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無名暗潮忽襲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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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無名暗潮忽襲來2
我和姐姐一下馬車就被安排進了驛站，對於這些貴族我想僅僅使用姐姐的身份就可以了。
等了將近半盞茶的功夫，一個書生模樣的男子走進，他一身青衣簡單卻不失高貴。“姐姐。”男子一進來就對著姐姐親切的喊道，我是一驚。
“木查查。”姐姐竟然也是喜出望外。“秦華。”男子看了看那我，一臉不可置信。
原來男子是我們古爾特哈草原的，從小和姐姐我一塊長大，只是姐姐嫁入京城後，他也隨父親遷到江城，這樣也有十幾年不見了，既然是熟人，那事情便是好辦。木查查承諾他會聯絡這裡的部族籌錢的，事情一下子順利解決到是覺得不舒服了，心裡空蕩蕩的，總覺得哪裡不對。
姐姐是十分開心的，彷彿記憶回到了遙遠的古爾特哈草原，他們你一言我一句的聊著，我卻像是在聽著別人的故事。
“聽說九王爺成親了，我們還以為是秦華你呢，小時候你們就兩小無猜，如今……”木查查想要繼續下去，卻被姐姐故意打斷，我是絲毫未在意姐姐的舉動，那一切都過去了，只是成為別人的記憶吧，只是姐姐每次講到有關我的事情都快速掠過，讓我奇怪。
我們沒有在江城逗留，便回去了，其實我是很喜歡江城的這種民風的，大家男耕女織，生活恬靜，小鎮古樸，沒有其他奢華惡俗的玷汙。我想來日一定是要再來的。
姐姐吩咐人捎信給姐夫，我們回去之日，姐夫應該也恰好回去了吧。只因著太后如今不在京城，我自是沒有回宮的理由，姐姐亦是不知道我是揹著太后做出這些事，我還是有點擔心的。
回到菡萏閣一切都沒有變，兩層的紅樓對著碧綠的湖水，長長地迴廊是那時懵懂的記憶，只是這記憶還是清晰地留在腦海裡。
姐夫回來後，我是一直沒見到的，之前聽說福公公趕到南方送信時，是十分悠閒地，反倒是看了信後一臉深沉，為此似乎還和姐姐鬧了矛盾，我是更加不明白了，這明明是幫他解決了十萬火急的事情，為何他會如此生氣？我無聊的翻著書架上的書，心思卻完全不在。
“小姐，長孫殿下來了。”梨裳走進，剛剛稟告，凌曄便踏著大步進來，我示意梨裳上茶，凌曄見梨裳走出，跑到我面前就是一陣質問，“妹妹，你怎麼會在這裡，為何沒有等老祖宗一起去鄴城。”他帶著埋怨的語氣，卻是絲毫沒有責備。
我笑著看著他，此時梨裳已經是把茶端上，我接過梨裳手中的乳白色三角杯，杯子晶瑩透明，紅色的茶清晰誘人，我用手輕輕扇了扇，一股誘人的茶香沁人心脾
。
“酒？”凌曄看著我手上的東西一臉質疑，“為何一副懼怕的模樣，這是千尖雨花茶，用各種名貴的茶鹼加上雨後新出的花瓣泡製而成。
凌曄接過杯子，抿了一口，眉立刻緊緊皺起，抬眼看我便是一副糾結的表情，“苦的，你是報當日的一劍之仇啊？”我看著凌曄甚是好笑，“當然，本姑娘恩怨分明，那藥苦的豈是這個能比。”我把被子再次遞給凌曄，看著他，笑道，“這個可以防止假寐，擔心你休息不好，特意查了書的，不過這茶可是本姑娘親自發明的，只為殿下你一人。”
凌曄接過茶，滿是感動，隨即便把茶一飲而盡，他抿了抿嘴，對我一笑。
“像是和毒藥似地。”我把被子交給梨裳，忽然想起什麼。
“三王爺怎麼樣了？”我知道自己越距了，但是我知道他一定會回答，凌曄看了看我，眼神忽然暗淡下去，“前幾日還只是軟禁了，如今許多大臣王爺都聯合參了三皇叔一本，今日皇瑪法大發雷霆，連帶先斬了三叔身邊的幾個親信。”凌曄背過身，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碧波，“可能是要起大波了。”我聽後心裡竟然是咯噔一下。
“都殺了誰？”我輕聲的問道，語氣平靜的臉自己都被嚇到。“只是殺了吏部的幾個副使，可是成直郡王他們確是被保舉了，說是棄暗投明。”我聽得糊塗，但是一個強烈的意識呼喚我，這必定是預謀，而且從表面看，這一切彷彿與我有關。
“帶我進宮。”我不知道自己為何說出這句話，忽然只是想去看看這個可憐的王爺，“我能見見他嗎？”我小聲的說著，彷彿在等待著一個不可能有結果的答案，凌曄卻是點點頭，“恩，我去準備，和八叔八嫂稟告。”凌曄拉著我的手走出，門外梨裳正低頭抽泣，我看著是一陣心疼，連忙緊緊環抱住她，“好梨裳，你要好好地，有機會我會回來的，好好照顧自己。”我看著梨裳用手為她把眼淚拭去，“梨裳哭了就不美了。”我揮了揮手，還是離去，相見難別亦難，腦海中忽然不停地閃著這幾字。眼前是忽然的迷濛。因為姐夫不在，只跟姐姐道了別，兩人皆是淚水連連。
坐上馬車心情依舊未平復，腦袋疼痛的厲害，“怎麼了？”凌曄看著我蹙眉，拉住我的手關切的問，“沒事，可能是今日有些累，偶爾頭疼。”我對凌曄笑著，示意他不要擔心。
進宮後我回到慈寧宮，凌曄硬是逼著我去鍾粹宮，我只是笑，我是慈寧宮的丫頭，這點自是不會忘記的。慈寧宮的丫頭嬤嬤見者我回來皆是驚訝，我也沒有皆是的必要，一個人回到房間，心情異常不
好，窗外的瓊花依舊盛開，橙色的花瓣十分刺眼，還記得那時玄黎就站在這瓊花樹下和我玩笑，只是如今。
我靠在青玉案上看著窗外藍色的天空發呆，漸漸失去知覺。
腦子中不斷地閃爍一幅幅畫面，頭疼的厲害，身上也一陣冷汗，“秦華，秦華。”耳邊是男子的呼喚聲，我艱難的睜開眼睛，意識漸漸清醒。眼前的人被放大，變清。
我無力坐起身，“我怎麼會。”
“你還說呢，一進來就發現你趴在視窗吹風，這麼不仔細身子。”凌曄手上端著東西走到我身邊，我立刻反應，“藥？”我是怕死了吃這藥的，苦到心坎了。
“不是不是，是薑湯，怕拿你著風寒。”凌曄把碗端到我眼前，我接過勺子慢慢喝起來。
凌曄認真的看著我，“馬母是什麼，聽著你一直叨唸著。”凌曄摸摸我的額頭，笑了笑，“還好，額頭不燙。”我索性一口氣喝光，把碗遞給凌曄，凌曄看了看碗裡，笑的更加開心了。
“怎麼了？笑的那麼傻，什麼馬母？我有說這麼奇怪的話麼？”我低下頭不讓他瞧見我的心虛，對於那個夢我也說不上個所以然，自是不想說的。
“對了，三王爺怎麼樣了？”忽然想起了正經事，抬眼看凌曄他的眼瞼立刻低垂，神色也忽然陰沉。
“直郡王揭發三皇叔受賄事實，已經交到終審司衙矗立了。”凌曄背轉身把碗放到一旁的紅木圓桌上，半日不語。
終審司衙，我仔細揣摩著幾個字，到底是哪裡出錯了，皇上不可能這麼草率的就結束這件事情，總覺得是哪裡出了問題。我下床套上鞋，慢慢走到凌曄身邊，輕輕地拉起她的手，“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該來的我們躲不掉。”我知道凌曄的善良，可這皇城之內，善良只會變成致命的利器，如果三王一倒，王位爭奪不是又少了阻力麼？傻凌曄，我拉著凌曄的手忽然一顫，王位爭奪？難道是他？
凌曄回頭看著我，“怎麼了？”
“沒什麼。”我轉身走到窗前，幾片瓊花帶著綠葉遮住了視線，但是仍舊能感覺到耀眼的陽光，我靜靜地看著，陽光刺眼，痛的眼淚直流。
“也許只有老祖宗可以救他一命，你去鄴城接老祖宗回來。”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說出這些話，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就很蹊蹺，什麼西北戰事告急，財政緊缺，我看只是假象，可是是哪裡不對了呢？
耳後傳來了凌曄重重的聲音，“恩，我親自去。”我笑了，也許是冷笑，這樣一個性情中人怎麼能夠在這皇宮生存呢？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