認真地看著我道:“新宿舍的水電費都由公司出,每個月還有不同額度的慰問金,冷熱轉換的空調隨便你怎麼開,和公司也很近,步行二十分鐘就能到。”
我全身打了個激靈,整個人都精神起來了,我站起身子,對著他說:“先去幫我搬行李。”
他壞壞地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我的宿舍東西不多,但是還是需要人幫忙的,為了省錢,我並沒有叫搬家公司,自己把床拆了,一塊塊板的挪著,沒一會已經是滿頭大汗了。
“等會怎麼搬床墊?”把小型行李輕鬆地扔進他自己小車裡的人,一臉自在地問。
三十分鐘後——某小車內——
坐在我隔壁正在開車的人,頭頂全是烏雲,我粗魯地擦了擦臉上的汗:“你看,現在一次性搬好,特簡單。”
“要是半路被攔截下來,說我們非法運輸要罰款,我一定用你工資扣除罰款!”經理惡狠狠地說道。
我想了想,不過是把床墊放在車頂上,然後床墊上在放了拆下來的床板,物品雖然大,但是也不多,應該不會那麼倒黴。
等所有東西搬好後,我才有心思打量起我的新宿舍。
房子雖然不大,但是很適合,一房一廳,最重要的是免費。
“這個就是你口中所說的,能冷暖**的機器?”我走到一部嚴重發黃的空調下方,指了指問。
他隨意地坐在地上,看起來累急了,正大口大口地喘氣,沒有和我搭話的意思。
“搬了一點東西就累成這樣,算了,等會我請你吃飯吧,怎麼說你都是我的經理,收買下還是需要的。”我說著往窗戶走去,一開啟來,就能看到外面的人行道。
“話說從這裡去公司真的能二十分鐘就到嗎?”我隨口問了句。
“我去洗澡,等會給你拿份員工住宿申請表,你填一下。”
他的話讓我嚇了一大跳,我轉身喊道:“洗澡?!”
視線中的人,已經從門口走了出去,飄悠悠地,像魂一樣。
浴室不是在那裡啊。我跟著走了出去。
震驚的一幕讓我小心肝都要跳出來了,我看到我們的經理一邊往樓上走去,一邊脫掉自己上衣。
“經理!”我的聲音在樓梯裡響起迴音:“你是不是累傻了,要走的話應該是往樓下走。”
他站在高處,俯視著我,淡淡地傳來一句:“我就住在樓上,以後多多指教。”
躺在自己的新宿舍裡,我的腦海一直盤旋著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我的洗衣機壞了,給我洗衣服吧。”
啊!!!怎麼會這樣!陰謀!這一定是陰謀!我開始狂躁地抓著自己的頭髮,像是感覺不到痛的樣子。
在這時候,口袋裡的手機響起了,來電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我想了想,還是接了。
“喂。”
“念念。”
聽到對方的聲音,我咬了咬嘴脣。
“我和張曉婷說了,我說你工作忙,抽不開身。”
“嗯。”
“今天同學們都玩得很開心呢,來了很多人。”張許兒說。
“我都不記得他們的樣子了。”我說。
“我也忘記了,今天看到他們,都覺得很吃驚,大家的變化都很大,不過我記得你,從小到大,我都沒有忘記過。”
“何必費心記得我呢,張許兒,我一定……”
“曾念念。”他喊我的名字,打斷了我的話,接下去的話卻低沉起來,和剛才那一聲成了很明顯的對比:“你到底要自我尤憐到什麼時候。”
我不滿地微微皺起眉頭:“自我尤憐?要是我會自我尤憐,第一個要殺的就是你,我怎麼捨得讓自己一個痛苦。”
“對。”他說:“你怎麼捨得讓自己痛苦,更捨不得身邊的人和你一樣難受。”
“不要把自己說得好了解我的樣子,張許兒,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發生了什麼,遇到了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我躺在**,看著雪白的天花板說。
“我是不知道,但是以後我都會知道!”
“呵呵——”我嘲諷地笑道:“要不要說些什麼,在生命的剩餘時間裡,我們要一起越過山,淌過水?不要笑死我了,張許兒,就連小孩子,都不會信那種屁話。”
“一定要這樣說話嗎?”張許兒的話,讓我一時語塞。
他說:“是不是一定要說些不好聽的話,傷害到別人了,你才會覺得舒坦些?念念,這麼長的時間裡,我不在你的身邊,我真的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不知道這個世界變成什麼樣子,我聽媽媽說過你的事情,知道你過得不好,但是你一直都很堅強不是嗎?”
“堅強?什麼叫做堅強?張許兒,張許兒,張許兒,你根本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我不是堅強,是我不這樣,我會活不下去,除了自我篩選記憶,我已經沒有辦法讓自己堅持地活著,為什麼要說我堅強,為什麼要逼我去堅強,我一點都不堅強,一點都不想!”
“就算不想,都要堅強下去,就算不想活下去,就算多麼的痛苦,我都想你活下來,念念,我很自私,就算看著你痛苦,我都不想你離開,就算明明知道你不開心,但是一想到你還在這個世界上,和我春夏秋冬地一起感受著,我就不會那麼孤獨了。”
我默默地不說話,聽著他的聲音在耳邊迴盪,迴盪,像是那在記憶中的聲音,一直在最深處迴盪不停。
“出來後我發現很多東西都變得讓我找不到過去了,念念,你不會知道那種恐慌,那種一切都變得陌生的感覺讓人不安。我們以前經常去的公園被擴建成辦公建築,經常和你去買麵包吃的‘小小’麵包店也轉讓了,賣給一個賣文具的,我回過高中的學校,那棵木棉沒有了,被砍斷了,剩下一小截身子還在那裡,都被人當凳子坐……”
聽著他說的話,心裡忍不住難受起來,像是被一隻手緊緊地箍住,再箍住。
愕然發現,那些以為都被我遺棄的,原來都沒有離開過,一直都根深蒂固地溶在我的骨髓裡,被提起的那一刻,全身都在疼。
我還記得那只有一個鞦韆的公園,我還記得那家麵包多很便宜,卻賊難吃的‘小小’麵包店,也記得……學校那棵木棉,開花的時候,天空都被它染紅的絢麗模樣,那牽絆著青春的枝丫。
張許兒說:“念念,這裡都不同了,只有我孩子這裡沒有變過,其它,什麼都變了。”
我在電話這頭,泣不成聲。
沉默並隱忍的偏執著,我永遠都不懂得這樣的自己會傷害到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