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此情可待成追憶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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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此情可待成追憶3
五月天，細微風，竹外桃花，春江水暖。
我掀開車簾，被這一路的美景深深吸引，外面是春光旖旎，眼前是滿大片的牡丹，如花海般，“名花傾國兩相歡，長得君王帶笑看。
解釋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倚欄干。”我喃喃道，腦海裡閃過一位傾國傾城的女子，她在牡丹叢中飛舞，悽美的像首詩。
“妹妹的詩吟的好。”凌曄端詳著我，一臉研究的表情，看著牡丹花一閃而過，腦海中那個女子漸漸清晰，“玉環，玉環。”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念出這個字，念出這個陌生的名字。
“恩，玉環，名字極好，玉珏清佩，環璫玉潔。”凌曄索性坐到我身邊，同我一起看著窗外。
最近的身子總是覺得不適，隨行太醫也尋不出原因，只是開了些靈芝當歸一類的滋補藥，我卻是覺得不對的，近日腦海裡時常會出現模糊地幻影，也會出現許多奇怪的幻覺，也許何時記憶就回來了，我這樣安慰自己，心漸漸放寬。
“我們玩字謎吧，我打你猜。”凌曄忽然坐直身子，一臉期待的看著我道。
“無聊，我寧願看看這風景，日出江火紅生活呢。”我不理會他，繼續看著外面。耳邊是馬車有節奏的噔噔聲，當我幾乎要沉迷者景象時，馬車忽然停住，只聽見幾聲長長地馬嘶，我和凌曄皆是一驚。
“殿下，八百里加急。”外面傳來粗重的聲音，聽得出十分急切，凌曄立刻掀開簾子跳下車，我也輕輕撩起簾子，只見凌曄看著來人的呈上的一塊黃色錦布，眉頭深鎖。
“九王爺去了沒有。”凌曄放下手中的東西，嚴肅的問道。
“回殿下，王爺已然回京。”來者雙手抱拳，鏗鏘陳詞。
看著他們的神情，必定是京城出事了，不對，我記得玄黎和我說過西北邊疆戰事吃緊，所以。沒等我再細想，凌曄已然走進馬車，“妹妹，你等著大部隊集合，我有事，必須先回京了。”凌曄說畢已跳下馬車，跟著那個來者上了馬，“回京見。”凌曄對我一笑，用力的拍著馬屁股飛奔而去，眼前塵沙飛揚，看不見他離去的背影，我放下簾子，馬車掉轉頭，繼續回
走，我想可能是要回保定等著太后。
左眼皮忽然不停地跳動，我坐在馬車中，手緊緊地捏著帕子，“停車。”我終於忍不住，掀開簾子對著小和子喊道。
“給我備馬。”我快速跳下馬車隊小和子吼道，小和子一臉不解，但又像是恍然大悟，他趕緊跳下馬車跪在我面前，“格格，這可使不得啊。”小和子拉著我的裙襬，苦苦哀求。
“備馬，放心我只是忽然想騎馬了，坐在轎子裡悶，我們草原上的女兒沒有那麼嬌氣。”我忽然和顏悅色道。
小和子將信將疑，起身牽了匹馬過來，“格格，仔細這馬。”小和子猶豫的把韁繩給我，我則是飛快的跳上馬，學著凌曄的樣子，用馬鞭重重的拍打馬後背，馬兒飛快的跑起來。耳後是小和子的喊叫聲，“格格，格格，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都不要腦袋了啊，快，快追啊。”只聽見後面是齊刷刷的馬蹄聲。
我快速飛奔，身子依舊是扭扭歪歪，“秦華，你行的。”我不斷對自己說，飛快的跑進一片高高的草叢裡，聽見一排聲音飛馳過去，我急忙轉過方向，對，我要趕緊回去，也許還能見到他。
回京城最好的途徑是走官道，我在市集上買了件男裝，便飛快上路。奔行了數日終於回到京城，我看著高高的城樓門前是比平時多一倍的護哨。只見來來往往的人都要經過嚴格的搜身。
我下馬，跟著緩緩前進的人群前進，終於等到我了，其中一個小兵攔住了我，“沒有編戶證不能進去，來，下一個。”我被小兵重重推開，踉蹌的跌坐在一旁。我知道再爭無意，便像之前一樣，拿出慈寧宮的令牌給另一個小兵看，小兵依就以質疑的看著我，果然京城的兵不好騙，之前一路都這麼過來的。
“即使這樣也不行，上頭有令，皇城內之人只許進，不許出。”我幾乎是要罵這個狗腿的不長眼睛了，沒有辦法，只好牽著馬回走。
忽然耳邊是嘈雜的馬蹄聲，我回頭，看著幾個人飛奔過去，心中暗暗有了算計。迅速騎上馬緊緊跟隨。
前面的人很快發現了我，幾個士卒已是拔出了劍對著我的咽喉，只是前面的人依舊沒有任
何反應，額頭上的汗水像豆子般滑落，該死，你回頭啊，我氣急敗壞，“玄賀。”我閉著眼睛大聲喊出，排頭的人終於回過頭看我，他先是一驚，然後示意身邊的人把劍放下，他走過來，低沉的問道，“胡鬧，你怎麼會在這裡，父皇不是叫玄黎帶著你們去鄴城避一避嗎？”看著眼前這個人，我是極討厭的，可是眼下不是彆扭的時候。
“借一步講話。”因為自己仍舊是男兒打扮，我便學著他們講話。
“是不是西北戰事吃緊了？”我緊張的問道，玄賀聽著先是一驚，然後臉色忽然變得陰沉，“誰告訴你的？”他不看我，只是端詳著手中的劍，那眼神足夠殺人。
“你別管，現在是怎麼樣了。”我焦急的問道。
玄賀沒有再理會我，轉身離去，“黑雙，送格格回去。”
我被那個叫黑雙的怪男人一路逼著進入了皇城，我沒有選擇回宮，而是去了王府，黑雙一直跟著送到王府便離去，有什麼主子就有什麼奴才，一樣的奇怪討厭，那個黑雙從頭至尾都是帶著假面，看著我害怕，總之這個姐夫我是不想再揣測。
姐姐帶著梨裳早早的就等在門外，看見梨裳我喜出望外，二人緊緊擁抱，淚水早就不爭氣的流下。我看看姐姐亦是緊緊地抱住姐姐，“這丫頭，快進屋。”我們像久別重逢的故人，彼此訴說著近來的事情，只是姐姐對這戰事隻字不提，我是萬萬不相信姐姐完全不知情的。
黃昏我找到姐姐，只見姐姐一臉疲憊的坐在烏木椅上發呆，臉色甚是憔悴。我輕輕進入用手拉住姐姐的手，“姐姐，有事可以和妹妹說，憋在心裡不好。”姐姐抬頭看我只是嘆息。
“是接手吏部的事情讓姐夫一籌莫展吧，聽說虧空的厲害。”姐姐一臉遲疑的看著我，“哦，先前不小心聽到奴才向老祖宗彙報的。”我頓了頓，繼續道，“也許秦華有辦法，只是不知道姐姐願不願意讓秦華一試。”我看著姐姐，對她堅定地一笑。我知道吏部虧空必然會牽涉到兵部，牽涉到他。
姐姐點點頭。我走進姐姐跟前，把我的算計詳細說出，姐姐笑逐顏開的點點頭。
..
（本章完）