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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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打工

第二十六章禁止來往

當我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裡，我被送去了醫院，這次的住院讓我的狀況發生了很大變化。

我的父親來看我了，我第一次看到他哭了。

我的臉整個都腫了起來，身體其他部分都有瘀傷，他就這樣握著我的手，像個孩子一樣哭了起來。

我知道我這幾天都沒有看到父親是什麼原因，他總是逃避，不管是面對母親還是面對我，他一直都在選擇逃避。

那個女人因為使用家庭暴力被帶進了派出所做了次思想教育，在婦女會里頭也被訓了話，我從來沒有想過政府的干涉就能給我家帶來幫助，一直都沒有。

學校也因為政府的干預，在得知我的狀況後也讓我回校了，我雖然不想回去但也不能多說什麼，比起家裡，學校要好太多了，起碼不用總是看著那女人的嘴臉。

誰知道那個女人哪一天又會發神經呢，她不想我好過，我也不想她能好過。

女人現在要被接受監督，所以很老實的幾天都沒有哼一聲。

當我出院的時候父親留我在家修養多一陣子，我說那種家住下去我會死得更快。

他沒有挽留，或許也是同意我的話吧。

“那你在學校好好照顧自己，這個錢留在身邊平時買東西吃。”他往我的手心塞進幾張百元鈔票。

我反手塞回給他：“你留給自己買上幾件好看的衣服穿得了，你上個月給我的錢我還沒有花完呢。”

“那你沒錢的時候跟我說一句。”

我點點頭，心裡有點高興。

最近的父親是自從黏黏去世後，跟自己說過最多話的日子了，以前不管自己怎麼說，說些什麼，他都不會搭理。

曾經的我總覺得他不理我，是在報復我的媽媽，用我來報復。

但是至少他是可憐的，我從來都沒有怨過他。

“我去張許兒家裡，明天才去學校。”我說。

父親點點頭：“去吧，去到人家家裡說話別那麼大聲，怕會被人家嫌棄。”

我愣了愣，隨後點點頭。

我住院的事情這麼大，張許兒卻一次都沒有來看我，電話又打不通，我不知道他是怎麼了。

我先回到閣樓，翻找出一個不起眼的鐵皮罐子。小閣樓很多這樣的盒罐。就像雜物房一樣，我從裡面拿起鐵皮罐子，開啟蓋子，拿出放在裡面的一張張鈔票。

一塊錢的，五塊錢的，零零碎碎，有的皺巴巴，有的新得不得了，我隨便算了算頂多也是三百來快，這些，都是自己著兩年辛苦存下來的積蓄了。

我的手緊緊捂著褲袋，往服裝店跑去，用了一百五十塊買下了那條我早就想要的圍巾，跑去了張許兒的家裡，按了門鈴。

好一會，張許兒的媽媽出來了，她看到我似乎很驚訝，也沒有讓我進去的意思。

“阿姨好。”我笑著打了個招呼。

“你是找許兒嗎？許兒沒在家呢。”說著遮遮掩掩地關上大門。

“現在不是都放學了嗎，許兒去了哪…”一個身影從二樓的窗戶裡映射了出來，剩下的話都說不出了。

我該知道的，張許兒的母親聽到我家裡這麼大件事後，一定會有所不同，我只是沒想到會那麼明顯。

估計手機也是被沒收了吧。

我假裝要離開，卻偷偷躲在了圍牆下，等張許兒的母親進了屋子才敢站起來。

我看向透過落地窗戶，站在裡面的張許兒，看他對我張著嘴說著什麼。

我扭扭頭，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自己聽不到。

他有點急躁第開始做著手語，用手做了個電話的動作，然後指了指我。

我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指了指，一臉問號。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我，看我還是糊里糊塗的模樣他似乎就要暴走了。

好一會，我看他拿了一支色料筆，在落地窗戶上開始寫著什麼。

“13########新號碼，打給我，我偷偷買過的手機和號碼忘了你的號碼了。”

他寫完那幾個字又馬上用布迅速抹掉，留下的只有一片模糊的紅色印記。

我按了他給我的號碼，電話馬上撥通了。

“我媽媽沒收了我電話！念念，你現在怎樣了，我在學校都聽到你的事情了，現在全校的人都在說。”

我聽到張許兒的聲音很小很小，小得有點模糊：“我明天去學校，你才和我說吧，明天學校見。”我對著電話裡頭的人說了一句。

他好像還說了什麼，身邊一輛摩托車經過，我什麼都聽不到了，手中裝著圍巾的袋子晃了晃，上面寫了一張紙條：送給張許兒的生日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